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生母的筆記之記載到父親消失后的一個月,沒有關(guān)于顧振德的記錄。
“媽,生母和父親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好?”白弦依看向俞蓮的眼中滿是疑惑。
“好啊,那個時候,就沒有不羨慕這對的。”俞蓮目光深遠(yuǎn)而頹唐。
誰知道到頭來,卻只剩下他們這些當(dāng)年只會羨慕的朋友了。
白弦依若有所示地點頭。
根據(jù)生母的日記,雖然兩人會偶爾小打小鬧,但是父親對母親的愛是不容懷疑的。
他熟悉母親的所有興趣愛好,一次出海旅行的時候,為了救母親父親差點喪命;得知母親懷了自己的時候,父親整整一個星期都處于興奮狀態(tài),坐立不安。
想到這里,白弦依愈發(fā)地想知道后來父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又去了哪里,為什么不和母親聯(lián)系。
“顧振德在生母死了沒多久就迎娶了葉欣,說明他并沒有多愛她,為什么又要以這樣極端的方式占有她呢?”白弦依在俞蓮身邊坐下。
她不明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顧振德這畜生......他以前一直是你媽媽公司的人,也追求過你媽媽,無功而返,后來無意得知,稚兒有一對傳家玉鐲,價值連城,當(dāng)時顧振德正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需要資金投入,就借機(jī)會霸占了稚兒,想得到那對玉鐲。”俞蓮?fù)聪А?br/>
白弦依也在生母的日記中看見關(guān)于那對玉鐲的記錄,本來母親只有一個玉鐲,是白家祖?zhèn)鞯模髞砀赣H為了和母親配一對,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找遍了全球的古玩界,終于找到了成色和母親那只玉鐲一樣的玉,又耗費了很多心血,才打造出來另外一只玉鐲。
這對玉鐲,父母兩人一人一只,父親走的時候,把他的那只留了下來。
“可母親只留了一只玉鐲給我,另外一只呢?”白弦依心中可惜,難道真的被顧振德?lián)屪吡耍?br/>
“稚兒又怎么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她最恨的男人,她把自己那只交給我保管,把你父親那只偷偷埋了起來。”俞蓮換了個躺著的姿勢,“她說人都不見了,還要什么玉鐲呢?”
白弦依手撐著下巴,目光復(fù)雜。
她前世雖然深愛慕凌瑾,卻總是得不到慕凌瑾的回應(yīng),沒有經(jīng)歷過像母親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情,大概也無法理解她當(dāng)時的悲傷。
“她把另外一只手鐲藏在哪里了?”白弦依問,她想將兩只玉鐲湊成一對。
況且,若是找到另外一只玉鐲,說不定還能知道更多關(guān)于生父的信息。
“稚兒只說將手鐲埋起來了,倒是也沒說到底埋在哪里。”俞蓮不由地可惜,“當(dāng)時她事業(yè)有成,也不在意玉鐲帶來的利益,可現(xiàn)在若是在這,你遇到些危急情況也有個東西傍身。”
“沒事。”白弦依感覺到了幾分涼意,將俞蓮露在外面的胳膊放進(jìn)被子里面去,怕她涼著。
就算另外一只玉鐲在,她也斷然不會拿去賣掉。
只是她現(xiàn)在很想找到這玉鐲。
“好了媽,快點睡覺吧,現(xiàn)在你需要多休息,對身體的恢復(fù)更好。”白弦依幫俞蓮脫掉外套,幫著她在床上躺下。
“嗯,你也早點睡,不要整天玩手機(jī)到半夜。”俞蓮已經(jīng)疲倦得有些無法睜開眼睛,啞著嗓音叮囑。
“知道啦。”
白弦依兩頰飛上兩朵紅云。
其實她并不經(jīng)常玩手機(jī),只是最近總是晚上和林顯杰要說上幾句話,于是一到晚上,她便捧著手機(jī)玩起來,心中總在期待著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床上,熄了燈,白弦依拿著手機(jī)鉆進(jìn)了被窩。
有些期待地打開界面,白弦依并沒有看見新消息提示,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林顯杰這個時候大概已經(jīng)睡了吧?
放下手機(jī),鉆出有些悶的被窩,白弦依閉上眼睛,刻意忽視掉心中的失落,閉上眼睛,讓自己睡著。
次日一早,白弦依和俞蓮剛剛吃過早餐,林顯杰便在外面敲門。
白弦依跑過去開門,一陣淡淡的薄荷味涌入鼻尖,只見林顯杰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襯衫,胸前的口子解開了兩顆,叫白弦依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
“走吧。”林顯杰勾唇,眼神準(zhǔn)確地捕捉到白弦依驚艷的眼神。
他很滿意。
“去干什么?”白弦依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這身材的確比慕凌瑾有誘惑力多了,好在她夠淡定。
林顯杰和俞蓮打了招呼,拉著白弦依出門。
“你們村里的房子被燒了,當(dāng)然是帶你去租房子。”林顯杰的腳步不快,白弦依能夠輕松地跟上。
“租房子?”昨天沒有聽林顯杰提到這件事情,現(xiàn)在她滿頭霧水。
“你們在村里的房子被燒了,索性在鎮(zhèn)子上租個房子,以后回來也方便點。”林顯杰耐心地解釋。
“嗯。”白弦依點點頭。
她原本想好了搬去鐘家輸給自己的房子里面住,但林顯杰說的有道理,在鎮(zhèn)子上做什么都方便一些,如果俞蓮?fù)蝗话l(fā)病,也能夠及時就醫(yī)。
“我看了個房子,帶你去看看,你要覺得合適,就定下了。”上了車,林顯杰啟動引擎,車子發(fā)出低低的轟鳴聲,竄了出去。
“好,謝謝。”白弦依想起昨晚林顯杰的話,神色有些暗淡,偏過頭去,看向窗外。
白弦依啊白弦依,人家只把你當(dāng)成妹妹,不要自作多情了。
可這邊若是什么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了,自己以后能夠接觸到他的機(jī)會不是會越來越少了么?
“那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白弦依想著,又看向林顯杰,目光乖巧得讓人起疑。
林顯杰注意到這絲異常,卻并未點破,眼中的笑意濃了幾分。
“說。”
“我生母去世之前,將另外一個祖?zhèn)饔耔C埋了起來,可是我們都不知道那個玉鐲被埋在哪里,你可以幫助我一起尋找嗎?”
白弦依見林顯杰只回了一個字,心中不由咯噔了下,看樣子,他是真的厭煩自己總是麻煩他了。
“好啊。”林顯杰卻一秒也沒有遲疑地回答。
“等會看完房子,就陪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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