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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27)——向南驕傲的美

    ,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
    向南累得滿頭大汗,加上天熱的緣故,她一個勁的用手給自己扇風。∷ **舒愨鵡琻
    景孟弦則好整以暇的睨著她,“原來你打扮一番也不是見不得人!”
    向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不爽道,“這么大熱天,我可不想跟你斗嘴,你消停點,熱死人了!”
    景孟弦看她一眼,又抬頭環顧一眼四周。
    “等等……煦”
    說完,便快步離開。
    “干嘛去啊?”
    向南不解,目光一路追隨著他的腳步而去冂。
    就見他進了機場的一家甜品店,很快,又折身走了出來。
    “給——”
    他遞了一支冰淇淋在向南面前。
    向南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的?”
    她指了指自己,沒有去接他手里的冰淇淋。
    “不要?”
    景孟弦可沒多少耐心。
    “為什么不要!!”
    向南趕忙搶了過來,二話沒說,張嘴就在雪糕球上咬了一口。
    絲絲涼意入了心頭,果然舒爽不少。
    再看景孟弦,就見他正拆著手里一包新的紙巾,大概也是剛剛去甜品店里買的。
    他遞了張紙巾給向南,斂眉道,“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也不羞愧?”
    “你不說話會更好!”
    也不看看是因為誰的行李才這樣子的!
    向南拿過他手里的紙巾,拭了拭額頭上的熱汗,到底還是同他道了謝。
    “謝謝了……”
    其實,這男人,嘴上雖然毒了點,不過,還算有心的吧。
    向南心里有些些的竊喜。
    景孟弦沒理會她的道謝,“你住哪,我讓李助理先送你回去?!?br/>     向南猛地抬頭看他,景孟弦也低頭看著她。
    目光沉沉,半響,見向南沒說話,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不會恰好,住我家吧?”
    “……”
    向南扯唇一笑,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點點頭,“還真就這么巧!”
    景孟弦危險的瞇緊了眸子,俯身,逼近向南,展開他的神分析,“花八年時間纏上我,緊跟著又不要名分的替我生了個孩子,現在又賴在我家里不走,尹向南,你……”
    “你什么你!!”
    向南氣得一口就咬住了他朝自己指過來的手指。
    “疼??!sh/it!疼——松口,松口??!”
    “該死的,你這女人屬狗的?”
    景孟弦另一只手去摳向南的利嘴,這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她的嘴里抽了出來。
    結果,滿手指都是她的口水,還沾著冰淇淋,黏糊糊的,特別惡心。
    “尹向南,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
    景孟弦又罵了一句,忙抽出紙巾,把自己的手擦了好幾遍這才作罷。
    向南不理會他,轉身兀自往前走,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順手就將自己手里的冰激凌扔進了垃圾桶中去,回身,看他,“我待會就從你家里搬出來,滿意了嗎?!”
    景孟弦一見她把自己費心買的冰淇淋都給扔了,一下子也上了火,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那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徑自邁開大長腿,與向南擦肩而過,出了機場去。
    向南站在垃圾桶旁,面色微微泛白。
    李然宇才一見景孟弦和向南,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他識趣的什么話也沒說,招呼了他倆坐進了車后,他才坐回了副駕駛座。
    一路上,向南無言,偏頭看窗外,神情有些復雜,亦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景孟弦倒一直在聽李然宇匯報工作,只是,英俊的面龐始終沉著,沒有任何一分多余的表情。
    一到家,陽陽和秦蘭就歡喜的迎了出來。
    “向南——”
    “老爸?。 ?br/>     小陽陽如一陣風一般的卷到了兩人之間,欣喜的拉著他們的手,“你們可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
    景孟弦以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腳邊的兒子,又有些無助的看一眼身旁的向南。
    顯然,他確實不記得自己的兒子了。
    向南的心,還是微微扯痛了一下。
    蹲下身子,抱起腳邊上的陽陽,往里走,“別鬧爸爸,他累了,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向南沒把景孟弦失憶的事情告訴自己兒子,她不想他難過,失望。
    景孟弦一眼就明白了過來。
    心微微怔了一下……
    目光又掃向旁邊的秦蘭,同樣不記得。
    向南算是明白了,凡是同她有關系的人,他基本都忘光光了!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心有失落,不太好受。
    “我是秦姨,向南的母親?!?br/>     秦蘭笑著同景孟弦介紹著自己。
    “秦姨,你好!”
