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和游方瑩回杭城了,屬于他們三個人的群從此再也沒人發言。
項洋并不知道聶桑桑和顧昂之間發生了什么,所以,在寒假放假之前,一向很抗拒一個人出來的他獨自來到聶桑桑的店。
聶桑桑的腳已經可以緩慢行走了,看到項洋來時,她顯得很高興。
“桑桑,你和顧昂?”
項洋喝著聶桑桑給他倒的熱水,囁嚅著問道。
“嗯,分開了,以后可能也做不了朋友。”
“為什么?你們明明很好的!”
項洋表示不理解。
在來找聶桑桑之前,他也問過很多次顧昂發生了什么,但顧昂就像是個在鬧脾氣的熊孩子一樣,將聶桑桑視作為這段感情的背叛者,甚至不愿再提起她的名字。
“其實,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因為如果只是做朋友的話,關系說不定可以維持很長的時間,畢竟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透過他仿佛看到了很遠。
“項洋,我這么說?你能懂嗎?”
聶桑桑并不想讓單純的項洋知道她和顧昂以及游方瑩的牽扯。
項洋搖搖頭片刻之后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是聽不懂聶桑桑話里的含義的,但看著她還是戴著自己送的手表,他知道,不管發生了什么,她都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聶桑桑。
“桑桑,春節回來后,我就不在北城了,會提前進入航天研究所,以后我們要是不能經常碰面,你會不會把我忘了?”
“不會。”
聶桑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眼神中帶著驕傲與欣慰。
“不是說好了嗎,有一天會讓我們看到你參與研發的航天器在星辰中閃閃發光!”
那一次的流星雖然未能落下,就像人生中會有很多的不如愿,但她還是記住了項洋的愿望。
“好!”
其實,相遇與別離才是人生的常態。
聶桑桑的腳痊愈的時候,傅錦州帶她回到了她出生的小鎮。
因為之前住的房子已經被朱美麗轉賣,所以她只能像是個外來的游客一樣住進了酒店。
小鎮上中老年人居多,年輕一點的但凡有點想法都已經去了大城市發展,相比繁華富足的北城,這里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四處都充滿了老舊又閑適的生活節奏。
聶桑桑去花店買了一大束白菊,來到了埋葬著聶譚的那個小土丘。
自從他下葬之后好像就沒有人來看過他了,以至于前后也就兩個月,他的墳上就長了好多雜草,看得她忍不住心里發酸。
放下花束后,她開始一點點的清理雜草。原本傅錦州只是在邊上站著的,不一會也俯身在他身邊扯了起來。
“你站那等我就行,會臟手的。”
聶桑桑印象中從未見過傅錦州做拔草這樣的瑣事,也很難想象泥土沾在他手上的感覺。
但很顯然,她的話并不能使他退出。
雜草清除完畢,聶桑桑從包里拿出濕紙巾。
傅錦州配合的伸出手掌,任由她一點點將上面沾染的污泥擦掉。
兩人雖然很少交談,但卻還有幾分默契。
手擦干凈后,傅錦州走到一邊,將空間留給了她。
聶桑桑蹲在聶譚的墓碑前,指尖劃過上面雕刻的字。
冷風略過眼尾,她明明沒想哭的,但卻忍不住有了淚意,開始了與聶譚無聲的對話。
“爸爸,我見到媽媽了,她真的過的很好,可能從她決定離開的那刻起就與我們無關了吧。”
“她說你是強迫她的壞人,但為什么在我的記憶里,你連多碰一下她的肩膀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
“她離開后,和那個男人有了家庭,還把他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小孩在疼愛。而我也差點喜歡上了他。”
“抱歉,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的想要把自己過好了,但事實往往不那么盡如人意。”
“爸爸.....”
聶桑桑停頓片刻,目光轉向不遠處挺拔如松的傅錦州,寒風吹的他的大衣咧咧作響,他冷著臉,背影卻透著沉穩可靠。
“這個人,他好像沒以前那么冷漠蠻橫了,我能感覺到他在對我好。所以,我可以再多依靠他一段時間嗎?”??Qúbu.net
.....
聶桑桑在聶譚的墓前呆了很久,直到天色漸黑,才緩緩下山。
昨兒夜里下過雨,讓下山的路并不好走。
聶桑桑腿傷剛愈,腳步滑了幾下后腳腕處有點隱隱作痛。
這時,走在前面的傅錦州突然蹲了下來。
“上來!”
她看著他衣尾處沾染的泥漬有些猶豫,但傅錦州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讓她靠在背上。
寬厚有力的背脊,大手有力的將她拖住,即便他的步伐也并不平順,卻沒有一點想要將她放下來的想法。
聶桑桑環住他的脖頸,不可自抑的想起了不久之前另一個將她背起的身影。
但她心里很清楚。
這是兩個從頭到尾都不一樣的人。
“傅錦州!”
她叫著他的名字,將頭緩緩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
“謝謝你!”
總是會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逐漸貼緊,這對傅錦州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訊號。
他身體微僵,片刻分神時,踩到疏松泥地的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滑了下去。
當然,對于一向恪守形象的傅總來說,是肯定不會有摔倒這種不華麗的事情的。
為了穩住身形,男人全身肌肉都用足了力。
在聶桑桑沒看到的地方,表情甚至都有片刻猙獰!
不過,因為要護著聶桑桑,他半個腿跪在了泥地上,褲子上沾了不少泥,看起來不華麗極了。
傅錦州眉頭皺的死緊,臉色頓時就跟天色一樣烏漆嘛黑。
然而這時,背上的聶桑桑卻輕聲笑了一下。
這是自從她回到他身邊后第一個笑聲,雖然是用看他出丑換來的。
“聶桑桑。”男人手臂收緊,聲音低沉。
“不許笑,忘掉你剛剛見到的。”
“好!”
聶桑桑雙腿晃了一下,借著力在他后頸親了一下。
“加油!”
電光石火間,收到鼓勵的男人步伐如同鼓了風一樣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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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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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