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州。
秦凌從一處拐角中走了出來。
秦凌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野中。
呼——
秦凌吐出一口濁氣。
然后將手中的心臟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鮮血淋漓的心臟很快的就吸引到些陰暗潮濕角落之中生存的老鼠。
秦凌拿出一塊濕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條巷子。
巷子之中,一個垃圾桶旁邊躺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女人濃妝艷抹,圓潤的臉上不知道摸了多少白粉。
一雙眼睛驚駭無比,瞳仁逐漸在消失,這是剛剛死亡的征兆。
而女人的胸口有一個手術(shù)刀打開的傷口。
長約為15CM,剛好可以伸進去一只手。
殷紅的鮮血鋪滿了她整個上半身,而心臟就在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
秦凌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女人,據(jù)說這個女人叫做麗姐。
和中州市的地下關(guān)系非常密切,不僅如此麗姐還有自己的賭場和黑道生意。
秦凌想要找到瘟神。
只能通過這種辦法,剛開始秦凌找到麗姐的時候還和她好好的說。
可是麗姐完全聽不進去,并且揚言要搞死秦凌。
麗姐可能死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吹牛逼和秦凌說:“你有本事把老娘的心臟挖出來!”
秦凌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要求。
自然是滿足了她的要求,當(dāng)著麗姐的面給她來了一個活體實驗。
硬生生的在麗姐死亡之前讓她親眼目睹自己的心臟是怎么被秦凌醫(yī)生給拿出來的。
而過程秦凌也是小心翼翼。
活體剝離心臟并不容易,秦凌還是費了不少力氣。
而且還得保證患者麗姐不會因為驚嚇過度而死亡。
秦凌一直都在安慰麗姐、。
“麗姐您可瞧好了,我秦凌一般不怎么做手術(shù),按您的要求,瞧這就是您的心臟,多可愛。”
在麗姐死亡的最后幾分鐘,麗姐終于告訴了秦凌一個叫做老鼠的男人認(rèn)識瘟神。
并且還和瘟神關(guān)系非常好的,一般人壓根不知道這層關(guān)系。
而當(dāng)麗姐央求秦凌把心臟還給她的時候,秦凌只能一番的搖搖頭。
“我只會取,不會安裝······”
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那個醫(yī)生能夠在幾分鐘之內(nèi)將一個人的心臟完整的取出來,然后有完整無比的裝回去。
這玩意是個手藝活,可是不是變魔術(shù)。
秦凌來到一個公交車站旁邊,攤開手,秦凌看向手中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叫做老鼠的人名。
秦凌默默的將紙條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后登上了前往郊區(qū)的汽車。
這是最后一班汽車了,就在下午的四點,到了郊區(qū)大約是六點鐘,每天也就是四班而已。
秦凌坐在顛簸的汽車上瞇著眼看向身后的風(fēng)景,城市漸漸遠(yuǎn)去。
剩下的路況也越來越顛簸了,終于在兩個小時后,秦凌來到了中州市的郊區(qū)。
秦凌下了車,司機還善意的提醒道:“小兄弟,你到這里下干什么?這里有一個養(yǎng)殖基地,你是里面的員工?”
秦凌搖搖頭道:“不是的,有個朋友住在這里。”
司機聞言嘀咕道:“還有人住在這種地方?這里臭的很,我開車都要關(guān)車窗的。”
秦凌嗅了嗅,空氣中的確有一個臭味。
這種味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就像是煮熟了的尸體一樣,讓人隱約之中有種作嘔的感覺。
秦凌笑了笑,沒有理會司機驚愕的表情。
轉(zhuǎn)身離開了公交站,司機無趣的繼續(xù)開車。
秦凌抬頭看去,不遠(yuǎn)處有一個農(nóng)場,農(nóng)場看上去破破爛爛的。
秦凌不知道這個叫做老鼠的人是如何生活在這種地方的。
而老鼠又是如何和瘟神交易的,或者有什么來往。
秦凌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的手術(shù)刀,鋒利的手術(shù)刀給了秦凌一種安全和一種快感。
這種犯罪的快感讓秦凌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沒過多久,秦凌就來到了這個養(yǎng)殖場,剛剛來到養(yǎng)殖場。
秦凌就聞到了一種更加濃烈的臭味。
這種臭味與普通的養(yǎng)殖場的臭味一點都不一樣,不由的秦凌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秦凌突然看到地上有很多老鼠在來回的走動,這些老鼠巴掌大小。
算是剛剛成年的幼體,而如此多的老鼠更加讓秦凌詫異。
一般而言老鼠多的地方就證明附近有很多腐爛的尸體,除此之外就是有人在刻意的飼養(yǎng)老鼠。
而這些灰色的老鼠壓根沒有任何飼養(yǎng)的意義。
不僅沒有意義,大量的老鼠聚集還會造成瘟疫。
在城市之中,市政府每年都會花費大量的資金去消滅老鼠。
而秦凌能在這里看到這么多的老鼠,不由的感覺有些很不正常。
就在秦凌前腳剛剛踏進養(yǎng)殖場的時候。
瞬間一道尖銳的警報聲音響起,四周紅光閃爍,原來鐵絲網(wǎng)上暗藏了警報器!
下一刻,從里面沖出來一個人。
這人穿著屠夫的袍子,身上滿是血跡和亂七八糟的印記。
他佝僂著腰,手里提著一個鉤子,帶著口罩的臉上什么都看不清。
腦袋也是光禿禿的,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宛如僵尸一般,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咦?”
秦凌看向四周紅光閃爍的警報燈。
這里那是一個養(yǎng)殖場,分明就是一個警戒森嚴(yán)的院子!
“你是誰!”
老鼠聲音極度嘶啞道。
這聲音就宛如撕破了的聲帶,每聽一次都有一種漏風(fēng)和恐怖的感覺。
“你好,我找個朋友。”
“什么朋友!”
老鼠抬起鐵鉤子指向秦凌,脾氣非常惡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凌看到了老鼠的手臂,原來老鼠的手臂斷掉了。
用一個鐵鉤子充當(dāng)自己的手臂,非常的像一個海盜船長。
秦凌沒有覺得多么的恐怖,反而打趣道:“喂,你就是老鼠吧?你為什么不叫船長?”
老鼠:“???”
“你找我?”老鼠沙啞道。
“對啊,找的就是你,麗姐介紹的。”
“麗姐?”
老鼠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凌,渾濁的眼神之中滿是懷疑。
可是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凌感覺老鼠似乎隱隱約約之中相信了自己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