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么老嗎?哥哥沒做滿,還想做叔叔,你以為是穿越劇啊,一場車禍,或者一次撞擊,一轉身就變身了,美得你。”孟思思快樂死了,回國就是不一樣,可以盡情地說中文,也可盡情地笑,還可以盡情地想跟誰在一起就可以跟誰在一起。
孟思思在前面走,馬英杰跟在她的后面,包間很快到了。一推門,梅婷首先站了起來,蘇曉陽坐著沒動。馬英杰先對蘇曉陽說:“大秘,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蘇曉陽寒冰的臉這才暖和了一下,擠出幾絲笑容說:“二秘現在身價水漲船高了,哪里看得起我這個做兄長的呢?”
“哪里,哪里,你永遠是我的兄長。”馬英杰一邊接口,一邊把目光投向了梅婷,“這位是------?”
馬英杰想讓蘇曉陽介紹一下,老讓一位女士這么站著,也太沒禮貌了。
梅婷趕緊自我介紹說:“我是金銘集團的梅婷,久仰馬秘書大名,今日能見,實是榮幸啊。”
馬英杰趕緊伸出去想同梅婷禮節地握一下手,沒想到蘇曉陽又陰陽怪氣地說:“人家現在可不是扶正了,金貴了。”
“那是我的錯,等會自劃三杯。”梅婷趕緊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蘇曉陽來興趣了,有女人敢喝酒,他就覺得豪氣,再說了,他今天太窩氣,這么一想,又迅速掃了一眼孟思思和馬英杰。
“都坐啊,這么站著累不累啊?”孟思思說。
于是馬英杰坐在了孟思思身邊,梅婷自然坐在了蘇曉陽身邊。小周來了,坐在最下面。
蘇曉陽一見小周坐下,便指使他說:“去喊服務員上菜。”
梅婷趕緊站起來要自己去叫,被蘇曉陽一把拉住了,“哪里能讓女士受累呢?再說了,這里他最小,他不跑路誰跑呢?”
孟思思不滿地說:“我才是最小的,是不是該我去喊服務員?”
“思思,”馬英杰喊著孟思思的名字。
“怎么啦?我說錯了嗎?”孟思思直視著馬英杰,馬英杰便笑了起來:“你還是個孩子,大人做事,孩子看。”
“哼,誰是孩子了?我今天要喝酒。”孟思思突然說。
“好啊,好啊,好啊,可熱鬧了,梅總要喝,思思也要喝,你們兩個要是把我和二秘喝倒了,你們兩個就是鴻浩集團的大姐大,豪氣,真豪氣。”蘇曉陽起著哄。
馬英杰看了蘇曉陽一眼,又側過來看了孟思思一眼說:“你家曉陽哥,就是這樣照顧妹妹的嗎?”
“思思,看看吧,可不能怪我,你帶來了掃興的人,真是沒勁死了。”蘇曉陽故意激思思。
“不行,今天我們都不醉不歸。”孟思思堅定地說。孟思思的話一落,小周推門進來了,接著服務員把菜和酒端了上來。當然最先的端上來的菜就是魚翅了。
“哇,真好,我都想死吃魚翅了。”說著,也不管別人,端起碗就往嘴里塞著。
馬英杰本來想提示孟思思,這梅婷還沒說話,她怎么就好意思呢?他一看這架式,就知道蘇曉陽在醫院門口打的電話就是打給梅婷,就是讓她來埋單的。他當然知道金銘電子集團,前兩年在鴻浩集團,金銘電子集團可紅火了。可轉念一想,孟思思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隨她去吧。
梅婷也沒計較孟思思的舉動,讓服務員把酒打開了,除了小周,四個人面前的大杯,她收在了一起,把一瓶酒分成了四份。馬英杰一看,趕緊說:“思思真是個孩子,她不能喝酒。”
馬英杰越說孟思思是孩子,孟思思越要喝,她搶過大杯對著馬英杰說:“我今天還就要喝完,要是我沒醉,你醉了,你這個大人就任由我這個小孩擺布,行不行?”
“思思,”馬英杰語氣有些生氣了,這孩子怎么就聽話呢?可蘇曉陽說:“二秘,你今天是怎么啦?思思已經二十歲了,是成年人了,她想喝點酒,你怎么就這么阻攔呢?莫不是怕自己輸給了思思,怕被思思任意擺布,很丟臉吧?”
