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center>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ter>
房間里,逐日和破月二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云染已經(jīng)不理會別人,取了銀針出來,替燕祁施針,把體內(nèi)的毒先逼出來一些,然后再以內(nèi)力逼毒,最后喂解毒丸。
三管齊下,定可以解燕祁的毒。
房間里,逐日和破月二人手指緊握起來,沒想到主子好好的待在燕王府里,竟然還被人下毒,這是他們兩個人大意,誰會想到燕王府內(nèi)有人會對主子動手腳,這人是誰?
云染用銀針逼出了一些毒后,吩咐房內(nèi)的逐日和破月:“你們兩個人出去守著吧,我要替燕祁以內(nèi)力逼毒?!?br/>
一聽云染的話,逐日飛快的開口:“這個讓屬下來做吧。”
云染抬眉涼涼的問道:“你知道如何運用內(nèi)力逼毒嗎,一個不慎只會害了你家主子。”
逐日雖然懂些醫(yī)術(shù),但是并不十分精通,此時聽云染所言一聲不敢吭,自動自發(fā)的領(lǐng)著破月走了出去,身后云染叮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若是打擾到我,我很可能會走火入魔?!?br/>
若非燕祁,她是不會以內(nèi)力替別人逼毒的,這以內(nèi)力逼毒是很危險的事情,稍不留意就會走火入魔。
逐日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點了一下頭走出去守在門外。
房里,云染脫了鞋上了燕祁的床,扶了燕祁坐好,自己坐在燕祁背后,慢慢的運力替燕祁逼毒。
時間慢慢的過去,云染和燕祁周身籠罩著一層薄霧,兩個人臉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子,燕祁臉上毒氣慢慢的退去了,恢復(fù)了蒼白的肌膚,此時的他竟然醒了過來,雖然周身無力,但是神智還算清醒,知道有人在替他逼毒,還知道是云染在替他逼毒,燕祁不由得開口:“染兒,你?”
他是擔(dān)心云染,云染一聽他說話,立刻沉聲命令:“不要說話,慢慢順著我的氣往下壓,把毒逼出來?!?br/>
燕祁閉上眼睛,開始運力,兩個人氣流走向一致,慢慢的毒氣被逼到了一處。
門外,忽地響起一道傷心的說話聲:“逐日,我要見大表哥,大表哥怎么樣了,他有沒有事?他醒沒醒過來?!?br/>
逐日臉色冷冷的望著蕭玉婷,想到主子是被人下毒的,逐日是看誰誰不順眼,看誰誰有問題。
“表小姐回去吧,我家主子不會有事的。”
“我想看看他?!?br/>
“不行,”逐日立刻拒絕,伸出手?jǐn)r住了蕭玉婷的去路,房里長平郡主正替主子逼毒,蕭玉婷若是闖進去,肯定會害得長平郡主走火入魔的,所以他不能讓她進去。
“逐日,我想見見大表哥,你就讓我看一眼,只要確認他沒事了,我就走,我保證不打擾他休息。”
蕭玉婷還在苦苦的哀求著,逐日生怕蕭玉婷的說話聲驚擾到里面的人,趕緊的催促蕭玉婷離開。
“表小姐快走吧,爺不會有事的,等他好了你再過來看他吧?!?br/>
蕭玉婷哪里肯離開,伸手拽住了逐日哀求:“逐日,你就讓我看一眼吧,一眼就好?!?br/>
房間里,燕祁因為外面蕭玉婷的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來,身后替他逼毒的云染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怒火,沉聲道:“心靜,否則前功盡棄。”
云染話一落,燕祁立刻收起心中的怒氣,安靜的配合著云染。
很快毒被逼了出來,燕祁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出來,身子軟軟的往床上倒去,好半天動不了,他實在是太虛弱了,本來就受了重傷的人,還被人下毒了,若不是云染,只怕他的一條命要沒了。
燕祁睡在床上,虛弱的開口:“染兒,你又救了我一命,我該拿什么來回報你呢,以身相許,一輩子報答你行不行?”
