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他的傷口,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刀傷,難道是槍傷?以前我覺得槍距離我的生活很遙遠,但是云顏差點死去的時候,我覺得這些黑暗一直都在。
“是槍傷嗎?你到底去干什么呢?是不是去找他們麻煩呢?”能夠讓夜陽受傷回來的人,只有那個皮特。
“我老婆就是這么聰明,他們讓你受盡痛苦,我找人調查到他們的倉庫,一把火給燒了。也好讓他們肉痛肉痛!別怕,我也養了很多人,只要給錢,有的是人賣命!”夜陽笑呵呵地,仿佛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心情越發的暢快。
我給他換完藥,就開始忍不住地訓斥他,真的是訓斥,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忍一忍呢?
“你花錢請人回來都是擺設嗎?這種事情干嘛要自己去?在我心中你最重要,如果讓你受傷的事情,我寧愿你不去做!家里有孩子們有我,你就不能多想想!”我說著說著就氣哭了,這男人是不是傻?既然都找到他們的倉庫,那就換個人去!非要自己去,如果這子彈的位置再偏一點,他還有命回來嗎?
如果我們這個家沒有他,還算一個家嗎?
“別哭,你別哭啊!大不了下次我不去了,好不好?”夜陽幫我擦眼淚被我一把拍開!
“下次,你還想著下次。我沒有想過讓那什么皮特死,只要讓他離開這里,帶著蘇格格一起走,別再干擾我們的生活就好!我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就好!”我不是非要誰死誰活,那沒有意義,我只是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
夜陽一把將我抱在懷中,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勢,我真是哭給他看,現在他是有家庭的人,不能再跟以前打黑拳的比。
“好好好,我不想下次,但凡有危險的事情,我都不去,好不好?你別哭了!”夜陽看我哭得不停,在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是拍著我的后背。
考慮到他不能坐太久,我才慢慢地停止哭泣,柔能克剛,女人的制勝法寶。
“這是你說的,如果你說話不算話,就罰你,罰你不行!”我鬧著要他發誓,雖然這誓言就是讓人違背的,但是多少有點約束力。
“不行,哪里不行?男人不能輕易地說不行哦!老婆,這個誓言有點重,可不可以不發誓?”夜陽比較抵觸這點,那樣子讓我忍不住想笑,但是必須要堅持。
這好好地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子回來,這傷勢怕是沒有一周都長不好!對方都是玩槍的,這么危險的事情,他要是再去一趟,我們娘四還用活嗎?
“要不然罰你戴綠帽子?”我挑著眉頭,示威地看著他,如果不答應,我就讓他頭頂換一個顏色。
夜陽翻身將我壓在身上,“你非要讓老子死在你身上嗎?”
“別別別,你只需要發誓不再冒險就好,不用死在我身上的!我也不想做得時候還得考慮你的傷口,這樣不爽!”我被他帶得是越來越污。
夜陽聽我這樣說,那是翻身過去喘氣,明明是非常想,偏偏身體不給力,只能望而興嘆,我捂著嘴笑,非要鬧著他發誓。本來我是很擔心他的傷勢,但是他這樣跟我鬧著玩,看來身體恢復還是很好。
此刻的我,壓根就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讓我心安。
夜陽按照我的要求發誓,我們就接著睡了,不一會天就亮了。我一直睡到十點鐘,發現夜陽還在床上,我趕緊摸摸他的頭。
果然發燒了,我打電話準備叫醫生來,卻被他拉住,“有藥,在我包里,去拿!”
這個混蛋男人,有藥昨晚為什么不吃,非要等到今天發熱,昨天本來就受傷,然后又沖了澡。完全不將身體當回事,這都是要奔四的人,還真當自己是二十歲小伙子嗎?
我一邊生氣喂他吃藥,一邊給他物理降溫,如果到下午他的燒還不能退,我肯定要送他去醫院,不聽他在那胡搞。
好在中午的時候燒就退了,我讓廚房煮了粥,我們兩個病號算是一起吃了。我這能吃東西,再喝了藥,身體在不斷地好轉。
但是我不打算出去,就讓那些人以為我在戒毒或者偷偷吸的過程中吧!我現在要避其瘋狂,這幾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夜陽也被我按在家,必須要休養好。否則就不給出門,讓他惹事回來。
然而我們閉門不出,卻沒有讓事情消停,對方一下子損失了幾百萬的貨,現在陽城警方又抓得這么嚴,他們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貨來占領這個市場。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搶占掉原本屬于他們的市場,本以為他們會對我們來一場報復,畢竟這段是時間都是他們來一場,我們來一場。
然而對方帶著蘇格格居然帶著禮品上門,倒是讓人捉摸不透。又或者是來探聽虛實的,是來確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夜陽嗎?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是看我有沒有吸,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既然都找到門口,讓不讓他們進來都是一回事,蘇格格跟我有一點倒是相似,那就是現在的臉色跟鬼一樣蒼白。
“妹妹,我們講和吧!”蘇格格進門就叫妹妹,全然沒有上次見到我時的狠絕,也沒有以前的飛揚跋扈。
“有事說事,我們不是親人,這一套不管用!這位皮特先生,我們的警方不是吃素的,你到底什么身份我們都知道!”撕下臉皮,也就不要藏著掖著,這里是我家,我還能怕他嗎?
再說夜陽的傷勢就是他弄的,我本來就不想放過他,有機會我一定要打他一槍,在夜陽不知道的地方,我偷偷問過云顏槍支怎么操作,她不知道從哪搞過來一支槍,但是沒有子彈。
然后我又讓她帶我去射擊協會練習,我不想當一個廢物,讓他保護的廢物。
“你可以叫我姐夫!”皮特完全不在乎我說的話,反而開始在稱呼上較真起來。
“姐夫?蘇格格是你的合法妻子嗎?就算她是,她也不是我的合法姐姐。所以我們之間不熟?我非常好奇,你們為什么要到我家來?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像條狗一樣茍延殘喘嗎?”我冷笑著,蘇格格臉上的粉再擦,也掩飾不住她被打了,這個皮特可不是好人,女人都打!不過這是她的選擇,與別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