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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這個世界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道德標準。
    是非對錯, 本來就是因人而異。
    蒔音有時候覺得, 自己是一個寬容到堪稱冷漠的人。
    她從來不會用“人道主義”又或者“慈悲善良”這樣的標準去指責任何陌生人。
    幫助他人是善意, 但不幫助也無可厚非。
    在同學都義憤填膺地大罵冷漠旁觀溺水者死亡的路人、不扶摔倒老人的行人的時候, 只有她像個異類一樣在作文里寫:“是這樣的,我覺得你出于慈悲成為一個素食主義者很棒, 但不意味著你就有資格干涉我食葷的行為。”
    那次考場作文, 她只拿了一個及格分。
    甚至改卷老師沒忍住,還在作文下留了一句評語:飲食習慣跟路人式冷漠沒有可比性,生而為人, 還是要有最基本的同情心和道德素養的。
    ......哦。
    那蒔音覺得自己沒有。
    與此類似, 如果一個人的某種行為侵害了她的利益,不管對方是善意的也好,惡意的也罷,只要對方沒有違法犯罪以及做出劈腿出軌這類道德高度上的事, 她都覺得這個人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就像寧詞,哪怕對方懷著再不善的目的, 在默默“策反”自己身邊的朋友,但只要沒有編造假料, 在背后給自己潑臟水,在蒔音心里,就稱不上是“惡”。
    “婊”、“做作”、“白蓮”這種經常在女生對話里出現的詞,蒔音似乎從來就沒用過。
    她的是非善惡觀太深刻, 盡管冷漠,可對錯之間涇渭分明,沒有模棱兩可的地界。
    目前為止,她只對兩個人雙標了。
    一個是母親,另一個就是裴時榿。
    而寧詞......頂多只能算是一個曾經欣賞過的同學吧。
    不重要的人的所作所為,壓根就無法讓蒔音憤怒憎恨,甚至不會覺得對方做錯了什么。
    之所以費心力跟她說了那么多,只是因為蒔音明白,人是很容易上癮的。
    每個人的控制力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從里面獲得了成功的快感和喜悅感,就會越陷越深,直到超出自己最初給自己設下的基線,萬劫不復。
    蒔音也曾陷入這樣一種狀態,最后能夠及時抽身,完全要感謝初中那個用死亡來懲罰她的姑娘。
    所以,或許是出于一種同病相憐的心理,她難得多管閑事地扮演了一下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至于究竟有沒有用......
    ——那就真的不在她的關心范圍之內了。
    吃完這一頓晚飯,就再也不會有什么深刻的交集。
    ......
    一中每年十二月份,都會有長達一周的文化周。
    其中包括了辯論賽,美食廣場、海報展覽等等文化藝術活動。
    而最最重頭戲的,大概就是最后一個晚上的文藝晚會。
    今年很巧,文藝晚會剛好安排在了平安夜,平安夜第二天就是圣誕節,于是各個班級的教室都被裝飾上了彩燈、鈴鐺和圣誕帽。
    高三的試驗班是最囂張的,因為他們地理位置優越,教室前門左拐就有一個小陽臺,以前都拿來放書箱,這幾天專門清理了一下,擺了一棵大大的圣誕樹。
    樹上掛著全班四十一個人的信封,信封里的賀卡應班主任吩咐,什么都沒寫,就寫了每個人各自的大學志愿。
    由于卡片都是統一發的,一模一樣,外面套的信封也很講究的封上了火漆印章,每天晚上放學后生活委員還都會把圣誕樹搬回教室里鎖上門,所以愿望被拆開并識別主人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這樣一來,大家都寫的十分豪邁,十個信封里有八個寫的都是清北
    ——反正也不怕被人看見嘲笑嘛。
    但蒔音沒按吩咐寫。
    她寫的是八個字:希望媽媽健康平安。
    裴時榿也沒按吩咐寫。
    他寫的也是八個字:就讀蒔音讀的大學。
    寧詞也沒按吩咐寫。
    好巧不巧,她寫的也是八個字:
    要比蒔音好的大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十分真情實感了。
    而圣誕樹掛著愿望在陽臺上放的第五天,終于到了平安夜。
    蒔音和江妙的《新鴛鴦蝴蝶夢》排的很認真,從頭到尾排了大概有整整三周,兩個追求完美的小女生還煞有其事地準備了布景和服裝。
    江妙一方面覺得彈吉他應該比較帥,非要扮男裝,一方面也是想報復,就故意偷了她爸爸的西裝,讓媽媽拿到裁縫鋪改小了。
    母女倆被江爸爸訓了一頓,第二天跟蒔音說起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特別逗。
    蒔音看著她的那一身男士老西裝,干脆也拿了媽媽年輕時的長裙子。
    她跟母親的身材很接近,不需要改,穿起來毫無障礙。
    再加上濃眉紅唇,妝容的色彩很濃郁,整個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復古的美。
    江妙在休息室里瞅了瞅她,抱著吉他感嘆,
    “音音,我發現你真的很像九十年代《原振俠》里面的黃娟欸。”
    “得了吧,你上回還說我像《星光燦爛豬八戒》里面的嫦娥呢。”
    “就......你不化妝的時候像嫦娥,化了妝就像黃娟啊。”
    兩個都是驚天提泣鬼神的大美人。
    “謝謝哦。不過妙妙,我發現你的審美跟裴時榿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怎么?他也覺得你像黃娟嗎?”