云染挑了一下眉,把燕祁的話當(dāng)成玩笑話,伸手取了帕子出來,替他輕拭唇邊的黑血:“這次可算不得救你,你忘了你之所以這樣乃是因為救我的原因,正因為你受了重傷,才會讓背后的人有機可乘?!?br/>
云染說完取了一枚解毒丸,遞到燕祁的嘴邊,喂他服下解毒丸,待到燕祁服下解毒丸后,云染望著他,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們燕王府也不太平啊?!?br/>
燕祁的瞳眸瞬間幽暗,唇角緊抿,周身冷意瀉出來。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br/>
“嗯,”云染點頭,這是燕王府的事情,相信燕祁會處理的,她可不會插手燕王府的事情。
“你一定要查出這害你的人,絕對不能輕饒了此人,”云染說道,看到燕祁臉色蒼白,整個人很虛弱,她就覺得整顆心都揪緊了,恨不得把背后膽敢對他下藥的人大卸八塊了,而且背后這個人很聰明,并不是直接的下毒,而是選了兩種相克的東西來融出一種毒來,這種毒一般人是不會想到的,這也是先前御醫(yī)查不出來的原因,但是她卻是知道的,因為她研究過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我會查出來的?!?br/>
燕祁眼里射出攝冷的光輝,他手指忍不住握起來,狠狠的說道,他是沒想到,所以才會大意中了毒,這里可是他的家啊,竟然有人膽敢在他的家里給他下毒。
云染看燕祁雖然解了毒,可是精神卻十分的不好,趕緊的伸手握住燕祁的手,溫聲軟語的安撫他:“好了,你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br/>
燕祁抬眸望向云染,冷戾之氣退去,面容上攏上了溫潤的光澤,他的瞳眸溢滿了柔情,緊握著云染的手。
“染兒,你別走。”
云染正想說話,門外忽地響起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逐日,破月,你們兩個人在做什么?表小姐只是想看看大哥,你們竟然把她給攆走了?!?br/>
說話的人乃是燕祁的弟弟燕臻,先前蕭玉婷想進來看望燕祁,被逐日給攆走了,她去找了燕臻過來。
燕臻臉色難看的望向逐日和破月兩個人,這兩個家伙只是大哥的手下,先前把御醫(yī)從大哥的房里攆出來,這會子竟然連表妹想見大哥都被他們攆了,他們在搞什么名堂。
“逐日,眼下大哥昏迷不醒,你不但不讓御醫(yī)替大哥診治,還不讓我們進去看望大哥,你在搞什么名堂,還有你憑什么阻止我們探望大哥啊,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下人?!?br/>
燕臻冷喝。
逐日沒有來得及說話,房內(nèi),燕祁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吵死了,都給我滾,睡個覺都不安生?!?br/>
其聲雖然虛弱,但是可聽出真的是燕祁的聲音,燕臻挑高眉,大哥醒了。
蕭玉婷則是滿臉的高興,大表哥醒了,大表哥醒了,這真是太好了。
蕭玉婷在外面朝著里面叫:“大表哥,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睡覺了,回頭再來看你?!?br/>
蕭玉婷伸手拽了燕臻離開,生怕招惹得燕祁不高興,現(xiàn)在大表哥生病了,他們不能打擾他,影響他的靜養(yǎng)。
逐日和破月二人聽到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不由得高興起來,一反應(yīng)過來便奔進了房間,看到燕祁果然醒了,兩人大喜。
“主子,你沒事了。”
燕祁淡淡的冷哼:“死不了,你們兩個給我現(xiàn)在就去查,看看什么人在我的地方動了手腳,記著,要快?!?br/>
“是,屬下立刻去查?!?br/>
兩個屬下聽到這件事,臉色難看了,在燕王府的地盤上,竟然有人對主子動手腳,這家伙夠狠的,他們絕對要把此人找出來,然后狠狠的收拾。
房間里,燕祁虛弱的閉上眼睛,不過臨睡前還緊緊的抓著云染的手不放:“染兒,你別走,等我睡了你再走?!?br/>
云染望他一眼,有些無語,原來人前風(fēng)光無限的燕郡王,生起病來竟然如此的粘人,和小孩子一般無二。
云染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輕聲說道:“好,你睡吧?!?br/>
燕祁聽了她的話,眉舒展開來,慢慢的睡著了。
