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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第51章奸夫這種鍋他不背
    香嫵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伺候侯爺?shù)摹?br/>     可是昨夜里伺候侯爺, 伺候得身子都要散架了。
    本來既然昨晚伺候了,今日就不應(yīng)該再伺候了,就算是一個通房丫鬟, 也不該這么使勁地耗用啊!
    可自己傻, 偏偏為了那印章眼巴巴地湊上跟前來。
    當(dāng)侯爺?shù)闹父鼓^她的唇時, 她感覺到了侯爺幽邃的眸光那隱隱的渴望。
    侯爺想要自己。
    香嫵有些猶豫了。
    她并不想在書房里伺候侯爺,這會讓她想起來她做的那個夢, 夢里的那個香嫵也是在書房里伺候過姑爺, 后來卻被小姐拿這個說事, 告到了楚家老太太那里, 從此后她就得了一個禍害姑爺?shù)暮偩暋?br/>     她多少明白了,便是一個通房小丫鬟, 要伺候男人也得在床榻上伺候, 不能去別的地兒,特別是書房,那是做學(xué)問的地方,不是行那茍且之事的地方,若是讓人知道了, 難免指指點點。
    即使這件事其實不是她能做主的, 是男人非要的, 但最后那巴掌一定打在她臉上,誰讓她只是一個小丫鬟,誰讓她是女人家。
    他們并不會怪男人非要她身子欺負(fù)她,反而會怪她狐媚勾引了男人。
    香嫵想到這里, 竟然覺得侯爺落在自己臉上的手指有些燙人,下意識后微微別開臉,躲了。
    霍筠青看著這小丫鬟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 確實是有些好笑,又見小丫鬟如此乖巧動人,想起昨晚她被自己壓在榻上叫得嗓子都啞了,那好笑又化為了憐惜。
    小丫鬟傻乎乎的,懵懂單純性子魯莽,不過倒是可他心意。
    只是如今親近她,她竟這般。
    霍筠青臉色便有些不悅:“怎么?”
    香嫵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侯爺,侯爺是高高在上的侯爺,而自己只是低下的奴婢,哪里有拒絕的份,她只能抿著唇兒,小聲道:“侯爺,你老人家是不是在忙,奴婢怕打擾了侯爺,耽誤了侯爺正事,倒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心中羞愧。”
    她卻不知,自己這么低頭抿唇間,說出的話體貼溫順,神情間卻是香軟嫵媚,任何男子看了她這模樣,怕是都忍不住心動,更不要說眼前這位侯爺,本就是對她上心。
    是以她非但沒被惱了,反而是越發(fā)被握住了手。
    香嫵睫毛輕顫,看向侯爺。
    侯爺?shù)暤溃骸把心伞!?br/>     香嫵心里松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低頭忙道:“是。”
    其實伺候筆墨這件事,若真的是伺候筆墨,香嫵倒是喜歡得緊。
    她出身卑賤,本來是永遠(yuǎn)沒有機會接觸筆墨紙硯的,幸虧跟了小姐,小姐讀書,她才得了機會伺候在身邊,也連帶著能讀書識字了。
    香嫵喜歡聞到筆墨的味道,總覺得那里面真得會散發(fā)出一股墨香來。
    她低頭認(rèn)真地研磨,又幫侯爺鋪展開宣紙。
    侯爺?shù)故菦]再看她,低頭寫字。
    香嫵見侯爺寫字,就特意后退了一步。
    雖然她已經(jīng)聽到了侯爺一些秘密,但是那些事她聽不懂,聽不懂就可以裝傻。
    萬一不小心看到上面的字,一下子融會貫通就懂了呢,萬一真懂了,那才叫麻煩。
    正胡思亂想著,侯爺卻問道:“你識字?”
    香嫵想搖頭裝傻,不過想想,到底是不敢隱瞞,小聲道:“嗯。”
    侯爺又問道:“會寫?”
    香嫵心顫:“會一點……”
    侯爺抬眸,看了她一眼。
    香嫵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侯爺:“過來,幫本侯把這封信謄抄了。”
    香嫵:“……是。”
    侯爺把那幾封信隨手扔在香嫵面前,香嫵提心吊膽地拿起來,也不敢看,悶頭就拿了宣紙,提了筆來謄抄。
    不過好在,這幾封信函也不過是尋常來往信件罷了,無非是寒暄一番,又說起京中誰家如何如何,邊疆誰家如何如何,香嫵哪里懂得那些,不過是云里霧里地抄著。
    香嫵這么抄寫著,自然是心驚膽戰(zhàn),越想越悔恨自己為什么沒事過來侯爺這里?
    在書房里用身子伺候男人固然是萬萬使不得,但是幫著抄寫這什么信函,更是大不該!
