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又關上。
傅錦州眼里被鉆石耀出的光澤也一并消失不見。
直升機出事時,他恰巧因為去拿給聶桑桑訂做的鉆石而避開,但這并不意味著危險就此消失。
即便陸灼及時帶人過來,傅錦州也是歷經了一番風險才得以脫身。
然后,父親住院和股東會緊急召開的消息接踵而至。毣趣閱
想要確定他安危的電話打到了陸灼那邊,那時的傅錦州正在清理傷口。
面對一眾揶揄的眼神,他露出慣常的冷臉,恨不得馬上飛到她的身邊,正式向她求婚,告訴她,他們會有一場隆重而盛大的婚禮。
可是,她做這些的理由不僅是因為內疚造成自己受傷妨礙他逃生使得他陷入危險,還有想要用這份恩情換來一個自由平等的身份,好與顧昂在一起。
想到這里,傅錦州手勁收緊,將掌心的盒子捏的嘎吱作響。
片刻之后,他松開手指,森冷的目光透著偏執。
將盒子重新放進口袋,傅錦州寒著臉拿出電話。
“孫志,找個靠得住的人去趟杭城幫我辦點事?!?br/>
可是聶桑桑,這世上的很多事,都不是簡單交換就能對等的。
即使變成卑劣的野獸,他也沒想過,放她去別人的身邊。
......
聶桑桑失眠了一晚上,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的班,臨近中午的時候,顧昂帶著項洋還有一個白凈瘦高的小姑娘找了過來。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周翩翩,勉強算得上我的發小吧,最近提前放寒假來北城見見世面。翩翩,這是聶桑桑,你禮貌點,叫姐吧。”
顧昂大大方方的介紹。
“桑桑姐,你好!”
周翩翩性格溫軟,連聲音也是軟軟的,讓人一瞬間有了好感。
“你好,翩翩。”
聶桑桑給他們拿了些吃的。
“咦,桑桑,你昨晚沒睡好嗎?”項洋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
“嗯,暖氣開太熱了。”
聶桑桑揉了揉眼,故作輕松的回答。
“項洋,你帶翩翩去外面逛逛。我隨后就來?!?br/>
顧昂看在眼里,找了個理由將兩個電燈泡支走。
“顧昂哥哥,你要很久才來嗎?”周翩翩眼神一黯,但還是乖乖跟著項洋走向門外。
“不會,但哥要說點成年人的話,不適合有小孩在場?!?br/>
言下之意,就是周翩翩和項洋一樣都是小孩。
可是,我早就成年了啊。
周翩翩癟癟嘴,習慣性的沒有反駁。
“翩翩姐姐,我帶你去買冰淇淋吧。”
“好!”
兩人離開后,顧昂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了過來。
“聶老板,你昨晚該不會是因為苦惱我的話失眠了吧!”
“你倒是真敢想。”聶桑桑眼角抽搐,很不客氣的戳破了他的粉紅泡泡。
“得,反正我是很坦蕩的啊,麻利的就帶周翩翩來見你了,作為一個正在追求你的男人,貞潔還是很重要的。”
顧昂眼神清澈,確實不像對周翩翩有意思的樣子,但很明顯,在小姑娘的心里,顧昂不僅僅是發小哥哥這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在內涵我不坦蕩?”
“我怎么敢!”
“哦,那我就說了.....”
聶桑桑拉下臉,作勢提了一口氣。
“啊哈,耳朵突然就聽不見了。我先走一步?!?br/>
生怕她開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拒絕。顧昂耍賴一樣捂著耳朵跑的飛快。
“我其實是想說,中午別讓我請吃飯來著?!?br/>
聶桑桑勾勾嘴角,心情好了很多。
下一秒,又收到了顧昂的微信,問她冰淇淋要什么口味。
“草莓吧。”
吃過午飯,顧昂他們也沒在店里多呆,說是要帶周翩翩去環球影城玩。當然,顧昂走的時候還是不忘攛掇聶桑桑翹班跟他們一起,被已經懶散很久的聶老板直接拒絕了。
結果這事兒還沒完,下午聶桑桑下班的時候,顧昂又來了,一個人,準備送聶桑?;丶?。
“顧昂,你不用做這些的?!甭櫳I2皇呛苓m應。
“聶桑桑,從我告白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你當場沒拒絕就代表我已經半支腳成功了,所以,提前預演一下送女朋友下班有什么不對?!?br/>
“我當場有拒絕的機會?”
是誰死賴皮一樣捂著嘴一個人就把劇情演完了的。
“是嗎?我記得不是很清楚。走吧聶老板,晚飯不用你來請?!?br/>
顧昂插著兜率先走在了前面,聶桑??粗巧黹L腿長的背影,提步跟了上去。
然而,在他們的身后,拐角處坐在車里的傅錦州已然將一切盡收眼底。
“傅總,要不要提醒聶小姐,其實她應該和顧昂保持距離?”
孫志帶著擔憂的表情建議。
“不急?!?br/>
傅錦州挑起傳過來的資料,語氣平淡。
賭氣鬧離家出走的小鳥,不從樹枝上摔一下,是不知道疼的。
如果她選的那個人非得是顧昂。
......
從吃飯到回家的地鐵,一路上的顧昂就像是個喋喋不休的碎嘴老媽子一樣說個不停。
從自己調皮搗蛋的熊孩子時代到中二非主流時期,從他在學校的日程安排,到每天會有多少妹子試圖跟他表白。
“你說的我腦仁都疼了?!?br/>
聶桑桑本來就沒睡好,一時間難以消化如此多訊息。
沿途有人下車,顧昂一把將聶桑桑按到座位上坐下,然后用高大的身子幫她隔開人流。
“嘿,我這是在主動給你機會讓你了解我?。∥沂孪榷颊f的這么清楚了,你拒絕我的理由就少了一個彼此不了解這一項?!?br/>
也不知道他都是哪里來的強盜邏輯,了解一個人又不是單單只是指這些。
“但你也不了解我啊?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br/>
“誰說的,時間不長但一見如故好不好,你要是不怕羞我現在就可以細說細說。”
“......我謝謝你!”
聶桑??戳搜鬯闹埽泻脦讉€人帶著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邊了。
“小姑娘,你就答應他吧,人小伙子長那么帥!”
這時,旁邊坐的一個老大娘開了口。
“對啊,你就答應我吧?!?br/>
顧昂順著撒起了嬌。
“你厲害?。 ?br/>
論不在意形象,聶桑桑永遠不是對手。地鐵到站后,她像是怕有鬼追一樣飛速下車。
“我女朋友害羞了!”粘鬼本人摸摸后腦勺追了上去。
直到走到小區門口,聶桑桑都低著頭腳步飛快也不說一句話。
這讓保持著距離的顧昂不禁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太急了把兔子逼紅了眼。
“到你小區了,雖然你沒邀請我但我還是不上去了。晚安!”
顧昂自顧自的轉身,看著沉默不語的她,心里其實是有點虛。
“顧昂!”
聶桑桑突然把他叫住。
“嗯?”
“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我可以.....考慮看看?!?br/>
后面幾個字,她說的無比小聲,但顧昂耳朵尖的跟個什么樣。
“不著急!”
他揚起大大的笑臉,想要沖上去給她一個擁抱,但又怕把人給嚇壞。
都在路上了,又怎么會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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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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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