云染坐在燈下打量著他,整個人明顯的瘦了不少,立體的五官更加的立體,膚色蒼白,一點血氣都沒有,唇也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血色,這樣的他攏在燈光之中,令人有一種心悸心疼,周身攏著一種別樣的孤獨,似乎生怕被人遺棄似的,他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云染的手,似乎十分的依戀這樣的溫暖。
云染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燕祁的身上不該有這樣的孤獨,他身為燕王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還深得圣寵,聽說他一回京,先帝便賜封他為郡王,還把監(jiān)察司交到了他的手上,這樣集榮寵于一身的男人,怎么會孤獨呢。
云染看燕祁睡著了,慢慢的抽回手,小心的不驚動他,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身后的燕祁此刻完全沉入了睡夢中,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好夢,臉上攏上夢幻暖人的光澤。
云染走出去后,正好看到逐日走過來,她望了一眼逐日叮嚀道:“小心侍候你們主子,記得凡是他吃的每樣?xùn)|西都好好的試一試,別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郡主放心,屬下會注意的。”
云染點頭,轉(zhuǎn)身欲離開,逐日立刻喚了幾名手下護送云染回去。
云染也沒有推拒,領(lǐng)著龍一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一回到云王府,她才感覺到自己餓死了,先前睡了一天沒吃東西,后來又去替燕祁逼毒療傷,都沒有吃東西,這會子一回來便餓到不行,趕緊的吩咐荔枝和枇杷準(zhǔn)備了吃的東西過來。
荔枝和枇杷去準(zhǔn)備吃的東西,外面一人走了進來,云染一抬首看到竟然是龍二,龍二回來了。
“你回來了,信送出去了?!?br/>
“稟郡主的話,屬下把信順利的送到了鳳臺縣。”
龍二恭敬的稟報,云染點了一下頭,想到廣元子,不知道這廣元子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她在信中和師傅說了這件事,讓師傅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
這廣元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相國寺了,早就離開了相國寺,不知道師傅他們是否能找到他。
云染想到自個的師傅,便想到師傅交給她的事情,找到那個有為明君,現(xiàn)在所有人里只剩下一個小明王秦文瀚了,難道這秦文瀚才是師傅所指的那個有道明君,他是隱藏得最深的那一個嗎?
看來她要找個機會去見見這位南璃國的小明王。
云染想著,荔枝和枇杷兩個人已經(jīng)把吃的東西準(zhǔn)備了上來,一看到吃的,云染顧不得想別的,先吃飽了再說,揮手讓龍二下去。
花廳里,荔枝和枇杷一邊侍候著云染,一邊叮嚀她慢點吃,吃飽喝足后,云染窩在房間的床上看了一會兒書,便休息了。
第二天,云染起床后用了早飯準(zhǔn)備前往城外驛宮去拜訪南璃國的小明王秦文瀚。
現(xiàn)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位南璃國的小明王身上,如果這位小明王也不具備明君潛質(zhì),那么她該怎么辦?回鳳臺縣去告訴師傅,這些人都不是有為明君嗎?
云染一想到師傅滿是期待的眼神,便覺得沒辦法張出這個口。
花廳里,云染正想得入神,枇杷走進來稟報道:“郡主,安樂公主的貼身婢女碧珠過來要見你呢?!?br/>
云染聽了,臉上攏上了擔(dān)心,難道是安樂發(fā)生什么事了,上次相國寺的轟炸事件,安樂有沒有受傷,這些日子她只顧著忙,倒是把安樂給忘了。
“把她叫進來?!?br/>
枇杷走出去,很快領(lǐng)著眉清目秀的宮女碧珠走了進來,碧珠一看到云染,撲通一聲跪下來:“長平郡主,你幫幫我們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來,云染走過去扶起碧珠:“難道是你們家公主受了傷不成?”
