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星一覺睡到第二天。
難得一次,早睡早起。
她頂著睡眼,看著遠處門簾縫中射進來的光芒,灰亮灰亮的。
猛地,她察覺到什么,低頭看去。
下一秒,驚悚地發現自己居然趴在敖慎的身上!
確切地說,是壓在他身上抱著他!
沒有巨人化的敖慎體型不夠成為她的肉墊,現在的姿勢顯得曖昧無比。
敖慎淡淡瞥了眼她震驚的表情,他沒有理會她的反應,而是看著門口說:“娜娜在外邊。”
白溫星的注意力被娜娜吸引,她一邊從他身上下來,順勢跪坐在他身邊,一邊看著門口。
“娜娜又想干嘛?”
敖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可能是想看看我們有沒有結侶,肯定要來找茬了。”
白溫星抑郁。
壓了一個莫莉,還有一個娜娜呢。
比起莫莉單純的看不慣找茬,娜娜才是比較危險的存在。
從雙方的處境而言,娜娜的找茬更具有攻擊性。
只不過白溫星也不是那種很好捏的軟柿子,娜娜沒有一次能欺負成功。
“大清早的能不能愉快點啊?”白溫星嘴里嘟囔著。
她感覺有點涼意,立馬拉過旁邊的獸皮裹在自己的身上。
不得不說,早晚溫差還是有點大。
見此敖慎伸臂攬過她的身子,她沒穩住身子,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精壯結實又熱乎乎的身體,白溫星這次沒有嫌熱的避開,而是靠在他的身上緩著睡意。
敖慎把她攬過來的時候,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反應,看到她沒有絲毫反抗地靠在他身上,他隨時都會爆發的惱意瞬間消散。
真是乖死了!
雌性就該這么軟軟糯糯地趴在自家雄性的身上。
他也不理會門外的一些動靜,和白溫星進行著起床前的休息。
他的一只手輕輕放在她的后背,沒有遭到她的排斥,他就順勢摟著了。
性感的嘴角微揚。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
過了一會兒,白溫星感覺自己完全清醒,并且有了那個精神應付接下來娜娜的找茬。
她起身扭頭看著草窩里側的幾套衣服,伸手拿過一套,準備換衣服。
她正想讓敖慎避一避,一扭頭就發現他已經起身了,走到角落地看著那堆裝著各種東西的藤筐。
白溫星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露出笑容。
反正不管是他主動避開了,還是真的去那邊看東西,都讓她心里很舒坦。
她匆匆換了一套衣服,也穿上了小褲。
有了小褲做底氣,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沒有了縮手縮腳。
她在地上那堆敖慎還沒收拾的獸皮邊角料中扒拉了一下,找了一條長度還可以的獸皮,用作扎頭發的頭繩。
“我要洗臉漱口。”她一邊用手指整理著凌亂的長發,一邊說著走向敖慎。
敖慎轉身看向她,就看到她很利索地把長發捋了幾把捋順,隨后分成三股簡單地編在一起,用獸皮扎好。
動作熟練的又讓他心生一絲心疼。
但凡她做點什么,動作稍微熟練點,動手能力稍微強一點,他都會以為她是因為以前沒人照顧,所以自己多做熟練了。
“走吧。”敖慎等到她收拾完頭發,一起走向門口。
掀開門簾,入眼的是外邊一大群的巨人。
為首的是娜娜。
看到他們兩個出來,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
那種直白探究的目光讓白溫星很不喜歡。
她微微皺眉,不解地看著他們。
娜娜來找茬,她能理解,其他的巨人看他們的表情好像不是圍觀吃瓜這么悠哉。
一些雄性們的表情有些凝重。
那架勢感覺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敖慎看著外邊這么多巨人看著,瞬間沉了臉色,渾身氣場全開。
“做什么?”他冷聲問了一句。
娜娜忍著怒火說:“你昨天送給白溫星晶石求愛,她收下你的晶石了,為什么你們還沒有結侶?”
“她是不是故意拖著你,還想接受其他雄性的晶石?”
她的語氣有質問,有指責,甚至還有點委屈。
白溫星神情有點困惑:“我跟敖慎結不結侶你也要管?”
“接受雄性的晶石那就得結侶,不然就不要接受。”娜娜滿臉都是氣惱后的發紅。“你這樣是對雄性的侮辱!”
“敖慎那么好,憑什么被你侮辱?”
白溫星扭頭看向挑眉不悅的敖慎,輕聲問:“我……侮辱你了嗎?”
敖慎:“沒有。”
“敖慎!”娜娜氣炸,直接大聲喊了一句。
旁邊的白閩趕忙安撫她的情緒:“不要激動,會喘不上氣的。”
雖然當事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看大家的反應已經不是之前湊熱鬧的懶散表情。
白溫星想了想,張嘴正想解釋一下,就看到有個雄性上前幾步,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我是昂力。”對方開口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白溫星回了一句。
昂力冷毅的臉上因為表情嚴肅,此刻顯得特別凝重,也有點嚇人。
他看著白溫星說:“我們部落的規則就是,雄性要是追求喜歡的雌性,就抓體內有晶石的兇獸送給她。”
“那種體內有晶石的野獸很兇狠,它們覺醒了異能,戰斗力強大,很難捕捉。”
“雄性送兇獸來表達自己愛護雌性的心。”
“如果雌性接受了兇獸那就表示接受了雄性。”
“昨天你接受了敖慎送給你的兇獸,可你們沒有結侶,如果你不懂兇獸的意思也沒關系,部落中這么多的雄性,你可以挑個你喜歡的,讓他幫你去捕獵一模一樣的兇獸還給敖慎。”
白溫星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敖慎已經釋放出冷颼颼的氣勢。
昂力無視表情不爽的敖慎,開口繼續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可以反悔,你要喜歡也可以接受,但你不能接受了不結侶,這是對雄性的侮辱。”
“你不能這樣。”
白溫星抿了下雙唇,她明白了。
道理是那個道理,可結侶是她和敖慎之間的事情,是他們兩個的事情,這種事情也值得整個部落都鬧騰一下?
她想不明白,畢竟結侶就跟成親一樣,是很私密的事情。
她微微張嘴想說點什么,可一想在這個時候她說任何話都是在辯解。
她閉嘴保持沉默了。
她抬手拉住敖慎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