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見過暗中的鬼,卻很常見陽光下的人。憑借憨態(tài)可掬的微笑就能換來最基本的信任,久而久之很多的陰謀就從最基本的信任上建立起來。當然,世界也不是一片烏漆嘛黑,眼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自然要比黑暗所能侵蝕的地方要多得多,但大部分人都是先看到黑暗的角落,然后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變成了黑暗的養(yǎng)料。
方凡說完那句話之后,胡來就一直躲在他身后。不知是怕行蹤暴露,還是怕方凡剛剛所說的不簡單。方凡把他從身后拽過來,問道。
“你老躲在后面干什么?”
胡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我...我有點害怕。”
“不是已經(jīng)給你喬裝打扮了?”
“不是怕這個,我主要是怕這里面的東西。”
方凡笑了笑,說道。
“我們還沒進去,你怕什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昂首挺胸,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否則我就把你的事告訴這里的獄警。”
“哥哥,您可別這么干,否則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那你就按我說的做。”
胡來依舊心有余悸的點點頭。二人向門口走去,兩名正在站崗的警衛(wèi)員攔住他們說道。
“干什么的?”
方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說道。
“我有些事要見監(jiān)獄長。”
“監(jiān)獄長哪是你想見就見的,除非探視凡人,否則一律不允許進入。”
方凡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證件遞給對方,說道。
“有這個也不能進嗎?”
對方狐疑的接過方凡手中的證件,片刻之后,說道。
“如果你再出示這種胡亂偽造的證件,我有權依法逮捕你。”
說罷,將證件丟還給方凡。方凡笑了笑,然后打電話給陸遠杰,說道。
“遠杰,你給的證件好像不好使啊,連監(jiān)獄大門都進不去。”
話音剛落,陸遠杰在電話那頭說道。
“肯定是他們還不認識這個證件,你稍等一會。”
方凡看著警衛(wèi)員淡淡的笑著,警衛(wèi)員說道。
“請退到黃線后面等著。”
這時胡來在方凡身后小聲說道。
“這個人好像是當時其中的一名獄警。”
“你確定嗎?”
胡來又看了看警衛(wèi)員的長相后,說道。
“確定,但又有點不像。總之是看的很眼熟。”
方凡頓時一臉無奈,隨后說道。
“真服了你了,靠邊站。”
胡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到一邊,方凡拿出根煙上前,說道。
“兄弟辛苦了,抽根煙休息會。”
警衛(wèi)員伸手擋下,說道。
“現(xiàn)在是當班時間,不允許抽煙。”
方凡將煙收了起來,然后客客氣氣的問道。
“你一直都在這里站崗嗎?”
對方?jīng)]說話,方凡這接著說道。
“你們著工作也夠辛苦的啊,每天風吹日曬的,但你的皮膚還挺好的。第一次站崗啊?”
方凡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但后面的半句是他看了警衛(wèi)員的皮膚后才說的。這名警衛(wèi)員的皮膚的確不像是常年在外工作的人的皮膚,他的皮膚不僅白皙而且看上去還很細膩,只有常年坐辦公室的人的皮膚才會這樣。沒想到對方突然很激動的說道。
“請不要和值班人員隨意聊天。”
這時方凡的電話響了,是陸遠杰打來的。
“方凡,你再把證件給對方看看。”
“明白了。”
掛斷電話后,方凡又將證件遞給對方,說道。
“剛剛可能是我的證件出了些問題,麻煩你再檢查一遍。”
警衛(wèi)員不耐煩的證件,隨后回到值班室在電腦上輸入證件編號,沒一會電腦上顯示出方凡的資料,在職務那一欄中寫著國家最高安全顧問。警衛(wèi)員頓時傻眼了,連忙跑出去恭恭敬敬的對方凡說道。
“證件還您,剛剛的確是有一些誤會,我這就帶您去見監(jiān)獄長。”
方凡笑著點點頭,說道。
“有勞了。”
警衛(wèi)員在前面帶路,胡來在后面小聲問答。
“哥,你剛剛換了證件了?”
“沒有啊。”
“那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轉變這么大?”
“可能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
胡來一臉茫然的說道。
“難到你除了酒吧老板之外還有別的身份。”
胡來犯了過去在江湖上的毛病,凡事都要問一問,盤盤道。方凡心里知道他想問什么,但嘴上卻不想告他。于是方凡做了個噓的手勢,胡來馬上就乖乖閉上了嘴。
在警衛(wèi)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監(jiān)獄辦公室,辦公室門打開時一個高個子男人走了出來,胡來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眼睛微微張大。警衛(wèi)員上前在監(jiān)獄長耳邊說了幾句后,監(jiān)獄長熱情的過來和方凡握手。
“宋某有失遠迎,還請您見諒。”
方凡看著穿著樸素干凈的監(jiān)獄長,心中竟生出幾點崇敬之情。監(jiān)獄長看起來并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人,他的樸素是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監(jiān)獄長請方凡和胡來坐下,當他們坐下的一瞬間監(jiān)獄長注意到了胡來手腕上的紋身。心中一陣翻涌,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軍,是遠郊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不知您二位原道而來有什么要事嗎?”