碧珠抽泣著說道:“回郡主的話,我們公主的傷倒是不礙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駙馬太傷公主的心了,公主這兩天一直吃不下去飯,整個人瘦得一陣風(fēng)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擔(dān)心這樣下去,公主她會沒命的?!?br/>
碧珠說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來,又是唐子騫,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們駙馬又怎么傷你們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稟道:“先前在相國寺里,駙馬和公主都受了傷,駙馬是為了護著公主才受的傷,因為這個,公主特別的高興,認為駙馬心中有她,沒想到回來后,便生出了變故,公主因為受傷了,在自個的院子里養(yǎng)傷,駙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養(yǎng)傷,可是沒想到駙馬竟然在養(yǎng)傷的時候和人,和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要娶那個女人為妾,公主聽了傷心不已?!?br/>
云染不由得臉黑了,這個唐子騫竟然膽敢這么做,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個男人太他媽令人憎恨了,她現(xiàn)在就有一種揍死他的沖動,你養(yǎng)個傷都能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太牛了。
不過云染對于唐子騫還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就好好的養(yǎng)個傷與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
唐子騫除了喜歡云香怡外,并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這方面他還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染挑眉問道,碧珠望了云染一眼垂首道:“不是別人,乃是云王府的二小姐?!?br/>
碧珠話落又接著說道:“奴婢先前去打探了,才知道駙馬受傷這幾日,都是這位云二小姐在侍候駙馬,聽說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后來被公主給拆散了,現(xiàn)在駙馬受了傷,云二小姐親自去侍候,兩個人還?”
碧珠說不下去了,云染的整張臉都黑了,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問題的癥結(jié)了,那就是這事是云香怡整出來的,這女人眼看著自己的臉毀掉了,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把主意動到了唐子騫的身上。
云染火大不已,唐子騫腦子沒病吧,明明知道這女人先前嫌棄他,竟然還娶這個女人為妾。
“走,我去看看。”
云染起身往外走,碧珠跟著她,荔枝和枇杷二人一起跟著她往外走去。
幾個人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側(cè)門出去。
唐家和云家之間有一道巷子,巷子邊有一道側(cè)門,正好可以進出,以前唐子騫和云香怡私會的時候都是從這側(cè)門進出的,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唐家,公主所住的院子。
安樂公主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那瘦弱的小臉明顯的比之前瘦多了,整個人顯得很脆弱,似乎一個用力便可以使得她香消玉殞。
云染走進來看到這樣的她,不禁心酸,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怎么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過得這樣苦,云染覺得不值得。
床上的安樂公主聽到動靜,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門外走進來的云染,不由得瞪了碧珠一眼,她都警告過碧珠不要去驚動長平,她怎么又跑過去了。
安樂動了一下,碧珠趕緊的走過去扶她起來,歪靠在床上,安樂稍微的一動,便喘息了起來,精神十分的不濟。
云染走到床前望著安樂,生氣的說道:“安樂,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忘了你身上高貴的血統(tǒng)了,你是公主,大宣的公主,何至于為了別人變成這樣啊。”
云染一說。安樂直接的哭了起來,撲到云染的懷里傷心痛哭。
“長平,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該喜歡他,真的,我錯了,這是老天在懲罰我,我為什么要做拆散別人的事情,這是我該受著的?!?br/>
云染抱著她,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切,其實安樂一直是很善良的一個人,雖然身為公主,卻很少傷害別人,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云香怡害了她,可是她偏認為是自己拆散了別人。
云染伸手輕拍她的背:“安樂,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女人的錯,你別責(zé)怪自己了?!?br/>
安樂哭了一會兒,抬眸望著云染:“長平,你知道嗎?相國寺的祭天大典上,他寧愿自己受傷也要護著我,我當(dāng)時高興死了,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替他生兒育女,盡心的侍候他,可是真像竟是這樣的殘酷,早知道我就該在祭天大典上死了,那時候我是最幸福的。”
云染瞪著她:“你胡言亂語什么,若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還指望別人珍惜你嗎?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自己,而不是別人?!?br/>
“可是真的好難,”安樂伸手按壓著自己的心,感覺這里再也不會愛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輕撫安樂的長發(fā),溫聲勸道:“安樂,這世界上,沒有愛情還有別的東西,你不能整天只抱著愛情過日子,因為沒了愛,所以便活不下去了?!?br/>
安樂聽了云染的話,眼神幽暗,傷痛的開口:“我不知道我該做什么,長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會,我什么都不會?!?br/>
云染扳正她的身子,認真的望著她:“不會可以學(xué)啊,你現(xiàn)在只有十六歲,未來的時間還很長,不一定非要靠一個男人的愛過日子,你可以學(xué)做飯學(xué)種植花草,對了,還可以跟我學(xué)醫(yī),學(xué)武功,總會找到一樣你喜歡的東西,培養(yǎng)出自己的興趣來,等到那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沒有男人的愛并不能擊挎你?!?br/>
“真的可以嗎?”
