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也目光有所觸動,他不忍心她知道,也不愿意她知道,就將她摟入懷里抱著,什么都沒說。
唐穗似乎有所感覺,抬起頭,看著他的側(cè)臉,說:“是不是我不該問這種問題?我沒其他意思,就只是想知道,我對我以前的事很好奇。”
周斯也重重恩了一聲,說:“以后我會告訴你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何況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穗穗?!?/p>
他一吻封唇,不讓她再問了,輕而易舉奪走她的注意力,不讓她繼續(xù)問下去。
又是一夜沉淪,唐穗累得什么都說不出來,沾上枕頭就睡著了,太疲憊了。
周斯也摸著她的臉,毫無睡意,只想看著她熟睡的側(cè)顏,他的心情并沒有多輕松,想到他們倆之間存在的問題,他就無法平靜,也不知道這短暫的寧靜日子還有多久。
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太過血淋淋和殘酷,何況她現(xiàn)在還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和傷疤,他無法跟她解釋清楚。
“穗穗,我愛你?!?/p>
他呢喃自語,發(fā)自內(nèi)心,情根早就深種了,在他沒有察覺的地方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
經(jīng)歷這么多的事,他才幡然醒悟自己愛的是唐穗,是她,不是蘇茉莉。
他對蘇茉莉的不是愛,不是,一直都不是。
是他不懂那是什么感覺,他也一直以為之前對蘇茉莉的是愛,后來遇到唐穗,他才明白,那不是愛,他對唐穗的才是愛。
“穗穗,原諒我,原諒我犯下的錯誤,只要你愿意原諒我,我付出什么代價都行,付出這條命也可以,我毫無怨言。”
凌晨,唐穗在周斯也的懷里醒過來,她臉頰都是淚痕,茫然盯著天花板看了會,腰上一緊,摟著她睡的男人也醒了過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就摸到她的眼淚。
周斯也立刻翻過身來打開臺燈,看到她哭了,他連忙柔聲詢問:“怎么了?怎么哭了?做噩夢了?”
唐穗搖頭,又點頭:“好像不是噩夢,我夢到有個孩子一直在叫我,叫我媽媽,那是不是我們以前的孩子?”
夢里的那個孩子都會走路,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可是她看不清那孩子長什么樣子,他一直在夢里叫她媽媽,帶著哭腔。
周斯也聽到這話,立刻將她緊緊摟入懷里,他的肩膀?qū)掗煟靥艤嘏?,輕而易舉的將她困在懷里,他一點點吻干她的眼淚,柔聲說:“恩,也許是吧?!?/p>
“是我沒保護好他……”她心里說不出來的難過,尤其那孩子一直叫她媽媽,她感覺心都要碎了。
周斯也明白她的感受,“沒事,不要難過,我們還是會有孩子的?!?/p>
“我好難過,我控制不住自己?!?/p>
“我知道,我都知道,有我在,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還是會有孩子的,不難過,不哭不哭?!?/p>
唐穗在他懷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過了會,又漸漸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看著可憐得不行。
周斯也更是心疼,一直沒松開手,哄著她睡覺。
再次睡醒,唐穗覺得眼睛腫得不行,還沉浸在哀傷的情緒里。
周斯也早就起來了,準備好了午餐,于是上來準備叫她起來吃飯,她呆呆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眼神飄忽不定的,好像在看什么。
“怎么了?老婆?在看什么?”周斯也從她身后擁住她,她穿著他的襯衫,骨架太小了,沒多少肉,在他懷里顯得很是嬌小。
她回過神:“沒什么?!?/p>
“還難過?還在想那孩子?”
“恩,我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p>
“還是說你想要給我生個孩子了?”周斯也故意壓低聲音蠱惑的語氣在她耳邊道。
她臉色一紅:“才不是,你不要胡說?!?/p>
“害羞了?這沒什么好害羞的,我們還年輕,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我們還是會有孩子的,要幾個有幾個。”
“我還沒同意呢?!碧扑氡凰盒Γ忠槐菊?jīng)的樣子說。
“ 昨晚不是答應我了么?”
“我昨晚哪里答應了?”
“那么配合,還不是答應?”
唐穗耳根又紅又軟的,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說的都是什么話,她有得選擇嗎?還不是被他蠱惑的。
他們倆難得有這么甜蜜的氛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徐橋站在房間門口悄悄走開,就怕打擾他們倆,要不是有緊急電話打過來,他也不會這個時候破壞他們倆的氛圍。
“老板,這里有個緊急電話需要您接?!毙鞓蚴窃缟蟻硭臀募o周斯也過目的,一早上還沒處理好,他自然還沒走。
唐穗聽到這話,趕緊推開他,很不好意思,說:“好了,你先去忙,我去換衣服?!?/p>
周斯也卻還扣著她的腰:“等會,吻我一下?!?/p>
“別了吧,徐助理在門口,他會看到的?!?/p>
“他不敢看?!敝芩挂舱f著低頭就吻她,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一吻完畢,周斯也就出去了。
唐穗在衣帽間換衣服,臉頰上全是緋紅,她看著鏡子,又看到胳膊上的疤痕,她還是沒搞清楚那疤痕是怎么來的,她想了想,算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趕緊換衣服。
徐橋把電話給了周斯也,說:“是m國來的電話。”
周斯也拿過來接聽,那邊人說:“周總,你讓我辦的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陸為真現(xiàn)在跟陸家劃清界限,出來單干了,據(jù)說是因為他不愿意接受家族聯(lián)姻,于是從家里出來了。”
“他現(xiàn)在就住在科莫斯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里,有人看到他曾經(jīng)帶一個孩子在附近散步,那孩子大概就三四歲的樣子。因為是東方面孔,附近的鄰居對他們印象很深?!?/p>
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嚴禮,果然,嚴禮就在陸為真的手里。
周斯也冷冷道:“繼續(xù)盯著,找到機會把孩子給我?guī)Щ貋怼!?/p>
“是,周總?!?/p>
不過這比周斯也想得還要簡單,怎么這么快就找到陸為真的行蹤了?這是不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