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和二姐,若是知道我半路跑了,沒有去參加和談,非把我耳朵擰下來不可。”
“光是二姐,就夠我受的了,現(xiàn)在又加上一個謝云兒,哎,我的命也太苦了。”
見秦風大倒苦水,秦小福又好氣又好笑。
......
同一時間,禁宮御書房。
梁帝拿起奏折,盯著看了一會,便匆匆放下,過了一會再拿起來,看不了幾行字,只能再撂下。
此時,已經(jīng)心神不寧。
只因坐在御書房,都能聽見和談大殿那邊傳來的罵聲。
“吵死了!”
梁帝撂下奏折,背著手走下龍案,在御書房里來回渡步。
“不就是談判嗎,有事說事,拍桌子干什么?一群大臣,指著鼻子互罵,這成何體統(tǒng)?”
一旁的張修業(yè),連忙寬慰。
“陛下,這和談之事,向來是由雙方的鷹派代表進行。”
“畢竟其他大臣,性子太軟,上了談判桌,容易被對方鎮(zhèn)住。”
“那呂黎,是北狄最極端的鷹派大臣,脾氣甚是火爆,眼里揉不得沙子。”
“咱們的秦大人,當初就是主戰(zhàn)派,如今雖然國戰(zhàn)結束,但仍舊是朝堂上鷹派官員的代表。”
“既然雙方都是激進的鷹派,這和談的場面,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個道理,梁帝自然懂得。
否則又豈會躲在這御書房里,不肯插手和談之事?
他身為一國之君,總不能親自下場,與北狄使節(jié)對罵吧?
只是,這里畢竟是禁宮重地,回蕩著激烈的罵聲,實在是刺耳。
“對了,秦風那臭小子,沒有動手吧?”
“那小子,向來是能動手,絕不啰嗦。”
梁帝深知,談判桌上,發(fā)生些許肢體沖突,比如推搡,摔杯子,這些都能接受。
可是秦風一旦動手,專往人要害上打,這要是在談判桌上,把外國使臣打壞了,還真不好收場。
張修業(yè)連忙回應。
“陛下,秦風他......壓根沒來。”
“根據(jù)下面回報,此時秦風正在明月湖上釣魚。”
聽到這話,梁帝直接被氣笑了。
“好你個秦風,兩國大臣,斗的你死我活。”
“朕在這,忍著煩躁。”
“你倒是清閑,居然跑到明月湖上釣魚去了!”
梁帝雖然嘴上氣憤,但心里卻相當滿意。
這和談第一天,秦風不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反正又談不出什么結果,來了也是添亂。
而且......
梁帝竟然有些羨慕秦風。
那臭小子,哪怕是面臨和談大事,依舊能夠抽出心思,跑出去逍遙。
這份定力和從容,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梁帝當即一甩袖子。
“哼!朕也要回后宮,逍遙一日!”
“就許他秦風躲清閑,朕就要在這,忍著心煩,批閱奏折?”
“釣魚?有點意思!”
“這可是修身養(yǎng)性的活兒。”
“張修業(yè),去內(nèi)務部帶上魚竿,擺駕明月湖!”
一聽梁帝要出宮,張修業(yè)頓時緊張起來。
“陛下,您要釣魚,去后宮西花廳就是了,那里魚多的是。”
梁帝腳步不停:“后宮的魚,都被養(yǎng)蠢了,下餌便上鉤。”
“外面的野魚,釣起來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