安樂眼睛微微的亮,她真的想脫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不想整天等著唐子騫的愛,因為他一個動作,一個神情而自怨自憐的,她要改變,她要做一個像長平一樣我行我素的女人。
安樂的手指緊緊的握起來,她決定了,她要努力的去學(xué)習(xí)各種東西。
云染握著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功的,你可以讓唐子騫看看,曾經(jīng)對你的傷害是大錯特錯,若是你一直這樣自怨自嘆的,他只會瞧不起你,反而認為自己不喜歡你是對的,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怎么配得到他的喜歡呢,他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你要做的是讓他后悔,沒有更早的愛上你,你是這樣一個出色的人?!?br/>
云染的話使得安樂眼里的光芒越來越亮,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輕易的自怨自嘆,不輕易的折磨自己。
“長平,謝謝你,我會做到的,我要做一個像你一樣自我的女人?!?br/>
安樂決定了,精神也好多了,房間里碧珠笑了起來,看來她找長平郡主過來是對的。
“公主,奴婢準(zhǔn)備些吃的東西過來吧。”
公主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吃什么東西了。
“嗯,去準(zhǔn)備些進來吧,”安樂揮手,碧珠下去準(zhǔn)備,安樂拉著云染的手詢問她先前相國寺祭天大典的情況,云染簡單的說了一遍,又和安樂公主說了一會子話,親眼看到安樂吃了一碗粥后,才讓她好好的休息。
安樂點頭,雖然依舊心碎,不過心境卻全然不一樣了,安靜的睡著了。
云染領(lǐng)著荔枝和枇杷二人退出了安樂的房間,一走出來,便望向碧珠:“帶我去找你們家駙馬?!?br/>
碧珠一聽云染的話,立馬在頭前帶路:“奴婢帶你過去,那個女人現(xiàn)在還住在駙馬的院子里呢,說是照顧駙馬?!?br/>
唐子騫所住的院子離得安樂所住的院子不遠,兩個院落之間只隔了一個小花園,云染跟著碧珠的身后很快進了唐子騫的院子,有人攔路,云染直接抬起一腳便踢了過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抬首看到是長平郡主,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的讓路。
唐子騫的房間里,唐子騫靠在床上,床前云香怡正端了一碗燕窩銀耳粥過來,溫聲軟語的說道:“子騫,吃點東西吧,你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東西?!?br/>
唐子騫閉著眼睛看也沒有看云香怡,想到云香怡曾經(jīng)所做的,他便覺得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先前他在祭天大典上受了傷,神智迷糊,云香怡趕過來照顧他,那時候他迷迷糊糊的,他壓根想不起來云香怡這個女人背叛他的事情,他想到的是兩個人曾經(jīng)的情意,所以便喝退了侍候他的人,讓云香怡留下來照顧他,沒想到卻正因為這樣,而和這個女人發(fā)生了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現(xiàn)在他只能娶這個女人。
唐子騫現(xiàn)在對云香怡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想到他們從前那些美好的時光,他從少年時期便一直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想娶她為妻,可是到最后他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原來她并不想嫁給他,她想嫁的是皇帝。
可是讓他真正的一刀切斷過去,又有些難。
“放在桌上吧,”唐子騫心思復(fù)雜的冷聲道,云香怡咬著唇,委屈的望著床上的人,哭了起來:“子騫,我知道我錯了,若是你恨我你就恨吧,還有我們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因為這個便娶我,我不嫁你就是了?!?br/>
云香怡以退為進,伸手抹眼淚,臉上本來化得挺濃的妝,因為一流淚,全花了,露出坑坑洼洼的真容,實在是令人看了不喜。
唐子騫冷聲:“我說了娶你自然會娶你的,你別想多了,既然我們有了夫妻之實,我不會不娶你的,我累了要睡了,你出去吧?!?br/>
