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中急速調(diào)轉(zhuǎn)身形,大鯤虛像靈活的在水中翻了一個身,然后尾巴一甩,直接爆射出了水面。
我終于看到了藍(lán)天白云!
躍出了湖面之后,我看到了岸邊的一個少年,剛才的銀槍明顯就是他投擲出來的。
他約莫只有十四五歲左右,比我小了一點,但是他身上的氣息,顯示了他竟然是一個武宗!
此時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或者應(yīng)該說是看著我的武技幻化出來的武技虛像。
大鯤在空中迅速變化,長出了羽翼、翅膀,還有尖銳的爪子、鐵喙,竟然是直接變成了一只大鵬!
這就是鯤鵬的能力,入水為鯤,出水為鵬!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看到一只鯤鵬,直接就看傻了。
我突然被他襲擊,心中有些不忿,但是看到他沒有繼續(xù)動手,我猜想,他剛才應(yīng)該并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
我直接飛到了岸邊,落在了地面上,鯤鵬虛像散去,我直接露出了真身。
李巧巧一直抱住我,此時終于見到了陸地,自然歡喜無比,她把臉面都埋在了我的胸口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把銀槍。
此時從我的環(huán)抱中跳落下來,看到了對面站著一個少年,一時之間也是愣了一下。
站在我們對面的少年,嘴巴微微張開,突然看到了兩個大活人出現(xiàn),他也是有點驚訝。
剛才他看到了水里面有一條很大的魚,在著荒山野嶺里面晃蕩了許久,多日沒有吃過肉食的他,自然是想要把那大魚抓住,用以改善伙食了。
然而讓他意料不到的是,魚沒有抓到,結(jié)果卻跑出了兩個大活人出來。
他也不是蠢貨,現(xiàn)在自然知道他剛才差點就闖禍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神情,站在原地,絞著衣角,不知所措。
看著他的這一副模樣,我是有點懵的,大不了就是一句道歉的事,怎么就扭扭捏捏了起來了呢。
于是我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很不客氣的說道:“下次看清楚一點!”
說完我就拉著李巧巧要離開,李巧巧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不過看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她也是懶得去追問了。
我趕著離開是有原因的,我身上的印記還沒有消散,如果不快點離開萬骨山脈的話,恐怕那個該死的老頭又要來追殺我們了。
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少年身上浪費時間,甚至連找他算賬的時間都沒有。
我和李巧巧直接凌空而起。
在空中,我直接眺望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想要找到某一些參照物,可以和地圖做比較。
但是很可惜,別說其他的參照物了,就連下面的那個湖,在地圖上都是找不到的,也是沒有辦法用它來做參照辨別方向了。
大概是青云宗的先賢進(jìn)入萬骨山脈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這個湖,所以總結(jié)出來的地圖之中,竟然是欠缺了這一部分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察覺到有一個人影靠近了過來。
我立馬轉(zhuǎn)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者竟然是剛才的那個少年。
他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我,然后開口說道:“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有些清脆,因為緊張,還有點點小顫抖,配合他有點秀氣的臉龐,這大概就是典型的弱氣公子模樣了。
我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看到了我不耐煩的神色,他眼中的歉意更濃,咬了咬牙,說道:“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會原諒我?”
這個人竟然如此的較真,還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他此時竟然是一副十分認(rèn)真請求原諒的模樣,看起來如果我不原諒他,他就賴著不走的樣子。
我都有點要被這個人打敗了,當(dāng)下只能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快走吧!”
他聽到了我的話,臉上愁苦的表情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笑臉,但卻沒有走開,反而是湊了過來。
“不知道兩位是要去哪里?或者我們可以同路!”
這家伙……神經(jīng)也太大條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有些無奈,但是卻想到了一絲可能,或者對方會認(rèn)得路帶我們離開呢?
當(dāng)下我立馬說道:“我們想要去南丘州,但是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走,你能帶帶路嗎?”
這個少年聽到了我的話,露出了一個有些驚喜的神情,說道:“當(dāng)然能!真是太巧了,我也要回南丘州!!”