    “不是。他說我早上的時候像米妮,晚上的時候像哆啦美。”
    “.......”
    江妙愣了一下,而后爆發出一陣驚天大笑,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十七大哥也太有才華了吧,完全抓住你的精髓啊!”
    “我的什么精髓?”
    “早上的時候懵懵的不說話超冷漠,晚上的時候就變得話癆還愛管閑事。”
    “......那只是因為我早上的時候還沒睡醒所以思維不靈活好不好!”
    “行吧行吧,但是我是認真的,我真的覺得你現在超級像黃娟,就是九十年代那種,特別標準的美人。”
    “嗯哼。”
    “蒔音你不要跟裴時榿呆久了就什么壞習慣都學,你不知道這個語氣詞聽著讓人很不爽嘛。”
    ——結果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江妙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裴時榿穿著一身瀟灑的籃球服從門外走進來,身后還跟著晚會的男主持汪銘遠,正笑著跟他說話,
    “自招三月份就結束了,十七哥,看來下半學期,你就徹底解放了。”
    仿佛篤定了他就是會被選中一樣。
    少年懶洋洋地把籃球踢到一邊,
    “再說吧。”
    這間休息室里放了兩個電暖器,是專門給主持的同學用的。
    畢竟現在是冬天,天氣那么冷,而他們要穿著禮服工作三個多小時,男主持還好一點,像蒔音和另外一個女生,她們的禮服都是露肩的,學校就超級暖心給準備了帶暖氣的休息室。
    休息室空間不算小,就像蒔音會帶江妙進來取暖,其他主持人當然也會帶自己的朋友。
    不過蒔音從來不知道,裴時榿居然還跟汪銘遠熟——畢竟這家伙是出名的“場面人”,說話做事都特別官方,整個氣質看上去就跟裴大爺不是一掛的。
    正想著,那邊汪銘遠已經笑著偏過頭來看她們了,
    “蒔音,你們的節目在第幾個來著?”
    “再過三個吧。”
    “那你怎么這么早就換衣服了?”
    “我先試試看。”
    她嘆口氣,
    “就怕又出現姜甜甜那種情況。”
    姜甜甜就是另外一個女主持人,本來今天晚上也要出節目,結果臨上場前,都走到舞臺臺階處了,舞蹈服的拉鏈忽然崩掉,整個后背都裸露在空氣里。
    當時時間壓的那么緊,根本來不及調節目,小姑娘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蒔音當機立斷走上臺,搞了一個臺本里壓根沒有的抽獎環節。
    提著個箱子,念了無數廢話,讓坐在第一排的校長上來抽了個號碼,獎品還是她隨便編的食堂免餐劵。
    那個箱子,實際上就是她隨便從桌子上撿的快遞盒,快遞盒里也只有一團紙條,是她匆匆忙忙亂寫的數字:17。
    好在校長和攝像師都是非常機靈的人,校長樂呵呵地配合著她“抽”了獎,攝像師也機智地沒有拉近景。
    就這樣馬馬虎虎圓過去了這個混亂場景。
    但是無論如何,姜甜甜都挺可憐,辛苦準備那么久的節目上不了臺表演,自己還被負責老師給說了一頓。
    在臺上撐著笑容主持,下了臺就哭喪著臉,心情比糟糕更糟糕。
    汪銘遠面露同情地嘆口氣,
    “也是.......對了,現在在表演的是你們班的那個歌劇嗎?”