    景孟弦在長輩面前,永遠都是禮貌謙和的。
    “來,趕緊進屋吧!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也夠累的!秦姨給你們倆煲了雞湯呢,快來試試味道?!?br/>     秦蘭張羅著兩個人進屋。
    “謝謝?!?br/>     景孟弦禮貌的道謝。
    提著行李,進了自己的別墅。
    陳媽見景孟弦回來,開心得不得了。
    讓向南和秦蘭驚詫的是,景孟弦也記得陳媽。
    陳媽飛快的給兩個人端了雞湯到餐廳里,“來來,快喝兩口,這雞湯可是蘭姐花了好多心思燉的,可別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于是,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喝著雞湯。
    家里似乎很熱鬧,但餐桌上的氣氛,卻有些不太對勁。
    趁著陳媽出去了,向南這才開了口,“待會我就帶我媽走了,至于陽陽,先讓他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吧,我擔心我和我媽顧著找房子會照顧不到他,到時候就麻煩你和陳媽多費點心了,等穩定好了,我會過來接他的?!?br/>     景孟弦聞言,喝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抬眸,看著向南,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一瞬不瞬。
    向南本想不予理會的,可是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舒服了,這才抬起了頭來,抿了抿唇想說什么的,卻被景孟弦搶白了去。
    “誰讓你搬出去住了?”
    他的語氣,冰冰涼涼的,沒有任何起伏,聽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緒來。
    向南愣了一下,搖頭,“算了,住在一起,也不過只是吵來吵去而已……”
    “你是想讓你兒子知道,他爸已經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景孟弦的聲音,依舊冰冰涼。
    向南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想到陽陽那張失落的面孔,她確實有些于心不忍。
    見向南不說話了,景孟弦就當向南是答應了,兀自起身,出了餐廳去。
    緊繃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絲絲些微的弧度。
    同居的第一夜,似乎一切安好。
    向南陪陽陽睡,秦蘭和陳媽分睡一樓的客房,景孟弦依舊住他的主臥。
    &nbsp
    ;……………………
    這日——
    清晨,七點時分,向南起床吃早餐。
    母親和陽陽還睡著,陳媽已經把早餐端上了桌子。
    向南環顧一眼四周,不見景孟弦的身影。
    陳媽顯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向南的心思,忙解釋道,“先生說最近公司里的事情落下了不少,就先走了?!?br/>     “哦……”
    向南點點頭,在桌前坐了下來,“那他吃過了嗎?”
    “嗯,匆匆吃了一點點?!?br/>     “好。”
    向南笑笑,不再說什么,低頭吃早餐,而后收拾了一下,自己坐公交上班去了。
    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向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景孟弦的事情是怎樣就傳到了公司的女職員耳中。
    才一坐定,小八一屁股就朝她靠了過來,“向南姐,可好久不見了?。 ?br/>     小八激動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緊跟著飛快的發揮她的八卦精神,“聽說景總失憶了?”
    向南抬頭看她,有些錯愕,瞇起了眼眸,“這么私密的話題,你們怎么知道的?”
    “我們可還聽說,之前那個愛得你死去活來的景總,現在已經徹底把你給忘了……”
    歐陽琴也不知什么時候端著細腰朝向南走了過來。
    向南驚訝的眨眨眼,看一眼跟前的兩個女人,好笑的搖搖頭,嘖聲道,“你說你們倆怎么不去請報社工作???坐在這間辦公室里可實在是太屈才了!”
    “這可跟咱倆沒關系!”
    歐陽琴朝向南微微俯了身下來,一手撐著細腰,一手搭在向南身后的椅背上,眨眨眉眼,“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可都聽說了,咱倆不過只是來驗證一下事實真相的!不過看今兒咱們景總獨自一個人來公司,大家就都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來了!”
    向南頭痛不已,“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再往我傷口上撒鹽了,趕緊工作去!再八卦,小心我去總監那打你們倆的小報告!”
    小八笑笑,拍了拍向南的肩膀,“看你狀態還這么佳,想必跟景總的問題還不大!沒關系,咱們挺你!走咯,忙去了?。 ?br/>     問題還不大?
    向南重重的咬了咬手里的筆頭,自己跟那男人的梁子可結大了!!
    正當這時,總監大人秦微茹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拿著一份文件朝向南這頭走了過來。
    將文件沒好氣的扔在向南的桌上,“拿去讓總裁過目簽字?!?br/>     交代完畢,又掃一眼還圍在向南身邊的小八和歐陽琴,瞪了她們一眼,“怎么?嫌手里的工作太輕松了?還不去工作?!”
    “是!”
    小八和歐陽琴趕忙遁了。
    心里卻在暗暗腹誹著這個老妖婆。
    向南看著秦微茹離開的背影,梗了梗脖子,這才拿起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
    最新的庭院設計方案,大概是她去美國這段時間所提出來的,反正她沒來得及參與,不過就不明白為何非得讓她去簽字。
    其實是秦微茹對于自己手頭上的這份方案自信不夠,所以希望借用向南,能讓苛刻的景大總裁看幾分薄面而通過方案。
    總歸說來就是抱著幾分僥幸心理。
    向南抱著文件,往景孟弦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禮貌的敲了三聲門,里面響起景孟弦熟悉的應答聲。
    “進來!”
    聲音低沉,渾厚,饒富磁性。
    向南推門而入。
    “景總。”
    她順手帶上/門,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轉身才發現,辦公
    室里還站著第三個人。
    是一個女人……
    同樣是公司職員。
    簡單的白色襯衫,搭著一條及膝的黑色包身短裙,腳踩一雙黑色的尖細高跟鞋。
    清一色的工作裝,本沒什么出挑的地方,卻偏偏,穿在她身上,盡是說不出的性/感韻味……
    為什么呢?
