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晟微抬了抬下巴,一副傲然得意的模樣:“既然干了,那就干票大的!司慕白,你最好乖乖簽字,我還能放你去見鐘離。否則,我先殺了你,等拿到鐘離名下的所有財產以后,我再送鐘離那個蠢貨去見……”
“啊!!”
鐘晟話沒說完,先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沒人看清司慕白是什么時候動手的,他太快了!
出手又極狠,直接捏斷了鐘晟拿槍的那只手,手槍落到了司慕白手上。
“給我打死他!!”鐘晟捂著斷手,狼狽大吼。
他手底下的保鏢立馬開槍,但連按好幾下,都是空響!!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無比震驚。
“嘿。”一直被忽視的安朝仁出聲吸引了眾人視線,他從口袋里摸出幾個彈夾,扔在地上。
這群保鏢沒搜司慕白的身,但搜了他的。
安朝仁就趁那時候,將他們的槍統統卸了。
他微笑道:“你們在娘胎里的時候,我就開始玩槍了。”
安朝仁父母都是做軍火的,他對槍熟門熟路,閉著眼睛都能拆最復雜的槍械。
就這群保鏢,根本不夠看的。
而現在,全場唯一能用的槍在司慕白手上!
他慢條斯理地拆下了消音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鐘晟:“我殺人,從來不裝這玩意兒。我喜歡聽槍聲。”
鐘晟嚇得面無人色。
“司少,司少你饒了我吧……”
他一邊求饒,一邊轉著眼珠,突然伸手拽過旁邊的保鏢當肉盾狠狠往前一推,擋住司慕白的槍口!他自己轉身沖向門外。
然而鐘晟還沒碰到門,先被安朝仁擋住去路。
“安……安助理……”
安朝仁保持高素質的微笑:“在呢。”
然后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鐘晟在地上滾了兩圈,吃痛地想爬起來,面前,卻出現了一雙锃亮的皮鞋。
下一秒,司慕白一腳踩在他心口。
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毫無溫度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體。
鐘晟整個人抖成了篩糠。
“司少,司少饒命……你饒了我吧,我……我告訴你鐘離在哪兒!”
他的小姑娘,他難道還能不知道在哪兒?
司慕白腳上施加力道,踩下去,鐘晟差點當場吐血。
“我進門的時候,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記……記得……”鐘晟忙點頭,艱難吐字,“您說……您說讓我明天太陽下山之前……滾出V.E,從……從鐘離的世界消失……”
“很好。”司慕白收回腳,他唇角噙著一絲弧度,分明在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他接過安朝仁遞來的消毒紙巾,擦干凈手,直接扔在鐘晟臉上,而后邁開長腿,離開了辦公室。
鐘晟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他死死盯著司慕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底兇光恨意迸發。
“司慕白……老子要你好看!!”
……
“司少。”上車后,安朝仁忍不住開口問,“咱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收拾了鐘晟那個小癟三?”
司慕白掀起眼皮,淡淡掃了他一眼。
安朝仁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哎呀,我都忘了,今天是鐘小姐生日!”
司慕白做事狠辣,不留余地,而且他黑白兩道通吃,游走在灰色地帶,自然算不得干凈……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年當中,司慕白有一天是不沾血的。
外人紛紛猜測這一天到底是什么重要日子,但只有司慕白身邊少數幾個人知道,這一天……是鐘離的生日。
鐘家講究吉利,有些迷信,當初為了保證鐘離平安順遂,改過她的出生,把她的生日往后推了一個星期。
但鐘離真正的生日,是在今天!
司慕白望著窗外,突然眼眸輕瞇,出聲。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