“好,”云香怡軟軟的應(yīng)道,她知道現(xiàn)在理虧的她,所以她盡力的溫柔,不過她有信心,假以時日,唐子騫依然是她一個人的唐子騫,云香怡眼里閃過一抹勢在必得,她的東西別人休想得到。
房間里,云香怡正想往外退,不想房門被人碰的一聲踢開了,有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房間里的兩個人嚇了一跳,飛快的抬首望過去,便看到門前走進來的云染,臉色冰冷,陰森森的瞪著唐子騫和云香怡。
唐子騫率先開口:“云染?!?br/>
云染勾了勾唇角冷諷道:“兩個可真是郎情妾意啊,看來我是打擾到兩位了?!?br/>
云香怡一臉不安的喚道:“大姐姐?!?br/>
云染瞪著她:“云香怡,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真是太讓我惡心了?!?br/>
云香怡眼里一下子溢滿了淚水,委屈的垂首,一聲不吭,眼淚叭噠叭噠的往下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唐子騫下意識的開口:“云染,你別為難她?!?br/>
他說完這句話心里便后悔了,很多事都是習(xí)慣,一時還真改不過來。
云染立刻抬眸望向唐子騫,瞳眸摒射出幽冷的寒芒:“唐子騫,本來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我和安樂是朋友,她很善良,我實在不忍心你這樣對她,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呢,她做錯了什么,只不過是喜歡你而已,你就這樣傷害她嗎?”
唐子騫還不有來得及說話,一側(cè)的云香怡倒先開口了。
“大姐姐,我沒有想傷害她,你放心,我不會嫁給子騫的,我不會破壞他們兩個人的?!?br/>
唐子騫臉色微沉,冷喝:“閉嘴,既是我做的,我自然要負責(zé)?!?br/>
他說完望向云染,沉聲說道:“云染,你真的太過份了,這是我唐子騫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場來指手劃腳的,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指手劃腳的?!?br/>
云染抬眸望向唐子騫,不由得笑了起來:“唐子騫,你以為我愿意管你的事嗎?我過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話,你會后悔的。”
她說完看也不看唐子騫,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去,以后她若是再和唐子騫說一句話,她就不姓云,本來她過來還只是提醒他,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這世上從來沒有后悔藥,可惜這個男人壓根不理會,還當(dāng)她多管閑事,她才懶得操心他們的事情,她只要關(guān)心安樂就行。
云染領(lǐng)著人走了,身后的房間里,云香怡又哭了起來:“子騫,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大姐姐,她生氣了?!?br/>
唐子騫本來就心煩,再聽云香怡的話,別提多惱火了:“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再進來。”
“是,子騫,”云香怡軟軟的應(yīng)聲,走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去后,臉上先前的溫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一抹冷笑,云染,你膽敢阻斷了我的退路,我就讓你們一個都不好過,要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
云染領(lǐng)著荔枝和枇杷兩個人從側(cè)門出了唐府,回自己住的地方。
荔枝和枇杷兩個看郡主臉色不太好看,一句話也不敢說。
茹香院門口,管家正領(lǐng)著人來回的轉(zhuǎn)悠,一看到云染回來,便踱步走了過來,飛快的稟報道:“郡主,馮翊大長公主過府來了,她要見你?!?br/>
“馮翊大長公主?她不是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里嗎?”
云染挑高眉,心里明白,有人把馮翔大長公主放出來了。
看來來者不善啊。
“走,去看看大長公主來云王府有何事賜教?”
