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莉成功再次博取了周斯也的同情,她什么都不要,似乎她不想讓周斯也夾在中間難為。
蘇茉莉懷孕了,周斯也安排了醫(yī)生再次給她做了詳細檢查,其實有那么一瞬間,他其實懷疑蘇茉莉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可等醫(yī)生再次拿了b超單子給他過目,他這才徹底打消了疑慮。
她確實是懷孕了。
這是真的。
蘇茉莉也仗著自己懷孕了,沾沾自喜,認為周斯也拿她沒辦法,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拋棄她不管,她畢竟可是懷了周斯也的孩子,現(xiàn)在局勢對她還是有利的。
檢查完,周斯也再去看了一眼蘇茉莉,他沒有多高興,并沒有一絲絲即將做父親的喜悅。
蘇茉莉一臉幸福的模樣摸著小腹,跟周斯也說:“懷孕真的很奇妙,斯也,明明我的小腹還沒有什么反應,我卻感覺到好像真的有新生命在我肚子里動。”
周斯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就說:“你好好休息,我會安排人照顧好你,沒事就不要到處跑。”
“我會乖乖聽話的,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周斯也恩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又待了一會,就要走,蘇茉莉卻說:“斯也,你是要回去陪唐穗姐姐了嗎?”
周斯也并沒有解釋,而是說:“你好好休息就行,有事就給徐橋打電話。”
他說的是找徐橋,不是找他。
這是有明顯區(qū)別的。
蘇茉莉心里剛才還是很高興的心情一掃而光,剩下的更多是對唐穗的嫉妒,就算周斯也不說,她也清楚。
……
周斯也回去陪唐穗,唐穗這會睡醒了,又坐在床上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沒聽到有人進病房,還是周斯也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看到是他,又露出了驚懼的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會這么害怕他,明明他是她丈夫不是么?
她對他也是有印象的,也就這么一點點印象,所以她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為什么,她會這么害怕自己的丈夫?
她想著,頭又劇烈痛了起來,她捂著頭痛苦叫了出來,狠狠抓著頭發(fā),用力撕扯著。
周斯也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我叫醫(yī)生過來,我叫醫(yī)生給你看看。”
唐穗搖著頭,一臉的難受,她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叫聲,什么都說不出來。
周斯也大聲嘶吼著叫醫(yī)生,而下一秒,唐穗抓住他的手,深呼吸了幾口氣,一直對他搖頭,意思就是不需要叫醫(yī)生。
周斯也就把她摟入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撫,眼神全是對她的溫柔和深情,還不斷的安撫她:“好好好,我不叫醫(yī)生,你是哪里不舒服,要是真的很難受,就得叫醫(yī)生,不能不看醫(yī)生,知道嗎?”
而這一幕,好死不死被偷偷跟過來的蘇茉莉看見了。
電梯那邊有人守著,而蘇茉莉出現(xiàn)自然也就被攔著,不讓她靠近唐穗的病房,但蘇茉莉搬出自己是周斯也的未婚妻,自然也就沒人敢攔著。
他們都認識蘇茉莉的,也知道她是周斯也的未婚妻,老板的人,誰敢攔著。
而蘇茉莉在病房門口看到周斯也抱著唐穗溫柔的哄著,原本只屬于她的柔情蜜語現(xiàn)在都用在了唐穗身上,她不嫉妒不憤怒那都是假的。
她恨,她當然恨唐穗,恨她為什么一定要跟她搶男人,她不是都有了陸為真嗎?為什么還要回來跟她搶周斯也!
蘇茉莉沒有吵到他們,她直接走了,當然走到電梯,甚至還不忘記警告那兩個人,說:“不要跟他說我來過,就當我沒來過,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說完,她就進了電梯,回到自己病房。
接下來一段時間,周斯也都沒去看過蘇茉莉,他沒時間,他另外安排人照顧蘇茉莉,又給她安排了新住處,周家自然是容不下她了,她不能再回去。
至于唐穗,周斯也想接她回家,一直在醫(yī)院住也不是辦法。
唐穗現(xiàn)在只要嘗試回想以前的事,一旦太過了就會頭痛,次數多了之后,她就不想再痛苦,也不愿意回憶了,她給自己洗腦,大概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所以她才不愿意想起來。
而醫(yī)生和周斯也清楚,那是因為藥劑的影響,也許是有后遺癥,所以她的反應才會這么強烈。
這段時間,周斯也不斷的找人查綁架唐穗那幫人的下落,但是一直沒有什么好的消息,那幫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怎么都查不到。
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肯定跑到國外去了,如果還在國內,那絕對不可能找不到。
江缺還在想辦法,他聯(lián)系了在國外的朋友嘗試性幫忙找一下,他的朋友來自各個國家,都是跟他一樣,有技術,但那幫人也來頭不小,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
經過一段時間的穩(wěn)定治療,唐穗的病情算是穩(wěn)定了,皮外傷也慢慢愈合了,只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尤其是胳膊后背上的,很明顯,而她受傷很嚴重的手腕和腳踝還是留下了后遺癥。
手腕使不上勁,就算皮膚上的傷恢復了,但骨頭并不可能恢復到以前一樣,她的手腕不怎么靈活了,也不能提重物,腳踝也是一樣的。
唐穗對于自己的未來,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茫然是什么,她現(xiàn)在等于有一天過一天。
一只耳朵失去了聽力,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也無法正常說話,她注定不能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不能像是個正常人一樣,她已經是個殘廢了。
雖然她很平靜,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波瀾,但她心底深處,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自己的過去以及未來,尤其是她為什么會遭受這么一切。
醫(yī)生想辦法建議給她戴助聽器,植入了人工耳蝸,雖然不能恢復不了百分百的聽力,但能夠一定程度改善她的聽力,起碼能聽到一點東西。
對于有這么一個東西戴在耳朵上,她并不習慣。
還是周斯也鼓勵她的,說:“你先適應適應,要是實在不舒服,再不戴,如果能改善的話,你還是戴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