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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二)晴陸漫漫(29):花花公子的三觀很正!【求月票】

    ,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
    見……見他母親??
    為什么??以什么身份去見??
    向晴的心臟,忽而就像跳脫的小兔子一般,“砰砰砰——”的在她的心房里亂竄起來。
    “不過,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他忽而又補了一句。
    向晴仰頭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此刻,總感覺在他那張一貫放-蕩不羈的俊顏上見到了幾許傷愁。
    向晴反握住他的大手,“想媽媽了?”
    陸離野低頭看她,對上她關切的水眸,他如實有點,“還真有點。”
    “多長時間沒見過了?”
    “一年多了!進這里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陸離野說著,給向晴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向晴沒進去,只倚在一旁,同他繼續聊天,“這事,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
    陸離野說著,燃了支煙,點上,抽了幾口,裊裊的煙圈從鼻息間漫出來,朦朧了他重墨的眼潭,“他們都知道家里出了名逃兵,然后逃出去后成了黑社會的小混混!就為了這事,沒少挨我老爸的毒打,后來也就跟家里人決裂了。”
    陸離野的聲線很沉,很澀。
    修長的身影,懶漫的倚在車身上,頭低著,繼續抽煙。
    短碎的劉海打下來,路燈投影下,形成一小片陰影,陰掩著他那雙晦澀的深眸。
    向晴心里忽而一痛。
    她站直身子,著急的替他證名,“可你不是小混混!”
    陸離野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兒,忍不住瞇著鳳眸,笑了。
    向晴見他終于露出了笑顏來,揪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些分下來,“你家里人不知道你臥底的事呀。”
    也對,這是機密,哪能輕易向人道說。
    她能知曉,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的一個意外而已。
    “你做這行還真有夠憋屈的!聽起來大仁大義,好像是件非常光榮的重任,可其實呢,危險的活兒全讓你給包攬了,稍不留神可能就要了命去,被家里人誤解了,連解釋的權利都沒有!”
    向晴癟癟嘴,又看他一眼,“為什么你會選擇走上這條路?”
    陸離野深吸了口手里的煙,瞇了瞇鳳眸,漆黑的眼底越漸深沉。他開口,回憶起從前的那些事來,“當年上頭來新兵營選人的時候,選的是我們的班長,結果那天我因為抽了支煙被抓了,挨了老大一通訓后,我不服愣是頂了他幾句嘴,結果就這樣被上頭的人給瞧上了。”
    “然后,你就答應了?”
    向晴好奇的問他。
    “當然。”
    陸離野吊兒郎當的笑起來,“我一聽能成那魔鬼訓練營里出來,二話沒說就給應了!那種暗無天日的和尚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
    說白了,就是沒妞!
    向晴不留余地的鄙夷他。
    “咱們部隊里,唯一一枝隊花,炊事班管飯的阿姨!五十二歲!你知道當時咱們這些豺狼虎豹*成什么模樣兒了嗎?平日里沒訓練的時候,就一個勁的往炊事班里擠,就為了多看一眼咱們的隊花,時刻防止和那些如狼的隊友們搞出基情來!”
    “噗……哈哈哈……”
    向晴捧腹大笑。
    陸離野瞇著鳳眸,看著她笑,看著看著,自己也不自覺的隨著她笑了起來。
    氣氛,一瞬間從剛剛的沉悶,轉為了歡笑。
    而他心里那些難受的哀愁,也一秒間淡了去。
    忽而發現,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感覺永遠都那么真實。
    無需刻意去隱藏什么,亦無需去刻意掩蓋自己最真實的內心情感……
    這感覺,對于孤寂了一年多的他而言,是奢侈的!
    向晴還在笑著,打趣他,“陸離野,就你這點覺悟,上頭選你干這個,就不怕你倒戈啊?”
    陸離野瞇著桃花眼笑著,“本少爺覺悟雖不高,不過三觀還是挺正的!”
    向晴嗤笑出聲來,諷刺她,“花花公子居然還敢說自己的三觀正?”
    陸離野一彎身,就將向晴抱到了副駕駛上坐好,單臂撐在她的靠背后,低頭,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笑言警告她,“你再敢提一句‘花花公子’,你信不信本少爺生氣了!”
    結果,看著她動怒的模樣兒,陸離野笑得更歡了。
    她的小粉拳落在自己的胸膛上,就像按摩似的,沒什么痛感,倒是特別舒服。
    兩個人又鬧了好一會兒,方才驅車往向晴租住的公寓走去。
    車,停在了公寓樓下。
    向晴解了安全帶,又要把風衣脫下來還給他,卻被他給拒絕了,“穿著吧,下次再給我!”
    “不用了,我已經到家了,也不冷了。”
    “本少爺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陸離野霸道得像個孩子,嫌棄道,“你都穿過了,洗了后再還給我!”