    如今侯爺稀罕自己的身子,自然對自己好,也不會不信任自己。
    將來呢?將來興頭過去了,他會怎么待自己?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把自己喂了黑豹?
    正這么胡思亂想,就聽得侯爺?shù)溃骸昂煤弥`抄,不然本侯定會罰你。”
    香嫵膽小,香嫵最怕這個“罰”字,一聽到之后,手指尖都差點跟著顫,當(dāng)下連忙收斂了心神,專心謄寫。
    好在她其實喜歡寫字的,如今筆隨著心動,她慢慢地便將心思移到了筆上,也就不再瞎想了。
    到了后來,她竟有些投入其中了。
    此時外面竹林之聲蕭蕭作響,自窗欞處灑落的陽光碎金一般,那碎金在輕輕搖晃間,緩慢地移著,不知不覺間,一抬頭,竟是日頭已經(jīng)正中,中午時候了。
    霍筠青自那案牘間抬首,看過去,卻見身邊的小丫鬟正端正地坐在那里,有模有樣地謄抄。
    看得出,她謄抄得極為認(rèn)真,一筆一劃,偶爾間還皺皺小鼻子,或者側(cè)首想一下什么,之后又下筆寫起來。
    碎金般的陽光落在她臉頰上,映得那肌膚如同粉玉一般瑩潤細(xì)膩,那耳邊一縷碎發(fā)看著格外乖巧柔順。
    這么看著她,竟然讓他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甚至恍惚中會覺得,好像可以一直這么下去。
    他略一恍神,自是覺得自己可笑,當(dāng)下視線收回,重新落在了桌案上,桌案上擺著的是幾封密函,有來自邊疆的,也有來自燕京城的,而在最中間,擺著的是皇上的一封密信,一封拋卻了帝王威嚴(yán),幾乎是哀聲祈求他的信。
    霍筠青看著那封信,開始頭疼。
    琪雅公主性情高傲卻又野心勃勃,她能以一女子之身打敗幾位兄長,在北狄那一片亂相中奪得王位,從來都是不容小覷的人物,而數(shù)年前的一次交鋒,更是讓霍筠青至今記憶猶新。
    這并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這種女人,霍筠青認(rèn)為,不能把她當(dāng)女人看。
    可偏偏有些人總是要犯忌,去招惹這種不該招惹的麻煩。
    霍筠青想起這個,太陽穴處隱隱作疼。
    當(dāng)今圣上,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情同手足。
    偏偏這位昔年還是皇子的圣上,竟然憑著自己年輕俊俏,去招惹了這么一位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女人,甚至讓那女人孕育下一對兒女。
    本來當(dāng)年若是一直瞞下去,神不知鬼不覺,他幫著皇上把這一對兒女養(yǎng)大,而他自去做他的帝王,琪雅公主那里,永遠(yuǎn)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以為當(dāng)年那個男人死了,也就罷了。
    可偏偏,琪雅公主終于知道那個當(dāng)年辜負(fù)了她,還偷偷帶著她一雙兒女跑掉的倒插門駙馬男人就是大昭國的皇帝,她開始討要她的一雙兒女了。
    其實即使琪雅公主如今掌控著北狄兵馬,霍筠青也不至于怕了她,兩軍交戰(zhàn),誰勝誰負(fù)未可知。
    可問題就麻煩在,這位琪雅公主若是一個著惱,將她為大昭皇帝生下一雙兒女的事宣揚出去,再說說當(dāng)年大昭國皇帝是怎么以俊俏書生的身份給人家北狄公主當(dāng)上門駙馬的,那就熱鬧了,到時候大昭皇室的臉面怕是要丟盡了。
    霍筠青再次望向那封信。
    他是沒想到,這位昔日的好兄弟,如今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求自己出面為他背過,承認(rèn)自己是琪雅公主那對兒女的父親。
    “筠青,你已撫養(yǎng)他們多年,他們自然敬你為父,如今你順理成章認(rèn)下,有何不可?你至今無妻無子,這一雙兒女送你,將來也好有個養(yǎng)老送終的。”
    ——這是一國之君的原話。
    霍筠青勾唇,一個冷笑。
    如果這位一國之君在自己面前,他怕是會忍不住以下犯上揍他一頓。
    琪雅公主就算沒有親眼看過自己,難道就不能拿到自己的畫像嗎?她能不知道自己睡過男人的長相嗎,能不知道自己孩子生父的模樣嗎?
    自己幫他養(yǎng)了十五年兒女,還要繼續(xù)為他背過?
    就因為自己沒娶妻,就該名聲被這樣敗壞嗎?