孟思思一見蘇曉陽替自己幫腔,趕緊說:“對,就是。我二十歲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當然可以喝酒了。”
“我二十歲的時候,曾經一口氣喝過一瓶白酒。”梅婷也接過話說。
小周當然在這種場合不能多話,馬英杰又陷入了勢單力薄之中,只是他不甘心又被蘇曉陽搶了主動,于是對蘇曉陽說:“大秘,我有件事需要你配合,如果你答應,今天無論怎么喝,我就一陪到底。”
“什么事啊?”蘇曉陽隨口問了一句。
孟思思卻說:“曉陽哥,管他什么事呢?快答應啊。”
“好的。只能你不是讓我去殺人,無論是什么事,我答應。”蘇曉陽很爽快地說。
“這件事不是殺人,很容易,你舉手之勞,要幫一名小女孩好好讀書。”馬英杰裝作很平靜地說。
“小女孩?這小女孩到底是誰啊?”孟思思倒也好奇起來。
“大秘心里很清楚。大秘能不能寫一張字條給我?我怕這酒一喝,大秘會忘記你對我的承諾。”馬英杰將了蘇曉陽一軍,蘇曉陽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他當然清楚馬英杰說的小女孩是誰,可他沒想到馬英杰會在這種場合,還以這種方式逼他就范,“好你個馬英杰,咱們走著瞧。”蘇曉陽在心里狠狠地罵著,臉上卻堆滿了笑說:“好啊,拿筆來,我寫。”
馬英杰還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又讓服務撕了一張菜單給他,畢恭畢敬地遞給了蘇曉陽。
“媽的。”蘇曉陽發現自己中了馬英杰設下的計,可是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了,有孟思思在,他今天要是不寫下這張字條,怕是過不了關的。可是寫下這張字條,他就得去負擔那個小女孩的一切生活,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曉陽哥,快寫啊。不就是幫一個小女孩嗎?這么容易的事情,你不幫我來幫。”孟思思在一旁催著蘇曉陽,蘇曉陽沒辦法,只好寫下了這么樣的一張字條:我蘇曉陽,答應馬英杰在4月8日所提的要求。
寫完后,蘇曉陽把字條遞給了馬英杰,馬英杰一看,搖了搖頭說:“能不能在后面補充一條:幫助麗麗直到大學畢業。”
蘇曉陽一聽,馬英杰的話,臉色一下子變了,想發火,卻聽到孟思思說:“麗麗是誰啊?”
蘇曉陽趕緊壓制自己的情緒,重新拿起紙和筆寫下了馬英杰說的事情,一寫完就望著馬英杰說:“滿意了嗎?”
“我很滿意。”馬英杰笑著說。
這兩人,一唱一和,梅婷和孟思思都有些看不懂,不過孟思思沒再繼續糾纏麗麗是誰,而是很快把興趣轉到了喝酒上面。
梅婷先舉起了杯子說:“今天很榮幸請在了各位讓我久仰的人,來,我先干為敬。”說著把一杯干掉了,蘇曉陽也干掉了,孟思思看了看馬英杰,馬英杰沒看她,把酒也干掉了。
第二杯,梅婷舉起酒杯和蘇曉陽碰了碰,那樣子即不刻意親近,又不拒人千里。倒讓蘇曉陽心里如同爬滿了螞蟻一般,癢癢的,酥酥的。剛在馬英杰哪里受的窩囊氣一下子消失了,很故意往梅婷靠近了一下,把酒杯重重地又碰了碰說:“美女的酒,格外香。”說著一抬頭,干了。
蘇曉陽一干完,笑著對孟思思說:“思思,你的馬哥哥今天要是沒醉的話,你可要輸了。”
蘇曉陽話一落,孟思思望著馬英杰說:“來,我們也干一個。”馬英杰想勸思思先吃菜再喝,可思思的興趣全在喝醉馬英杰身上,根本就不想吃什么。再說了,她已經吃完了一小碗魚翅,已經飽了。就一個勁地要和馬英杰拼酒,馬英杰知道孟思思的那點心思,她要是喝多了,馬英杰就得去照顧她,這傻女孩。
“二秘,喝啊。”蘇曉陽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馬英杰,馬英杰沒理他,把酒倒進了嘴里。
蘇曉陽見這種喝不刺激,便把梅婷說:“我們來玩劃拳,誰輸了,誰喝雙份。”梅婷也覺得,這樣喝不過癮,欣然同意了蘇曉陽的提意,可孟思思也要玩,于是四個人一起玩,蘇曉陽和梅婷一組,馬英杰和孟思思一組,馬英杰本來想讓孟思思不要參與,可孟思思興趣高漲,再說了,他要是太管孟思思了,蘇曉陽肯定也有想法。
馬英杰便不會阻止孟思思,跟著她一起加入了劃拳的游繞,顯然蘇曉陽和梅婷都是劃拳的高手,一招一式,一看就是泡在酒桌上的人。而馬英杰和孟思思對這個也是見過,沒真正玩過。
現在這樣一對一地玩時,馬英杰和孟思思老是輸,蘇曉陽和梅婷的酒便不斷地往他們倆個人杯子里。馬英杰一看,感覺這樣喝下去不對頭,趕到緊說:“我和思思甘拜下風,我們喊你們兩個為師傅,我們認輸。”
“誰說我們輸了?不行,我還要玩。”孟思思的好勝心上來了,一定要勝一盤,馬英杰真是拿孟思思沒辦法了,只好硬撐著。
蘇曉陽這個時候對小周說:“再去讓服務送一杯酒上來,我們這玩起來,還不知道幾點結束,你去車里休息一下吧。”
小周倒是感激了看了蘇曉陽一眼,以為蘇曉陽是關心他,很樂意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