聞聽此言,方凡坐直身體,說道。
“我叫方凡,這位是我的助手。此次我們前來打擾是為了當初監(jiān)獄老四離奇死亡的案子。”
宋軍一驚,那件案子是絕對的機密,不知為什么會傳了出去,他笑了笑說道。
“二位稍安勿躁,畢竟是陳年舊案,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吃個便飯,有什么話慢慢聊。”
方凡點點頭說道。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說罷,宋軍安排獄警去食堂準備飯。片刻之后,宋軍帶著方凡和胡來去往食堂。三人坐下后,宋軍問道。
“不知您是怎么知道老四的案子的?”
方凡知道宋軍一定會懷疑他知曉案子的經(jīng)過,但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的發(fā)問。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不瞞您說,紅手印已經(jīng)是中海市的都是怪談,很多人都在傳聞這件事。前不久又有一人因為紅手印而遇害,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從別人那里聽說了在這所監(jiān)獄里也曾發(fā)生過紅手印的事,所以想來尋找些線索。”
宋軍慢悠悠的說道。
“不會您是不是從一個名叫胡來的人那里聽說的?”
宋軍說完后斜眼看向此時坐在方凡身邊的胡來,胡來有些慌張,方凡立馬用力按住他抖動的腿。隨后方凡說道。
“都是市井傳聞,我怎么會知道那人的名字呢。”
宋軍笑著說道。
“不礙的,不礙的。我就是隨便問問,二位不要見怪。這里的確發(fā)生過紅手印的案件,但后來經(jīng)過查證那只是犯人為了行兇殺人而編造的謊言。”
胡來聞聽此言突然激動的說道。
“不,那不是謊言,是事實。”
宋軍看到胡來的反應并沒有太過震驚,就好像他已經(jīng)料到胡來會有這樣的反應。方凡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得罪了。不瞞您說,紅手印的遇害者就是我這位助手的朋友,所以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沒事沒事,人之常情嘛。”
飯桌上陷入一片寂靜,片刻之后,方凡說道。
“我想和我的助手去老四當時的牢房看看,您看方便嗎?”
宋軍放下手里的筷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方便,當然方便。需要有人陪同嗎?”
“還麻煩您安排一人當我們的向導。”
“沒問題。”
午飯過后,宋軍說道。
“我們現(xiàn)在就去牢房看看吧。”
“您安排的人呢?”
“現(xiàn)在正是午休時間,就由我?guī)銈內グ伞!?br/>
“有勞了。”
宋軍帶方凡他們來到牢房區(qū),所有凡人吃過午飯后都在牢房里休息。這里的一切胡來都再熟悉不過了,三人并排而過的走廊,兩邊鐵欄的牢房,還有牢房特有的味道。沒一會三人來到一間空蕩蕩的牢房門前,宋軍說道。
“這里就是老四身前住過的牢房,不過在他死后就一直空著。”
胡來先走進去方凡跟在后面,胡來指著墻上的爪痕小聲說道。
“當時他就是從墻上摳下大白,然后涂在臉上的。”
方凡看著一道道抓痕,然后用手撫摸一下,說道。
“他當時一定很痛苦吧?”
“什么意思?”
“從抓痕的深度來看,當時老四一定在奮力掙扎著,或許是他的意識,也或許是他的內心。”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當時是挺掙扎的。”
說罷,胡來偷偷瞟了一眼宋軍,發(fā)現(xiàn)宋軍并沒有注意自己才放下心來。
“你們二位在外面等我一會。”
說罷,宋軍和胡來走出牢房。宋軍突然拍拍胡來的肩膀,問道。
“你平時在哪里工作啊?”
胡來突然一激靈,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在一家酒吧當保安。”
“你不是他的助手嗎?”
“是助手,但也兼職做保安。”
宋軍笑笑說道。
“國家最高安全顧問的助手做保安,有點太接地氣了吧?”
胡來尷尬的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他們將注意力放在牢房中方凡的身上,此時他平躺在下鋪,好像在感受著什么。沒一會他突然坐了起來,然后伸手去摳墻上的大白,緊接著再將大白涂在臉上,當他要將手指咬破的時候,胡來沖過去喊道。
“方凡,方凡。”
方凡一下被驚醒,他看看自己白花花的手又驚訝的看看胡來,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就躺下,然后還用手摳大白,往自己臉上抹。”
方凡走出牢房對宋軍說道。
“您就說實話吧,這所監(jiān)獄是不是鬧鬼?”