    “嘁……”
    借她就借她,還得尋個這么爛的借口。
    向晴下車,哪知陸離野也跟著下了車來。
    “送你上去。”
    “不用了!!”
    向晴趕忙拒絕,“我自己上去就好!”
    她說著心虛的看一眼還亮著燈的二樓,補充了一句,“她還沒睡呢!”
    “誰?”
    陸離野明知故問。
    向晴癟癟嘴,“你覺得還有誰?”
    “那你從這破房子里搬出來,別跟她住一塊!!”
    陸離野莫名的有些惱了。
    “你火什么呀!”
    向晴見他生氣,心里登時也有些上了火。
    “你跟我在一塊有那么見不了人嗎?她誰啊?咱們倆非得躲著她?!”
    “她是你前女友!!”
    向晴也真有些生氣了,“我是她舍友,又是她同事,我不想被她知道我們倆的關系。”
    陸離野不吭聲,沉默的盯著她看。
    目光太過銳利,登時讓向晴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我先上樓去了!”
    向晴說著,不敢再多看陸離野一眼,逃逸般的就進了電梯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也不敢再走樓梯了。
    陸離野只是淡漠的盯著她的背影,沒再上前去追。
    轉身,上車,急馳離開。
    向晴回到房子里,發現秦瀝瀝其實早已經睡了,只是沒關燈而已。
    站在窗邊,看著樓下早已空缺的平地。
    有些悵然若失。
    他已經走了。
    向晴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怨責自己,早知道就該讓他送自己上來了,也不至于同他分手的時候還要鬧個不愉快!
    唉……
    向晴脫下他的風衣,用衣架撐好,放進了衣柜里,心里盤算著明兒有時間再送去干洗店里洗了。
    ———————————————最新章節見《紅袖添香》——————————————
    向晴睡到正午時分才起*來。
    今兒周末,加之又累了兩天,她真恨不能睡到天昏地暗了。
    蓬頭垢面的從*-上爬起來,洗漱完畢,一出房間門,就見秦瀝瀝正坐在沙發上抱著薯片啃得不亦樂乎。
    向晴走過去,無力的癱睡在她身邊,手兒就往她薯片袋子里抓。
    秦瀝瀝眼疾手快的挪開,“想吃先交代,昨兒晚上又去哪里鬼混去了!”
    向晴抓了抓腦袋,“小氣!”
    “向晴姐,你最近越來越古怪了,昨兒晚上凌晨過后才到家,前天晚上干脆不回家!還有這里,嘖嘖!!一排排的唇印,你還敢說你不是戀愛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上次你采訪的那個莫總?”
    “你這么八卦,你家里人知道嗎?”
    向晴搶了她的薯片過來,塞了幾片在嘴里,沒理會她的一長串問話。
    “八卦不是咱們做記者的本性嗎?”
    “少來!”
    向晴說著,塞了一大塊薯片扔進了她嘴里,起了身來,“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買菜,自己做!”
    “真的啊?”
    秦瀝瀝開心極了,“我要吃紅燒排骨!”
    “不會。”
    “炒墨魚。”
    “不會!”
    “排骨玉米湯……”
    “不會!!”
    “……”
    “那你會什么?”
    “煎雞蛋。”
    “……”
    于是,向晴出門去菜市場買雞蛋去了。
    才一出門,她房間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起初,秦瀝瀝沒理會。
    可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似乎很急的樣子,她這才在廳里坐不住了,起身,去向晴的房間里尋手機。
    手機擱在了向晴的*頭,秦瀝瀝拿過她的手機,倒沒注意太多,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公司的主編打來的電話。
    她連忙滑開接聽鍵。
    “向晴啊!下午收拾一下,加趟班跟攝影部的去雨畫區跑一趟,剛接到那邊市民們打來的投訴電話,說是區里的干部帶頭聚眾賭博!”
    “雯雯姐,是我,我是秦瀝瀝……”
    電話那頭的主編,顯然弄錯了人。
    “瀝瀝啊!向晴呢?”
    “向晴姐恰好不在呢!她出門買菜去了,待會就回來了。”
    “那你轉達一下吧!對了,你也跟著一起去吧!多去鍛煉鍛煉,也好!”
    “好呢!謝謝雯雯姐!!”
    對于加班,秦瀝瀝倒還蠻開心的。
    正如主編說的那樣,對他們實習記者而言,這是一次鍛煉的好時機。
    掛了電話。
    秦瀝瀝才預備放下向晴的手機,卻驀地被她手機上那個精致的水晶掛件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個掛件,不是別的,而是一個‘陸’字。
    掛件的做工很秀美,女孩兒們瞧見了,總會有些愛不釋手。
    秦瀝瀝也很喜歡。
    如果能夠掛在她的手機上,她會更喜歡。
    可偏偏……
    是掛在了景向晴的手機上!
