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就是沒有,這都是污蔑,是那姓周的污蔑我,趕緊把他叫來,我是什么身份需要做這種事!”
唐二伯是扯著嗓門在那吼,一個勁拍桌子,情緒格外激動,當(dāng)然不承認(rèn)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系,他死活都不認(rèn)。
警察的審訊也不順利,他也不配合,請了律師來之后更是趾高氣昂的,誰都沒放在眼里。
就連周斯也來了警察局做筆錄,親口證明唐二伯犯了事,綁架了唐穗,唐二伯還是不承認(rèn),就是死咬著,甚至還提出要當(dāng)面見周斯也。
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周斯也不會見他。
周斯也提供的證據(jù)確鑿,還拍了視頻的,因為唐穗身體原因還在休息,周斯也跟警察說了情況,說下午可以帶唐穗過來做筆錄,有了這個受害者的直接口供,唐二伯是怎么抵賴都抵不掉的。
而幫唐二伯做事的那些人也被抓了起來進行分開的審訊,很快那些人就招供了,把事都說了出來。
正好是應(yīng)了那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會管唐二伯的死活。
接下來是警察做的事,周斯也便回去了,他怕唐穗醒過來找不到他,會害怕,于是趕緊回到家里,而唐穗確實是醒了,她一覺醒來渾身像是被碾壓過的酸痛,根本動不了,下地的時候腳尖傳至渾身的顫抖,想到昨晚的畫面,她的臉又燒了起來,太過滾燙,熱得不行。
其實周斯也為她做的這些事還是有打動到她的。
但也就一點點。
周斯也剛好回到房間,看到她身上穿著寬大的襯衫,坐在床邊,露出一雙瑩白又修長的美腿,他眉頭挑了一下,上前蹲在她身邊,想扶她起來,溫柔問道:“怎么不多睡會?”
他靠近恰好看到她逐漸被染紅的耳垂,她低了低頭,滑落的頭發(fā)剛好擋住了她的耳朵,不過他都看到了,也看清楚了,她這是不好意思了?
“不,不用了。”開口便是沙啞的嗓音,可見她昨晚又多費嗓子。
“餓了么?”
唐穗搖頭,問他:“嚴(yán)禮呢?”
“沒事,放心,他去上幼兒園了,還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我騙他說你出差幾天。”
“好。”只要嚴(yán)禮不知道就好了,她也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想到這里松了口氣,她想要站起來,雙腿卻無力,站起來都費勁。
周斯也似乎看出她的難為之處,連忙將她抱起來,說:“去哪里?我抱你過去。”
她指了指浴室,他便將她抱進浴室里。
昨晚的衣服已經(jīng)被丟了,太臟了,而她現(xiàn)在穿著他的襯衫,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寬大,她太嬌小了,又瘦,松松垮垮的,而這一幕對周斯也來說是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越看她嬌俏的模樣,他的眼神愈發(fā)黑沉下來,燃起一絲絲的欲,很明顯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周斯也卻不走,牢牢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了,不讓她亂跑,低聲說:“如果我說不呢?”
“周斯也。”她微怒,臉色又急又燥的,甚至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是推不開,還被他攬入懷里溫柔摟著,而且越來越緊,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唐穗抬頭瞪他:“你干什么。”
“穗穗,吃光抹盡不認(rèn)人了是吧?”周斯也的喉結(jié)又吞咽了幾下,被她勾得魂都快沒了,“以前是我眼瞎,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誘人。”還好來得及,這一切都來得及,她還是他的,不對,一直都是他的,別人都別想搶走她。
“我才知道為什么我對別人一點勁都沒有,可唯獨對你,我毫無自制力。”
他接著又是一番深情表白。
但唐穗別開臉去,輕輕咬著嘴唇,沒有做回應(yīng)。
看著她雪白的脖頸,猶如蝴蝶一樣精致的鎖骨,以及瓷白的皮膚,他再次被蠱惑了,緩緩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角,輾轉(zhuǎn)反側(cè),輕攏慢捻,感覺到她身子在微微顫抖,好像是緊張,又像是害怕,他低聲安撫道:“沒事的,我輕點。”
“周、周斯也,你不能這樣。”她的理智都快沒了,只剩下一絲絲的理智警告他,聲音卻跟撒嬌一樣,又嗲又撩。
周斯也低聲笑笑,熱氣灑在她的脖頸上,說:“你明明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你明明很心動,穗穗,不要壓抑自己,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我知道,但,但不是這個時候。”她脫口而出的話自己聽見都傻了,說的什么話,這不是在助紂為虐么?!
“那是什么時候?”
“反正不是現(xiàn)在。”
“那你給我一個時間。”
“周斯也,你能不能別誘惑我?”唐穗咬唇,強迫自己冷靜起來,“昨晚是因為我中了藥效,才這樣的,我,我很感謝你這樣幫我,但現(xiàn)在沒有了,你別想趁人之危。”
“那我確實想,怎么辦?”
“周斯也!”她薄怒。
周斯也嗓音更低了,在她耳邊低語:“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我心里有數(shù),昨晚你累壞了,再怎么禽獸也不會這個時候再來,放心,我不會亂來。剛才是逗你玩的。”
她怎么發(fā)現(xiàn)周斯也是越來越惡劣了,居然在逗她玩?
她氣得眉頭皺得緊緊的,冷冷盯著他看,說:“你再逗我試試?!”
“不敢。”周斯也連忙認(rèn)輸,再逗下去,真要把她惹毛了。
周斯也連忙將她放下來,說:“我?guī)湍隳靡路阆人⒀溃乙呀?jīng)叫人做好飯菜了,下午去趟警察局做筆錄,再去接小朋友放學(xué)。”
“恩。”
等周斯也離開浴室后,唐穗這才松了口氣,抬眸看著鏡子里的人面紅耳赤的,嘴唇都有了血色,她忍不住咬著嘴唇,想到昨晚的荒唐,心臟都熱了熱,好像被他吃定了。
她不斷安慰自己,“只要是成年人就會這樣,這很正常,不要太往心里去,更不要當(dāng)回事,不然得意的只會是男人,唐穗,你冷靜點,趕緊降溫,你不是小女孩了,怎么還會被周斯也逗得節(jié)奏大亂!”
唐穗連忙洗漱,捧了一把冷水潑臉上,妄想冷靜下來,然而哪里知道這水根本澆不滅,她臉頰還是紅的,耳朵也還是燙的,昨晚的事一直在眼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