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情緒有些亂。
莫七成看著幽水白,腦子里都是幽水白推開她,救她,還有那個年幼時,爸爸推開她,救她……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蹦叱捎行┰甑淖呷恕?br/>
“誒——”幽水白抬手……最后還是放下了,做后不由的嘆了口氣。
雪花飄飄,看遠(yuǎn)處幾許朦朧,好像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霧,理不清……
抬頭看天,更是一片白??床煌福c(diǎn)點(diǎn)白的雪落在無處躲藏的臉上,絲絲的冷意給了煩躁幾息喘氣的機(jī)會。
閉上眼睛……感受涼涼的氣息,什么也不要想……
魏言聽說莫七成醒了,過來看看,只是房里看不到莫七成,而且祖母也是睡著了。
也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去看看妻主在哪兒,問了旁的宮女也就知道了,魏言順著方向,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那邊杵立在雪中間的人,閉著眼睛毫無生機(jī)一般,整個人已經(jīng)被雪鋪了一層,感覺下一秒就要消失。
魏言一慌,連忙的走上去。
“妻主!”魏言拉了莫七成一下,身上的雪抖落了些許,莫七成也是睜開了眸子。
魏言見妻主目無空色,有點(diǎn)緊張又是擔(dān)心,一邊拍掉妻主身上的雪,一邊說:
“妻主,你這剛剛醒來,怎么就出來淋雪了,大病初愈怎么也得再躺一會啊?!?br/>
“小相公……”莫七成聽著魏言的話,眸子也是有了些焦點(diǎn),看到的就是小相公擔(dān)心的給她拍雪。
“妻主,你怎么了?”魏言問。
下一秒就被莫七成拉入懷里,莫七成靠在了小相公的脖子上,呼吸著熟悉的氣味,心里面總算沒有那么難受了。
“小相公,親情好可怕。”莫七成嘟囔著說話,似乎還能聽出了幾許的委屈。
魏言那個心頭一下子的就要化掉了,妻主這話里,意圖這幾分撒嬌的意思,讓魏言很受用,第一次感覺,女子撒嬌……也是另有一番風(fēng)味。
很神奇,也好喜歡,魏言覺得自己可以想女子那樣頂天立地。
手腳都有點(diǎn)兒軟了,不過妻主抱著他,他回抱,手不由的輕輕的拍著妻主,如同哄孩子。
很是神奇。
哪怕他身上的傷口,被妻主碰到了,就算疼也值得,沒有感覺多么疼了。
不過魏言也沒有忘記妻主剛剛到話,思考了兩秒,才問到,語氣中都有著兩份寵溺的哄。
“妻主為什么說親情可怕?”
“很可怕,要強(qiáng)迫做不喜歡的事情?!蹦叱少N近小相公的脖子。
嗯,很輕柔。
很暖和。
不由的都蹭了一下。
“或許,她們都是為了我們好?!蔽貉韵肓讼?,以為是幽水白是不是要讓妻主做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不好?!蹦叱蓳u頭,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一點(diǎn)也不好。
“那妻主說說哪兒不好?”魏言聽了妻主繼續(xù)嘟囔,軟軟的話,語氣都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很癢。
魏言都不由的抱緊了一些人。
“……”莫七成一頓,一時沒有說話了,兩個傻子一樣的人,就這樣相互抱著,讓雪花點(diǎn)點(diǎn)飄落在他們身上。
“哪兒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