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壓抑的哭聲充斥絕望和痛苦。
周斯也感同身受,卻無法替她承擔(dān)這一切痛苦。
他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臟給她,只要能治愈她,讓她跟以前一樣,快樂起來。
唐穗哭了很久,怕門外的小朋友聽見,一直壓抑著,不敢太大聲。
周斯也吻著她的眼睛,干脆把她的眼淚都吻掉,低聲說:“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寶貝,別哭了,不要再哭了。”
“怎么,我哭都不能了?”唐穗忍不住懟了句,怎么現(xiàn)在哭都不讓哭了?
“好好好,寶貝哭,寶貝哭吧,唉,怎么辦,你就算哭,我也得繼續(xù)哄著。”
唐穗鼻音很重,哼了一聲,心里還是很難受,“你不要抱我,透不過氣。”
“難道寶貝不是鼻塞了?”
“你管我!”唐穗眉頭一皺,更惱火了,什么人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管你,那寶貝,不哭了,好不好,恩?”
“你放開我,我要出去了。”
“這就出去了?”
“那不然呢?”
“穗穗的鼻子很紅,臉上都是淚水,小朋友看到,會以為我欺負(fù)你了,他要找我算賬的,我得把你哄好才可以。”
周斯也一本正經(jīng)道,拿了熱毛巾過來,給她擦擦臉頰,擦擦眼淚,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唐穗剛想拒絕,就被他抓住亂動的手指,他低頭就吻住她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細(xì)的吻。
從指尖蔓延的悸動,回蕩在她心尖,她下意識收回手,但被他牢牢抓著,根本動彈不了。
“周斯也!”她低聲警告道,“不要亂來!”
“吻一下,沒事。”周斯也還繼續(xù)吻她的指尖,手指,他的唇很熱很熱,也很溫柔。
唐穗渾身都在顫抖,被他撩得,不知道他從哪里學(xué)來的,有點(diǎn)蠱。
蠱惑人心的蠱。
“周斯也,你松手,別吻了……”
“那你有沒有高興一點(diǎn)?”周斯也抬起頭,眼睛很黑很亮,注視她漸漸緋紅的臉。
“……”
這讓她怎么回答,左右難為,都不是辦法。
“穗穗,告訴我,你好點(diǎn)了嗎?”周斯也越來越近,干脆吻住她的唇,奪走她的呼吸。
手指被他緊緊抓著,指尖還殘留甜膩的余溫,揮之不去。
她一時腦子發(fā)白什么都想不出來,短暫沉默了會,就任由他吻在了一起。
她不反抗,對他來說就是鼓勵。
也是縱容。
她更是動彈不得,就被他吻著。
吻了一陣,她差點(diǎn)缺氧,臉色漲得通紅,他才松開,給她自由,低聲說:“這樣呢?心情好點(diǎn)了嗎?”
“……”她抿著唇,不知道說什么好,更加沉默了。
“還是不好嗎?”周斯也又問。
唐穗沒回答,反而想要推開他,說:“你放開我,靠太近了,我喘不過氣。”
“那是,你又不換氣,加上剛才哭那么厲害,當(dāng)然喘不過氣了,洗個臉。”
周斯也笑聲愉快,心情不錯。
起碼算是把她哄好了,她也不哭了。
剛才哭得他心真要碎了。
說出來,她好像也不相信。
他就沒說。
……
小朋友在門口等得很焦急,好不容易看到他們倆出來了,便嘟囔著嘴不高興說:“爸爸,麻麻,你們怎么在里面待這么久?!”
“麻麻心情不好,爸爸在哄她。”
“你欺負(fù)麻麻了?”
周斯也:“……”他怎么跟小朋友說,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不是,否認(rèn),卻更像是他的錯了,所以該怎么辦?
他摸了摸鼻子,說:“哪里有,沒有。”
小朋友哼了一聲:“最好是沒有,被我知道爸爸要是撒謊,我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放心,不會有這種事。”周斯也彈了彈他腦門,笑了笑,這小屁孩越來越像他了。
唐穗也跟小朋友說:“不是,爸爸沒惹我,是麻麻眼睛進(jìn)沙子,弄疼了眼睛,有點(diǎn)難受。”
“真的嗎?”
“真的,不騙你。”
“那就好,麻麻,別怕,我給你吹吹。”
“好的,謝謝乖寶貝。”唐穗默默他的頭發(fā),小朋友真的好乖,乖得不行。
小朋友還有模有樣松了口氣,放心下來了。
周斯也挑眉,怎么感覺這小子是個人精,聰明得要死,明明才這么小的一個孩子。
怎么感覺這小子是故意的?
……
周斯也即便在家也有留意陸為真在醫(yī)院的情況,他那天之后,確實(shí)還在醫(yī)院養(yǎng)身體,但他并不安分。
周斯也有安排人在醫(yī)院監(jiān)督。
他的一舉一動,都他的意料之內(nèi)。
想在海城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他沒這個本事。
小朋友要上興趣班,周斯也就送他去上擊劍課了,安排了人專門護(hù)送。
而唐穗也去工作室上班了,這段時間落下很多工作,都忙不過來。
周斯也跟著一塊來,她在忙,他就在邊上坐著,拿了本雜志看,也不打擾她,他安安分分坐著。
唐穗一開始不習(xí)慣他在旁邊待著,一天下來,不習(xí)慣也習(xí)慣了。
不過唐穗也好奇,問他:“要不,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我有事再給你電話?”
“不行。”周斯也一本正經(jīng)拒絕,“陸為真沒離開之前,我不能離開你半步。”
“那你就能離開小朋友半步。”
“我安排了人照顧小朋友,不用怕,他沒事,我更擔(dān)心你。”周斯也很明確,他就是要守著她。
“我沒事。”
“可我擔(dān)心你。”
唐穗沒辦法,說:“我和兒子的安全,都靠你了。”
“……”周斯也一愣,以為聽錯了。
剛想反應(yīng),唐穗起身走出辦公室了。
說是要開會。
周斯也心里高興了,開心得不行。
這樣是被認(rèn)可了,對嗎?
唐穗開完會回來,周斯也在打電話,表情嚴(yán)肅,話里話外很正經(jīng),和她說話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有很大的反差感。
真的不太一樣。
掛了電話,周斯也回頭看到唐穗站在門口,立刻換上一副態(tài)度,說:“回來了?忙完了?”
“恩,忙完了。”
“累不累?餓不餓?要不要吃點(diǎn)什么?我叫人安排。”
“不用,我保持身材。”唐穗淡淡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