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桑桑感冒了。
對于一個常年健健康康很少生病的來說,小感小冒也足以傷筋動骨。
下午的時候,她去附近的診所拿了些藥,回來后她趕緊吃了一次。可癥狀并沒得到緩解,人倒是開始困意深沉起來。
為了不給客人留下壞的印象,她暫時鎖上了店門,披了件外套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是被震動不停的手機鈴聲驚醒的,眼前視線昏暗,窗外的天也已經見黑。披在肩上的外套早就滑落在地上,雖然店里開的暖氣,但她還是受了些涼,感覺身體像是綁了千斤墜一樣的沉。
沉寂片刻的手機再度響起,聶桑桑意識回籠,接通了電話。
“聶桑桑,你在哪里?”
傅錦州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我.....我還在店里,有些事情耽擱了。”
聶桑桑的話很明顯慢了半拍。
“還要多久?”
她剛想回答,卻透過店內玻璃的圖案,赫然發現窗外好像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前陣子藝術城的店鋪鬧過小偷,好幾家都被偷走了一些現金和值錢的物件。
難道是被她撞上了?
聶桑桑渾身寒毛豎起,人一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聶桑桑?!!”
久不見她回答,傅錦州發出疑問。而就在這時,那個黑影扒到了聶桑桑的店門口,他將臉貼在玻璃上,好像正在查看里面的情況。
馬路的車燈一閃而過,將男人那慘白又帶著詭異笑容的臉襯得格外滲人!
聶桑桑蹲下身子藏在桌子后面,掛斷傅錦州的電話后,雙手顫抖著給他發微信。
“我出不去了,店門外好像有小偷,幫我報警!”
“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很快到!”
傅錦州回的很快,聶桑桑關掉屏幕,貓著身子從工具箱里拿了錘子,然后躡手躡腳的躲進了小庫房。
等待救援時,一分一秒都格外難熬。
聶桑桑蹲在地上環抱著手臂,她的心跳的很快,身體也因為懼怕抑制不住在抖。
但她還是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說很快就沒事。
其實,她很難受的。
除了感冒后強撐身體的不適,還有一種獨自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時的無助。
或者,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累積在一起,重重的壓在她的神經上,好像下一秒就要臨界。
明明情況很危急,那個看起來像是小偷又像是變態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撬開門鎖進來。但她的視線卻開始模糊起來,眼皮也分外沉重,腦子里有兩個聲音在聲嘶力竭的爭吵。
一個在鼓勵她,多不容易都走到現在了,怎么可以敗給區區感冒。相信自己,會沒事的。
一個在嘲笑她,睡吧,反正傅錦州會來救你的,你又沒有別的依仗,危險來臨時只能向他求助,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
聶桑桑吸吸鼻子,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
但她是真的很沒用。哭都不敢哭出聲音。
十分鐘后,整齊劃一的黑衣保鏢將已經撬開了門正準備行竊的男人堵在門口。
來不及辯白一句,他便被捂著嘴拖走了,很明顯,等待他的除了法律的制裁,還有一頓結實的暴打。
傅錦州摸索了一會,找到燈的開關。
光線一亮,卻看不到聶桑桑的身影。??Qúbu.net
“聶桑桑,沒事了。”
他揚聲喊了一句,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有沉默。
不,不止是沉默。
細一聽,好像有小貓聲一樣壓抑到極點的嗚咽。
傅錦州尋著聲源處,掀開小庫房的布簾。
蜷縮在最里處的聶桑桑,緊緊的握著錘子的手柄,通紅的雙眼不見光亮,暗淡失焦,像個被人拋棄在角落的洋娃娃,無聲的哭著。
“聶桑桑!”
傅錦州心臟抽緊,大步來到她面前。
盡管大腦的意識逐漸抽離,但她還保持著身體的戒備,在傅錦州靠近的瞬間,手中的錘子狠狠敲了下來。
電光石火間,要不是傅錦州躲避及時,估計英挺的鼻子都得給聶桑桑這一下敲扁。
“你看清楚,是我!”
他左手鉗住她的手腕,肩膀靠上去將搖搖晃晃的她抵住。而后,肩膀傳來清晰的疼痛,竟是聶桑桑用力咬了上去。
傅錦州就這么任她咬著,抽去她手中的錘子后,溫柔的撫摸她的背脊。
“乖,沒事了!”
良久,大約是熟悉的體溫喚回了一絲她的意識。
聶桑桑眼眸泛著脆弱的水霧。
“傅錦州?”
“嗯,是我!”
她小聲的叫他的名字,看著他被自己咬到出血的肩膀,帶著歉意伸出舌頭輕柔在傷口處舔了舔。
在傅錦州伸手將她納入懷中時軟軟的倒了下來。
單薄的身子體溫燙到驚人。
顧不得要偽裝受傷,傅錦州猛的將吊住胳膊的背帶掙斷,將聶桑桑打橫抱起疾步走了出去。
“通知陳然!”
疾馳的轎車呼嘯而去,發著高燒的聶桑桑昏倒在傅錦州懷里。
她皺著眉小聲的哭著,因為意識不清加劇缺乏安全感的惶恐,讓她像是在尋求庇佑一樣,朝著傅錦州懷里更深的地方鉆去。
傅錦州抱的很緊,想要將她揉在心尖,有時候,這很有效,她會安靜的像個溺水的貓,但更多的時候,又好像并沒有用,她止不住的眼淚將他的毛衣浸濕。
偶爾她也會喃呢,破碎不成調的聲音似乎是在說著什么。
湊近一聽。
她說的是。
“.....爸爸!”
“桑桑也好冷!”
一路風馳電掣來到醫院,陳然仔細檢查后給聶桑桑打了一針退燒藥。
“問題不大,普通感冒發燒再加上受了點驚嚇,等她醒來再按時吃藥就行。”
陳然松了口氣,在看到傅錦州那堪比閻羅的黑臉時,他也嚇了一跳,以為是聶桑桑出了什么大事。
不過,這到底是什么展開啊,怎么一個個都要在他的醫院里走一遭才能算人生完美?
聽完陳然的診斷后,傅錦州沒有說話,俯身將昏睡的聶桑桑又橫抱起來往外走。
“去那啊?”
“回家!”
“她還病著呢,讓她在醫院躺著別折騰了吧!”
下意識收緊手臂,傅錦州的聲音很冷,但卻分外堅定。
“她不喜歡在醫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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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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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