    向南危險的瞇緊了眸子,警惕的睨著她。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向南這才恍然大悟……
    她在同景孟弦說話的時候,手總會時不時的勾一勾耳邊落下來的長發。
    心理學家說過,如果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經常出現類似動作,這代表的一種性的暗示!
    另外,她白色襯衫的領口有意無意的解開到了第三顆,里面卻搭著一件黑色的胸衣,黑色胸衣透過白色襯衫,這種若隱若現的裝扮,無疑是最性/感不過的。
    而她在同景孟弦匯報工作的時候,腰身會有意無意的往前傾,讓自己胸前那兩團豐盈以及那道深深的溝壑,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景孟弦面前。
    這分明就是……最典型的,性勾/引!!
    想來是公司所有的女人得知景大總裁失了記憶后,都開始費勁腦子的想要博得他大人的歡心吧!
    這到也是,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雖然坐在大班椅上的景大總裁,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但向南心里還是憋足了一口氣。
    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的男人?
    以為自己的胸有幾倆重就不得了了?她沒有?
    向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開挽著自己長發的頭繩,發絲一甩,金色的卷發隨著她輕微的力道,慵懶的散開來,灑落在肩頭,性/感妖嬈的氣質瞬間顯現。
    轉個身,背對著桌前正專注著熱論工作的兩個人,隨手理了理發絲,想了想,又不服輸的解開了胸前兩粒紐扣……
    豐/胸驕傲的往前挺了挺,做出個性/感的姿勢。
    但向南覺得還不夠,干脆一狠心,又將腰上的包身短裙往上提了提,拉至翹臀以下的三寸之處,方才滿意的掀了掀唇。
    轉身回來,將長發驕傲如女神般的往肩后一甩,挺起豐胸,收起本就平坦的小腹,踏著自信的步伐,就往桌前的倆人走了去。
    向南自以為自己剛剛的行為,神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景孟弦在同身旁的女職員討論工作的時候,即使很專注,卻還是不小心用余光瞄到了門口向南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那些張狂而又好笑的小動作,他剛剛還緊繃的嘴角卻不自覺的松懈了些分。
    心情,似乎也跟著大好。
    景孟弦身旁的女職員一見景大總裁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登時笑靨如花,誤以為他真中了自己的美人計。
    向南自信昂揚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分毫不肯服輸的站在那女人身旁,學著她的模樣,性/感的貓著腰身,嬌軀微微往前傾著,翹臀撅起,視線落在女人手里的文件上,假裝在關心著他們討論的主題。
    嘴角,微微一抹笑。
    自信、高傲,且挑釁意味,很濃!
    景孟弦與旁邊的女職員同時抬頭看她。
    向南將嘴角的笑意,展得更開,問倆個人,“聊什么呢?這么火熱。”
    說著,腰身又往下壓了壓,干脆單臂撐在景孟弦的桌前,將自己襯衫下性/感的溝壑若隱若現的展現在他眼前。
    反正他見得次數也不少了,不差這一回!
    總比讓他看別的女人的來得強吧??!
    那女職員顯然沒料到向南會突然來插上這么一腳。
    而且這裝扮,這行為……
    比她更風惑的向南其實多想不爭氣的喊一句悉聽尊便啊……
    但,事實是,她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
    “你想怎樣?”
    向南梗著脖子問他。
    就感覺景孟弦那只惡劣的大手,竟已經順著她的大腿外緣,往臀線處摸了過來……
    “喂……”
    向南掙扎,面色緋紅。
    卻忽而,腰肢被他那只有力的手臂猛地一壓,而后,他的虎口正正的掐住了向南的小細腰。
    就聽得他無恥的評價道,“腰細臀緊,耐操!”
    “……”
    向南呼吸一緊,臉頰發燙。
    “但是,本少爺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他又補了一句。
    “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 ?br/>     他說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向南的翹/臀上,以作懲罰。
    緊跟著,飛快的松手放開了向南來。
    他一邊從容的整理著身上壓皺的白色襯衫,一邊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向南急變的臉色。
    逗她,似乎成了他每天的消遣活動。
    見向南憤憤的拿眼瞪他時,他坦然的別開眼去,在桌前坐了下來。
    干凈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忽而道,“晚上八點
    ,有個飯局,你稍微準備一下?!?br/>     “什么飯局?”
    向南表示不解。
    “ice,對我們公司項目有意向的風投公司,投資五個億,案子多大不需要我再說明了!這個案子你是主設計師,所以由你出面介紹,最好不過!公司公關會過去五個人,你隨他們一起?!?br/>     景孟弦利落的說完,看向向南,見她不語,轉而問她,“還有什么事嗎?”
    “就我和公關部的過去?”
    “公關部的李經理會負責大局?!?br/>     “所以你和李助理都不會出面?”
    向南第一次遇到這么大案子,他不在,心里還確實有些沒底。
    “看吧,我有另外的飯局,如果時間上來得及的話,可能會過去露個面?!?br/>     “哦……”
    向南擼擼嘴,有些唏噓。
    這案子這么大,交給她……
    萬一砸了怎么辦?她豈不是成公司的罪人了?