宋軍第一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驟然收縮的瞳孔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但宋軍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當時就平復了情緒,說道。
“我們是國家的監(jiān)獄,并不相信神鬼那一套。您作為國家最高的安全顧問,難道還相信這些?”
方凡笑了笑,說道。
“神鬼是為人所不知的神秘領域,但未知并不代表不存在。在您所涉及不到的層面有好多起案件是因為神鬼犯案的,您接觸不到但我卻經(jīng)歷了不少。”
“你...”
宋軍被說的啞口無言,方凡接著說道。
“你如此反感這件事,而且極為不想承認神鬼這件事,莫非您知道其中的緣故而不想說是嗎?我實話告訴您,剛剛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東西壓在我身上,緊接著有人在我耳邊說他死的好冤枉,而且還對我說他叫老四。”
聞聽此言,宋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倒是胡來有些害怕的離牢房又遠了點。宋軍沉吟片刻,說道。
“莫非你懷疑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軍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愿意看多久都可以,但恕宋某不能奉陪了,告辭。”
說罷,宋軍轉身離開了。這時胡來湊過來,問道。
“哥,老四剛剛真的和你說話了?”
看著宋軍走遠的背影,方凡說道。
“那都是我編的。”
“編的?難道剛剛你躺床上又起來也是假的?”
方凡點點頭,說道。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打算看一看宋軍的反應,我還擔心剛剛我要咬破手指的時候你要是不來阻止我,那我就只好真的把手指咬破了。”
聞聽此言,胡來長出一口氣,說道。
“被你嚇死了。我以為老四的靈魂真的就在這里。”
方凡笑了笑說道。
“沒錯,老四的靈魂的確還在這里,但似乎被某些東西控制著。”
胡來一驚,說道。
“哥,你可別嚇我啊。你別看我長這樣,但我膽子可小了。要不我們別查了,回去吧。”
方凡鄙夷的看了胡來一眼,說道。
“回去也可以,難道你不想救石頭了?”
胡來低下頭,小聲說道。
“當然不是。”
隨即胡來又深呼吸一下,說道。
“行,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話音剛落,從方凡身后竄出幾個紅色的氣體,胡來啊的叫了一聲,然后指著那些紅色的氣體問道。
“這是什么啊?”
“你怎么老是大驚小怪的,這些是我體內的靈氣。它們可以感受到一個空間飄蕩的靈魂,我剛剛讓它們去找老四的靈魂了。”
“那找到了嗎?”
方凡搖搖頭,說道。
“還沒有,但它們發(fā)現(xiàn)在這所監(jiān)獄被困住的不僅是老四一個人,而且那些靈魂的位置都無法確定。”
“不止老四一個?難道這里有成千上萬的冤死鬼?”
“這里是監(jiān)獄,難免的。那些被行刑的犯人都屬于非正常死亡,死后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盤踞也很正常,一定是還有未了的心愿。”
“就算有心愿也應該是在外面才能完成的吧?在里面能干什么啊?”
方凡拍了拍胡來的肩膀,說道。
“總算說到點子上了。這些怨鬼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為它們被某種東西控制住了,所以才會長時間呆在這里。”
胡來已經(jīng)被嚇得說不出話了,方凡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你只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一定沒事的。”
胡來連連點頭,說道。
“我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哪都不去。那我們現(xiàn)在干點什么啊?”
“等。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去浴室看看那里有什么線索。”
遺失最快的東西莫過于時間,無人能察覺到它從指縫中溜走的感覺,只有當時間自己露出最后的神情時,才會被那些從不珍惜它的人注意到。
深夜,方凡和胡來在所有犯人都洗完澡之后來到浴室,方凡查看一番后問道。
“當時你說老四就在浴室被紅手印殺死的,對嗎?”
胡來點點頭,說道。
“沒錯,就是在這里。”
“那你還記得他死時的位置在哪嗎?”
胡來沒有絲毫回憶就指著倒數(shù)第二的格子間,說道。
“我記得他當時從這里走出來,隨后向我普樂過來,當被金光震飛后,撞上墻,然后那兩只紅手就把他殺了。”
胡來邊說邊指著方凡身后的那面墻。這時那些紅色的靈氣又出現(xiàn)在方凡身邊。須臾,那些靈氣團聚在墻邊,原本暗紅色的靈氣竟然一點點變成了鮮紅色,并且還不斷閃爍出光芒。
“哥,你看那是怎么回事?”