云染沒有進茹香院,直接的跟著管家的身后一路往云王府前面的正廳走去。
正廳里,大長公主馮翊公主臉色陰沉的端坐著,一動也沒有動,她的周身籠罩著狂風(fēng)暴雨一般肆狂的氣息,眼神更是攏著嗜血幽寒的煞氣,正廳里的人全都嚇得退了出去,只除了大長公主帶來的兩個丫鬟。
云染從門外一走進來,便感受到大長公主那凌厲如刀鋒一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大長公主此刻已經(jīng)殺她千次百次了。
云染面色坦然的走了進來,徐徐的在大長公主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抬眉笑意盈盈的望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一聲沒吭,一雙充血的眸子狠狠的盯著云染,好半天才聽到她陰沉的聲音響起來。
“云染,你竟然膽敢設(shè)計我女兒,那是本宮唯一的女兒。”
“若不是她先招惹我,謀算我身邊的丫鬟,我是沒打算對她動手的?!?br/>
云染淡淡的說道,她是真的沒想過和大長公主府作對,但是明慧郡主所做的實在是讓她痛恨,所以她才會設(shè)計她。
“那只是一個丫鬟,”大長公主尖銳的叫起來,云染臉色暗了,望向大長公主:“難道郡主是人,丫頭就不是人嗎,她為什么對我身邊的人動手,那是因為她收拾不了我,所以便對我身邊的人動手腳,我絕不會容許人對我身邊的人下手?!?br/>
云染狠狠的說道,大長公主咬牙:“本宮只恨沒有早早的對你出手,本宮一直不想和云王府做對,沒想到你竟然挑上了本宮,好,真是太好了。”
大長公主眼神猙獰,嗜血的磨牙:“云染,若是明慧死了,本宮會讓你替她陪葬的。”
云染不以為意的挑了一下眉,望著大長公主道:“云染靜等著大長公主出手了,云染接招便是。”
當(dāng)初她打算動明慧郡主的時候,就知道若是動了她,便會招到大長公主的報復(fù),而大長公主和明慧郡主鳳珺瑤不一樣,這個女人身為皇室的嫡公主,經(jīng)歷過三代帝王,心計十分的深沉,她的謀算之心十分的厲害,但那又怎么樣,她絕不會放過害柚子的兇手。
“好,那你就等著吧,等著給我女兒陪葬吧?!?br/>
大長公主起身,長袖如風(fēng)擺過,身勢凌厲的朝門外走了出去,云染一言不吭的望著離開的大長公主,說實在的她不想和大長公主府為敵,因為這大長公主是個厲害的人,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明慧郡主的,那個女人對柚子做的事情太惡劣了,她若是對付,對付她就行,對付不了她,就對付她的婢女算什么東西。
正廳里,荔枝和枇杷二人皆滿臉的擔(dān)心:“郡主,現(xiàn)在怎么辦?大長公主一定會想出辦法算計郡主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自其然就好,”云染坦然,倒是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她現(xiàn)在想的是大長公主能從牢中出來,明慧郡主鳳珺瑤會不會從牢中出來,就算不能公開的讓她出來,大長公主會不會使人偷龍轉(zhuǎn)鳳的把明慧郡主換出來。
云染臉色攏了一層冷霜,唇角是幽冷的笑,大長公主不是想報復(fù)她嗎,那她先整死了明慧郡主再說。
云染喚出潛伏在身邊的君熇,讓君熇去安排這件事,她要見見明慧郡主,確認一下牢中的人確實是那女人。
君熇身為監(jiān)察司的二統(tǒng)領(lǐng),能力很大。
云染一吩咐,他便領(lǐng)命去辦這件事。
傍晚的時候,云染穿了一身男裝,領(lǐng)著龍一低調(diào)的進了刑部的死牢。
明慧郡主被關(guān)押在死囚牢中,這死囚牢都是斬立決的犯人,個個都很兇殘。
明慧郡主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郡主被關(guān)押在這里,引起了別的死囚犯的各種興趣,雖然每個人都單獨關(guān)押在一個牢房里,但是那些死囚犯還是用言語侵犯著她,不時的說著淫言詬語的調(diào)逗著她,明慧郡主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樣,止不住的恐慌,大叫,可惜在最初一天一夜的叫喚后,她明白了一件事,這一次似乎沒人可以救她了,她現(xiàn)在是死囚犯。
一想到這個,明慧郡主才真正的害怕起來,其實先前她被皇帝下令抓進死牢中,她還幻想著母親一定會救她出去的,她一直抱著這樣的希望,可是隨著時間的移動,她越來越失望,到最后的絕望。
云染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明慧郡主像一只落水狗似的縮在墻角里,對于四周的各種淫言詬語的好像沒聽到,別人頓覺沒意思,所有人都縮回到自己的牢里,一聽到牢門前響起的腳步聲,個個抬了眼皮看了一下,反正他們是死刑犯,最多就是有人今天被拉出去砍了,與他們何干,今天死和明天死后天死是一樣死,早死上超生。
云染一步一步的跟著刑部的牢卒身后往明慧郡主的牢房走去,牢卒把她帶到明慧郡主的牢房外面,只低低的說了一句:“快點談完?!?br/>