    這可真不是一件美差!
    “沒什么事就先出去吧!”
    景孟弦下逐客令。
    “我的文件……”
    向南指了指桌上還未翻閱的文件。
    “過會再來取。”
    “哦。”
    向南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br/>     “嗯?!?br/>     向南退出了景孟弦的辦公室,一回設計部,就趕忙開始搜集晚上要用的資料,而后又聯系了公關部的經理,把晚上的具體流程對應了一下,提起的心才稍稍松懈了幾分。
    五億……
    顯然,今天這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不過,看景孟弦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案子的進程談得應該也差不多了,只需要她去做一次題案匯報了吧!
    如果到了她這一步還被她搞砸了的話,那自己可當真承擔不起了。
    看似簡單,實則壓力更大了!
    向南舒了口氣,看來她得加油才行了??!
    ——————————————最新章節見————————————
    八點時分——
    向南一干人等,早已如約候在了桑格羅夫莊園酒店的七星級飯廳里。
    “待會你們都長點眼力勁兒,這可不是小案子,把ice的胡總陪好了,合同簽下來,少不了大家的好處。”
    李經理還在不放心的叮囑著。
    向南拿著資料,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別太緊張。
    說實話,她對于自己的專業水準一向很有信心,但那也僅限于她的專業,陪公關來談合同,她可真真是頭一遭,而且一上陣就是這么大個案子,她要不緊張,那一定是假的。
    “向南,你別太緊張了,陪酒這些事你就不用上了,你只需要把你的設計方案用最好的表述方式同胡總說清楚,讓他聽完馬上就有想砸錢的沖動,那可是最好了!”
    李經理大概是看出了向南的緊張,忙安撫她的情緒,卻還不忘適當的叮囑她該做的工作。
    向南笑笑,點頭保證,“我一定竭盡全力?!?br/>     很快,傳言中的ice巨頭胡總領著五名西裝筆挺的職員,一同出現在了包廂里。
    眼前這位富豪大款也同大多數的大亨一樣,大腹便便的,滿身肥膘,笑起來時,整張臉因為肥肉太多的緣故,擠巴到了一起,像褶子似得,有些難看。
    一見他們進來,包房里所有的人連忙起身相迎,熱情的一一與他們握手交談,簡短的做自我介紹。
    “您好,胡總,我叫尹向南,是此次方案的主設計師。”
    向南不卑不亢
    的同胡總介紹著自己。
    “你就是ssn那位年輕有為的設計大師向南小姐啊,久違久違,百聞可真不如一見?。?!不錯,很不錯……”
    胡總贊許的說著,雙手抓著向南的手,握了好一會兒,“向南小姐可真是內外兼修?。 ?br/>     向南見他遲遲不松手,倒顯得有些尷尬起來,稍微掙扎了一下,笑道,“胡總抬舉了?!?br/>     忙從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這才長松了口氣。
    都說公司里的公關小姐最不好當,平日里陪著那些上司領導們喝喝酒也就罷了,遇到人家大老板喜歡的,還得時常被揩揩油,占了便宜完了還得陪著樂呵。
    這人啊,在社會上混著,要賺幾個錢,著實不容易。
    干哪行,都有哪行吃不盡的苦頭了。
    一干人等盤桌而坐。
    “向南啊,你坐這來!”
    胡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熱情的招呼著向南。
    李經理一看苗頭不對,自己趕忙就堆著笑在胡總旁邊坐了下去,握住胡總的手,笑著道,“胡總啊,向南不會喝酒,就不陪您坐了?!?br/>     “怎么就喝不了酒了?沒關系,不用喝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來來,坐過來……”
    胡總依舊沒有要作罷的意思。
    “胡總啊,這事兒可真得求您多擔待擔待了,您不知道,來之前咱們總裁可親自對咱千叮囑萬囑咐了,在飯局上可千萬不能讓向南喝丁點酒,說是她身體不好,絕對滴酒不能沾,要敢讓她喝了酒,回去就必須得拿我是問,所以啊,胡總您看您給咱一個薄面行不行?讓小的陪您喝幾杯?她就免了吧!”
    李經理一直同姓胡的賠著笑,一邊親自給他斟著酒。
    向南聽聞李經理的一番話,倒有些怔鄂。
    心里萬分感謝李經理給自己的解圍,也驚訝于他嘴里提到了景總的囑咐。
    那個男人,真的有同他囑咐過嗎?