“噓。小點聲。靈氣正在感應老四的靈魂,這里是他遇害的地方,所以魂體殘留最多,從這里也能最快找到老四靈魂的位置。”
靈氣一閃一閃的像是暗夜之中的火焰一般,頓時整間浴室被映照成了鮮紅色。突然之間平地上出現(xiàn)一團藍色的火焰,緊接著那些靈氣注意破裂。方凡猛然站起,連連后退幾步。就在他剛剛蹲著的地面,突然變成了灼燒后的黑色。
“哥,你沒事吧?”
“沒事。這里有東西不想讓我們找到老四的靈魂。胡來,你記不記得當時老四的尸體被放在什么地方了?”
胡來想了想說道。
“當時老四死相恐怖,所以在當天夜里就被掩埋在監(jiān)獄的后山了。”
“沒有火化嗎?”
“沒有。”
“你記得埋在哪里嗎?”
“那里很好找的,是一片荒墳圈。有的犯人死后家屬就會把尸首帶走,但有的那些沒有家人的犯人死后就會安葬在后山。那里的墳都不立碑,唯一確定身份的方法就是查看旁邊掩埋的代號布。而且新墳的分頭會用桃木壓一塊紅布。”
“辟邪嗎?”
“嗯。”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你帶我去后山找找老四的尸體。”
“啊?干什么啊?”
“我要在他身上找些東西。”
說罷,二人又抹黑上山,一般就算再熟悉山林地形的人都不會選擇在晚上上山,因為夜間山中情況復雜。甚至有傳聞,山林地形在晚上就會變得和白天不一樣。但此時二人實屬無奈才不得不在這個時間上山,方凡讓胡來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大約幾十分鐘后,二人來到一片荒墳處,胡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當他回頭一看,突然大聲尖叫起來。
“啊...鬼啊。”
“閉嘴,是我。”
原來方凡為了以防萬一就提前釋放出流云訣的力量,此時他全身被紅色氣焰包裹,雙眼更是殷紅恐怖,難怪胡來會被他這副模樣嚇到。方凡收起流云訣的力量,看著體如篩糠的胡來,說道。
“我現(xiàn)在相信你說自己膽子小的話是事實了。”
胡來半天沒說話,方凡以為他在休息,誰知過了好一會后他顫巍巍的說道。
“哥,你能拉我一把不?”
方凡扭頭看向胡來,問道。
“怎么了?”
“我腿軟的實在動不了。”
無奈之下,方凡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說道。
“別墨跡了,趕緊告我老四被埋在哪。”
胡來查看一番,然后指著西北角的一座新墳說道。
“就是那個。”
二人走過去,方凡明顯感覺到從這座墳里傳出一股陰冷的煞氣。
“挖。挖下一尺半的時候你就出來,知道嗎?”
胡來點點頭,然后擼胳膊挽袖子的開干,沒一會他喊道。
“哥,好了。”
方凡走過去看了一下,說道。
“好了,你上來吧。”
胡來上來后,問道。
“然后我干點啥?”
方凡看著他,然后低聲問道。
“冷嗎?”
突然一陣風吹過,胡來打了個寒顫,說道。
“有點冷。”
“在這里活動一下。我不叫你,你就別過來。”
胡來點點頭,就去一旁小跑去了。此時方凡發(fā)動流云訣的力量,用紅色氣焰護體。當他跳入坑中的時候,周圍的塵土砂礫全都懸浮起來,緊接著那個坑一點點變深。不多時露出了里面的尸體,看著老四死時的樣子,方凡也是一驚。整個頭顱都已經(jīng)被鑲嵌在后背里,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就在此時,方凡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自言自語道。
“怎么沒腐爛呢?”
方凡大聲喊道。
“胡來,你過來一下。”
沒一會胡來跑過來,他向里面探頭看見了老四的尸體,緊接著尖叫一聲,方凡大聲喝道。
“別吵。我問你件事。”
“哥,你快點說。”
“老四死了有多久了?”
“大約一個月了。”
“好了。”
說罷,胡來向遠處跑走。從死亡時間來看,再結合當?shù)氐奶鞖鈿鉁兀退悻F(xiàn)在是秋天那也不至于可以尸體起到保鮮的作用。按理說此時的尸體應該早就高度腐爛,但現(xiàn)在卻依舊保存的如此完好,就像剛死的一樣,實在是太奇怪了。方凡在思考,但他忘記收起流云訣的力量了,此時周圍的砂礫還在不斷升起,坑還在不停的變深。方凡突然腳下踉蹌一下,就在他腳下較勁努力站穩(wěn)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就在老四尸體之下,還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