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身上被下了禁錮,關(guān)押在房間內(nèi),聽到張凡的聲音,心里歡喜不已,向著房門外沖去,使勁的拍打房門,隨著她的拍打,房間外蕩漾開一波波的金色陣法光芒,此房間被下了大陣,根本出不去,“大大……”
小蝶的美麗的大眼珠此時不覺的紅了起來,眼水盈框,此時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她想要張凡來救他,但另外一方面卻又不想害了張凡。
“大大……”
恰在這時,玄陰宗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敲響的鐘聲響徹而起,咚,咚,咚……沉穩(wěn)厚重,但在山間傳開卻是多了幾分緊迫的意味。
“啟動護(hù)山大陣!”玄陰宗守宗長老當(dāng)即下令。
“是!”
長埋在玄陰山下地的陣法符文散發(fā)出了蒼茫的光芒,轟,一道強(qiáng)光沖天而起,隨即一個半球形態(tài)的光芒,不斷變大,擴(kuò)撒開去,半球形的光球,將整個玄陰宗籠罩在其中,上面布滿了一個個散發(fā)著光芒的奇怪字符。
“護(hù)山大陣?”
被張凡如同雞仔一樣抓住喉嚨的玄陰宗主此時期待宗門大陣能護(hù)住玄陰宗,這大陣可不是玄陰老祖布下的,是太古時期玄陰開山祖師布下的,是太古大陣。
轟,一道劍芒當(dāng)空劈落……
嗙的一聲,巨大的大陣的陣膜就像是玻璃一般脆弱,劍芒斬在其上,當(dāng)即支離破碎。
“這……”
玄陰宗主呆若木雞。
不帶這樣的,這可是太古陣法,先祖?zhèn)飨聛淼淖o(hù)山大陣啊,就這樣草率的被破掉了。
緊隨而來的各路修仙者也是一臉呆滯。
“這就破了?”
張凡的實力就足以強(qiáng)行破掉護(hù)山大陣,更何況,張凡他本身在陣法上也有一定的成就,在古門內(nèi)修行無趣,他就會拿電腦玩玩陣法,鑒天九變陣都能破,更何況是玄陰宗的護(hù)山大陣。
“吼!”一聲可怕的吼叫聲傳來。
整個玄陰山脈都晃動了起來,不是聲波引發(fā)的震動,而是整個大地在晃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從玄陰山脈的地底下蘇醒,慢慢站立起來。
轟隆,轟隆隆……山崩地裂,連綿數(shù)千里的大地下,一個巨大的生物把壓在他身上的大山都給頂翻了,山石碰撞,天崩地裂。
“是玄冥獸!”
這是一頭巨大到難以形容的神獸,渾身漆黑如墨,表面全是泥巴,看不清真容,體型太過龐大的關(guān)系,也看不清形態(tài)。
“吼!”
可以想象這么一只龐然大物一聲怒吼引發(fā)的氣流涌動,那威力十三級臺風(fēng)什么的都弱爆了,能直接將一座山吹飛出去。
“玄陰宗的護(hù)山神…獸……”
話音未落,隨著又一道劍芒斬落,一聲慘叫傳來,巨大的神獸已經(jīng)被當(dāng)空斬殺當(dāng)場,直接鎮(zhèn)成了齏粉,消失的無形無蹤。
玄陰宗主,還有漫天的吃慣群眾淚流滿面啊,神獸全貌都沒出來,半集都沒混上,就被殺了,草率的不要不要的。
“什么人,趕來我玄陰宗放肆!”
嘭的一聲,玄陰宗主郭偉被張凡重重的扔在玄陰宗門前。
“宗主?”
剛才還一副盛氣凌人的,玄陰宗弟子全都懵了,呼啦啦的全都沖了上來。
“宗主,你沒事吧。”
張凡冰冷的聲音傳來:“說,我朋友被你關(guān)在哪里?”
玄陰宗主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自己在弟子面前丟臉,老祖已經(jīng)被擊殺,玄陰宗上下更無一人能是張凡敵手,玄陰宗大難臨頭了啊。“張凡,你先殺我老祖在先,現(xiàn)在還破宗門大陣,屠我宗門神獸,真要跟我玄陰宗不死不休嗎?”
張凡說:“再問你一次,我朋友關(guān)在哪里?”
