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回家的第二天,徐衍強(qiáng)行把唐珈送回父母那邊,讓他們幫他照顧唐珈,晚上自己下班在父母家吃過晚飯?jiān)俳铀丶摇?br/>
唐珈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便順著他的意思每天早上由他把自己送回利家祖宅。
可在知道蘇恬對自己的老公虎視耽耽后,這件事成了她的心病。
她心里對徐衍對自己的感情還是有些不自信。
可就在她猜測蘇恬接下來會怎么糾纏徐衍時,蘇恬卻出乎她意料的決定放手對徐衍的愛。
“我放手不是因?yàn)槲夷翘斓脑掚U些害你的寶寶流掉,而是為了我愛他?!碧K恬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還是那么的高傲,“以前我以為愛一個人就是必須要占有對方,兩個人廝守在一起??晌腋赣H說,愛他就要讓他快樂,如果我的愛不能帶給他快樂,那我對他的愛就是種罪過?!?br/>
“我不想他恨我,比起他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我很懷念在德國時他把我當(dāng)妹妹看待時露出的溫暖笑容?!碧K恬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唐珈握著手機(jī)心頭感慨萬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這個因?yàn)樽约旱睦瞎俚呐恕?br/>
“雖然很難受,但我還是要祝你們幸福。這是我愿意放手的唯一條件,如果讓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不幸福,我還會再回來把他從你身邊搶走的!”
唐珈無語。心想就沖她這句話,她和徐衍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
“你要走了嗎?”
“當(dāng)然!我是不會留下來讓你看我笑話的?!碧K恬自尊心極強(qiáng)的反駁道。
唐珈語窒。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以后我不會再主動跟你們夫妻聯(lián)系。就這樣?!?br/>
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傳來,唐珈楞了楞才把手機(jī)放回茶幾上。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那日信誓旦旦非要把徐衍從她身邊搶回去的蘇恬突然間轉(zhuǎn)變這么大。不過她主動放手退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可是莫大的驚喜。
總算是虛驚一場,以后不用擔(dān)心老公會被人覬覦了。
她好心情的要打電話給徐衍,拿過手機(jī)又放下。
或許,她該給他一個驚喜。
`
中午的太眼明亮得刺眼。
唐珈和兩老通報一聲后在兩老擔(dān)憂的目送中走出祖宅。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看到她從利宅出來,立即開到她面前停下。
“小姐,您要去哪里,我送您。”
唐珈愕然瞪著車內(nèi)笑得眉眼彎彎一臉討好的男人,那張臉說陌生卻又有點(diǎn)熟悉。
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你是誰?”她警惕的后退幾步,腦海里猛地殺入好幾個月前的綁架事件。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綁架她吧?
“誒,小姐您別怕,我不是壞人?!蹦吧腥私忉?,然后下了車打開后座的車門,“我是好意載您一程,您看您想去什么地方我送你過去。”
“……”
唐珈望著他,心里想的是這個男人難道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怎么言行舉止這么奇怪?
估計是她把心里想的都寫在臉上,陌生男人哭笑不得。
“小姐,我不是神經(jīng)病,跟您說實(shí)話吧,其實(shí)是老爺讓我這么做的?!?br/>
老爺?唐珈心念一動,腦海里浮現(xiàn)出厲運(yùn)海三個字。
她臉色一沉,“他要你跟蹤我?”
說到跟蹤,她才想起難怪覺得這個男人有點(diǎn)眼熟。原來他就是那次和厲運(yùn)海一起從學(xué)校跟蹤她到超市的其中一個黑西裝男。
“誒,不是的,小姐您誤會了,老爺不是讓我跟蹤您,他是讓我來保護(hù)您。我叫于路?!彼忉?,“其實(shí)我都跟著您好幾天了,每天早晨去您和徐律師的公寓樓下等著。老爺說怕您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才讓我跟著您的。”
聞言,唐珈胸口有些堵得慌。
她沒想到厲運(yùn)海會那么細(xì)心。
心里雖然還是排斥他是父親的事實(shí),但卻已經(jīng)不反感他對自己的關(guān)心了。
不過,“你既然天天跟著我,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每天都有人接送,怎么還跟著我?”
于路撓撓后腦勺呵呵笑了笑。
“老爺說以防萬一,這不就剛好碰到個萬一?!?br/>
唐珈嘴角顫了顫,沒再說什么。
“小姐,上車吧?您看太陽這么大,您站著多難受?!?br/>
唐珈想了想,彎身鉆進(jìn)車內(nèi)。
于路雙眼一亮,笑得更歡了。
他想老爺如果知道小姐肯坐他的車,肯定會樂得合不攏嘴。
“小姐,您……”
“別您了,你應(yīng)該比我大吧?一口一個您的你叫的不拗口我可聽著別扭了?!?br/>
于路又是呵呵一笑。
唐珈翻個白眼,說,“我去先威集團(tuán)?!?br/>
于路應(yīng)聲點(diǎn)頭。
`
唐珈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一路倒退,覺得有些眼澀時耳邊聽于路說,“其實(shí)老爺很關(guān)心小姐的。上次小姐昏倒,老爺急壞了,我從來沒看他那么無措過,抱著你在醫(yī)院橫沖直撞。后來醫(yī)生檢查說你沒什么大礙才松了口氣??伤峭砘厝ズ缶鸵恢背蠲疾徽梗瑧?yīng)該是擔(dān)心小姐的身體。這幾天我跟著小姐,回去告訴老爺說小姐很好,老爺也就是聽我說小姐消息的時候才心情好一點(diǎn)。”
唐珈假裝沒聽見于路說什么,視線一直落在窗外,眼眶卻不爭氣的紅成一片。
“小姐,老爺其實(shí)也挺可憐的?!庇诼穱@了口氣,“我二十歲跟著老爺混,現(xiàn)在都差不多十年了,這些年老爺都不知道小姐是他的女兒。知道的那天他又哭又笑,我們大家都以為老爺瘋了。后來老爺說他要是瘋了那也是樂瘋了。”
唐珈垂眸,上涌至眼眶的淚水滾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