    向南的心里掀起陣陣漣漪……
    有些相信,又有些懷疑,但不管怎樣,內心的潮水總歸是不平靜的。
    當然,心情也似乎沒剛剛那么郁悶了。
    胡總一聽李經理這么說話,自然也明白了向南是何許人也。
    ssn景孟弦的女人,他自然動不得,也就不再難為向南,同其他人盡興的拼起了酒來。
    向南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男人向來是酒桌上談事兒,一旦把酒喝盡興了,什么事兒都能輕而易舉的拍板定案了。
    所以,李經理采取的政策是,先喝酒,再談合同。
    結果,幾杯酒下肚,姓胡就明顯有幾分醉意了,顛三倒四的,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
    李經理見狀,趕忙讓向南上去匯報設計方案。
    抓準了時機聊案子,再賠幾個笑臉,這合同基本就能敲定了。
    更何況,這姓胡的對于投資ssn的項目,本來意向就挺足的。
    “胡總,這是我們公司的主要設計方案,還煩請您過目一下?!?br/>     向南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對面ice的人,每人一份。
    胡總接了過去,也沒看,就聽向南一個人在那解說,至于聽沒聽進去,倒真的不清楚。
    只知道他在那一個勁兒的點頭,時不時的還會跟周邊的李經理醉意熏熏的贊道,“向南小姐可真是個才貌雙全啊……”
    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帶著醉意,毫不掩飾的在向南身上上下打量著,那赤/裸的眼神,簡直就是一種明目張膽的猥褻。
    這讓向南心里多少有些不適。
    “胡總,我的匯報已經結束了,您看您還有什么疑問嗎?”
    向南盡可能的讓自己鎮定些,嘴角始終是那抹商業化的微笑,問姓胡的。
    姓胡的起了身來,邁著踉蹌的醉步往向南那邊靠了過去。
    “向南啊,胡總就喜歡聽你說話!!那聲音可是軟到我心坎里去了!來來,陪胡總喝兩杯……”
    這姓胡的著實是醉了,以至于李經理之前才提醒過他的話,這會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都說飽暖思淫/欲,在他身上可真正驗證得滿滿的。
    而這會,正趕往另一個飯局的景孟弦,還坐在車上隨手翻閱著ice的公司履歷。
    “李助理,你覺得ice如何?”
    景孟弦將履歷表擱置一旁,隨口問副駕駛座上的李然宇。
    李然宇想了想,才如實道,“論ice的資歷而言,公司根基一般,不過近五年來成績甚優,ice的胡有成也算商業界難得的人才吧!只是為人好色了些……”
    李然宇說到最后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色……”
    景孟弦視線掃一眼李然宇,似不經意般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眸色,驀地沉了沉。
    “好色對于咱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兒!至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里,掐準了就好下手!這不,今兒李經理選的人可全是咱們公關部最美的幾個職員過去的!我看把案子拿下來一準沒什么問題了?!?br/>     景孟弦淡淡的點了點頭。
    目光投注在車窗外,劍眉斂著,神情復雜,似乎在思忖著什么。
    忽而,沒頭沒腦的問了李然宇一句,“你覺得尹向南長得怎么樣?”
    “???”
    李然宇顯然沒料到景大總裁會突然問自己這么一個問題,半刻有些愣神不回來。
    “這……”
    這問題也太難回答了吧?
    要說好看,他景大總裁覺得自己對他的未婚妻有臆想怎么辦?
    要說不好看,他景大總裁分分鐘動怒,自己又該怎么辦?
    李然宇還真有些為難了。
    “說實話!”
    景孟弦的手指在膝蓋上沒有節奏的敲擊著,目光深沉,掃了一眼李然宇,涼森森的道,“不說實話,扣工資。”
    “……”
    “向南屬于嬌小清秀型的,論長相而言,她屬于中等偏上的,但是論氣質而言,她絕對可稱上上層的,怎么說呢,就是她身上有一種能夠吸引男人的獨特氣質,簡而言之就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吧!”
    李然宇說了實話。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她那種類型?”
    景孟弦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個世紀笑話似的,嗤笑出聲來,“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眼光就這樣?”
    “……”
    李然宇默。
    這讓他如何接話?
    “那ice的胡有成呢?”
    忽而,景孟弦又問了一句。
    “什么?”
    李然宇還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那你覺得尹向南會不會是胡有成喜歡的類型?”
    景孟弦耐著心思又問了一遍。
    “……”
    李然宇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半響,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景總,你……不會是想把向南送給胡有天吧?”
    “……”
    這次,換景孟弦默了。
    見景孟弦一張俊臉越來越難看,他才頓時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天啊!瞧我這個豬腦子?。 ?br/>     他罵了一句,才意識到他們家的景**oss根本就是放心不下前線上的小嬌妻。
    萬一被胡有天那個老色鬼占了便宜怎么辦?
    r>嘖嘖!嘴上說她尹向南這里不好,那里瞧不上的,心眼里卻還依舊疼得不得了!
    這男人的心思,可還真難猜!
    “景總,我說句大實話啊,我跟胡有天也沒少在酒桌上見過幾次面,他那人酒量很小,幾杯下肚就醉,酒品吧……差到了極點,見著姑娘就抱,也不管人是誰家的!”
    “他敢!!”
