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徐徐,三人就這樣不斷的敘說著他們的學(xué)生時代,更多的是陳煜陽和唐博兩人在敘說,苗依依只是一邊靜靜的聽著,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很是乖巧。不過每當(dāng)提及何玲玲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終會冒出兩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漸漸的,時間到了中午,苗依依很是有一派女主人風(fēng)范,去囑咐午餐的事情去了。院子里面只剩下了陳煜陽和唐博,看著苗依依離去的背影,陳煜陽忽然道:“螳螂,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唐博點起一支煙,懶懶道:“你不是都替我回答過了嗎?”
陳煜陽笑了:“那就是說,你還恨著白家和飛飛。對嗎?”
唐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我恨飛飛,但是不恨白家,畢竟白家的人并不知情,不過那個叫做飛飛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為了我,也為了依依,她必須沒有好日子過。一想起這件事情讓依依三天沒有合眼,三天沒有吃東西,我心中就有恨意!”
陳煜陽再度笑了起來,道:“唐博想不到你還和當(dāng)年一樣,一樣懂得憐香惜玉,可喜可賀,看來你是不可能為了一顆大樹,放棄一片森林的了!”
聽著陳煜陽的話,唐博忽然迷茫了,沉吟了良久,問道:“賤人,你很專一,非常專一。但是我很想向你討教一下,什么叫做愛情?原本我以為我只會愛飛飛,但是當(dāng)我看到依依的模樣的時候,卻又忍不住……為什么?”
陳煜陽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了,回過神來,認(rèn)真的望著唐博道:“螳螂,你是一個很浪漫的人,無比的浪漫,所以你的思想會被這種浪漫影響,來回轉(zhuǎn)變,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是貪得無厭,看見好的就想要。你不懂愛情,你需要的只是浪漫。
苗依依為你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你感動,所以你感覺你愛上他了,但是其實在你心中你更多的是喜歡這種浪漫,當(dāng)一切都?xì)w于平淡了,你說你還能夠像今天一樣對待苗依依嗎?”
唐博忽然震住了,身子有些發(fā)寒,再次問道:“那愛情是什么?”
陳煜陽緊接著笑了起來:“愛情是一種永恒,浪漫是一種瞬間,你要是每天都能夠像昨天晚上一樣,陪著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喂湯喂水,那就是愛情,矢志不渝的愛情。不過你似乎更加喜歡追求新鮮!”
唐博再次楞住了,起身來到陳煜陽的身邊,道:“那我該怎么辦,才能夠確定什么樣子的才算是愛情!”
陳煜陽彈掉手中的煙灰道:“我可以交給你一個很簡單的辦法,愛情是產(chǎn)生于人腦中的多巴胺,這種東西大量分泌,就會出現(xiàn)激動,出現(xiàn)激情,出現(xiàn)愛情。但是也不盡然,不過身體上的沖動,永遠(yuǎn)要比理想中的愛情來的更加確切!”
“你說明白一點!”唐博很沒好氣道。
陳煜陽道:“身體,還是身體,當(dāng)你的意識沒有那種沖動,但是你看到一個女孩子,卻要想去吻她的時候,那就是愛情。不是歉疚,不是感恩,也不是激動,更不是浪漫,就是一種身體沖動!”
唐博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笑道:“太高深了,我不明白!”
陳煜陽望著唐博,狠狠的笑了一聲道:“不明白不要緊,不過你記著,愛情就是在平平常常之中的,愛情很普通,卻又很偉大。不過在我看來,你永遠(yuǎn)都只知道浪漫卻不會知道愛情!”
“那我該怎么辦?”唐博忽然很急切的問道。
“很簡單,將浪漫進(jìn)行到底,不住的對苗依依浪漫,那你就永遠(yuǎn)都會有新鮮感,這種感覺能夠取代愛情!也能夠變成愛情,直到讓你感覺煩了,想要平淡一些了,那你就能夠擁有愛情的!記著,能夠經(jīng)歷平淡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能夠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友情,才是真正的友情!”
陳煜陽這番話似乎有這很大很大的道理,說出來容易,但是要身體力行,卻不是那樣容易,也許連陳煜陽自己都不能明白這其中真正的奧秘所在,他只不過是積淀了好多輩子的智慧總結(jié)出來的言論而已。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依舊還是在圍繞著白家和那個叫做飛飛的女孩子談?wù)摗?br/>
不過卻始終沒有結(jié)果,這樣也好,不過他們談?wù)摬怀鼋Y(jié)果,不代表陳煜陽不會有手段,不過這個手段現(xiàn)在還不能彰顯出來,這是一個機(jī)會。自從白景琦入主尚海,陳煜陽雖然不說,但是確實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白景琦自己感覺也不是很好,自己一下子打進(jìn)了陳煜陽這家伙的老窩里面了,四面被軍隊包圍,一舉一動都被人窺測,這種感覺確實不是很好,再加上白磊的事情需要煩心,所以白景琦現(xiàn)在的腦袋很大。
陳煜陽希望能夠通過這一次事情,能夠杜絕再和白家交火,他在等,等白景琦上門求自己,所以先前,他必須將這件事情當(dāng)做不知道,白磊不說,白景琦不說,他就當(dāng)不知道,也不著急著解決。
午飯過后,陳煜陽離開了唐家,雖然唐博和苗依依再三挽留,不過陳煜陽還是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在八月十五之前,必須做好無數(shù)的準(zhǔn)備,天知道少林一行會出現(xiàn)什么樣子的亂子。
出了唐家,陳煜陽的車子直奔蘇州城的一處很幽靜的咖啡廳,在這里面他早已經(jīng)約了人坐在里面,遠(yuǎn)遠(yuǎn)看去,窗口之處,兩個身穿黑色軍裝的人坐著,都是中校軍銜,他們的神情帶著一種肅穆,讓人很是壓抑。
陳煜陽進(jìn)去之后,兩人連忙站了起來,道:“師傅,你來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沙建國和朱自明,陳煜陽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叫了一壺咖啡,然后嚴(yán)肅道:“你們兩個不錯,都已經(jīng)是中校了,這次叫你們出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你們一下,老實告訴我,不準(zhǔn)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