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令在丞相府待的時間長了,丞相夫人對夏如令,自然是看不下去,送來了一碗毒藥。
“我知道你是夏廷的掌上明珠,可是落得這步田地,你肯定也很痛苦,若是你要出去,我也可以放你走,只是我放你走了,你還有勇氣活下去嗎?”夫人摸了摸夏如令的頭,“姑娘,怪只怪你太過執著,這里有碗藥,喝不喝,都由你決定。”
夏如令想了很久,伸出手,端起了那碗藥,“夫人,如令有個請求?!?br/>
“你說吧,若是能幫,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br/>
“我死了以后,將我的尸體扔到東山,不要入土,我還有些事沒有完成。”
夫人愣了,這不入土的尸體,向來怨念都是極大,可是這走錯路的姑娘,也很讓她心疼,“我答應你,聽聞你是為了你那丫鬟才來的府中,你死后,我會去東山找那姑娘,替你將她安葬。”
“多謝夫人?!毕娜缌钗ㄒ坏臓繏?,就是夏廷和李夢,可是這個,是拜托不了別人的,這次夏廷帶兵出征,她夏如令只能求個平安了。
夏如令毫不猶豫的喝下了藥,血從夏如令的嘴里流出,然后是眼睛,鼻子,耳朵,夏如令倒下的瞬間,嚇壞了跟在夫人身旁的丫鬟們,也許是夏如令的怨念太深,連死相都是那么的恐怖,夫人蹲下身,伸手撫上了夏如令的臉,合上了夏如令的眼睛,“好好的去吧,今生走錯了那么多路,下一世就別那么笨了。”
夏如令的尸體,被扔在了東山,夏如令能看到京都發生的所有事,看到覃科的一切,夏如令怨恨,夏如令時時刻刻都想要殺了覃科,東山沒有夏顧然,夏如令更恨了。
“我好恨,我好怨,我好恨,我好怨?!?br/>
夏如令的怨氣,圍繞著整個東山,三天后,東山的生靈消失的無隱無蹤,樹木枯萎,河水也變得骯臟。
短短的一個月,東山寸土不生,每一個去做法事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山腳下的人總說,半夜總是可以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好怨,我好恨?!边€有人說,東山的懸崖下,還看到過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石堆里翻找。他們嘴里的女人,就是夏如令。
從夏如令死后,東山也死了很多人,那些自稱法術高深的江湖騙子。
那天,東山來了一個男人,夏如令感覺到,男人很柔弱,正準備弄死那個人時,那人已經來到了夏如令的遺骸前,“如令,你在的,對吧?”那人不是別人,是曾救夏如令于危難的西府四王爺,白墨齊。
白墨齊默默地收起夏如令的遺骨,“如令,別怨了,散了吧,你的事,我聽說了,我會為你討個公道,所以你就散了吧?!边@是白墨齊能勸的,東山寸草不生,是因為夏如令的怨念太深。
夏如令摸了摸白墨齊的臉,手指卻無情的穿過了白墨齊的臉,“我……怎么可能不怨?!?br/>
夏如令的聲音,白墨齊聽不到,因為他原本就差的身體,是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感覺到夏如令的存在。
白墨齊安葬了夏如令,從帶來的一個木盒里拿出了一件紅色嫁衣,輕輕地放在白骨上,“夏如令,別怨了?!?br/>
別怨了?她夏如令怎么可能不怨,因為白墨齊的出現,夏如令更怨了,“你曾煞費苦心的救我,而我卻不曾為你做過一件事。”
夏如令好怨,夏如令好恨,怨念招來了天雷,帶來了大災,雷電肆無忌憚的在東山落下,像是在懲罰夏如令,又像是為夏如令而狂怒,白墨齊站在城墻上,看著那不尋常的雷。
“來人,去疏散東山腳下的百姓?!卑啄R知道,這跟夏如令有關。
東山的懸崖崩塌了,巨石從山上滾到山腳,砸碎了山下的房子,夏如令站在山頂,面目猙獰的笑著,“毀了吧,毀了這里的一切,毀了整個京都,毀滅吧。”一張臉出現在夏如令腦袋里,那是白墨齊,“除了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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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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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