    景孟弦那張英俊的面龐瞬間陰沉了下來。
    李然宇不敢再說話了。
    景孟弦劍眉深斂,煩躁的表情掩在深眸里,顯而易見。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半。
    眸色微微沉了沉,思忖了數秒,突然沖司機道,“老陳,變道去桑格羅夫酒店?!?br/>     李然宇對于景**oss這個決定表示驚詫,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景總,我們現在趕過去的這個案子……如果談成了,那也是十個億的大案子,你看……”
    景孟弦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李助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
    李然宇默了。
    景孟弦頭偏向窗外,纖白的手指依舊沒有節奏的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
    敲擊的頻率有些快,彰顯著他此刻心里不平的情緒。
    劍眉深斂著,透著些許燥熱的煩悶。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不是那么不待見她尹向南嗎?
    怎么在委派她出任務的時候,卻又還是會囑咐李經理對她的特別關照呢?
    如今,明明手上還有個更大的案子,卻因為他胡有天是個好色之徒,自己竟然就扔下那么大個案子不管,而過去陪他們吃飯?
    景孟弦想到這里,似乎更煩了。
    敲著膝蓋的手指,節奏越來越快,抬手看一眼時間,催促司機,“老陳,快點。”
    “是!”
    很快,車在桑格羅夫莊園酒店停了下來。
    一干人等,入了酒店大廳,被酒店的侍應生帶領著往餐廳而去。
    包廂房門才一拉開,就見胡有天正抓著向南的手,死活不松,“向南,這杯酒無論如何你都得陪胡總喝完它。”
    “胡總,您別這樣……”
    向南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小手兒努力的想要從他的大手里掙扎出來。
    自己剛剛已經陪他喝過三口白酒了,要再把這整杯白酒喝下去,她真的會醉的。
    “只要你把這杯酒給干了,這合同胡總我立馬簽字!決不食言!!”
    胡有成一手攬住向南的肩膀,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膛,同向南保證著。
    濃郁的酒精味道沖入向南的鼻息間來,讓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一聽他說喝干就能簽字,再想到這到底是景孟弦五個億的大案子,自己是不是要一咬牙干脆把這口酒喝下去呢?
    想來這里還有數名同事,更何況,李經理又被景孟弦特意叮囑過,所以哪怕自己醉了,應當也吃不了什么虧吧?
    一杯酒能換一個五個億的合同,怎么算都怎么值得了吧?
    正當向南糾結著要不要喝這杯酒的時候,忽而,身后響起一道森冷的聲音。
    冰涼,沒有溫度。
    “沒打擾各位喝酒的雅興吧?”
    是景孟弦。
    向南驚詫的回頭。
    就見他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站在包房的正門口,她身后不遠的地方。
    漆黑的幽眸如鷹隼般,危險的半瞇著,冷冷的睥睨著對面舉著酒杯的她……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森冷之氣。
    霎時,讓向南有些喘不過氣來。
    br>胡有天見到景孟弦似乎也愣了一下,握著向南的大手,連忙從她的小手上抽離開來。
    那張油肥的臉上,頓時堆滿著笑,朝景孟弦迎了過去,“景總!你可來晚了,得自罰三杯才行啊……”
    他說著,伸出手來,要同景孟弦握手。
    景孟弦低頭,冷冷的盯了一眼他那只伸出來的肥手,冰涼的掀了掀嘴角,卻徑自繞過他,朝向南這邊走了過來。
    沒有同胡有天握手,甚至于,連正色看他一眼都沒有。
    李然宇也連忙跟上景孟弦的步子。
    全包廂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向南也實在不解景孟弦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到底為哪般。
    不由,蹙緊了眉頭。
    胡有天更是沒料到他景孟弦居然會這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堆著笑的臉,頓時沉了一下。
    包廂里的氛圍瞬間急變,景孟弦卻分毫沒有理會,走到向南身旁。
    彎身,從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幾張濕紙巾出來。
    面色難看,但動作卻依舊優雅、尊貴。
    不等所有人看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見他忽而執起了向南那只剛剛被胡有天握過的手,擱在自己手心里,然后,旁若無人的替她擦拭起來。
    “……”
    包廂里所有的人,抽了口氣……
    唏噓不已!!
    包括景孟弦身后的李然宇。
    而向南,更是……
    望著眼前正低著頭,專注于替她擦著手的景孟弦,向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連呼吸都不由得緊了緊。
    這畫面,有種熟悉的感覺。
    記得四年前自己同一男人相親,被握了手,他似乎也是這樣,執著于替她用紙巾把手擦干凈。
    可眼下,不是那么簡單的飯局……
    這可關系到五個億的大案子!
    再看一下,胡有天那張不明所以的臉……
    “景總……”
    向南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提醒他。
    心里卻一片說不出來的暖意。
    “別動?。 ?br/>     景孟弦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抬頭,瞪了一眼向南,“什么臟東西都可以碰你?”
    “……”
    向南咬唇,郁悶。
    但心里,卻丁點的火氣都沒有。
    只是,胡有天就不一樣了,“景總,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呢?”
    他拉長著臉,質問著景孟弦,“這合同,還談不談了?這么沒有誠意,那我看根本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景孟弦冷涼的掀了掀嘴角,根本沒有理會身邊叫囂的胡有成,將向南的手來來回回擦拭了五遍后,方才作罷。
    “景孟弦……”
    向南都替他急出了一身冷汗來。
    景孟弦將手里的濕紙巾扔在桌上,末了,偏頭同李然宇道,“李助理,安排司機送這幾位公關部的同事回家!”
