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海的魚飛上天空時,它才知道原來世界并不只有黑暗;當駱駝走進大海時,它才知道原來周遭也不全是沙漠。在死路面前換個角度,或許就是重生的源頭。
烏鴉小隊帶著迫人的氣勢站在勁秋面前,方凡和其他人站在一旁,被打擾的林語和骨女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些人。片刻之后,勁秋說道。
“我還是不愿意接手高云堂和三云幫,請你們還是另謀他人吧。”
說罷,勁秋看向花一,他從花一眼中明顯看出了一股濃濃的失望之情,隨即花一嘆口氣,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好在逼你。但念在段三娘對我的救命之恩,我還是把你當成少主,日后有何需要打這個號碼給我。”
花一將一張紙條遞給勁秋,勁秋疊好后小心的裝在口袋里,說道。
“以后你們也不用喊我少主,我們就以名字相稱。”
花一微微一笑,然后對勁秋深鞠一功就告辭了。烏鴉小隊走后,方凡問道。
“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威懾整個中海市的三云幫啊。雖然被皮匠折騰的有些傷了元氣,但憑借三云幫的家底想重振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你這樣放棄不會覺得可惜嗎?”
勁秋搖搖頭,說道。
“那里本來就與我關系不大。原來我覺得自己是三云幫的人,是因為我母親在那里,現在母親過世了,我與那里也就沒了任何割舍不斷的理由。”
方凡拍了拍勁秋的肩膀說道。
“只要你想清楚就好,我們大家都支持你的決定。”
勁秋微微一笑,轉身進了房間。與此同時在深海,郭建躍終于找到了可以用來替代吳甲生命喂養亡魂曲的飼料了。郭建躍發現亡魂曲之所以需要靠吞噬吳甲的生命而活,其實是很中意他的DNA。所郭建躍將吳甲的DNA提煉出來,然后加以改造與其他靈魂相融合,制造出了獨立靈魂,這種不需要借助肉體就可以獨立存活,如同人造幽靈一樣。人造幽靈構造單一,所以沒有自己的情感,從一點程度上看它們就像是吳甲靈魂的分割體,畢竟它們所沿用的是吳甲的DNA。
郭建躍將人造幽靈關在一個容器里讓吳甲掛在腰間,隨后連接到亡魂曲上。當它將亡魂曲的導管從吳甲手臂沖抽出來的時候心情也是無比的緊張,片刻之后發現吳甲并沒有什么異樣,他興高采烈的大叫起來。外面的三島跑進來,問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郭建躍拉著三島的手,激動的說道。
“我成功了,終于成功了。我終于用人造幽靈取代了人的靈魂。”
“所以吳甲就沒事了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如果人造幽靈不能滿足亡魂曲的話,恐怕亡魂曲還是會想方設法鉆進吳甲的身體中繼續消耗他。”
三島雖然沒這么聽明白,但知道吳甲暫時沒事了,他也很開心,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吳甲試了試亡魂曲還能繼續使用,而且精準度和力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他說道。
“我感覺和原來沒什么區別,謝謝你,建躍。”
隨后他又對三島,說道。
“哥,我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吧?”
三島沉吟片刻,然后又看看郭建躍,郭建躍對他微微點頭,三島說道。
“可以了,不過我和你一起上去。”
吳甲吃驚的問道。
“你出去干什么?”
三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在這待的時間太久了,早就待不住了,我要趕緊出去透透氣。”
“那小優姐呢?”
“她也一起去,她說要回店里去看看。”
郭懷仁為他們準備好了潛艇,說道。
“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見到勁秋就讓他回來一趟,有些事我想和他商量商量。”
“沒問題,等我見到他一定幫你轉告。”
三島轉念一想,又問道。
“既然有事,你直接給他打電話不就好了嗎?”
郭懷仁沉吟片刻,說道。
“也不是什么急事。他好不容易的休假,我就不打擾了。”
三島點點頭,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把話帶到。”
潛艇順著海流慢慢上浮,當它沖破大海束縛的一剎那,海面上響起了聒噪的嚎叫聲。三人出了潛艇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然后長長的呼出。重建后中海市煥然一新,他們甚至有些不認識這里,新的建筑,新的街道,甚至連街上走的人都是新的。吳甲說道。
“果然是在下面待的時間太久了,我怎么感覺會如此嘈雜。”
三島拍了吳甲一下,說道。
“是不是郭建躍沒有告訴你啊?你之前是不服用過什么藥?”
