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點頭,轉身撲進白墨齊懷中,“很喜歡。”
白墨齊一愣,向后倒去,倒在花海上,花的香味,撲面而來,甜了一顆心,“太好了,你喜歡。”
白妖依舊是抱著白墨齊,倆人相擁躺在花海中,白妖倒也不羞,一個勁的笑著。
躺了一會兒,白墨齊起身,摸了摸白妖的頭,“夫人,我們回去吧,不然將軍該等了。”
粗茶淡飯,沒有宮廷的山珍海味來的稀奇美味,甚至連賣相都不能入眼,但在白墨齊和白妖眼里,那就是最好的,沒有什么可比的美味,就只是一餐最尋常的飯菜。
白妖的心,似乎在被白墨齊慢慢的融化,那顆堅強受傷的心,也在被白墨齊慢慢修復。
“只怕這飯,王爺會覺得難以下咽。”
白墨齊一笑,“我倒沒那么矯情。”飯桌上那么多飯菜,白墨齊偏偏夾了一夾野菜放入嘴中,味道有些苦,但還是曾經的味道。
白墨齊清楚的記得,十多年前,他與白展堂走丟時的場景,那時的將軍府,雖不落魄,但是飯菜的味道,依舊是那樣,武鴛還曾夸贊,李夢手藝不錯,想跟李夢學做菜,也只是因為當年找回白墨齊時白墨齊喜歡吃李夢做的飯菜。
而身體不好的白墨齊,也成了武鴛心里的疙瘩,所以為了白墨齊,她放下身段,去了將軍府學做菜,卻沒那天賦,學不下來。
白妖懷念的,當然也是這種味道,從小吃到大的飯菜,也是她曾經最討厭的飯菜,現在吃上一口,也是比登天還難。
夏廷本以為倆人對飯菜會無法下咽,卻沒想到他們卻那么喜歡。
吃完后,白墨齊和白妖也該回去了,白墨齊已經不說給夏廷換住處的事,只是說了會找個乖巧的丫鬟來服侍倆人,孤寡的倆個人,想想也沒伴,就同意了。
回到客棧,白墨齊就命人拿來筆墨紙硯,給東晉那邊寫了封信。
諦漸靠在門邊,問道,“見到夏廷了嗎?”
“見到了。”白妖拿出一封信遞給諦漸,“這是夏廷托我帶給你的。”
“想不到他還記得我。”諦漸收下信,揣進懷中,正準備要走,就被白妖叫住了。
“孟凡怎么樣了?”
“沒什么,跟你們去之前差不多,其冥沒回來過,現在也沒有回來。”
“守著王爺,我出去看看。”白妖縱身一躍,跳到屋頂,四處看了看,終于在達江的一條河里嗅到了其冥的味道,就尋著味道找去了。
不記得走了多久,隨著河走上去,就到了盡頭,盡頭的水潭上方,一團黑氣籠罩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白光,那團光隨著時間流走砰砰的跳動著,似乎是察覺到了白妖的存在,黑氣突然聚集化成人形,而那人,就是其冥。
其冥落在水中央,緩緩的睜開眼,黑色的異瞳慢慢的變回了原本的灰色,“白妖大人為何而來?”
“剛才那是?”
其冥走近白妖,然后伸出手,一只飛蟲從其冥手中爬了出來,那蟲長有三口,無眼無耳,黑紅色的身體,一看就是其冥蟲,“方才那些,就是這個。”毣趣閱
白妖后退了倆步,“你真的是……”
其冥的胸口,突然變成黑色,然后那團黑氣散開了,露出了里面的那顆發光的東西,“這個是我的心,孫瀟大人留給我的心。”其冥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有些難過,“這也是孫瀟大人留給我的光。”
白妖清楚的看到,那顆心在跳動,像常人的心那樣跳動。
“我知道我是地獄種,也不可能在人間生存,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孫瀟大人口中的愛是什么,孫瀟大人不記得我也沒關系,因為孫瀟大人說過,這個東西人間有很多。”
白妖一笑,伸手摸了摸其冥的頭,就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樣,“你會懂的。”
其冥睜大眼,看著白妖轉身,第一次被活物觸碰,其冥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因為他不懂,什么是暖,來自身體的暖,來自心里的暖,“白妖大人。”
“其冥,走了,回去吧,他們還在等你呢。”白妖知道,其冥只是一個孩子,一個走丟在黑夜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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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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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