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的中心,也隱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東西。此時此刻京都郊外一處豪華的莊園里面,兩個青年人正在閑情逸致的垂釣著,不過他們的吊鉤卻是直的,也毫無魚餌。
“白兄的境界小弟遠(yuǎn)遠(yuǎn)不如啊!”模樣稍微年輕一些的自嘲一笑,悠悠放下手中魚竿道。
另一人則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西落的太陽和平靜的湖面,道:“太公精髓全在此處,這也是多少年來的文化涵養(yǎng)。不將自己的性情磨的平了,日后又怎么能夠掌天下權(quán)柄,俯瞰眾生呢?”
說話,他轉(zhuǎn)過臉來,瞇起眼睛細(xì)細(xì)的凝望著身邊的人,嘆息道:“端木,有些事情是我們一出生就無法改變的。”
“是啊!”
被男人稱之為端木的正在京都太子黨黨魁之一,端木俊。端木俊如今也已經(jīng)快到而立之年,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是異常的謙恭,甚至有些敬畏。
男人灑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端木,你知道我這個人閑云野鶴慣了,并不喜歡爭斗。但是站在我現(xiàn)在的位置上卻又不得不多加防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端木俊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白兄的意思小弟明白。”頓了一下,端木俊小意道:“白兄認(rèn)為,陳家的小子如何?”
男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弄得端木俊有些不知所謂,只聽他說道:“陳家的孩子不錯,但是殺伐有余沉穩(wěn)不夠。不過他勝在年輕,不到二十的年紀(jì),能夠有這番作為,比我當(dāng)年更加出色,說不定是快美玉。”
“那白兄為什么………”端木俊疑惑道。
“呵呵!”男人輕笑了兩聲,收回手中釣竿靜靜的撫摸著,道:“玉不琢不成器。不將他的性情磨平,何以堪登大用!”
端木俊驚異的站了起來,呼道:“白兄??”
男人平靜的拍了一下端木俊的腰身道:“端木!你想說什么我自然知道,老爺子對我的期望我也明白!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守城我綽綽有余,但是開疆?dāng)U土我確實不行。所以,這次就當(dāng)對于我人生中的一次磨礪吧!勝了,自然好,敗了也沒有什么可惜的。把那把座椅交給一個能夠勝過我的人,對于國家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端木俊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男人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說穿了,上面在布一局很大的棋,我和陳家的小子不過都是棋局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白兄又何須氣餒,他還是個毛頭孩子,不已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就算……。那你們兩個年紀(jì)也相當(dāng)懸殊,到時候恐怕……。”
男人搖了搖手道:“棋局不由我們決定,年紀(jì)也不是問題。只要手段高明,一切都是虛的。”
“白兄想要認(rèn)輸?”端木俊問道。
“還早,這局棋起碼有十年光景,十年過后,我恐怕也就力不從心了!”男人帶著些傷感道。
“哎!!”端木俊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為男人嘆息,又似乎是在為自己嘆息。
男人再次望了一眼西落的太陽,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道:“端木,如果我還是你這個年紀(jì),自然有一搏的雄心壯志。但是我馬上就要入不惑之年。歲月呀,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