吳甲想了想說道。
“其實也不是藥,就是被人打了一針。”
“對,就是那個。建躍說那個東西已經將你的視覺和聽覺都徹底改變了,你現在的視力和聽力都優于常人好多倍,所以你才會聽到比我們聽到的更多,且復雜的聲音。”
吳甲皺皺眉頭,嘆口氣,說道。
“希望能快點適應這種感覺。”
三人來到春味酒吧。胡來并沒有見過三島和豐谷優,他一直都認為這里的老板就是方凡,一見到這三個人白天就進酒吧,于是攔著說道。
“對不起,三位。酒吧還沒營業,晚上再來吧。”
豐谷優笑了笑,問道。
“您是?”
“我是這里的經理。”
“經理?我的酒吧里什么時候有經理這個職務了?”
“你的酒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三島走過來站在胡來面前,嚴峻的面孔加上魁梧的身材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胡來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稍微后退一步。這時石頭從跑了出來,看見三島和豐谷優,小手死死的攥住胡來的衣角問道。
“干爹,他們是什么人啊?”
胡來將石頭護在身后,說道。
“石頭你進去,乖乖畫畫,干爹沒叫你,你就不要出來,知道嗎?”
石頭小聲應承一下,然后就想里面的休息間跑去。豐谷優看著石頭的背影,滿眼充滿了母性的疼愛,但胡來并沒有注意到。他只覺得豐谷優是在打石頭的主意,胡來大聲問道。
“喂,你看什么看?你可別打他的主意,小心我大哥讓你們好看。”
豐谷優鄙夷的看了胡來一眼,說道。
“既然是你干兒子,難道保護他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如果老子拼不過你們,我大哥就會來收拾你們。”
話音剛落,三島向前走了一步,低沉雄厚的聲音問道。
“你大哥是什么人?”
“你算老幾,我憑什么告訴你們。”
聞聽此言,三島眼中凝聚了一團怒火,雖然三島身體抱恙,但對付幾個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的。還未等三島動手,吳甲就先沖出來了,他單手掐住胡來的肩膀,胡來疼的立馬跪倒在地。這時他看清了吳甲的臉,說道。
“我好像見過你。”
吳甲用陰冷的聲音說道。
“別套近乎。”
“我真的見過你,你當時和方凡哥在一起。”
聞聽此言,三島讓吳甲住手,然后問道。
“你認識方凡?”
胡來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
“當然,他可是我大哥。”
話音剛落,從里面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有人喊道。
“三島哥,小優姐。”
胡來回頭看去,原來是施洛欣。施洛欣比他們早回到中海市,為的就是春味酒吧的再營業,但回來之后她并沒有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三島他們,所以才會引起這樣的誤會。施洛欣跑過來和小優抱了一下,問道。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我們也是剛到。”
胡來看他們親熱的樣子,問道。
“你們認識啊?”
施洛欣笑了笑,說道。
“這二位才是春味酒吧真正的老板。”
胡來的下巴差點被驚得掉在地上,心想完了,這下工作要黃了。突然不知該說什么,但理智讓他立馬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二位才是老板。”
正當他鞠躬的時候被三島攔住了,三島說道。
“不知者不罪。”
說罷,三人走進大堂。胡來規規矩矩的跟在后面,豐谷優環顧四周,片刻之后問道。
“這里比原來打了不少啊。”
施洛欣,說道。
“都是方凡哥一手操辦的,他把旁邊的店鋪也租下來然后把兩間變成了一間,自從店鋪擴大之后這里的生意比原來還要好。”
三島笑了笑,說道。
“有方凡在啥也不用操心。”
施洛欣小聲對豐谷優說道。
“這里的老板還是你們,方凡哥說這是他給你們的驚喜。”
“這些都不重要,我清楚方凡的為人。我現在就想見見剛剛那個小男孩。”
胡來一下就明白了,趕緊把石頭叫出來。石頭有些膽怯的站在眾人面前,豐谷優拉著他的小手,問道。
“你是石頭,對嗎?”
石頭點點頭,然后豐谷優接著說道。
“我是豐谷優,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石頭看看胡來,胡來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然后石頭也點點頭。三島問道。
“這個小孩是怎么回事啊?”
