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兵三人被人誤以為劫持了百媚嬌珠寶公司的老總陳莎莎而報了警被警察用槍指在了VIP室內(nèi),但是有眼尖的警察已經(jīng)認出了其中竟然有在琴島市公安系統(tǒng)非常熱的管兵,正在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清楚為什么管兵會干劫持這種事的時候,VIP室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皮靴聲。
那是一種金屬撞擊大理石的聲音,管兵三人非常熟悉,因為在部隊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聽到這種聲音,是那種厚重的軍旅靴釘上鐵掌后與大理石地面撞擊的聲音,“嗒~嗒~嗒~”清脆而又威嚴。
隨著聲音,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尖銳、表情嚴肅,身高一米七左右肩寬背闊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犀利的目光盯著管兵三人一掃,然后轉(zhuǎn)而盯著大堂經(jīng)理。
大堂經(jīng)理被那人的目光盯得十分難受,雖然那人只有一米七左右,而自己卻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但是那人的目光愣是把自己本來俯視他的氣勢給壓了下去,感覺腿都有些軟了,膝蓋不自覺的打著彎。
“是你報的警?”那人盯著大堂經(jīng)理問道。
“是……是我。”大堂經(jīng)理感覺頭上有汗?jié)B出,因為他感覺盯著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虎視眈眈的野獸一般,那雙犀利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眼,直勾勾的、充滿一種詭異的氣勢,好像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吞噬一樣。
“全部帶走。”那人轉(zhuǎn)身離去,嗒嗒嗒~的聲音漸漸遠去。
“不許動~老實點~”管兵三人被戴上了手銬,先前認出他的那人抿了抿嘴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
剛才那個非常有氣勢的人便是信任的琴島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高虎,部隊轉(zhuǎn)業(yè),據(jù)說手上有不下百條人命,當然是敵人的,所以才有一雙非常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直接看透靈魂一般。不管是罪犯還是自己人,和他對視不超過三秒便有一種恐懼感,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就像是第一次面對自己的父親說謊時的感覺。
管兵三人不但被戴上了手銬,頭上還被蒙上了黑色的頭套,兩人押一個被壓出了銀行上了特警的押運車。
王濤感到委屈,辯解了兩句稍稍反抗了一下,但是說的話直接被無視,反抗使他的肋部遭到了打擊,于是三個人都老實了,看來有什么話只能到了刑警大隊再說了。
三個人三個屋單獨關(guān)押,大堂經(jīng)理也被帶到了審訊室做筆錄。
管兵畢竟在琴島市公安系統(tǒng)有點名氣,所以審訊的人沒有太難為他,還給了他一根煙并且替他通報了宋劍鋒。
管兵吸著煙對面前審訊的人問道:“那個走路帶響的人是誰啊?”
兩個審訊員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還是說道:“新來的刑警大隊長高虎。”
“哼~走了個偉哥又來了個虎哥,不過看上去這個比那個偉哥靠譜多了。”管兵吐了口煙又說道:“不過這哥們做事不厚道啊,昨晚酒店槍擊案明明見過我們幾個,今天怎么還這樣對待我們?”
剛才在銀行管兵一看那人就覺得眼熟,昨晚的酒店槍擊案發(fā)生后明明見過這人跟在宋劍鋒身后,今天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嘭~”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新任的刑警大隊長高虎走了進來,兩個警察趕緊起立立正站好。
高虎也不廢話,大咧咧坐到審訊桌后,也不在意管兵抽煙,用一種刺耳的聲音說道:“說吧,人質(zhì)在哪里?”