牢卒飛快的退了出去。
死囚犯牢房陰暗潮濕森冷冰涼,光是站著便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漫延開來,更別提待在牢房里,云染唇角漫開冰冷的笑,望著里面一動不動縮在角落里的明慧郡主,此刻這女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憐,可是若是讓她恢復(fù)了過來,她就會像毒蛇一樣狠狠的咬她,所以她不能讓她活。
牢房里的明慧郡主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虛弱的抬起頭,看到幽暗的燈光下,一人臉色幽冷的望著她,那深邃的瞳眸之中攏著的是輕蔑冷諷還有可憐可悲,明慧郡主驀的認出了這人是誰,驚跳了起來,飛快的撲到了牢門前,撲通撲通的磕頭:“是你,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算計你了,再也不敢害你了,你饒過我一次吧,饒我一次吧?!?br/>
云染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鳳珺瑤,我饒你何止一次,在你在大長公主府對我的馬動手腳的時候,我就饒你了,可是你有半點收手的意思嗎?我饒你,我饒了你只不過是讓你更變本加厲的害我而已,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
她今天過來只不過是為了看看死囚牢中的人是不是她,現(xiàn)在看來,刑部還不敢讓大長公主換掉這么一個人,這件事牽扯太大了,刑部尚書不敢亂動手腳,所以鳳珺瑤還好好的被關(guān)押在這里。
“我改,以后肯定改,我再不對你動手腳,救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鳳珺瑤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猛磕頭,她現(xiàn)在沒有希望了,只有絕望,母親,母親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來救她,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鳳珺瑤眼淚鼻涕一大把,云染蹲下身子望著鳳珺瑤:“你知道嗎?這一次你是必死無遺的,因為你被抓后,祭天大典發(fā)生了火藥轟炸的事件,連皇上都受了重傷,差點死了,你說皇上會不會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的怪到你的頭上,認為是你擾亂了祭天大典,使得天降懲罰,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古人向來都是迷信的,尤其是皇帝楚逸祺,他對于祭天大典的事情本來就是抱著極大的誠心的,沒想到卻被鳳珺瑤破壞了,現(xiàn)在皇帝的心中一定極惱明慧郡主,所以能放了大長公主大概是極限了,明慧郡主肯定是不會放的。
但是為防大長公主暗中動手腳,所以她定要想個周全的主意讓這女人活不了。
云染古怪一笑,明慧郡主聽了她的話,好似有一盤冷水從頭澆到腳,透心的涼,她顫抖著手指著云染,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她的人生現(xiàn)在只有絕望,絕望之后還是絕望。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皇上不會放過她的,皇上一定會殺了她的。
“云染,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這樣害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今日殺我,他日也會死無斃身之地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就是做了鬼也把你勾了去和我作伴?!?br/>
明慧郡主忽然大叫起來,四周別的死囚犯牢房里,個個聽厭了,這女人開始就罵,累不累啊,繼續(xù)閉上眼睛睡覺,倒是守死囚牢的牢卒一聽到明慧郡主的罵聲,趕緊的進來催促起云染來:“快走吧,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br/>
云染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的明慧郡主眼看著她離開了,再次的尖著嗓子大罵:“云染,你個死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會去找你的。”
------題外話------
親愛的姑娘們,想不想下章弄死明慧這女人,若是想的話,多多投票啊,看笑笑妙筆生花的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