    “是啊,效果怎么樣?”
    “挺好的,我剛才看了一下,場上的氣氛很熱烈,主要你們這個劇本改編的不錯,不會又是你寫的吧?蒔音,我說真的,你這么有天賦,以后干脆去當編劇算了。”
    “不是我寫的啊。”
    女生彎彎唇,
    “好像是寧詞寫的。”
    “寧詞?那是誰?”
    江妙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汪銘遠你問題真的很多欸,我們時間那么緊,你能不能別老打擾我們練習。”
    “......”
    男生聳聳肩,
    “ok,你們繼續。”
    但江妙又思考了一會兒,抱起吉他,
    “要不這樣吧,我們彩排一下,你幫忙聽聽看行不行?”
    “我不成,我馬上就得出去主持互動環節了,你們不如排給十七哥聽聽看,反正他也學過音樂,鑒賞能力應該比我好。”
    “哈?裴時榿學過音樂?”
    “是啊,他鋼琴彈得很好,初中的時候還拿了不少獎吧好像,是不是十七哥?”
    ——裴十七閉著眼睛,沒搭理他。
    ......哦,原來是一個初中的啊。
    江妙看了一眼旁邊一直趟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裴大佬,忽然就變得有些瑟縮,
    “呃,那個,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排吧。”
    少年眼皮也沒抬一下,語氣和姿勢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我聽著。”
    “那.......那也行。”
    《新鴛鴦蝴蝶夢》的曲譜是蒔音和江妙在排練過程當中改編過的。
    改編曲譜其實沒有想象當中那么容易,她們倆平時還要上課學習,蒔音主持得排練,江妙也要準備自招,空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只能在晚自修結束之后到音樂教室多練一個小時,兩個小姑娘甚至還精益求精地準備了布景和“人設”。
    看上去不到五分鐘的合奏,她們私底下其實花費了挺多的心血也挺期待最終效果的。
    所以——
    “大哥,求你千萬別發表任何評論。”
    ——這是彩排完之后,江妙瞪著眼睛對裴時榿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就借著她們要換衣服了的理由哭天搶地地把他趕了出去。
    蒔音揚了揚眉,
    “剛才要彩排給人家聽的人是你,怎么排完之后,又不讓他說話了?”
    “裴時榿那張嘴,你覺得他能說出什么好話嗎?我怕我聽完,會影響我的表演狀態。”
    “......也是。”
    “不過哦,我剛才悄悄問了一下他欸,有沒有覺得你很像李嘉欣。”
    “.......”
    “你猜他說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他祝我們表演順利。”
    小姑娘揪著眉毛,
    “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跟你聊了的意思。”
    “哦。”
    江妙頓時黑了臉,
    “那他真的很煩。”
    “行了,我上臺了,你有空的話,再檢查檢查布景什么的有沒有問題。”
    “哎呀,都檢查八百遍了,不會有問題的。”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去吧,布景的安全問題,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蒔音彎彎唇,握著臺本走出了休息室。
    江妙這個姑娘,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特別不靠譜的樣子,但其實非常分得清楚輕重緩急,關鍵時刻很少掉鏈子。
    對于她,蒔音比對郭漫臻還放心。
    更何況,她們之前已經確認過無數遍服裝布景和舞臺效果了,在這么在周全的準備下,如果還能夠出問題,那沒辦法,蒔音只能歸結于不可抗力。
    女生走上舞臺。
    “中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在這漫漫的歷史長河當中,它經歷過無數繁盛和衰落,有漢唐盛世,明清繁華,也有......接下來,讓我們欣賞高一十六班同學為我們帶來的《十八美人圖》。”
    蒔音在舞臺上主持的時候,寧詞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就站在觀眾席右側的空地上仰視著她。
    仰視著非常非常耀眼的她。
    和在舞臺上發著顫表演甚至差點忘記臺詞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落落大方,游刃有余,。
    寧詞忽然想到了自己很喜歡的一個童話故事。
    叫《灰姑娘》。
    辛德瑞拉一開始是個不起眼的姑娘,但只要她穿上水晶鞋,她就能變得比誰都耀眼。
    寧詞一直覺得,自己就像辛德瑞拉,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蛻變成舞會上最奪目的公主。
    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錯了。
    公主一開始就是公主,就算她穿著學校廉價的禮服,說著千篇一律沒有內涵的串詞,也遠遠比旁邊身著美麗侍女服的演員更加引人注目。
    她生來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不管你做什么,謀劃也好,挑釁也罷,甚至是背叛道德底線的暗算,你也不可能折損她的光芒。
    反而你自己,就像個跳梁小丑,令人作嘔。
    這個世界上,最令人難過的事情,莫過于你把一個人當成自己的假想敵,拼盡全力去對付她,但到了最后你才發現,在她眼里,你壓根連對手也算不上。
    因為你就是比不上她。
    ......