我心中一喜,這下得來全不廢功夫,竟然得了一個免費的導(dǎo)游了。
在接觸下來之后,我才知道了這個少年的名字以及來歷。
他名叫南宮鈺,說是來自南丘州的南宮世家,因為他的爺爺即將八十歲大壽,所以正要趕回家。
我對南丘州的勢力并不是很清楚,因為早年萬骨山脈的隔絕,所以兩州之間很少有信息交流,以至于有很多勢力是我所不知道的。
李巧巧對于南丘州的勢力也是一知半解,對于這個南宮家,自然也是沒啥印象。
但是我們也不打算去南宮家,所以也并沒有去繼續(xù)在意。
這個叫做南宮鈺的少年,和李巧巧意外的合得來,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路上竟然把我晾在了一邊,這讓我很是蛋疼。
沒有辦法,誰叫人家長得好看呢?
我在心中暗暗腹誹,然后沉默不語的繼續(xù)趕路,在沒有離開萬骨山脈的范圍之前,都不應(yīng)該掉以輕心。
我們也沒有對南宮鈺隱瞞太多,除了身份和名字之外,自然也把我們被人追殺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給了他選擇,如果他怕會被我們連累的話,大可以自己離開。
讓我們想不到的是,在我說出我殺了人,然后被那個人的爺爺追殺的時候,南宮鈺有些若有所思了起來。
“你遇到的那個青年是不是二十五歲左右,身邊還有一胖一瘦兩個跟班的?”
南宮鈺皺著眉,仿佛是在回想一段不愉快的經(jīng)歷。
聽到了他的話,我和李巧巧都有些驚訝,因為他說的那個人,特征簡直就是跟被我殺掉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當(dāng)下,我點著頭說道:“沒錯,那個青年確實是有兩個這樣的跟班!”
聞言,南宮鈺眉頭舒展,輕笑了一聲,說道:“殺得好!那個敗類死有余辜!”
聽這話,大概南宮鈺還和那家伙有什么恩怨了?
我當(dāng)即問道:“難道你也遇到那家伙了?”
南宮鈺淡笑了一聲,說道:“我剛進(jìn)萬骨山脈不久就遇到了那個家伙,當(dāng)時他也是想來挑逗……挑釁我,只不過被我打跑了。”
大概是話語說錯,南宮鈺白凈的臉龐有些紅潤了起來。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這家伙一眼,也真是夠奇怪的。
然而接下來的旅途中,李巧巧竟然跟這個家伙靠的更近了。
兩人一直在聊天,內(nèi)容五花八門,什么南丘州的當(dāng)?shù)孛朗常€有哪里的風(fēng)景最好,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心想李巧巧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啊,怎么現(xiàn)在見到一個白凈小生,怎么就這么把持不住了呢?
而且還是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也太氣人了吧?
我飛在前面,時不時的回頭偷瞄相聊甚歡的兩個人,很想知道李巧巧到底是搭錯了哪根筋。
李巧巧自然是知道我的偷瞄他們的,此時竟然朝著我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眸子里盡是捉弄的意味。
得了,這妮子絕對是在存心氣我的。
我心中暗道:“等到了旅館,絕對要你好看!哼!”
一路飛行,遇到了不少的武者,但是絕大多數(shù)都是盡量的避開了我們。
畢竟三個武宗已經(jīng)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了,尋常的小門派都不會愿意招惹,更別說萬古山脈里面的那些散修了。
他們絕對不會愿意與三個武宗結(jié)怨的。
南宮鈺說,按照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速度,大概還要六天的時間才能離開萬骨山脈。
這個消息讓我心里一沉,我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久的路程,恐怕那個老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開始追殺我們了!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面對這樣的壓力,我們自然是只能埋頭趕路了。
然而三天之后,盡管我們盡力躲避,但依然還是沒有逃離開那個老人的追殺。
在一個山崖邊,我們被追上了。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沒死!”
老人看著我們,眼中都是戲謔,在他看來這就跟貓捉老鼠的游戲差不多。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身上的元氣都在流轉(zhuǎn)了起來,進(jìn)入了絕對的備戰(zhàn)狀態(tài)。
李巧巧也是如此,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使用秀云劍,也不知道她的戰(zhàn)力還剩多少。
讓我意外的是南宮鈺,他手中銀槍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壓迫力,看來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
憑借他之前擲出的銀槍,我也知道他的實力絕對不俗。
此時我們?nèi)齻€人面對著老人,全部都把元氣催動到極致,時刻提防著。
老人發(fā)出了陰惻惻的笑聲,然后提著砍刀,朝著我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