既然接的案子就是劫持案,那么肯定有人質(zhì),他這樣問也無可厚非。
“高隊長,昨晚咱們見過面的,我是管兵。”管兵主動自我介紹到,一副生怕別人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眼睛瞇著,嘴巴微抿次出一股煙霧,動作瀟灑帥氣。
“我不認識你,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高虎臉色平靜,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盯著管兵。
看來靠名氣是不管用了。
“你們宋書記知道我……”管兵決定試試人情牌。
高虎直接一揮手道:“誰知道你我不管,而且你最好別提他,在你澄清自己之前你提到的任何人都是在害他。”
這倒也是,如果管兵真的是劫持犯,誰給他講情都是同謀。
名氣、人情都不行,那只能靠身份了。
管兵又說道:“我是國安六處的。”這下你該怕了吧。
“哼哼~你奉公守法一心為國是六處的人,但是如果你和人民作對,六處也不會要你的。”高虎根本不吃那一套。
“什么六處不六處的,犯了罪都是罪人,天王老子也一樣。”高虎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管兵郁悶了,雖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現(xiàn)在自己無辜的帶著手銬被人審問,而且眼前的高虎誰的面子都不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讓從一來到琴島市就很有人緣的管兵如何能接受呢。
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既然知道自己的被冤枉的,而且眼前的這位又誰的面子也不賣,那就只能等他們調(diào)查出詳情了。按理說這個案件一點都不復(fù)雜,只要讓陳莎莎來說一聲就可以了,所以應(yīng)該很快就能還管兵三人清白。
宋劍鋒很快到來,但是高虎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個下屬該有的尊敬,只是沖宋劍鋒點了下頭便繼續(xù)審問管兵。
管兵看到宋劍鋒面色平靜,沒有對高虎的不敬有絲毫的不滿表情,知道他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人的作風,看來這個高虎來頭不小啊,連宋劍鋒的面子都不給。
“老實交代,陳莎莎被你們劫持在什么地方?你們的同伙還有幾個?叫什么名字……”高虎再次問出一串問題。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沒有劫持陳莎莎,她現(xiàn)在就在家里休息,你們可以去把她帶過來證明我們?nèi)トA夏銀行開戶轉(zhuǎn)賬是合法的。”管兵再次重復(fù)了自己的觀點。
“恩,我們警方會調(diào)查清楚的,不過再次之前你仍然是嫌疑犯。”雖然高虎表情嚴肅,但是管兵可以從他那犀利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個人顯然在針對自己,管兵盯著高虎,兩道同樣犀利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種無形的壓力蔓延開來,就連坐在高虎身邊的宋劍鋒和站在高虎身后的兩個警察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宋劍鋒看了看高虎,這個人是上級指派過來的,聽說是從部隊直接調(diào)過來的,而且來了以后根本就沒有那種到新地方的陌生感,雷厲風行的辦了敢和自己敷衍了事的一個刑警大隊副隊長和三個正式刑警,不到一天時間便擺平了琴島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犀利的讓人害怕。
而且宋劍鋒從自己人那里得知,高虎以來便調(diào)取了所有和管兵有關(guān)的資料,目的非常明確。
兩個目光同樣犀利的人注視著對方,目光中飽含了各種信息……
“我盯上你了。”高虎的眼神如同針尖一樣尖銳。
“我知道。”管兵絲毫不讓,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我就是沖你來的。”
“我接著。”
就在宋劍鋒和兩個站著的刑警感到有些窒息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刑警立正站好打了聲報告,打破了審訊室中那種壓抑的氣氛。
“報告。”刑警盯著宋劍鋒和高虎的背影立正站好。
“講。”高虎搶先說道,并沒有因為宋劍鋒在場而放棄自己的權(quán)利。
反正都是領(lǐng)導(dǎo)都比自己官大,剛進來的警察也不管誰說了算了,反正有領(lǐng)導(dǎo)讓講就講唄。
“陳莎莎已經(jīng)從家里帶回了警隊,據(jù)查管兵、王濤、毛偉三人的確是在陳莎莎同意的情況下去銀行辦理轉(zhuǎn)賬的。而他們?nèi)私俪株惿那闆r僅僅是華夏銀行大堂經(jīng)理的猜測。報告完畢。”刑警言簡意賅。
“知道了。”高虎淡淡的說道,然后站起身,說了聲:“放人。”便踩著嗒嗒嗒~的聲音走出了審訊室。
打開手銬,審訊室里只剩下了管兵和宋劍鋒。
“宋局,那人什么來頭?”管兵掏出自己的煙點了一根,知道宋劍鋒抽不了這種平民煙也沒裝樣遞煙。
“據(jù)說是省里指派的,部隊轉(zhuǎn)業(yè),具體情況不知道。”宋劍鋒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人事檔案我都沒權(quán)限查看。”
管兵把自己埋在煙霧里……
宋劍鋒現(xiàn)在的級別權(quán)限很大,包括省委書記的檔案也能查看了,但是這個高虎的檔案卻不能查看,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人的級別太高了,宋劍鋒根本無權(quán)查看;二是這個人屬于特殊人士,不能查看。
第一種很好理解,比如一些位高權(quán)重者,象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等等;第二種則比較復(fù)雜了,可能是一些特工或者是秘密機構(gòu)的人,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而無法查看。
從這個高虎的氣質(zhì)和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屬于第二種,而通過他的一些舉動又可以看出他是沖自己來的,管兵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又招惹到誰了竟然會被這么個人盯上。
管兵拿過自己的手機給趙輝撥了電話……
“查個人,高虎,現(xiàn)任琴島市刑警大隊長。”
“知道了。”趙輝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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