顧奕新把林瑞揍了一通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林瑞趴在床上緩了兩個小時,才漸漸支撐著身體坐起來。
這一坐,他又趴了四個小時。
天呢!
林瑞哀嘆著差人把飯送到床頭。
他趴著吃。
傭人看見林瑞的樣子,表情復雜得讓林瑞想當場自殺。
事后,傭人們聚到一起,竊竊私語。
“老板好像不太對?!?br/>
“往常這么被伺候的都是帶回來的那些男孩,老板應該笑瞇瞇在旁邊看著我們喂飯才對?!?br/>
“老板被……了?”
臥槽,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新聞來了。
爆料來了。
八卦來了。
這群雇來伺候金絲雀的傭人并不像本宅那些對主人堅決忠誠,平時跟其他豪門家的傭人聯(lián)誼打麻將跳中老年disco的時候,一個嘴上沒把門就把事情漏了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沒用多久全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林瑞臥床修養(yǎng)一周更是使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得到了直接的證實。
等林瑞能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風評被害。
整個城市豪門世家里,只有林瑞和陸銘時兩個人對此事一無所知。
林瑞不知道是因為沒人敢告訴他,而陸銘時不知道,是因為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陸銘時去了自家的醫(yī)院,見到了從米國回來的超級大牛青年醫(yī)生安喬。這位醫(yī)學博士年僅28歲就在米國頂級醫(yī)學刊物qwe上發(fā)表了19篇論文,并成功完成了6臺從沒有人成功操作過的高難度手術。
安喬對著陸銘時的癥狀沉思良久。
他茂密的頭發(fā)突然掉了兩根。
陸銘時看著安喬沉重莫名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考慮如何交代后事。
“安醫(yī)生,你要是能治好我,我一定完成你所有的心愿。”陸銘時堅定的遞出一張空白支票。
“……”安喬擺擺手,困惑道,“陸總身體并沒有大礙,特別健康。而從癥狀看,倒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陸銘時捏著支票的手僵在半空。
打手a震驚的支棱起耳朵。
打手b憂心忡忡望著老板。
陸銘時冷著臉站起來:“安醫(yī)生,陸某信任你……你居然拿我開玩笑!”
安喬大力搖頭,為自證清白開始極力幫助陸銘時回憶:“陸先生好好想想,兩周前可是與人發(fā)生過點什么?”
陸銘時臉黑如鍋底。
“我是男人?!标戙憰r忍無可忍道,“如果我常識沒錯,男人不會懷孕?!?br/>
安喬立刻從抽屜里抽出一沓厚厚的論文集,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鄭重道:“陸總,這是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醫(yī)學領域,而我剛剛在qwe上發(fā)表的最新論文可以論證,男人不是不能懷孕,只是需要一些條件難以達到的催化劑——”
qwe自然是不會發(fā)表虛假論文的,安喬的學術能力又是全球頂尖,不然陸家也不會以幾十億研究經(jīng)費作為誘餌把安喬挖過來。
陸銘時飛速翻閱著論文,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最后轉(zhuǎn)為真正的慘白。
打手a飛快的沖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老板,誠懇道:“老板,您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要保重身體呀!”
陸銘時有氣無力的抬手指了指門外,他的意思是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但打手b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老板,您說那個負心漢是誰,我們這就去把他給您找出來!”
陸銘時:……
啊,心好累,我想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