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思穎,周延慶兩個人都確定不要孩子,鑒于周思穎的情況,這里的護士就給她注射了鎮定劑。我看見在那一刻,莊逸晨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死灰色,抬起眼的那一剎那,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鬼魂,讓我心里一陣擔憂。
作為孩子的父親,在此刻卻沒有任何發言權,莊逸晨的憤怒跟心痛都是沒人能安慰的。我跟莊逸陽只會冷眼看著,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最需要反省的人就是他。
尼日利亞的食物,我壓根就吃不習慣,但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我努力地吃東西。希望孩子能夠理解我這份當媽的心,好好地活下來,哪怕真的有殘疾,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
周思穎這個蛇蝎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讓我好,否則怎么會給我注射這樣的病毒,就算莊逸陽答應她所有的條件,到那個時候,我這孩子怕也是活不下來。
如果不到這里注射卡塞疫苗,那孩子只能是死,而我的死亡率也極高。她這等于是蓄意殺人,所以我不能就這樣放過。莊逸陽已經報過警,備過案,我現在只需要起訴她,就可以了。
“這一次,你還打算阻止我嗎?如果周家再跟你們談判,你會不會又用我孩子的命去交換?”我的語氣非常不好,如同一只受傷的刺猬,不經意間就豎起全身的刺。
如果孩子好好的,這些事情我可能會暫時地放下,但是孩子現在又面臨著生死邊緣,我這個心就無法平靜。
“我陪你一起起訴,不會再讓她發瘋下去!”莊逸陽沒有在乎我的態度,而且他眼睛里的悲痛不比我少。他對孩子重視的程度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兩的態度非常強硬,中間周延慶來找過我們幾次,想要往這個話題上引,都被我們不冷不熱地推回去了。哪怕這次莊逸陽放過她,我拼了命也不會放棄。
這次總不會沒有人證物證吧!陽城的衛生局都參與進來,卡塞病毒在國內一直都沒有發現,周思穎卻將病毒帶回去,讓我感染上,也讓她自己感染上。
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感染,但是卻造成巨大恐慌,并且一直都在消毒,隔離疑似人員,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所以迎接周思穎絕對是最嚴厲的懲罰,在尼日利亞,他們并不愿意給外籍人做墮胎手術,怕因為糾紛。這也是突發事件,所以國際衛生組織給與的便利,否則沒有簽證的我,根本不能這樣順利地到達這里,接種疫苗。
三天時間一到,我們必須要馬上回國,周思穎自從被打了鎮定劑后,反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鬧騰,也不再瘋言瘋語,只是很沉默地坐在那,時不時眼神掃過我跟莊逸陽,詭異地笑著。
我都有些毛骨悚然,瘋子可怕,一個有知識,有預謀的瘋子更可怕。
我抓著莊逸陽的胳膊睡在他身上,我很疲倦,高燒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我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下飛機,都是莊逸陽抱著我轉機,吃飯也是他喂的。不是我非要當著周思穎的面秀恩愛,是我真的沒有力氣,外加不敢動得太多,影響到寶寶。
我的寶寶是不是小頭癥胎兒,等做四維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
“你們能不能考慮下我的建議,畢竟她也是因為你們才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在陽城下飛機的時候,周延慶又開始湊過來說這件事,作為一個父親,為了女兒求著我們這些小輩,原本是應該同情的。
可是他們周家人,為何都是第一世間都要推卸責任,將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呢?
“因為我們?那這世界上分手的所有女人是不是都要將后半生所有的錯事都要推到男人身上,那我媽是不是可以拿刀去剁了你,周叔叔?”我冷眼笑著,他有什么資格來怪我們,我憑什么要原諒周思穎?
害死小天,推我下樓,這兩件事都沒有證據,所以才讓她逃離了法律的懲罰,可是這一次人證物證都在,她周思穎躲都躲不過去。
“我跟你母親的事,當年我確實有責任,可是我堅持婚約,是她自己逃婚的。我才娶了思穎的媽媽,如果你要我道歉,我現在就可以去,但是能不能求你不要告她,等她這件事結束后,我一定送她去國外,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可以嗎?”周延慶站在我前面,不愿意讓開。
看,又是將責任推到我媽身上,這樣的男人教導出來的女兒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再加上邱琳,這一家子人,只能是自取滅亡。
“我們之間有殺子之仇,你還是去求求老天爺吧!”我絕對不會退讓半步,莊逸陽抱著我轉個彎避開了周延慶。
他倒是聰明,知道我們肯定是要告周思穎的,一路上都在糾纏我們,用各種利益來讓我們放手。但是我們有什么好放手?
對我而言,錢財跟我孩子的命比起來,不過是一堆紙。我沒能力為小天讓周思穎進去,但是這次她就必須要進去。任何人也不準阻止我,如果陽城告不了她,我就一路往上告,哪怕是京城,我也會去。
“你會選擇一直站在我這邊嗎?如果你爺爺又要你放棄呢?”我忍不住對著莊逸陽又開始冷嘲熱諷,對他而言只要是涉及到莊氏集團的股份問題,他就極有可能不站在我跟孩子這邊。
飛機上周延慶也說到了股份問題,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出現了一剎那的猶豫。如果莊老爺子再以股份來說事,他能頂得住嗎?
“我相信我媽在天之靈,也希望我的孩子平安無事。她也不會允許我再犯錯,所以我會為孩子報仇!”莊逸陽沒有怪我說話的語氣,而是非常肯定地告訴我,他站在我們娘倆這邊。
我相信他母親如果活著,那肯定會支持我們。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報警,警方上門來錄口供,然后我催促他們趕緊取證,我要上訴,跟警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