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番外一家三口
臨近年關, 公主府里張燈結彩,貼了對聯換了桃符,處處一派喜慶, 就連窗外的紅梅都討喜地綻開來, 顫巍巍地開在風中。
雅達也終于被接回來了, 這小子如今在那什么書院,稱王稱霸, 聽說攪書院院長叫苦不迭, 不過好在, 他也頗學了一學問, 才多大的小娃兒,竟然張口就能背整段的《孫子兵法》了。
除了學問, 那小身板也長了不少, 臉上肥嘟嘟的軟肉也不見了,竟然有幾分脫了孩兒氣。
香嫵心疼他,摟著他半響,問他可是受了大委屈。
雅達趴在自己娘親懷里,自然喜歡得很, 抱著香噴噴的娘親, 他開始叫苦, 說自己在書院如何如何受苦,倒是編排了許多話。
香嫵聽得半信半疑,好生哄了他一番,把他哄睡了。
待到哄睡了后, 香嫵和霍筠青提了這事,霍筠青挑眉嗤笑一聲:“你信他胡說,不過是變著法兒哄你疼他罷了, 他在書院里,人都知道他是皇帝外甥,博遠公主的兒,誰敢怎么樣他!”
也只有他欺負人了。
霍筠青擔心這小子養成紈绔性子,最近特意修書一封,請院長多加督導訓誡,最近倒是好了,野性收斂了,也知道和書院的同窗好生相處,據說有幾個之前被他的,如今倒是和他稱兄道弟了。
香嫵其實多少也猜到了,畢竟她時不時追問,知道自己兒子在書院中的情況,想著他都不會受委屈,不過是小孩兒見到娘撒嬌罷了。
不過——
聽霍筠青這么一說,她還是有不高興了,畢竟自己兒子嘛,就算錯了,也不要這么說他,那么小的一個小娃兒,要求這么高干嘛?
于是她瞥了他一眼:“說起來,這不是跟你學的?!?br/>
霍筠青皺眉:“跟我學的?”
他是這種人嗎?
香嫵低哼一聲:“難道不是嗎?上次,你非要我陪你沐浴,是怎么說得來著?”
時他先是失落,后抱著自己沉默寡言,在自己催問之下,才問自己,是不是他不再是以前的定遠侯,她就瞧他不起了。
香嫵自然是連忙安撫他,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給他。
他在那里聽得心花怒放,面上卻不說,又寸進尺要自己陪他共浴,自己沒法,便陪了,倒是好生一番折騰。
如今想來,其實他哪有那么脆弱,根本就是一塊生鐵,咬都咬不動的硬,非要裝可憐!
霍筠青想起前,咳了聲:“這哪能一樣……大人的事,怎么能和小孩比?”
香嫵聽著這話,哭笑不,睨他一眼:“是啊,你也是三十多歲的大人了呢……”
霍筠青自知理虧,連忙轉了話題:“罷了,不提這個,我想著我們兒子要回來,便特意準備了一煙火炮竹,都是一特別的花樣,我們先去看看,等明日過年,讓他來放,他肯定喜歡?!?br/>
香嫵見此,也就不說什么了,于是到了第二日正是過年時,按理說這一年要拜神拜祖宗,香嫵提前問起來,要不要拜一下他霍家的祖宗,誰知道霍筠青說他是土里蹦出來的沒祖宗,香嫵只能作罷。他沒祖宗,她雖是皇室女,但已外嫁,也就沒什么祖宗好祭祀,便有樣學樣拜了拜神佛,算是過年了。
晚間時候,便開始燃放炮竹煙火了。
以前香嫵在安定侯府過年,侯府里寂靜很,不讓亂放鞭炮,她也就沒見識過,只曾經偷偷跟著霍迎云出去偷看人家放,如今霍筠青知道她喜歡,特意請了匠人來,倒是做了許多花樣,那煙火放在空中,猶如火樹一般,花焰四射,待到落時,如星如雨,美不勝收,除了煙火,又有許多哄小孩兒的玩意兒,比如鉆地鼠飛天炮什么的,把雅達逗不亦樂乎,直嚷著要帶一去學院,給他的好兄弟一起玩。
霍筠青見此,干脆陪著兒子一起放,父子倆個各自抓著引線,看看誰的火炮飛更遠,雅達便來勁了,好生比拼了一番,自然每次都是霍筠青贏。
香嫵心疼兒子,頗有不平,故意上前道:“哇,駙馬,你好生厲害,放火炮竟然比四歲小孩放得好!”
霍筠青:“……”
聽聽,這說得叫什么話?
他無奈地挑眉,看她一眼,笑了。
后再比,雅達便贏了幾次,沒辦法,“竟然比四歲小孩還厲害”,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
一時雅達又和府里幾個小玩伴一起玩耍起了,霍筠青便過來,陪著香嫵一起坐在暖房旁,去看那漫天煙花。
“喜歡嗎?”霍筠青牽著她的,低聲道。
“嗯,挺好看的?!贝_實好看,以前沒見過煙火可以這么美。
“那以后每年我們都放好不好?”
“罷了,勞民傷財,犯不著,看一次就夠了?!毕銒钞斎恢?,這個花費頗多,哪能每年放呢。
“這有什么,”霍筠青:“你喜歡我們就放。”
香嫵笑了,沒說什么,干脆偎依在他胸膛上,就那么半躺在那里,看漫天的煙火。
“對了,有一件事,昨天就想和你說,誰知道過年忙,忘記了。”香嫵抬手,玩著他腰上的云紋玉佩,慢條斯理地說。
“什么?”霍筠青并沒多想,幫她順了一下額邊秀發時,隨口這么問。
“我好像又懷孕了。”香嫵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說。
“什么?”霍筠青上動作停住。
香嫵笑著不說話了。
霍筠青一把握住了她的腕:“你懷孕了?真的?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告訴我?大夫怎么說?”
香嫵沒想到,往日他總是淡定模樣,現在能急成這樣,一時也是笑了。
“就昨天的事,時你在陪雅達玩,我忘記和你提了。”
“忘記?”
霍筠青咬牙切齒,這種事能忘記嗎?
低頭看這女人,笑成這樣,是故意的吧?
他一把將她抱起,俯首在她耳邊:“上次帶著我的孩子偷偷跑了,這次故意不告訴我,等你生了,我——”
“你要如何?”香嫵看他,眸子里都是笑,笑清甜如蜜。
霍筠青看著這小女人,橫抱著她進屋。
“我能怎么樣,不是把你供起來伺候著?!?br/>
既然當了她的駙馬,他這輩子就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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