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翻頁前，她都要蘸一下口水。
    剛翻過頁，她就看見了“前戲結(jié)束”四個大字。
    就在她興沖沖迫不及待翻到下頁看正戲的時候，北慕痕卻合上了畫冊，并給她送了“不知羞”三個字。
    卿小九輕咳了幾聲，目光賊兮兮地轉(zhuǎn)動了一下，很好奇畫冊上要展示的正戲部分。
    “師尊，你不會拿走等一下偷著看吧？”她盯著他手中的畫冊說道。
    “為師才不會這樣無聊，如此不雅圖集，自然是要銷毀！”他轉(zhuǎn)過身，清雅俊美，禁欲系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激蕩好學(xué)的心。
    卿小九望著他背影，很難腦補(bǔ)出冰清玉潔，飄逸如仙的人兒拿著不雅畫冊鉆研的畫面。
    她寧愿相信他收走此畫冊，是為了銷毀……
    北慕痕捏緊畫冊，淡聲道：“夜深了，該休息了，明日還要對付那妖靈，需保存體力。”
    卿小九暗道：這么想讓我休息，不會是想趁我睡著偷看吧？
    “師尊，你白天說那顧公子受過非人折磨，這非人折磨，到底是什么樣的折磨啊？”她問出白天的疑問，固執(zhí)地不肯睡去。
    北慕痕打量了她一眼：“此事為師不便多說。”
    卿小九越發(fā)好奇，將注意力已經(jīng)從畫冊轉(zhuǎn)移了過來：“你要是不說弟子就不睡覺。”
    她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輕輕搖晃。
    北慕痕掃了眼她，道：“不是為師不告訴你，是此法過于殘忍，怕你聽了睡不著。”
    “不過，若是不說，今晚你怕也不會睡覺。”
    他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端坐在木椅上，清雅高貴，超凡脫俗。
    又是一派高冷范。
    卿小九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世上有一種令男人生不如死的藥，這顧公子不僅被柳氏下了此藥，還叫來了十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他面前脫.光跳舞，還在他的身上放了數(shù)千只螞蟻來回跑，每次快到他快堅持不下去，爆體而亡的時候，柳氏便用一種特殊針法，給他緩解痛苦，而后又加藥折磨，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他便徹底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
    北慕痕聽顧君墨說此事的時候，也相當(dāng)震驚。
    直到現(xiàn)在提起，也難以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惡毒的女子。
    “不虧是出自紫云宗，如此變態(tài)的手段，也虧她想的出！”卿小九雖然想象不到那種感覺有多痛苦，但能將一個人折磨到不舉，想來定然是無比殘忍的。
    也難怪顧左義身體的怨氣會那么大了。
    妻子被害，自己枉死，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還被折磨的這樣，換誰也死不瞑目。
    “柳氏這個女人的下場，或許比他還要慘。”北慕痕一邊品茶一邊說道。
    顧君墨是個極為善于偽裝自己情緒的人，依他行事方式來看，他的手段比柳氏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滔天之恨，柳氏的下場可想而知。
    卿小九神色微動，她之前以為柳氏的死，是妖靈所為。
    現(xiàn)在看來，弄死她的人，就是看起來溫雅和善的顧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