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錦又問風元帥是想繼續呆在隱靈符之中,還是換個新家,移到這新煉制的旗門遁里面去。風元帥道:“老夫還是繼續待在隱靈符里好了,那里暫時更安全也更隱秘。”
隱靈符可以隨時收入洪錦體內,而這面黑色令旗則只能放在儲物袋里,很容易被人發現。而且洪錦還想靠旗門遁對敵,這要是把旁人引入旗門內,風元帥就無所遁形了。
風元帥可不想被洪錦利用,當一個現成的打手。
洪錦道:“那也由得你。我來親自試試這旗門遁是如何收放的。”
在風元帥重新進入隱靈符后,洪錦按照遁甲符經上所,默念口訣,把手向著那幻化旗門一招,那旗門往下一落,呼的一聲,又恢復成一改令旗模樣,就插在地面之上。
他記得自己爬進旗門時走了五六步的樣子,而此刻自己所在位置,也正好離著那旗門也有五六步遠。
也即是在旗門遁內所走的距離,其實和外面是一樣的。
洪錦又反復施放了好幾次,旗門忽開忽閉,玩得不亦樂乎。
等興頭兒一過,洪錦又有些擔心起來,因為旗門遁其實是分內外兩遁的,這黑色令旗其實是內旗門,還有一道外旗門可不必從旗門進入,就能施展一道相同門戶,直接切入這旗門遁內部空間。
假如有誰也精通旗門遁的話,特意煉制一道白幡做外旗門,自己可危險的很。
這旗門遁似乎也沒見旁人用過,甚至聽都沒聽誰起過,只要遇上的人不曾見識此旗門遁,那自己就還是安全的。
洪錦問風元帥,這遁甲符經在軒轅黃帝時期,是不是很多人在用,外旗門流傳得到處都是,結果風元帥理都不理他。
“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心眼兒卻。”洪錦問不出想要的結果,只能暗自叮囑自己,若是有人知道這是旗門遁時,自己當加倍心。
……
咚咚咚
屋外有人敲門。
洪錦開石門一看,只見楊登正站在門外。
“楊教頭。”
“洪錦,你讓我三日后來,我便來了。”
楊登氣色不錯,之前那蒼白的臉色如今總算多了幾分血色,這要歸功于此次采獵讓他大大的豐收了一把。以楊登的個性,定然把很多靈材替換成瀝藥和各種藥方,他對打打殺殺的功法可沒什么興趣。
洪錦讓楊登進來,在蒲團上坐定,楊登皺眉道:“你子的臉色為何這么差?可是上次去云霧谷受的傷還沒有好嗎?”
洪錦搖頭道:“我沒事,是我煉制一件寶物太費精神的緣故,將養幾日便好。”
楊登笑吟吟一攤手掌,掌中已多了一只木盒,把蓋打開,里面是三顆黑色丹藥。
“這是我用云霧谷里的靈草親自煉制的一種益氣正元丹,吃下去,保你迅速恢復如初。”
洪錦把藥收了,反正楊登也不算是外人了,沒必要假客氣。接著洪錦也取出自己的一只木盒,遞給了楊登。
楊登不用打開看,便知這里面是什么。
“鳳血草!”
這株鳳血草是洪錦第一次遇見的靈草,而且險些丟了性命,為了此草,更是引發了很多的恩怨糾葛。
當時的洪錦修為太過低微,就算擁有了鳳血草也沒什么大用,但現在就不同了,洪錦已準備把這株珍貴的靈草使用掉。
因為洪錦想要迅速突破如今的修為境界。
“楊教頭,我把鳳血草給你,你拿著它,再加上從云霧谷里采摘來的一些靈草,能不能煉制出一種能夠迅速提升修為的丹藥出來?”
楊登道:“你現下就想用,是不是太心急了些。總要過了十年八年,把根基扎穩固了,再想辦法邁入下一境界。”
楊登是妖,而且已經是個修行得道化為人形的妖,他活個五六百年很尋常,但洪錦可等不得,這要是每個境界都修煉個十年八年,等到終于可以渡劫成仙時,只怕已經是半只腳踏進棺材板的白胡子老頭子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洪錦搖頭道:“我可等不得這么長時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胡來。”
有風元帥指引,雖然這老不死的不教修行之法,但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眼光還在,他可以提升修為,那就是可以提升的,不會有什么危險。
其實在人仙之前的境界,練氣、化神、煉虛,直至合道,在渡劫之前的境界修為,在很多大能眼中,根本就如同兒戲。
為何?
因為一枚仙丹、一枚仙果就可通通超越過一個尋常煉氣士的所有努力。
只有眼光狹隘之輩,才會糾結于是不是根基不穩,不能寸進的問題。
楊登之前是個散修,是個過慣了苦日子的妖,做什么事便都想著精打細算、按部就班的來。
“煉當然是可以煉的,之前你不是得過一道護體洗骨方么,當時的藥材都太過尋常,因此藥效不大,如今我用蓬萊島上的靈草做藥引,加上這鳳血草,那可就不得了啦。”
“我可稱此藥方叫做洗髓培元液,借助此鳳血草,藥效當在之前那護體洗骨方的百倍之上,不僅能強身健體,更能助你修為大進。”
洪錦喜道:“當真可行?”
“絕對可行,但吃點兒苦頭是免不聊。”
“只要不要我的命,再大的苦頭,我都熬得住。”
楊登見洪錦心意已決,便把鳳血草收了,問道:“你是想迅速擺脫這煉奴身份,離開煉坊嗎?”
洪錦點頭道:“不錯,做煉奴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等有機會迅速突破現有的境界,為何不更進一步,做一個真正的截教門人呢?楊教頭,我如今倒是覺得你拉我到這蓬萊一氣洞里做煉奴是對的,如果不是到了這里,我哪里有機會學得這么多本事。”
“當一個煉奴畢竟是權宜之計,我聽一氣洞的很多功法典籍是不對煉奴開放的,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身份好了。”
楊登感慨道:“想不到竟是我楊登太過心了,也對,修道之途不進則退,我若一直有你這少年心性,也不至于這幾百年來修為不能進步,始終是個妖了。”
“如果連你洪錦都不甘于做一個煉奴,那我楊登又豈能甘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