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心底是真的很恨他,他為什么能夠如此坦然跟她在一起,他不心虛嗎?
不過這種人都不能稱之為人,他是禽獸,是惡魔,他就該下地獄,必須下地獄!
想到這些恨,唐穗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決斗不能讓周斯也發現,她還不能暴露,不能引起周斯也的懷疑。
于是忍耐了幾秒,她說:沒關系,而且我也想盡快恢復記憶,我也想跟她多聊聊,也許我哪一天就能恢復記憶。
周斯也聽到她想恢復記憶的話,臉色驟變,也就幾秒便恢復正常的神色,說:“老婆,我能理解你想盡快恢復記憶,但是這件事急不來的,你想知道什么,問我就可以了。”
唐穗心知肚明,他這是不想她恢復記憶,只要她一天不恢復記憶,他就多一天時間操控她,玩弄她。
唐穗若無其事笑了笑,剛好這會服務員上菜,打斷了他們倆的話,她也沒有繼續說這事。
周斯也親手給她剝蝦,挑魚刺,非常貼心照顧她,都不用她動手,他全給包辦了,不讓她的手碰到一點醬汁。
這么溫柔的樣子,以前從來沒有過。
要不是她全部都想起來了,估計至今都被他蒙蔽在鼓里。
她吃了塊蝦,唇邊沾到了醬汁,她剛想拿紙巾擦掉,周斯也卻俯身靠近,直接吻住她的唇,毫無征兆的,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她。
唇是熱的,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顯得無比的親昵,還有幾分的溫情。
光是一個吻都還不夠,何況他還是個成年男人,很久都沒碰過她了,他對其他女人包括蘇茉莉都提不起什么興致,是一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可唯獨她是例外。
即便以前他不愿意承認,可是最后他還是得認清現實,他還是無可救藥愛上她了。
感情這東西,真的說不清道不明,更像是一段孽緣。
如果他能夠早點發現她的好,認清自己的心,在一切都還有挽救的時候,選擇接受她,也許之后那么多的事也不會發生。
唐穗還是不太會偽裝,她的身體很排斥他的靠近,于是沒能忍住,使勁推開他的肩膀。
他沒有防備,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她推開,他的眼里染上了幾分情yu的味道,盯著她看,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害怕,于是往后退了退,雙眼濕漉漉的,仿佛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
她的眼神太過無辜,這讓周斯也認為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嚇到她了。
他有些無奈道:“老婆,你很排斥我嗎?”
唐穗咬著嘴唇搖頭,但她心里就是排斥他,為什么他能夠這么狗,這么能裝!
周斯也露出受傷的眼神,唐穗咬牙,忍著惡心,安慰他:對不起,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不習慣,有點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怕。
周斯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只有所有緣由,畢竟也是他混蛋在先,現在她失憶了,不記得他干的混蛋事,還身體對他的抗拒已經形成了本能,這都是因為她過去被他折磨的,所以現在她會這么抗拒。
“老婆,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我們以前也做的,我知道你不習慣,但遲早都要做的。”
唐穗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的,臉頰很熱,耳尖都是粉紅色。
周斯也不想 讓她再逃避,而且他沒這么多時間等,他很擔心她會恢復記憶,那到時候他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唐穗咬唇猶豫點頭。
她沒再說什么,但這幅乖巧的模樣,讓周斯也很心疼,只要想到自己過去做的那些混賬事,他心里就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噬一樣。
吃完飯,剛要離開餐廳,迎面遇到了周斯也的朋友,顧津幾個。
唐穗是認定顧津的,看到顧津那張臉,她瞬間想起來當初被周斯也送去陪酒,就是陪顧津。
“老周!還真是你,我就說剛看到你的車了,還尋思到底是不是你。”顧津熱情跟周斯也打招呼,忽然瞥見唐穗,瞬間瞪大了瞳孔,嚇了一跳。
周斯也冷冷淡淡的,他第一時間關注唐穗,回頭看她,而唐穗站在周斯也身邊,她視線掃過顧津,冷冷的,那眼神是害怕陌生人的驚懼,她抬眸注意到顧津的視線,下意識往周斯也身邊靠。
周斯也感覺到她的不安,立刻將她擋在顧津跟前。
顧津自然也沒忘記當初周斯也把唐穗推出來陪酒的事,而他那會差一點就把唐穗帶走了,這事嘛,雖然過去這么久了,但他們都還記得,尤其是顧津。
“這不是唐小姐嗎?”顧津又看折唐穗笑,笑得不懷好意,“唐小姐這是大病痊愈了?”
唐穗低著頭,還是躲在周斯也懷里,周斯也則冷眼盯著顧津看,有幾分警告他的意思,說:“顧津,離她遠點。”
“老周,別這么兇,我沒惡意,就是想關心關心一下,這不是巧了嗎。”
顧津嘿嘿笑,確實是不懷好意,他驀地對唐穗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看著柔柔弱弱的,確沒想到還挺堅韌的,而且看著樣子,周斯也似乎上心了,來真的。
周斯也看到顧津的神情很冷,非常冷漠,甚至不怕跟顧津把關系搞僵,他出言警告道:“不用你關心。”
“老周,別這樣說嘛,都是朋友一場。”顧津沒皮沒臉的,還想湊過去跟唐穗說幾句話,還沒靠近唐穗,就被周斯也擋了。
周斯也是來真的,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靠近唐穗,尤其是顧津,他當年可是透露出對唐穗有意思,甚至還想把唐穗帶走去酒店,他可都記得。
即便當初是他把唐穗推出去陪顧津喝酒談生意。
“她不是你能接近的人。”周斯也再次截住顧津,不容置喙,還繃緊了渾身的神經,冷冷盯著顧津看。
顧津心里忍不住想,不是吧,還真是看不出來周斯也這么護著唐穗,之前不是還鬧著離婚么?而且唐穗不是都死了一次么,怎么現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