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驚訝叫了出來:“你遇到周斯也了?!他知不知道你跟唐穗的關系,沒有說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何況我現在跟唐穗也不是男女關系,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我的意思是你要警惕這個狗男人,他真不是好東西,我跟你說,詭計多端,表哥,一切靠你了,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費凜溫聲笑笑:“我怎么感覺你這么看好我們?也許唐穗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我總不能強扭。”
“你自信點,哥哥,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慢慢來從朋友做起,你再慢慢走入她的內心,我想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得了溫柔的。”
洛林一直覺得周斯也配不上唐穗,這種男人憑什么能夠輕而易舉得到別人的愛,而且還不珍惜,他就不配,唐穗這么好的一個人,又漂亮又溫柔。
就是時機太晚了,要是費凜早點遇到唐穗,也許現在唐穗會幸福很多。
費凜忍不住說她:“你倒是很樂觀。”
“好了,那就這樣說好了,哥哥你也努力一點,千萬不要等那么久,該出擊的時候出擊。”
有了洛林的支持,費凜倒是覺得自己也有信心了。
沒幾天,費凜就在醫院遇到了唐穗,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眼走過去看,確確實實是唐穗。
他也在醫院上班,剛好是上班時間,還穿著白大褂。
但不止唐穗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陪在她身邊。
而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前夫,周斯也。
費凜沒有猶豫,走了過去,就問:“唐穗,你怎么了?”
聽到聲音,唐穗抬頭一看,看到是費凜,楞了一下,說:“你怎么在這?”
“我在這家醫院上班。”
“怪不得,原來如此。”
周斯也推著唐穗的輪椅,陪她出來走走,透透氣,哪里知道還能遇到她的熟人。
“你還沒說,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唐穗聞言瞥了一眼周斯也,沒打算跟費凜說實話,沉默了會,說:“小毛病。”
“這位是?”費凜再次將視線移到周斯也身上,周斯也沒有離開,站在唐穗身邊,莫名的像是宣誓他的占有欲,讓人無法忽視。
“周斯也。”唐穗并不打算做多介紹,然她也不想給費凜任何機會,即便是朋友也不適合做了,這要是讓周斯也知道,肯定會找費凜麻煩,所以她這樣說,也是提醒費凜。
她說完,又對費凜道:“我還有檢查沒做,先不聊了。”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需要我幫忙的,我會盡可能幫你。”
“謝謝。”
“不用。”
周斯也全程沒說一句話,他即便想說什么,唐穗也不會給他機會,他現在不想讓唐穗不高興,現在沒什么比得上唐穗更重要的。
這幾天唐穗一直在醫院接受所有治療的安排,因為用藥很多,她的身體也很虛弱,這是不可避免的,也因為如此,她的狀態很差,很難受。
周斯也細心照顧她,也沒問剛才那男人是誰,他記得那個男人,之前爬山的時候遇到過一次。
回到病房,唐穗重重嘆了口氣,臉上的疲憊看得清清楚楚,她累了,回頭瞥向周斯也,說:“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又有什么意義?”
“你不會有事的,穗穗,相信我。”周斯也嗓音低沉沉的,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都要讓她好起來,不會放棄治療的,他絕對不會。
唐穗輕笑:“你確定么,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體不會有事?這種話,你怎么說得出來,我聽了都想笑。”
她太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現在她的肺部又發現了一塊陰影,是復發的跡象,雖然醫生沒跟她說過具體情況,但她聽到了醫生跟周斯也的對話,雖然只是隱約聽到一點,并不多。
但不妨礙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衰敗。
她不想再跟以前一樣做那么多的手術,治療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她撐不住,也不想再經受這些痛苦,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穗穗,你恨我,你就沖我來,別這樣對自己這么殘忍。”
“已經晚了,這個世界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如果有的話,我早就吃了。”
“好了,穗穗,別說了,別再說了,你已經很累了,那就先休息。”周斯也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
唐穗咳了咳,臉色跟紙一樣慘白,手背上還有留置針,身上沒有一處好的,而她的求生欲也不強,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周斯也比誰都更重要看重她的生命,他不能沒有她,這輩子,他只愛她,也希望她能夠給他一次最后的機會,就這么一次機會。
等唐穗睡著了,周斯也又陪了她一回,吻了吻她的眉眼,這才離開病房。
“周先生,你好。”費凜就站在走廊外,看到周斯也從病房里出來,他跟了一路,看到周斯也跟唐穗進了病房,等了會,周斯也便出來了。
“有事?”周斯也又恢復到平時冷漠的神情,他的柔情只給唐穗,至于其他人,他都沒理會。
費凜不緊不慢道:“我想問問,唐穗現在怎么樣,她還好嗎?”
“你有什么資格過問?”
“以朋友的身份問的,我沒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她怎么了。”費凜坦蕩蕩的。
周斯也目光更冷了,毫無感情。
“這不是你能過問的事。”
“看來跟外界說的一樣,周先生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我有點不太放心唐穗,我想見見她。”
聽洛林說了這么多關于周斯也跟唐穗的事,費凜對周斯也這個人也沒什么好印象,也就更不放心唐穗了。
周斯也根本不理會。
費凜不生氣,說:“周先生,我只是想知道唐小姐怎么了,僅此而已。”
“我剛說了什么你聽不見么?這不關你的事,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她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都是男人,男人那點心思又怎么會不懂,周斯也太了解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