    “寧詞,你怎么在這?不回座位嗎?”
    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她抬起頭,看見了郭漫臻疑惑的臉。
    對方發現她眼底的淚,也嚇了一跳,
    “喂喂,你這是怎么了?你你你,這是心理因素還是身體因素?”
    女生沒有回答她。
    抿唇失神地望著她身后,望了足足半分鐘,然后就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撥開她,毫無征兆地往她身后跑。
    “誒誒,你去哪兒?那是后臺啊,寧詞你進不去啦......我靠,你瘋了吧,硬闖要扣班級素質分的大哥!”
    ......
    這個世界上有句話,蒔音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
    ——“意外總是在你覺得一定不會出錯的時候發生,不然怎么能叫做意外呢?”
    是的。
    是這樣的。
    江妙確實是個很靠譜的姑娘,她看好了布景、樂器、服裝,甚至連電腦上的舞臺效果都檢查了好幾遍。
    但是很可惜,她沒看好她自己。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臨上場前突然過敏到進醫院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個概率,簡直比高考離理想志愿剛好第一分的概率都要低好不好!
    女生在車上用最后的力氣給蒔音通電話:
    “音音,我是真的沒想到老天爺會,這么搞笑......”
    蒔音揉了揉眉心,
    “是啊,我也沒想到。”
    “那現在怎么辦?”
    “沒事,不就是把合奏改成獨奏嗎,你顧好你自己就行,我應付的來。”
    “可是我們練得一直都是協奏曲的譜子欸,你怎么一下子能改成獨奏哦,而且我......”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的女聲忽然拉高,帶幾分冷肅。
    “什么怎么回事?蒔音,究竟怎么了?”
    “妙妙,你好好看病,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先掛了。”
    “啊?喂?喂——”
    蒔音已經掛了。
    “呀!”
    江妙妙真的很生氣了,轉向前方開車的老師,扯著嗓子喊,
    “老師老師,這絕對是有人在故意搞事情,我就不相信了,怎么可能突然我就過敏了啊啊啊!”
    開車的老師無奈地嘆口氣,
    “你別鬧騰了,小心兇手沒抓出來,自己先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
    有心無力的江妙妙快煩死了。
    那邊,蒔音之所以突然變得那么嚴肅,是因為她在走廊跟江妙打電話的時候,姜甜甜忽然從休息室出來,嘆息道,
    “蒔音,你過來看看吧。”
    對方的表情太過凝重,蒔音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走進房間一看,小提琴上總共四根線,斷了三根。
    不僅如此,琴盒里的備用琴弦,也全部都斷掉了。
    “我出去之前,琴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會斷弦?”
    “不知道啊。”
    汪銘遠也奇怪的很,
    “因為江妙過敏,我就去通知讓下一組先上了,結果我跟姜甜甜一回來,琴就變成這樣了。”
    蒔音覺得這場面簡直荒唐的讓人想笑,
    “所以,這是在演什么懸疑電影嗎?”
    “不知道了。”
    姜甜甜冷笑一聲,“大概就是有人看我們主持團不爽吧。”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關鍵是,蒔音,你怎么辦?我看了一下,你的節目,最多只能推遲到下下個。”
    “我剛才發信息給郭漫臻了,她帶了琴,我借她的備用琴弦換一下就行。”
    其實小提琴壞倒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郭漫臻沒有帶琴,學校里也會有備用的琴,那個作案的人故意毀了小提琴,完全就是露痕跡的愚蠢行為。
    現在讓蒔音比較煩的是,她要怎么樣,才能不漏痕跡地把協奏曲改成獨奏曲。
    雖然小提琴是主音,但是曲譜里也有一部分是作為伴奏存在的,糊弄外行或許還能糊弄過去,可他們學校幾千個人,學過樂器樂理的少說也有五百來人。
    一聽就聽出來了吧。
    “我真的,有點生氣。”
    女生垂眸看著桌子上那把“傷勢慘重”的小提琴,沉默片刻,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姜甜甜拍了拍她的肩,
    “想罵臟話就罵出來,我跟你一起罵。”
    “還是不罵了。”
    她嘆口氣,
    “罵了更生氣。”
    “篤篤篤。”
    正說著,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應該是郭漫臻來了。”
    蒔音起身去開門。
    但打開門后,卻直接愣在了那里。
    ——不是郭漫臻,是寧詞。
    女生氣喘吁吁地扶著墻,似乎是跑過來的,
    “江、江妙在嗎?”