胡來把石頭的身世說了一遍,聽完后,豐谷優疼愛的摸著石頭的頭說道。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大家的干兒子,沒有人能欺負你。”
一陣寒暄之后,施洛欣幫三島他們收拾出來兩間休息室。一間給三島和豐谷優,另一間給吳甲。看著他們走進休息室之后,胡來長長的除了一口氣,然后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施洛欣看他那個樣子,問道。
“你怎么了?”
“還怎么了,可嚇死我了。我哪知道他們才是老板,剛才差點和他們動手。”
施洛欣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
“他們和方凡哥他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別看三島哥長得兇,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小優姐更是溫柔如水一樣,當初還多虧他們收留了我們父女,要不然我們早就流落街頭了。”
“我得好好表現,爭取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你就自然點,做你自己就行了。他們不會計較那么多的。”
胡來接著問道。
“那個男人是誰啊?”
“哪個啊?”
“就是一直跟在三島哥身后的那個男人。”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沒見過他。”
胡來狐疑的點點頭,此時他肩膀還在隱隱作痛。到了晚上,春味酒吧正式營業。施洛欣忙著招呼客人,這時她看見豐谷優走了出來,于是將她的吉他拿了出來。
“小優姐,給。”
豐谷優接過吉他,笑了笑說道。
“它還在啊?我以為它在這次大戰里被毀了呢。”
施洛欣指了指忙碌不堪的胡來,說道。
“是他給收起來的。”
豐谷優抱著吉他上臺,當她開嗓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臺下嬉嬉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臺上的豐谷優身上。還是那樣的感受,時間又被神奇的手撥回到從前。一曲終了,臺下很多原來的老顧客都在齊聲喊叫著豐谷優的名字,當吉他聲再次響起時才將他們的呼喊聲壓制下去。
外面熱鬧的氣氛沒有傳到吳甲的耳朵中,此時他只感覺自己的耳朵要被外面的噪音震碎了。雜亂無章的噪音挑戰著他的神經,突然他從床上彈了起來,緊接著瘋狂砸摔著屋中的東西。三島聽見了屋中的動靜,連忙過來看見正在發狂的吳甲。
“喂,你干什么?”
三島的吼聲就像是一顆炸彈般在吳甲的腦子里爆開,他看向三島,隨即大吼一聲。
“不要吵。”
說罷,吳甲沖了出去,他快速穿過酒吧大廳跑到了大街上。但此時的街道也是熱鬧非凡,聒噪的聲音并沒有放過他。吳甲開始玩命的跑,他希望這樣能減輕那些聲音的折磨。就在此時,吳甲突然眼前一亮,緊接著整個人飛了出去,翻滾幾圈之后他便昏了過去。
三島也跟著吳甲跑了出去,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追不上吳甲,沒跑多遠就看不到吳甲的身影了。三島嘆了口氣,心想還是讓他自己靜一靜比較好,隨即就又回了春味酒吧。而此時吳甲就昏倒在距離春味酒吧一個街區的馬路上,周圍的交通因此而癱瘓,肇事司機手足無措的看著昏倒的男人。
“喂,你沒事吧?醒醒啊。”
不管她怎么叫,吳甲都沒有醒來。沒一會救護車來了,女人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吳甲被送進搶救室,女人在外面守著。大約一小時后,醫生走出來說道。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還需要留院觀察,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不知所措的說道。
“我...我...我是他朋友。”
“哦,那你去把費用交一下,然后辦理住院手續。”
女人嘆口氣,心想自己也太倒霉了,本來這個月就要是吃土的節奏,現在居然又碰上這種事。吳甲被安排進了病房,女人決定還是在這里待一晚比較好,她辦了張椅子放在病床旁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夜已經很深了,醫院靜悄悄的,就連值班護士也在偷偷的打盹。吳甲還沒有醒來,但亡魂曲已經有了知覺。當吳甲出事的時候,亡魂曲竟自己藏了起來,此時它悄悄爬上吳甲的手臂,貪婪的吸食著人造幽靈。但人造幽靈并不能滿足亡魂曲的需求,緊接著它瞄準了正在熟睡的女人。
次日清晨,吳甲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一片雪白。他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時他看見趴在床邊熟睡的女人,吳甲晃了晃她。女人睡眼惺忪的看著吳甲,緊接著來了精神,說道。
“你醒了啊。你感覺怎么樣?”
吳甲稍微活動了一下,說道。
“沒什么啊。”
女人眼睛泛起淚光,說道。
“太好了,你沒事就太好了。否則我真的賠不起了。”
吳甲問道。
“我怎么會在這里?”
