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你這什么表情啊?”
“二哥!你和大哥也太過分了些。”聶玨撅著個嘴巴,嘴唇上,雞腿兒的油都還沒擦干凈。蘇瑾白看著不知道該笑不該笑。
“哼,我都這么傷心了,你居然還笑我。”別以為沒有看到他那嘴角,抿著嘴,難道他就看不出來,他在笑了嗎。
“不是,小三兒,你總要告訴我,你在傷心個什么啊?不然我怎么猜得到。”
“難道你莫不是覺得,我和大哥都有家業要繼承,你沒有?”可他那性子,國公爺也不敢把國公府給他呀。
他記著,前些日子國公爺喝酒怎么說來著。國公府若只有他一個兒子,那他就去給他多娶幾房妻妾,他自己養孫子去。聶玨他確實心不在此。
“呸!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大哥在那位置上好好的坐著呢。”
“有人罩我,我巴不得呢。”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愿望啊!就是賺錢,賺很多很多很多的錢。”所以早知道。小郡主開著酒樓差地方,他就把他的小樓子獻祭出來了。
聶玨撇了一眼蘇瑾白,“二哥你可真不地道,這么大的事兒都不和我們兄弟仨商量商量。”
商量了,他怎么也要投一份兒!這穩賺不賠的事兒,誰不參加誰是傻子。
小郡主背后的靠山多大呀!父王是皇帝的弟弟,母妃還是皇帝的表妹。左右都跟皇家挨著邊兒呢,皇帝能還能虧著她不成。
這些大臣誰還不是個見風使舵的呀,瞧瞧她這近日的酒樓,二樓出入的不都是些權貴嗎。
“和你商量做什么!你還沒說你剛剛委屈什么?”
聶玨面色一紅,剛剛不過是他自己臆想的,若真說出來,那才是丟人呢。再說若沒這么回事兒,說出來不是影響大哥和二哥找媳婦兒嗎。
等他再觀察些日子,若真是這么回事兒,他可就要問問他們了。他在這中間算怎么回事兒,擋箭牌么!
“沒什么,我現在不委屈了。”
“那我們帶幾樣菜去找大哥吧!”
聶玨可真是想收回剛剛那句話,瞧瞧!這表現得多明顯!這不是要讓他裝瞎嗎。
這也太欺負他了!他可是喜歡姑娘的啊,這樣和他們混下去會不會找不到姑娘!難不成要他和他們一樣,兩個男人嗎?
不行不行,這個想法太危險了。我是喜歡姑娘的!我是喜歡姑娘的!
“我問你大哥的事呢,你在這兒瞎念叨什么呀?”
“既然二哥要去那就去吧!咱多帶幾壺酒去,這今朝酒樓的桃花酒聞著就香,喝起來還不醉人。”
“你這回不怕國公爺說你滿身酒味了?”
“那是自然,我就說我去南親王府找大哥喝酒去了。”老國公爺是不會阻止他和大哥二哥喝酒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怕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你爺爺對大哥,還真是,另眼相待呀哈!”
“二哥可別誤會,我爺爺就是看中了他穩重。覺得我跟著耳濡目染也能學到一些。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蘇瑾白站起來,靠在他耳邊問道,“難道二哥就不夠穩重了?”
聶玨一哆嗦,二哥這樣可真嚇人!
“穩重穩重,二哥最穩重了。”
“算你小子識相!”
聶玨長長的疏了一口氣,以后大哥不在他還是不要單獨和二哥出來了吧!哪日,他要是被打了都沒處申冤去。
聶玨見蘇瑾白還想要說什么連忙打岔道:“剛剛沒點大哥最喜歡的涼菜!”
“那東西吃起來太辣了,容易上火,還是不要給大哥點了吧。”
聶玨嚇得將手里的筷子都抖掉了,大哥和二哥已經到這地步上了嗎?連他上火了,都知道!
他想著他前日在舒顏閣買的一本話本子,上面的配角就是兩個男人。
聽說那些姑娘家可喜歡了,又怕被人看見了,只好偷偷摸摸的看。
可他也不想一想,要是沒人看那舒顏閣的畫本子,能賣這么快嗎?
他看了,倒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想都覺得刺激。
“是你想吃涼菜,還是大哥想吃呀,你這么激動干啥?筷子都給抖掉了!”
“二哥,你怎么知道大哥上火呀。”
蘇瑾白眉頭一皺,三兒這么關心大哥上不上火干什么。“我不知道大哥上火呀,只是上回,我在這兒吃了涼菜回去,嘴角都長了兩個泡!可疼了,還有礙觀瞻!”
“二哥,你竟然背著我們來這兒偷偷吃涼菜。”
蘇瑾白:“……”
好吧,說不過他!
“你為什么要偷偷來這兒吃涼菜!”難不成他是知道大哥喜歡吃涼菜,所以先來這兒試菜來了?
完了完了,聶玨想,他這腦里全是大哥和二哥相親相愛,他生怕自己脫口而出了。
太難了他!這么大的秘密,為什么只讓他一個人知道!大哥和二哥未免也太相信他這張嘴了,他現在就好想去和郡主講呀!
“我沒偷偷來呀,我和我爹來的。”
“哦。”是他想多了……
“兩位客官你們的菜上齊了,兩位客官還有什么吩咐嗎?”
“用你們的食盒把這幾樣菜好好裝著,本公子要帶走。”
“再裝些下酒的菜,拿三壺桃花酒!”
“二哥,三壺應該夠了吧?”
再多的要是大哥喝醉了怎么辦,他還有公務在身。
“夠了,夠了。”
“那請問兩位客官,你們這是要帶菜去哪兒吃呀?”
“怎么?還要告訴你不成。”
聶玨白了一眼,這今朝酒樓的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怎么這小二一點也不懂規矩啊。
“客官誤會了,小的是問,公子將食盒帶去哪里?晚些時候,今朝酒樓派人去收。”
“你們今朝酒樓還有這服務呀,不過,不需要了,等吃完了我讓小廝給你送回來。”
“還請這位客官摁個手印兒!”小二從手里扯出一張單子來遞給聶玨。聶玨伸手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了他們今日的消費,還寫了他的名字!
“那就不愿透露姓名的人還不敢來,你們今朝酒樓吃飯了?”
“那倒不是,只是外帶才需要這么做!”
“也不是所有的外帶都需要這么做。不過是裝其中兩種菜的盤子是御賜的,東家怕收不回來才這樣做的。”
聶玨嘴角抽了抽,御賜的盤子,那還不得供著!誰敢用來賣菜呀,天!
這今朝酒樓也太奢侈了點,有靠山就是了不起呀。聶玨回頭看了看自家二哥,這可真是穩賺不賠的好事兒!怎么當時就沒想到叫上他呢!
聶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看的蘇瑾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