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州的眼里濺進了不少辛辣的噴霧。
可即便睜不開的雙眼火辣辣的疼,男人依舊站的挺直,表情也絲毫不見痛苦與狼狽。
“聶桑桑,你給我噴了什么?”
只是他的聲音還是不復往日的冷冽,甚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防,防狼噴霧。誰讓你一聲不吭站在后面的!”
聶桑桑干巴巴的解釋,目光穿過傅錦州往他身后望去卻發(fā)現空無一人。
真奇怪,平日里保鏢不離身的傅錦州怎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
“沒事吧?”
這時,將壞人們悉數放倒的男人走過來了,臉上帶著憨厚和善的笑意,聶桑桑覺得他的樣子有點熟悉,又一時想不起在那里見過,可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往后退了好幾步,手還下意識的攙著睜不開眼的傅錦州。
“傅總,你這是?”
見傅錦州眼睛有異,張德寶立馬關切的問道。
而聶桑桑,在聽到那句傅總后方才頓悟這位英雄應該是傅錦州的保鏢。
于是,她反應非常迅速的將傅錦州推了過去。
“他老板眼睛進防狼噴霧了!”
感覺到她在飛速跟自己撇清關系,傅錦州立馬黑沉著臉,渾身冷氣好像不要錢一樣。
“唉喲,這個處理不好會傷眼睛的,最好趕緊找地方用清水洗一下。”張德寶苦惱的皺著眉,然后看了看表,露出為難的表情。
“聶小姐,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下他了,我的下班時間到了,還要趕著回家給老婆孩子做飯呢!”
說完,他非常利落的轉身迅速消失在現場。留下無語的聶桑桑忍不住眼角自抽。
“傅錦州,你這保鏢.....還蠻隨性的哦!”
可這樣真的不會被扣工資嗎?
“聶桑桑,你是準備不對我負責?”
傅錦州拽緊她的胳膊,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呵呵,怎么會呢!”
聶桑桑隨口附和,順眼望去,剛剛還倒地上的那些人已經跟張德寶一樣影子都看不到了。
所以,這根本是在碰瓷吧。
不過,雖然知道把傅錦州丟在這里他也不會出什么事,但她也不能真這么做。
“......你先去我家把眼睛弄好吧。”
“帶路!”
“那你扶著我的肩膀跟著我走啊!”
聶桑桑將他的手放到肩上,帶著他一步步朝前走。
沒想到,一向強勢難測的傅錦州有一天也會一個孩童般亦步亦趨,這種新奇的發(fā)現,讓聶桑桑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好像也高大了起來。
“聶桑桑,你走慢點,我看不到。”
其實,傅錦州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模糊刺痛的視線中,他能看到她單薄的身板,手也能感知到她脖頸上的體溫。
其實,他不是喜歡示弱的人,但此刻他竟詭異的覺得,偶爾不強勢也挺好的。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你跟不上。”
聶桑桑停下腳步,傅錦州來不及剎車整個人貼在她的背后,雙手也繞過肩膀,宛如一個親密背后擁抱的姿勢。
她很不自然,身體微微僵住,當然也沒看到身后的傅錦州短暫的揚起過嘴角。
一路回家,即便聶桑桑已經很細心的在給他指路了,但看不見的傅錦州還是難免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了家,手腕上多了幾道紅印。
聶桑桑打開暖氣然后燒了些熱水。
感覺到了溫暖,傅錦州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這裝暖氣了?”???.??Qúbu.net
“嗯!前陣子開發(fā)商的問題解決了就恢復供暖了,而且我房東特別的好,因為我搬走后他已經找好了房子的買主,所以也不漲加了暖氣的房租。”
聶桑桑絮絮叨叨的回答,這一次,盡管傅錦州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他似乎能感覺得到,她在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的小確幸,眉飛色舞很開心。
沉思中的傅錦州沒有繼續(xù)搭話。
這讓聶桑桑不禁開始懊惱起她為什么話那么多,難道是游弋一走,顧昂他們也不在,沒人跟她說說話她閑到了?
可那畢竟是傅錦州啊,以前的他連吃飯睡覺都不跟自己多說一句話的,又怎么會有興趣聽她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嗯,運氣不錯。”
可是,出乎她的意外,傅錦州居然回了她的話。
“所以,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聶桑桑驚訝之余想起了他的莫名出現,好像有點過于湊巧了。
“等你回家!”
他說的有些含糊不清。因為一早就收到消息近期可能會有人對聶桑桑不利,所以才帶人守在附近。
按照正常的一問一答,那么接下來她應該會問,為什么要等她回家。
可是,傅錦州最近的這些變化對于聶桑桑來說是陌生突兀的。
所以出于自我防備,她選擇了沉默,正好這時水燒開了,她起身將開水便兌成溫水打濕毛巾。
他高大的身子依靠在她狹小的沙發(fā)上,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伸的老長。聶桑桑不是很好操作。給他擦拭眼睛的時候幾乎是半撲在他懷里進行的。
還好他看不見,要不這個姿勢多尷尬啊!
可剛這么想,刺痛微微緩解的傅錦州眼睛張開了些。
映入眼簾的,是聶桑桑耐心細致的臉,一如往常的溫柔中摻雜著些許小心翼翼。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這么近的距離中仔仔細細的看她的臉了。
感覺到他眸眼驟然幽深,聶桑桑輕聲問了一句。
“能看到了嗎?”
“嗯!”他輕聲應著,瞳孔之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視線交纏的瞬間,聶桑桑怔住,正準備起身時卻被傅錦州一把抓住手腕。
“聶桑桑!”他沉聲叫著她的名字。
不想與他過密接觸的聶桑桑慌不迭時想要離他遠些,誰知往后撐的手一空,她不能自控的朝著茶幾角的方向仰倒了下去。
傅錦州心臟抽緊,下意識用將手墊在她的后腦勺。
倒地的瞬間,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未降臨。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清脆的咔嚓聲在客廳里面回響。
聶桑桑瞪大雙眼,看著疼到抽氣的傅錦州。
哦,老天!
那是他手臂骨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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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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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