    而就在一旁,香嫵正在埋頭專注地謄抄。
    終于完美地劃下讓自己頗為滿意地一筆后,她停下了筆,抬起了頭。
    一抬頭,恰好就見侯爺在笑。
    白牙森森,眸光幽冷,簡直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笑。
    啊——
    剛才的悠然投入蕩然無存,香嫵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侯爺好兇好嚇人!
    霍筠青挑眉:“怎么了?”
    香嫵顫著唇,不敢吭聲。
    霍筠青皺眉,不悅。
    香嫵后退,后退,再后退。
    霍筠青抬手,示意香嫵過來。
    香嫵卻更加害怕了。
    她看出來了,侯爺眉梢泛著殺氣,侯爺眼睛里都是幽冷,侯爺連笑都帶著想吃人的氣息。
    香嫵嚇得一個勁后退。
    侯爺這是怎么了,好可怕!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霍筠青確實有些惱了,小丫鬟竟然這么躲著她?
    他挑眉,淡聲道:“過來。”
    只是兩個字,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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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嫵就知道,此時的侯爺很可怕,此時的侯爺要吃人。
    她果然沒猜錯。
    她被打開來放在了書案上。
    并不想這樣,她輕輕掙扎了下,卻根本掙不脫,只能放棄,任憑侯爺施為。
    侯爺看起來心情不好,以至于動作有些粗魯,好在她哭泣著叫了幾聲疼后,他動作輕了一些。
    也只是輕了一些而已。
    任憑是誰,被擺放在書案上討伐,怕是都有些驚惶忐忑。
    侯爺從后面抱住她,將她的長發(fā)散下,又低首在她耳邊說話,問她喜歡嗎。
    她嗚嗚了兩聲,喃喃地說不喜歡。
    他卻根本不停,說會讓她喜歡的。
    再后來,她就只能嗚嗚著,說不出話來了。
    她仰面朝天,兩只玉足被杠在侯爺肩膀上,玉足上掛著襪子,襪子來回地動,似落非落。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長發(fā)散落了一桌子,桌子是金貴的紅檀木桌,是最最上等名貴的,她的長發(fā)就那么隨著動作在紅檀木桌上擺。
    她甚至感覺到桌上的信函都被掃落在地上。
    碎金的陽光灑落在她眼睛上,她拼命地睜大眼睛,去看上面的男人。
    在那籠罩了一層金色薄霧的恍惚中,她看到那個奮力拼搏男人的汗水正從額頭滴落,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其實她是有些喜歡的。
    如果不是在書案上行事,她應(yīng)該會更喜歡。
    她試探著伸出胳膊來,去夠他,去攀住他的肩膀。
    夠到了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后來她有些忘形了,開始哭叫起來,口中說著自己也不懂的話,小聲嘟噥著,高聲哭啼著,也不知道是求饒還是說喜歡的。
    關(guān)于這些,她記憶有些模糊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暈過去了?
    等神智重新恢復(fù)的時候,她正被侯爺攬在懷中。
    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討憐地偎依在侯爺懷中,輕輕打著顫,漾著淚,想說幾句討巧的話來博侯爺喜歡,卻覺得沒什么力氣。
    反倒是侯爺抱著她,安撫地幫她順著她,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自語。
    “哭成那樣,是喜歡還是痛?”
    “本侯生來偉岸,倒是苦了你。”
    “人說女子初嘗男女事,必然痛,之后才知歡愉,你再忍耐幾次就是了。”
    香嫵聽著這些,沒力氣說話,也不想說話了,就那么無精打采地將腦袋偎依在侯爺胸膛上。
    她想,這個時候的侯爺是對自己最好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體貼。
    不過可惜,侯爺性情不定,也只有這個時候能溫柔體貼了吧。
    侯爺又開始在她耳邊說話了。
    “你喜黃白之物?喜首飾?”
    “若是喜歡,本侯再送你一些如何?”
    “你想要什么?”
    香嫵的耳朵頓時舒展開了,突然覺得有些精神了。
    她眼睛亮了,心想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這個,既是黑豹叼了送你,那就給你吧,你喜歡嗎?”
    香嫵聽著,抬頭看過去,卻見侯爺手中拿著的,正是之前黑豹叼過去給自己的那塊鎮(zhèn)紙。
    那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香嫵一下子坐了起來。
    “侯爺,這個真要賞給奴婢嗎?”聲音中滿是不敢相信的驚喜。
    霍筠青盯著眼前這小丫鬟。
    剛才她還無精打采讓自己覺得自己是不是把她弄壞了,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她精神抖擻的都可以上戰(zhàn)場了。
    霍筠青臉色鐵青,不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自然是賞給你。”
    香嫵聲音清亮歡喜:“謝侯爺!”
    霍筠青緊抿著唇,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看她這高興的樣子,難道他的寵愛還不如一塊什么鎮(zhèn)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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