女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是我開車不小心撞了你。”
吳甲淡淡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說罷,他就準備下床,女人攔著他說道。
“你要干什么?”
“走啊。”
“去哪里?”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女人低頭不語。就在女人低頭的時候,吳甲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有兩個很細微的小傷口,于是問道。
“你這里是怎么搞的?”
吳甲邊說邊指著女人脖子上的傷口,女人伸手摸了摸,突然從那里傳來鉆心的痛。
“我也不知道啊。”
吳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看了看手腕上的亡魂曲,它此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吳甲又看了看腰間裝著人造幽靈的容器,此時已經空空如也。吳甲心中暗道不好,然后向女人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女人搖搖頭,說道。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感覺腦袋有點蒙,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吳甲拉起女人的手說道。
“跟我走。”
女人一驚,然后用力甩著胳膊,說道。
“你是誰啊?我雖然是撞了你,但你也不用這樣懲罰我吧?我今天要是不去上班,老板肯定就開除我了。放手啊。”
吳甲突然回頭盯著女人的眼睛,說道。
“不聽我的,你就會死。”
女人立馬就安靜下來,隨即吳甲將她抗在肩上離開了醫院。吳甲帶著女人回到春味酒吧,一進酒吧,他看見三島正坐在大廳打盹。
“哥,我回來了。”
三島看著吳甲,然后又看看他肩上的女人,說道。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吳甲將昨晚的遭遇和三島說了一遍,三島聽后打量了一下女人,向吳甲小聲問道。
“你說這個女人被亡魂曲攻擊了?”
“嗯。亡魂曲只有吸食了人的生命后才會變成暗紅色,但我不知道它為什么在吸食完人造幽靈之后沒有將我設為目標,而是對她下手了。”
“亡魂曲不是只認定一個宿主的嗎?難道它換口味了?”
“的確是這樣,所以我現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既然這樣你還把她帶回來干什么,現在應該讓她走的越遠越好,你不會是要把這個女人當做亡魂曲的食堂吧?”
吳甲慘笑一下,說道。
“當然不是,我是怕亡魂曲對她會有什么副作用。”
三島沉吟片刻,說道。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聯系一個郭建躍。”
中午的時候郭建躍來到春味酒吧,一陣寒暄過后,吳甲將情況和他一五一十的說了。郭建躍先給女人檢查了一遍,發現什么事都沒有,女人說道。
“既然沒事,我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
女人真的生氣了,說道。
“你們有病啊?憑什么不讓我走?你們都耽誤我多少事了,我的工作都快要保不住了。”
突然三島拿出一沓鈔票扔在桌上,說道。
“這是對你的補償。夠嗎?”
女人終于安靜下來。郭建躍從實驗室走出來,面色凝重的說道。
“是人造幽靈出了問題。”
“什么意思?”
“人造幽靈是通過融合你的DNA所做出的替代你生命的東西,其實就是將你體內的靈氣和你的DNA柔和在一起,再通過高壓而做出的東西。亡魂曲在一夜之間就將人造幽靈吸食干凈,所以在它看來你已經死了。”
聞聽此言,吳甲一驚,說道。
“我已經死了?”
“吸食完人造幽靈的亡魂曲并沒有飽,但它又無法繼續吸食,所以它認為你已經死了,于是就找了新的目標。”
說罷,郭建躍看向女人。女人先是一臉茫然,緊接著又有些恐懼,問道。
“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吸食,什么死的?”
吳甲問道。
“難道現在亡魂曲認定她是宿主了?”
“現在亡魂曲還在你手腕上,所以應該不會將她當做宿主。”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亡魂曲繼續吸食你的生命,她才能逃過一劫。”
聞聽此言,吳甲的眼中閃過一絲沒落,原本以為找到了出路,可沒想到依舊是一條死路。他點點頭,說道。
“如果亡魂曲繼續吸食我的生命,這個女人就沒事了,是嗎?”
“對。”
“那就這樣做吧。”
進實驗室之前,吳甲笑了笑,對女人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佟菲。”
“對不起,耽誤你這么久,現在你可以走了。”
吳甲轉身向里面走去,佟菲喊道。
“站住。”
吳甲轉過頭問道。
“還有什么事嗎?”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但好像是件不得了的事。我想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救我嗎?”
吳甲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再見。”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佟菲看著他的背影發呆了很久,當她離開酒吧時太陽已經悄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