    為什么是一個‘陸’字?
    她姓景,名字與‘陸’無關,而莫里爾的名字,也同樣與‘陸’無關!
    那這個‘陸’代表著誰?
    難道真的是……
    他們那日不是初次見面嗎?
    難道真的不過短短幾日,他們倆就背著自己勾搭上了?!
    她不相信。
    可卻不得不這樣防著。
    冷冷的將手機丟回了*頭,忽而就覺得手機上那個吊墜是那么的惡心至極。
    想了想,最后她又再次拿起了手機,來回看了掛飾幾眼,最后,不聲不響的將掛件的金屬鎖鏈用手微微掰開了一個細縫。
    縫不大,不去特別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的,但卻能夠讓那個‘陸’字輕而易舉的掉出來。
    完了,又將手機扔了回去。
    若無其事的從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向晴就從菜市場里回來了。
    秦瀝瀝不動聲色的坐在廳里看電視,“剛剛雯雯姐給你打過電話了,說下午咱倆要加班,要一同跟攝影部去雨畫區跟訪。”
    “啊?”
    向晴有些郁悶,痛苦的哀嚎道,“大好的周末,居然喊咱們去加班!簡直喪盡天良啊!這回是什么案例啊?”
    “干部帶頭聚眾賭博!”
    “沒危險吧?”
    上次那事兒給了向晴一次深痛的教訓,如今她也實在不敢隨便涉險了。
    秦瀝瀝聳聳肩,擼擼嘴,“誰知道呢!”
    “算了,就算有危險,咱們不也得硬著頭皮往上沖嗎!”
    向晴忽而想起了陸離野來。
    他的工作夠危險的了吧?可人家還不也毫不猶豫的上了戰場?
    要說臥底生活會比在部隊里的日子好過,鬼才信!
    很快,向晴做好了午餐。
    就很簡陋的一頓蛋炒飯而已。
    秦瀝瀝倒沒嫌棄,把跟前的飯吃了個底朝天。
    可一頓飯下來,對于她的那件手機掛件的問題,只字未說。
    下午,兩個人隨著攝影部的人趕去雨畫區做暗訪。
    車,在一個廢棄的樓盤前停了下來。
    遠遠的,就見樓盤下,站著四五個放哨的人。
    見他們走近,那幾個人囂張的迎了上來,“干什么的?”
    大概是看向晴他們臉生,心下就有了些懷疑。
    好在向晴他們每個人身上佩戴的都是針孔攝相機,不是專業人士,還真挺難被發覺的。
    “來玩幾把,這么兇干嘛?”
    向晴是這幾個人里,反應最快的。
    她裝得也挺像,說著,就從自己口袋里掏了一盒煙出來,分別給幾個男人開了支煙,自己又作勢點了一根,吹了口煙,才不慌不忙的道,“朋友介紹來的,最近手氣好,來撈點吃飯錢!”
    一旁,秦瀝瀝看得目瞪口呆。
    也不知她什么時候口袋里就多了盒煙出來。
    那幾個男人收了向晴的煙后,大概是確信了他們不是警-察,便放了他們進去。
    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恰時從這座樓盤下經過。
    “停車!”
    里面,男人淡漠的聲線,平靜的響起。
    司機一腳剎車,適時停了下來。
    “莫總?”
    副駕駛座的助理,不解的回頭看莫里爾。
    而莫里爾的目光,卻一直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窗外樓盤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陽光下,她叼著一根長煙,站在那里吞云吐霧著,還時不時吊兒郎當的給跟前的幾個男人說著些什么。
    抽煙的姿勢……
    嗯!
    假到不忍直視。
    他淡淡的嘴角,忍不住掀起一抹輕淺的笑。
    助理吳與生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莫里爾,他震驚的同時,也跟著他的視線,好奇的往外瞧。
    一眼,就捕捉到了人群中央的向晴。
    他曾經在莫里爾入踏的酒店見過這個女孩。
    他也跟著笑起來,“莫總,需要我下去跟景小姐打聲招呼嗎?”
    “不用!”
    莫里爾拒絕,目光始終停留在遠處的向晴身上,“她正忙著。”
    “……”
    吳與生震驚。
    原來他們家的莫大少爺也愿意替別人著想?
    很快,就見向晴領著他們那一幫人進了里面的樓盤去。
    “這里干什么的?”
    莫里爾問吳與生。
    “就一小型賭博場。”
    吳與生回答。
    莫里爾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目光適才從樓盤處轉移了回來。
    “莫總,那我們現在走嗎?”
    吳與生試探性的問他。
    “等著吧!”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說完又將視線折回了樓盤處。
    “……”
    吳與生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們家那個一貫自視甚高,唯有別人能等他的大少爺,剛剛居然說了一句……
    等著吧!
    嘖嘖!!愛情的魔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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