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zhèn)鱽砹嗽覗|西的聲音,我趕緊下去看看,這大過年的最忌諱的就是找事,更何況這找事的人還在砸東西。大家不好意思會說下碎碎平安,但特么誰不知道這個觸霉頭。
這個莊云濤真特么不是東西,要砸東西在他自己家砸就好,跑到我家來砸什么?
“莊逸陽,你姓啥都改變不了是我兒子,現(xiàn)在我只要一條,就是你們必須要給我養(yǎng)老,我住在這里哪里都不去,否則我就告你,然后在你公司里自殺!”莊云濤氣急敗壞地喊著,我剛走下樓就聞到一股臭味。
“是嗎?那趕緊去,大年初一死在我公司門口,一定會有無數(shù)人圍觀,然后我給你風(fēng)光大葬,最后世人只會夸我多么孝順,如果你喜歡墓碑我都可以給你打成黃金的,至于你能不能守住,就看你本事了?!币龟栆稽c都不在乎莊云濤去自殺,這不是裝出來的。
莊云濤身邊已經(jīng)沒有東西再讓他摔,要不是我們隔音好,他豈不是要讓孩子們都醒過來看他發(fā)威?
“我是你老子,我要是過得不好,你就別想好!我就是變成鬼,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不孝的人,看誰敢跟你做生意?”莊云濤總之一句話,我就是不走。
都已經(jīng)臭成這樣,還在這發(fā)狠話,我真是佩服。
“那你就去告訴全世界吧!趙德佑過來幫我送一個人!”夜陽讓其他人都放假了,但是趙德佑不同啊。
那邊也利索地答應(yīng),表示馬上就來。對于夜陽的每一個要求,趙德佑都是力求做到最好。他的偉大志愿那就是成為夜陽肚子里的蛔蟲,能夠?qū)⒚恳患露嫁k得妥妥的。
可以說,他就是想要成為生活版的石清風(fēng),對于公司業(yè)務(wù)上的事情,他真是一竅不通,也不想通,這樣就挺好的。
不但是趙德佑來了,還有林春梅也來了。進門就聞到一股臭味,作為主人我也很無奈,夜陽此刻跟莊云濤兩人僵持著,自然不會給他換衣服。
“靜雯,這人怎么回事?賴在你家不走嗎?德佑,來,咱們給他弄走!別打擾你姐過年!”林春梅那是將莊云濤直接看成是無賴,來賴錢的,完全就沒有往夜陽父親上面想。
“姑,讓德佑聽夜陽的就好!”到底怎么處理,我說了不算,得看他們的。
“你是林靖雯的姑姑嗎?我是她公公,你來也好。算得上是他們家的長輩,有這樣對待老人的嗎?不接我過年,我讓人送過來,現(xiàn)在不讓我直接就要送走。我現(xiàn)在是臟了,臭了,老了,可是沒有我,能有你嗎?莊逸陽!”莊云濤那是拼命要找同盟者,他也知道自己比較臟臭,還好意思在這里,當(dāng)著女眷的面說出來。
林春梅先是一愣,然后看看我跟夜陽的臉色,迅速地掌握到要領(lǐng),那是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就你,還公公?別以為我從東北來,不知道你是啥玩意?背著自己婆娘在外面瞎搞,還不認(rèn)兒子。現(xiàn)在老了不中用了,就想來找兒子,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我要是你,就直接撞死,屎都在褲襠里你還活著干什么?”
“你這個潑婦,潑婦!”要弄罵人這莊云濤只會罵兒子行,真跟林春梅這種殿堂級的人物PK,那就只有被堵得說不出來話。
“我是潑婦,你是什么?屎殼郎嗎?在外面胡搞不動,現(xiàn)在估計三條腿都站不起來了吧!我侄女侄女婿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這個糟老頭子非要湊過來,簡直就是讓人惡心,我要是你就去死!死得越遠(yuǎn)越好,省得臟了天臟了地臟了褲襠?!绷执好纺鞘谴f云濤的褲襠不斷說話。
我使勁憋著笑,這種話我肯定是說不出來的,但是林春梅可不一樣,這東北中老年婦女的火力絕對不亞于一個團。
“莊逸陽,你就讓人這么污蔑你爸嗎?我是老了,殘廢了,否則我哪次不是干干凈凈的,你小時候拉屎我都沒有嫌棄你,你現(xiàn)在嫌棄我!”莊云濤這不跟林春梅戰(zhàn)斗,完全就不是她的對手,這種找虐行為,他自然是不干的。
“你是沒有嫌棄我,只是扔給下人處理,要不然就扔給我媽!趙德佑趕緊地,等會我給發(fā)大紅包!夠你買個代步的車子!”夜陽就是故意說給莊云濤聽,有很多錢就是不給他花。
“姐夫,您就放心吧!”趙德佑那是不管莊云濤怎么鬧,推著就走,林春梅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怕兒子搞不好,被我拉回來了。好歹那是個老男人,她是女人,要是搞出什么不好聽的名聲,豈不是連累她兒子說親事。
一聽我小聲說,林春梅那是立刻不上前了,“姑雖然老了,可是也有幾分姿色!”
我狠狠地點頭,對,非常對!這可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哪能將名聲耗在那種人渣身上呢?
“姑,這是給您的紅包,今晚我就不過去給爺爺拜年,明天再去!”夜陽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我也能理解,誰讓我們都有一個糟心的親生父親呢?
“我也有嗎?謝謝,謝謝侄女婿。你去休息吧!忙碌了一年,好好地睡個覺,旺旺年越來越旺!”林春梅那是一籮筐,拿著紅包笑得兩只眼都找不到。
夜陽歉意地笑笑,就上樓了,我自然就得陪著客人,林春梅看夜陽上樓,打開那厚厚的紅包,“靜雯,這最少得一萬吧!這也太多了!”
“大概是一萬八千八,夜陽喜歡這個數(shù)字!”這樣的紅包家里有好多個,就是親戚間走動用的。我對這些無所謂,反正說到底都是夜陽掙回來的錢,難道我還要在他怎么花錢上進行干涉嗎?那也太不是東西了,再說我的公司也沒有少賺。
所以我轉(zhuǎn)手也給林春梅拿了一個紅包,“姑,這是我給你的!一樣的數(shù)字!”
這些都是一早讓家里阿姨包好的,阿姨們回家過年也都是一樣的紅包。
“這怎么好意思?我又不是專門到你家來要紅包!”林春梅艱難地將紅包推給我,明明帶著不舍,但是為了她兒子的前途,那是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