玄陰宗主:“張凡,你雖然贏了老祖,可你別忘了,我玄陰宗是誰的人,是在替誰辦事,是佛門,整個偌大的佛教。你贏得了一個玄陰老祖,你贏得了整個佛門嗎?”
“本宗勸你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闡教已經(jīng)敗落了,闡教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了,馬上就要死了,你非要抱著一個死人嗎?”
“佛門廣大,任何過錯,在佛前慚愧千年都可以獲得原諒,屆時,本宗會放你朋友離去。”
張凡聞言怒極而笑:“你是傻逼嗎?”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我不介意殺光玄陰宗,再尋找小蝶的下落。”
他手中長劍就要當(dāng)空斬向他的頭顱,玄陰老祖都擋不住張凡的劍,更何況是他的徒子徒孫,聽說頭顱斬落時,人不會立刻死,心臟還會跳動二到三秒,所以血液會像噴泉一樣噴散而出。
“我佛救我……”
恰在此時,一道的金光從天空憑空而下,整個天地都圣潔了起來,梵音陣陣,金光更是直接落在了倒地的玄陰宗主的身上。
“是佛光!佛門的人來了。”
剛才玄陰老祖被擊殺,他們就意識到佛門要來了,果然不出他們的所料。
“救我……”
感受到佛光的強(qiáng)大,玄陰宗主激動的大叫起來。
可是張凡的劍卻是狠狠的斬進(jìn)了佛光之中。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張凡,還不醒悟嗎?”
佛光突然暴漲,勝天葬魂劍的劍光跟佛光不斷的碰撞,迸發(fā)出細(xì)碎的光輝,氣浪更是一浪接著一浪的往外沖。
佛光之中一個骨瘦如柴穿著袈裟的佛,走了出來,此佛慈眉善目,一身古暗金光,身上有一股說不盡的蒼茫氣息,這是一尊非常古老的佛。
“老,老……老佛!”
場邊之人都驚呼起來。
張凡目光一寧,電芒四射,體內(nèi)的力量在瞬間爆發(fā)到頂點(diǎn),勝天葬魂劍的劍身上,更爆發(fā)出無比奪目的光芒。
“不壞,不壞……”
老佛的一只佛手輕輕推開,無比剛正的佛門力量,隨著他佛手,如同推動了整個須彌世界一般,碾壓了過來,鎮(zhèn)壓力之強(qiáng),空間發(fā)出嘣嘣之聲。
“退!”
老佛的崔掛到胸前的白眉被氣勁吹的猛然飄飛而起,在力量一爆之下,張凡只感覺不可抗力的力量傳來,蹭蹭蹭,他連退數(shù)百步之多。
那佛手碾在勝天葬魂劍上,久久都沒有散去。
“碎!”
勝天葬魂劍突然的一轉(zhuǎn),一股股可怕的劍氣席卷開去,才將那股可怕的力量抵消干凈。
來佛則是輕描淡寫,如沐春風(fēng),一雙蘊(yùn)含無盡法度的佛眼在張凡的身上打量,似乎能看透張凡的一切過往,現(xiàn)在以及未來。
“尊下,就是后世張凡,后世攻入佛線,上古不接佛鑒,你不敬佛,佛便是要怪罪的。”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流露出了一兩分火氣,佛有金剛怒,這位菩提學(xué)院的院長,佛門的舉足輕重的大佛,號稱老佛的他更是如此。
“哈哈哈……”張凡哈哈大笑:“你既知我來自后世,那邊當(dāng)知道,吾乃后世九幽冥帝,你見了本帝還不行禮跪拜。”
老佛說:“佛門乃是旁系,何須跪拜九幽冥帝。”
張凡語氣一冷說:“那我為何要敬佛?”
“佛門是旁系左道,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你佛門敢向我發(fā)佛鑒,那我也便能向你佛門發(fā)冥鑒,你收我闡教一人,我變殺你佛門一人。”
他的語氣很堅定,雙方既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張凡也沒有任何的退路。
怯懦,只會讓佛門覺得你軟弱可欺,有機(jī)可乘。
對待敵人就應(yīng)該以牙還牙,以學(xué)還學(xué)。
老佛佛眼深沉:“不可教,不可教,你已經(jīng)心生魔障,滿腔恨意,只有在菩提院前每日叩拜誦經(jīng)懺悔,方能洗凈罪惡之心,你,還不醒悟嗎?”
說話之間,一只佛手抓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