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聶桑桑空洞的看著前方,第一次感覺到前面是沒有歸路在等著自己的。
突然,不遠處的站臺前停下一輛公共汽車。拄著拐棍的聶桑桑被著急趕車的行人撞到,身子不受控般跌到馬路上,腳踝處傳來鉆心的疼痛,抬眼望去,一輛疾馳的轎車迎面沖了過來。
她明明可以躲開的,但又突然想起了游方瑩的話,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模 ?br/>
尖銳的剎車聲中,轎車停在了自己幾步遠的位置。
受驚的司機探出半顆頭罵罵咧咧。
“不想活了想找死也滾遠點,真他媽晦氣!”
“對,對不起!”
聶桑桑低著頭小聲的道歉。
幫助行走的拐棍滾落到了夠不到的位置,她用手撐著地,費力又狼狽的挪著身子。
這時,視野前方突然出現一雙珵亮的皮鞋。修長的手指拾起滾落在地的拐杖又緩緩沉下身子將她攔腰抱起。
冷風中,那個說過不會再來找她的男人,下顎線微蹦,狹長的眼尾一如既往的在冷漠中透著生人勿擾,一言不發的將她抱到停在路口的汽車后座。
聶桑??粗自谒砬疤嫠龣z查傷口的傅錦州。
控制不住滾落下來的眼淚一顆又一顆砸在他的手背上。
“出了什么事?”
傅錦州仰頭,像是已經忘掉兩人已經不再來往一般,微涼的手指想要拭掉她眼尾的淚痕,卻又因為聶桑桑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僵在半空中。
聶桑桑掏出手機,是顧昂打來的電話。
她盯著不斷震動的界面,任由鈴聲從頭響徹到尾也沒有接起的想法。
顧昂打不通她的電話,又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如果我說晚上有驚喜你會不會期待?”
他說的驚喜,是他最愛的媽媽來北城的事情吧。
聶桑桑關掉手機,抬頭對上傅錦州微冷的視線。
“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傅錦州沒有回答,關門后從后座另一頭坐了進來,然后吩咐前方的司機。
“開車!”
汽車一路疾馳在回她家的路上,車門合上,溫熱的暖風撫在全身。
車內的氣氛十分安靜。???.??Qúbu.net
其實,應該會有一些對話的。
比如她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是不是將自己的狼狽全數看去。
又或是他問她為什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守在她身邊的顧昂又去了哪里。
可聶桑桑太累了,累到喉嚨被梗住不想說一句話,累到只想快速回到自己的小窩躲起來。
車子到她小區后,傅錦州并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帶著幾分強勢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聶桑桑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傅錦州將她放在地上。
“好好休息!”
男人轉身要走時,聶桑桑卻輕輕拉住了他的衣尾。
“要進來坐坐嗎?”
水光未褪的眼里帶著些許破碎的哀求。
男人呼吸一緊,幾乎是瞬間就忘了離開自己的她是多么可恨。
身后的房門關上,沒開燈的客廳光線黑暗。
“聶桑桑,你到底怎么了?”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聶桑桑身體一僵,隨之而來的感覺是止不住的惡心。
“別,請別叫我名字可以嗎?”
她往前跳了幾步,雙手顫顫巍巍的越過冰冷的西裝布料環住他的腰。
“傅錦州,你可以擁抱我一下嗎?”
就很短暫的靠一下就好,即便他在心里將她看低,嘲笑她的反復無常。
傅錦州呼吸一沉,身體崩住。
片刻之后,他有些冷淡的將她的雙手分開。
“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來填補傷痕的工具?!?br/>
原來這也不行啊。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傅錦州已經被她趕走了,現在的他,不過是看她在路邊可憐才送她回來的而已。
對啊。
可憐。
聶桑桑看著自己的皺成一團的影子無聲的微笑。
不是每個可憐的人都應該被憐憫的。
“對不起!”
聶桑桑輕聲道歉,垂低著頭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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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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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