    李然宇點頭,“是。”
    “景總?”李經理不明所以。
    景孟弦也沒回應,更沒正色看一眼面色慘白的胡有成,拉著向南的手就往外走。
    胡有成一看就怒了,“你們這什么意思?叫我來簽合同就這樣的?虧我還有如此有意向跟你們合作!!”
    李然宇負責善后,他雙手推在胡有成的胸前,步子往后退,抗拒著他的靠近,“抱歉,胡總,我們ssn現在已經沒有要跟您合作的意向了!”
    李然宇的舉止,很明顯的說明了景**oss的這個決定,已經沒有任何回旋
    的余地。
    胡有成臉色一變,“你們這是在開玩笑嗎?”
    胡有成本還以為自己是風投公司,他們自然會和善對待自己的,結果,沒料到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但胡有成又極為不甘心,因為這個案子在他看來是穩賺不賠的,可現在ssn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抱歉,我們景總的態度,非常認真!”
    李然宇笑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轉身,領著手下這幫公關部的人出了酒店來。
    向南被景孟弦帶上了車。
    他英俊的面龐一直沉著,面色冰寒,很是難看。
    向南遲疑了一下,最后到底還是出聲問他,“你怎么突然過來了?還有,這個案子突然搞成這樣……”
    向南有些郁悶,抓了抓頭,“你不過來說不定合同就簽了?!?br/>     景孟弦雙眸閃過一抹銳利,直接冰冷的刺入向南的眼睛里,“你的意思是,我來得不該?是打擾了你喝酒的雅興,還是打擾了你跟胡有成的恩愛?”
    “恩愛??”
    向南慍怒的瞪著他,“如果不是為了給你簽下這該死的五個億的合同,我至于陪人家喝酒,讓人家抓著手還不敢哼聲嗎?景孟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了?”
    景孟弦削薄的唇瓣,崩得緊緊地,狠狠地睇著她,不語。
    他景孟弦沒良心?
    難道他扔下整整十個億的大案子過來,就為了把這五個億的合同也一起搞砸嗎?
    除非他真真兒閑得蛋/疼了??!
    向南等著景孟弦說話,可遲遲不見他答話,只是瞪著自己看,她這才又慌忙補了一句,試圖緩和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沒有怪你來得不該的意思?!?br/>     她解釋,“我只是覺得五個億的合同,就這么廢了,多少有些可惜!我這酒也等于白喝了……”
    向南有些挫敗的垂下了肩頭,低聲道,“我覺得好像是我把這案子搞砸了!”
    她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景孟弦,攤攤手,有些愧疚,“抱歉!還有,謝謝……”
    抱歉這個案子的失敗。
    謝謝他及時出現,救自己出窘迫的境地。
    景孟弦顯然沒料到向南會突然就跟自己道歉又道謝,一下子還沒緩回情緒來。
    眸色瞇了瞇,半響,才幽幽的吐詞道,“你以為你耽誤的只是一個五個億的合同嗎?”
    “難道還不止?”
    向南背脊發涼。
    景孟弦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
    恰好,李然宇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景總,公關部的員工已經安排送回家了?!?br/>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聲,末了,又吩咐道,“你打個電/話同那邊解釋一下我們遲到的原因,就說馬上到了。”
    “是!”
    向南眨眼,不解的看著旁邊的景孟弦。
    景孟弦沒理會她,只偏頭看穿外的夜景,面色明顯較于剛剛緩和了些分。
    向南就聽得李然宇在電/話里同那頭的人解釋,“實在抱歉,林秘書,麻煩你跟洪總解釋一下,就說我們這邊有些塞車,不好意思……對對對,謝謝……”
    向南這才忽而響起,景孟弦說過自己晚上還有個重要飯局來的。
    五個億的合同都不親自出席,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案子一定比剛剛他們談的那個更是重要許多了。
    可是,他卻因為趕來這個飯局,而把時間給耽誤了……
    向南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袖。
    景孟弦斂了斂眉,視線從窗外抽了回來,落在她的臉上,沉目看她。
    “你為什么會突然過來?。俊?br/>     &nbs
    p;向南眼波流轉,大膽的假設,“難道你是專程來幫我的?因為你知道胡有成是個好色之徒?”
    這個問題,景孟弦自己也想知道。
    他到底為什么要突然扔下那么重要的一個案子,趕過去幫她。
    更何況,他根本都不確定胡有成會不會為難她!
    就為了這區區的‘可能’,他居然會大方到不惜違背商業上最重要的守時約定。
    景孟弦冷哼一聲,“恰好路過。”
    而后,別開了臉去。
    向南知道他在撒謊。
    眼神飄忽,強裝鎮定,卻又不敢看她,所有的言行舉止,都是說謊的表現!
