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說前文,岳飛正在清點麾下兵馬,此時輪到大隊人馬,岳飛將目光投向施全。</br> 施全急忙忙抱拳出列道:“啟稟大帥,我本部人馬現有七萬三千人,另有一千多傷兵,其余士卒或死或逃,昨夜間一場混戰,失蹤士卒甚多。”</br> 岳飛聞言不由得苦笑的搖搖頭:“終究是各地胡亂湊來人馬,沒有經過完整系統的訓練。罷了罷了,權且胡亂用吧,等稍微安定些時日,咱們再好好操練一番,去粗取精已成雄師吧。”</br> 感嘆完自己麾下士卒,岳飛又對施全說道:“你安排下去吧,傷兵每人多領三月俸祿,但是除非受傷致殘之人,不許離隊回鄉,免得有些人詐傷逃離我軍。這支軍隊本就是各地湊來,一旦逃兵之風起,恐我軍自此潰矣。”</br> 施全點點頭下去執行命令,岳飛又點牛皋、王貴和李云四將為執法將軍,嚴查大營,謹防逃兵。隨后才喚來張國祥和董芳二人:”張將軍、董將軍,不知二位如今有人馬多少啊?”</br> 張國祥急忙一拍胸脯,站在隊前道:“岳大哥,我對影山有五千弟兄呢,都是個頂個的好漢子呢。”</br> 岳飛聞言眉頭一皺,一拍帥案之上的虎膽喝道:“張國祥,軍營之中,豈容你兒戲,本帥要的是具體人數!”</br> 一見岳飛板臉,又問出這等問題,張國祥不由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好在這是董芳出列,抱拳拱手道:“啟稟大帥,我對影山人馬如今有嘍啰兵四千六百二十人,其中十六歲以下七十人,三十五歲以上的有七百八十人,另外有甲胄一千三百具,弓弩一百具,弩箭三千支,至于其他兵器,良莠不齊,還有不少人用的是農具。至于傷兵倒是不多,畢竟連番大戰我們都在最后,基本都是些皮外傷。另外我山寨之中還有些許浮財,約莫有千貫左右,這次我們也一并帶來了。”</br> 岳飛點了點頭:“董將軍果然家學淵源,既然如此,十六歲以下的孩子,每人發放二兩銀子和路費,三十五歲以上的人則發三兩銀子和路費,請董將軍就此遣散了吧。至于其他人員,依照身高力量,由梁興和吉青負責,打散編制編入各隊。”</br> 張國祥急忙道:“岳大帥,這人馬都打散了,我和董芳賢弟豈不是沒事干了?”</br> 岳飛面色一沉:“張將軍,如今你已然錄了軍籍,既入軍籍當受軍規,我大軍之中無人常領一軍,具都是臨戰派將,本帥自然要一視同仁。”</br> 張國祥聞言只得點點頭:“是,某家遵令。”</br> 正在這時有大營之外的衛兵來報:“元帥,營外來了一隊人馬,約莫兩千余人,一個個都是身穿水靠,為首之人似乎是昨日渡兀術那小將。”</br> 岳飛聞言一愣,繼而眉頭緊皺:“怪哉,聽軍卒描述,這人似乎是阮良啊,怎么招募漁民竟然能招來如此之多?此地正逢戰亂啊。”說著向湯懷、施全一使眼色,這二人常年跟在岳飛身邊,哪里還能不明白,急忙轉身前去,招集些許人馬護住大營中央。</br> 岳飛眼見周圍布置妥當,這才招呼道:“傳令讓為首之人進來答話。”</br> 急忙有小校前去營門之外,不多時領回來三人,當間一人正是阮良。阮良左手邊一人身高七尺,細腰乍背,光著上身,腰間扎著一條板帶,斜插一對分水峨眉刺。另一邊,一人滿頭紅發,也是上身赤膊,下身一條水褲,腰扎板帶,斜插著一對鐵尺。</br> 一看這二人身材岳飛就知道,這是兩員水中悍將,不由得心生喜愛,急忙問道:“阮良啊,你不是說去招些漁民嗎?不知你從哪里尋來這兩條水中蛟龍?”</br> 阮良笑道:“兩位弟弟尚且引兵五千,來投大帥,我這當哥哥的也不能弱了風頭啊。大帥,我來為你引薦。”說著伸手拉過左邊的這用峨眉刺之人,說道:“大帥,這位不是別人,他的父昔年梁山泊赫赫有名出洞蛟童威,他叔叔翻江蜃童猛,他姓童名振,不但水中功夫了得,更是使得一手好船。”</br> 岳飛聞言不由得連連點頭,阮良也不客氣,一把拉過另一人說道:“大帥,這位恕我賣個關子,你可知榆柳莊這地方?”</br> 岳飛眼珠一轉,稍加思索,又看了看阮良右手邊的漢子,不由得笑道:“我倒哪里來了如此好漢,原來是昔年太湖四杰之首,赤須龍費保之后啊!”</br> 那人聞言也是一驚,急忙抱拳跪倒在地:“不曾想大帥竟然也知我父名姓,不錯,小人父親正是費保,小的姓費名淵。之前和童兄弟在東平湖立下一座水寨,倒也算是逍遙快活。昨夜阮家哥哥來到寨中,邀我二人一起來黃河岸抗金,因此這才領了全寨兩千五百名水手,三百艘快舟,前來投奔大帥。”</br> 岳飛聞言不由得大喜:“多少?兩千五百名水手?此言當真?”</br> 費淵和童振見此不由得一驚:“不敢欺瞞大帥,我水寨原本有三千人馬,因為是來投軍,所以我弟兄篩了篩人手,將一些年老之人,還有年幼的都發放路費遣散了,如今應該不到兩千五百之數,約莫兩千四百有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