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值+1000…… 惡人值+500…… 惡人值+300…… 惡人值+100…… 惡人值+2000! 嚯,林海文仔細(xì)看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岔行,張赟給他貢獻(xiàn)了2000點!李明旭也才1000點啊,這究竟是多大恨啊。 “張委員,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什么意思?”張赟臉上笑容沒有了。 林海文聳了聳肩膀,“沒什么,只是覺得您,很高產(chǎn)。” 高產(chǎn),對于一個作家來說,更尋常的意思,當(dāng)然是作品多了。雖然林海文一下子扯了一千多里地,張赟倒也沒理解歪了,只當(dāng)是他岔開話題的本事不太好。 話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必要繼續(xù)。一場聚會,盡歡而散。 當(dāng)然,盡歡的,只有林海文和吃的飽飽的那幾個,走的時候,傅成拎了7個飯盒! 回到家里,林海文瞅了瞅,惡人值已經(jīng)過萬,上次換來的東西每一個能用的,至少是目前為止,所以他挺期待能換點好用的東西。 “你獲得牽機書蟲一只。” 消息剛出現(xiàn),這只圓滾滾的小書蟲,就從界面上飛了出來,迅速鉆進了林海文中指里。 這是林海文第一次從惡人谷里面兌換出活物來,貌似還挺仙俠的。 書蟲:一種能夠溝通創(chuàng)作者和閱讀者的神奇物種。 “我去,鬼話成真了。”林海文在臨川一中文科一班說《明月幾時有》的時候,就是說自己感知到了孟津當(dāng)時的想法,與其靈魂交融——現(xiàn)在這只書蟲,豈不是就能達(dá)成這個作用? 林海文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在眼前晃了晃,那只書蟲進入里面后,就化了進去,不能夠重新變成書蟲了,只在指紋里頭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林海文還以為自己要開始帶寶寶了,沒想到,還是個一次性的。他抽了本《古詩觀止》樣刊,中指輕輕抹過《獨上西樓》這首詞。 “有多少人會罵我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2萬,或者5萬?會兌換出什么來啊?啊呀,快罵我,快罵我。” 一股股意念鉆進了林海文的腦子里。 我的神啊! 這是他當(dāng)初抄《獨上西樓》時候的念頭,他拿這首詞,讓樂橙音樂給卞婉柔做惡評營銷的時候,帶著他一起飛,賺點惡人值來著。 往事不堪回首,而且,真的好欠揍。 一番試驗過后,林海文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很有用,但也說不上逆天,跟附身符不一樣,不能夠把某一個領(lǐng)域的知識都復(fù)刻過來。跟密宗真言灌頂法咒更是沒得比。它只能夠幫助林海文將創(chuàng)作者,在創(chuàng)作某一個作品的時候的想法、念頭傳遞過來,通常來說,涉及到的都是些情緒和碎片化的知識,比如典故之類的。林海文如果肯花時間,把這個世界上的古文古詩詞,過個幾千篇,對典故、格律之類的,應(yīng)該是會有飛躍進步的。 參加完鉆石之友,一直到年十五之后,林海文在臨川,還想著李明旭會不會給他找些麻煩,不過很快,隨著帝波珠寶的廣告全面上線,電視臺、路廣、紙媒、視頻貼片,“鉆石恒久遠(yuǎn),一顆永流傳”,在魅惑十足的卞婉柔,輕輕吐露之下,傳遍江河南北。尤其是,他們還大手筆拿下了春晚期間的廣告時段,這么一播,帝波的份額唰唰唰地漲,海藍(lán)心的市場份額嘩啦啦地降,李明旭焦頭爛額之下,甚至還有些慶幸,要是這個時候林海文出來告海藍(lán)心,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海藍(lán)心自顧不暇,李德偉四面逢源,反倒是張赟,從他給林海文貢獻(xiàn)的惡人值上看,應(yīng)該是非常火大,所以聚會之后一直在上躥下跳。 2月中,林海文過完年,從臨川市回來,被陸松華特地喊了過去,譚啟昌“鄭重”作陪,一見面,陸先生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您別氣著,大過年的別嚇我。” “我真是,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 陸松華昨天參加了年后第一次全國作協(xié)的補選工作會議,剛剛提了林海文入作協(xié)的事情,膠東省的張赟就明確反對了,而且還有理有據(jù)。 林海文太年輕,心性不定,在網(wǎng)上罵戰(zhàn)的事情都做過,對作協(xié)的形象傷害太大。 不能只看才華,才華有可能是一時的,林海文還沒有證明自己,對華國文藝工作,能夠有持續(xù)性的貢獻(xiàn)。 要認(rèn)識到作協(xié)的宗旨,是傳播黨的精神的官方團體,不是一個民間文人組織,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一個理由比一個理由重磅。 陸松華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他一了解,原來是林海文早就和張赟結(jié)怨了,這一個多月來,除了過年幾天,張赟就沒回膠東省待著,一方面是年底年初跑京城嘛,很多關(guān)系要拉,很多活動要參加,另一方面也在給林海文拖后腿。哪個是主業(yè),哪個是順便,后頭他自己都分不太清楚了。 大會開到最后的時候,主持會議的屈主席,說了幾句模糊不清的話,大約就把林海文進作協(xié)的事情給否了。 十六個副主席,和陸松華關(guān)系好的也有,但這個時候屈主席已經(jīng)說話,就沒人打算出來倒轉(zhuǎn)乾坤了。 陸松華能不氣么? “你說說你,我跟摩詰,廢了這么大勁,讓你坐一邊等著,你愣是出來給自己拉后腿,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不能忍一忍?” “陸先生,您說,就算我夾著尾巴,躲在家里,希望有多大?” “……就算不大,也不至于現(xiàn)在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張赟不跳出來,其實也會有其它利益方跳出來,畢竟名額有限,夠得上全國作協(xié)的,也都不是凡人。而林海文這些短板,是規(guī)避不了的,他要是低調(diào)一點,可能人家顧忌陸松華、摩詰這幾個人的面子,不會這么明確反對,功夫都做在桌子下面。 但該爭的利益,誰會松口? 林海文嘿嘿一笑,把孫秀蓮端上來的茶,推給了陸松華,“其實啊,這個月,我也不是就惹事去了,我也忙著干正事來著。你不是說我缺作品,這段時間在老家,我把之前寫的一些現(xiàn)代詩歌啊,整理了一下,有個50多首,差不多也夠出一本的了。” 說起這些現(xiàn)代詩,要不是得了書蟲,林海文真是差點沒救。 地名、史實,很多都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不是靠著書蟲帶他感悟詩人當(dāng)時的情緒、想法,憑他的水平,真是改都沒法改。好歹現(xiàn)代詩不像是古詩詞,一個字的區(qū)別,就是名作和庸作的區(qū)別,忙了一整個年,他總算是把這些詩,都給改了過來。 “我也快是著作等身的大詩人了!”弄完,打印好那天,林海文毫無廉恥之心地感嘆了一句。 林作棟是頭一個看到的,他看完之后,卻沒有往常那樣的自豪和榮幸,只是滿滿地鄙視了一下林海文,哼了一聲,走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