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寶貝，你剛才太帥了！我看云妍書那副綠茶樣，手都癢了！”鐘離轉著腕骨，無語地道，“顧西澤是蠢還是瞎？怎么會喜歡她？”
    “可能有些男人就吃這一套吧。”云清不在意。
    顧西澤要犯蠢，她提醒過，他還要一頭往糞坑里跳，那就隨他。
    但她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霍景深，眼神暗了暗。
    他估計也喜歡那種嬌滴滴的女人吧，反正對她沒興趣就是了。
    云清跟鐘離進了她預定的包間。
    以前鐘離是這兒的常客，望月樓位置最好的聽雨臺包間都會給她備著。
    但后來鐘家沒落，樹倒猢猻散，當時捧著她巴結她的那些人自然都風流云散了。
    可現在，她身后有了司慕白。
    這包間又是她的了。
    “司先生吩咐了，鐘小姐一切消費他買單。”經理親自來送菜單，笑容可掬。
    鐘離冷著臉。
    “誰稀罕他的臭錢？你當我沒錢付賬嗎？”
    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有些訕訕：“鐘小姐別誤會，我只是轉達司先生的意思。”
    “別跟我提他！”鐘離不耐煩地將菜單摔回去，忽然翹了下嘴角，“他付賬是吧？行，菜單上的一樣給我來一份！還有你去宣布，今天在店里消費的，我買單！他司先生付錢！”
    “鐘小姐，這……”經理都快哭出來了。
    云清替他解圍：“行了，你應該知道她的口味，先去上菜吧。”
    “是。”經理如釋重負，趕緊出去了。
    包間的電視里恰好正在直播一場娛樂圈的大活動，星光璀璨，作為傳媒大亨，司慕白壓軸出席，而他的女伴還是溫如絮。
    司家是老貴族，祖上血統能追溯到歐洲，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接班人，骨子里都散發著養尊處優的矜貴，氣質出塵，加上司慕白天生一副絕好的皮囊，身形修長挺拔，五官優越立體，將同臺的那些男明星秒得連渣都不剩。
    而他身旁的溫如絮美艷逼人，儼然一對璧人。
    有大膽的記者話筒遞過去，半開玩笑的口吻：“司先生，請問您跟溫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公開？”
    云清正想聽聽司慕白的回答，鐘離直接關了電視。
    “倒胃口，哪里都能看見他！”她咬牙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云清知道鐘離說的是氣話，她下不了這個手。
    她意味深長地問：“你不覺得那個溫如絮，跟你很像嗎？”
    鐘離一撩頭發，風情萬種：“我這么美，像我是她走運。”
    這姑娘顯然沒有想太多。
    云清無奈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很快，服務生就推上來一桌菜。
    兩人邊吃邊聊，難得放松的時候。
    云清問起鐘離以后的打算。
    鐘離：“我不逃了，反正不管跑去哪里都會被司慕白抓回來，這次我就留在他身邊，惡心死他！”
    云清喝了口茶，說：“這樣也好。”
    司慕白那個人她不了解，可他大概對鐘離不壞，至少是特殊的。
    他看喝醉酒的鐘離時的眼神，跟看溫如絮很不一樣。或者說，跟看其他人都不一樣。
    仿佛別人在司慕白眼里是漠然眾生，一個模樣，唯有鐘離是鮮活的。
    飯吃到七分飽，云清起身去洗手間，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喧鬧聲。
    她偏頭看了眼，只看見云家和顧家兩家人都站在大廳里，云顯宗臉色鐵青正跟經理在爭論。
    經理滿臉無奈。
    “云總，今天我們店真的沒有空位了！”
    “胡說八道！我昨天就訂好了位置！”云顯宗遏制不住地拔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