    但向南沒戳穿他,心里依舊甜滋滋的,一個人悶著嘴在那笑著。
    景孟弦聽到了她輕輕的笑聲,偏頭睨了她一眼,忽而有些恍惚……
    那笑,明明不是最美的,卻仿佛融進了他的心里去,從心尖上幻化出一朵絢爛的花兒出來,迷離了他的眼,他的心……
    景孟弦瞇緊了眼眸,“你剛剛也是這么對著胡有成笑的嗎?”
    一想到她可能也這么對著那個老色狼這么笑著,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居然會特別不是滋味。
    “收起你的笑來?。 ?br/>     他霸道的簡直有些狂妄。
    “待會你在飯局上敢對任何一個男人這么笑,試試看?。 ?br/>     “……”
    “喂!!景孟弦,人家笑一笑也礙著你事兒了?”
    向南就郁悶了,這男人也未免太狂拽霸炫酷了吧?
    “笑起來不礙事兒,但笑起來讓人想脫褲子,就礙事了??!”
    “……”
    如此無恥下流的話,景孟弦居然可以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而向南……
    簡直就差一口氣被他慪到吐血了?。?br/>     前面的李然宇更是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聽得李然宇的笑聲,向南憋紅的臉頰越發滾燙起來,她羞惱的一拳砸在景孟弦的手臂上,“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居然……還能這么無恥的說出來……”
    向南最后一句話是壓低著聲音說的。
    她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被景孟弦以外的其他人聽到。
    景孟弦伸手過來沒好氣的扯了扯她的臉蛋,警告她道,“待會你要敢對著飯局上的其他男人放電,要真被他們哪個沒有眼力勁的給瞧上了,我就把你直接送他床上去??!”
    “你敢————”
    向南去抓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
    這混蛋!!
    景孟弦把向南的臉頰都捏紅了,還不忘恐嚇她,“你看我敢不敢!”
    向南自然知道這家伙只是逗她玩兒的,她相信這點節操他還是有的。
    景孟弦捏爽了,才放開了向南的臉蛋,“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哪知話音才一落,向南整個人罩起來,像頭發狂的小母獅似得,就朝景孟弦撲了過去。
    “你捏我臉蛋捏爽了吧……”
    她伸手抓起景孟弦那張俊美絕倫的面龐,一個勁兒的捏著,還伴隨著邪惡的笑,勢要把剛剛吃的那點虧給還回來。
    景孟弦顯然沒料到向南會如此一擊,俊臉徹底陰沉了下來,陰沉到幾近扭曲。
    要知道,他景**oss在職員面前的威嚴,可能就因為她這么一個反撲而徹底崩潰瓦解?。?br/>     景孟弦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尹向南,你簡直是找死?。 ?br/>     居然敢捏他?。?br/>     景孟弦銀牙緊咬著,含糊的說著,伸手,一把抓過向南
    兩只肆掠的手。
    本想著一把將她摔出去的,可結果……
    向南本是用兩只手臂撐在他的胸口上,以用來支撐著自己身體重力的……
    可結果,被他雙手一抽,身形往下一甩,她整個人就因為失了重心力往下滑了去,而后……
    一張臉蛋竟毫無預兆的就往前磕了過去……
    磕上去的時候,力道還有些重??!
    緊跟著……
    向南聽得頭頂傳來一陣,陰冷的抽氣聲……
    “尹——向——南——”
    向南的名字,被頭頂上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咬牙從唇齒間蹦出來。
    那架勢,幾乎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向南渾身不由打了個冷噤。
    猛地抬起頭來……
    待看清楚眼前那根愛馬仕的腰帶時,向南才恍然大悟,下一瞬,一張小臉脹得通紅。
    是的??!
    她居然……哪兒也沒磕到,就那么,正正好的,直接磕在了他景**oss的命/根子上!!!
    且看他煞紅煞白,千變萬化的表情,向南大膽的猜測,自己剛剛應該還是正正好的,命中了他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向南連說話都有些含含糊糊了。
    看著他那張幾近扭曲的俊臉,向南知道自己這次可當真惹到了不該惹得東西……
    她麻著膽兒,想從景孟弦的身上爬起來,邊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景孟弦忽而伸手,一把壓住了向南的腰肢,猛地抽了口氣,聲音還透著非常不自然的沙啞,“尹向南,今晚……你完了?。 ?br/>     “……”
    前方的李然宇和陳司機早就裝死了,連呼吸都不敢出太大聲,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景**oss拿去開刀了!
    向南臉上的紅都漫到了脖子上來,“我……你……明明是你自己弄的,怎么怪我頭上來了,你不捏我臉,我能撲過去捏你的臉嗎?”
    向南喘著氣兒,努力的給自己辯解著。
    今晚完了……
    完了是什么概念?
    是床上運動,還是這混蛋會用別的辦法折磨她?
    向南光想想就背脊發涼。
    景孟弦冷冷的掀了掀唇間,終于松開了向南的腰肢,啞聲道一句,“待會出來再收拾你——”
    說完,車在一家餐廳前,停了下來。
    “……”
    向南登時只覺頭腦暈眩,思維紊亂成了一團亂麻,臉頰更是滾燙得像有一把大火在灼燒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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