    “她過敏去醫院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
    蒔音看著對方瞬間茫然絕望的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蹙蹙眉,
    “是很急的事情嗎?要是真的很重要,我可以幫你聯系一下。”
    “幫什么幫,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么?”
    廊道里忽然傳來一聲嗤笑,由遠及近,然后一只大手伸過來,忽然砸了一下她的腦袋。
    “啊!疼!”
    “喲嚯,你還知道疼。”
    對方邁著大長腿走進來,語調漫不經心的,
    “譜子呢,給小爺看看?”
    “啊?”
    “啊什么啊,諾,弦拿著,自己抱一邊去換......等會兒,譜子先給我。”
    蒔音抱著琴盒發懵,完全忘記了還在門口站著的寧詞,
    “你要譜子干嘛?”
    對方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
    “你說我要干嘛?”
    “你......不會是要跟我合奏吧?”
    “不然咧?”
    吃夜宵吃到一半,忽然被汪銘遠的奪命連環call打斷,說蒔音遭到了慘不忍睹的迫害,急得都快哭了。
    裴大爺丟掉手里的肉丸,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慈善家。
    “可可可是你都沒跟我排過,你連鋼琴譜都沒有欸大哥.......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獨奏保險呢。”
    “哦,那我也無所謂啊。”
    他漫不經心地翻著譜子,
    “還省得我跟你一起在臺上鋸木頭演喜劇片呢。”
    “......”
    “放心吧,小爺心里有數,和弦么,也就那么幾個,隨便和和就行了。”
    “哈啊?”
    什么叫隨便和和就行?這家伙就是純粹來砸場子的吧。
    “再說,上面不是還有簡譜呢嘛,看簡譜彈不就行了。”
    “你能看簡譜彈嗎?”
    “你不能看簡譜拉嗎?”
    “......”
    “蒔音。”
    門再一次被敲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寧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剛才出去報幕的汪銘遠探進頭來,
    “你能行嗎?估計再五分鐘就輪到你了。要是真的不行的話,我們就再搞個什么互動環節岔過去。”
    “能行。”
    ——蒔音還沒來得及回答,耳旁就率先響起了一個懶散又囂張的聲音。
    少年站起身,一手拿著譜,一手拽著蒔音的手就往外走,
    “走吧。”
    “不是,裴時榿,等下,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可是、可是我就一直沒看你彈過鋼琴啊,你會不會很久沒練生疏了?而且,而且我們都沒有配合過......”
    “你哪兒來那么多話。”
    他看著曲譜,漫不經心,
    “反正你到時候就瞎幾把拉,我在旁邊給你兜著,大不了,如果真合不上了,本大爺給他們表演個魔術。”
    “喏,你看。”
    裴時榿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撲克牌,
    “小爺連道具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就隨便伴個奏,歡樂頌會吧?卡農也行,要是都不記得譜,你唱個歌也沒問題。”
    “......”
    蒔音在原地糾結了一會,總覺得這個事件怎么就那么玄乎,
    “可是......”
    “沒有那么多可是。”
    他的語氣優哉游哉,
    “只要你給老子穩住,別慌就行。”
    ......明明小提琴才是主音,怎么搞得自己跟伴奏似的。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步伐,又想信他,又不敢信他。
    糾結著糾結著,差點沒撞上對方的背脊。
    ——原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臺階口,少年已經停下了腳步。
    舞臺燈光罩在他的身上,把他整個人都染成金色,很迷幻。
    然后他忽然回過頭來。
    “裴時榿啊......”
    “噓。”
    男生打斷她。
    蒔音一怔。
    就看見對方沖她勾了勾唇,仿佛安慰似的,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放心吧小紅帽,只要你別慌,小爺這么厲害的人,崩不了。”
    “......”
    這場街舞表演好像結束了。
    舞臺燈光突然從金色換成了紫色。
    投在他眼里,又莫名其妙變成五彩的。
    他牽著她的手往臺上走,思考了一下,
    “就算你慌了,也給你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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