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挫敗感讓他失控，也窒息的厲害。
    “不知道。”
    這是盛眠的回答，又猛地讓他冷靜。
    他垂眸看著她，慶幸她沒說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而是說的不知道。
    被大手捏住的心臟終于得以喘息，他將人抱住。
    “那你跟我試試唄。”
    因為放松了，所以語氣也就軟了一些。
    “傅總，你其實沒那么喜歡我的。”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他發出了一聲冷嗤。
    晚上的路燈不太明亮，但他皮膚天生白，所以就算在這樣昏暗的環境里，也讓人覺得他身上打著光。
    他低垂著眼，看著面前這張臉，也不在乎周圍還有行人，就直勾勾的盯著。
    情緒濃如墨。
    “盛眠，你反反復復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你，其實是你不想承認我喜歡你，所以你從源頭上就把我的喜歡給否定了，你不想面對我，也不想對我們發生的任何事情負責，因為你是那么的想甩開我。”
    所以她剛剛的話，其實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傅燕城覺得好笑，也覺得諷刺。
    “不是我不喜歡你，是你不喜歡我，所以你才會這么說。”
    盛眠不說話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找了借口。
    “時間很晚了，那我先進去了。”
    她轉身，卻聽到他加了一句。
    “送你戒指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喜歡的是他吧？其實你有喜歡的人，只是你不想告訴我而已，當年你跟我結婚，也只是希望盛家渡過難關，哪怕跟我上床，你也只是因為我把你伺候得爽了。”
    “盛眠，我發現你比我冷靜可怕多了，我不來找你，你就永遠都不會主動去找我，我說喜歡你，你毫不猶豫的否定我，我在你心里是個什么啊......”
    盛眠渾身僵硬，只覺得這些話都化作了刺向心臟的刀子。
    傅燕城不是第一次這么問她了，她有些酸澀。
    緊接著，他就抱了過來。
    “至少你對我的皮囊還是滿意的，對吧？”
    這一點，即使盛眠再厭惡他，也是不能否認的。
    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對他的皮囊有什么不滿意的。
    傅燕城的這張臉是圈內公認的天菜，男女通吃，要不是當年早早的就跟蕭初晴傳緋聞，估計還能有圈內男人跟他表白。
    不過他這爆脾氣，真要被人那樣了，估計那人也進醫院了。
    他的懷抱很溫暖，盛眠垂下腦袋，很快就感覺耳畔傳來濕熱的吻。
    “你要是只看得上我這副皮囊，咱們當床伴也行。”
    “傅燕城，我更喜歡跟喜歡的人做。”
    “那你就喜歡我啊。”
    “......”
    傅燕城把人放開，為她整理了一下衣領。
    “盛眠，我是真喜歡你，你信也好，不信就算了，進去吧。”
    她的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因為他說的這些話，也忘了脫。
    等到了陳鏡西的病房門口，她才想起這外套是他的。
    她連忙下樓，本來以為他已經走了，結果看到他在那盞路燈下抽煙。
    周圍沒什么人了，他的影子落在地上，仿佛能鋪滿整個街道。
    忽明忽暗的光線交錯，似乎要把他隔絕在那盞路燈里。
    明明才離開幾分鐘，盛眠卻有種他好像又變好看了的錯覺。
    人長得好就是有優勢，哪怕他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真要對上那深邃的眼睛，也容易一瞬間卡殼。
    傅燕城像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似的，眼神直勾勾的，淺色的眸子都泛著細碎的光。
    盛眠快走幾步，將西裝塞進他的手里。
    原本嘈雜的環境像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明明他什么都沒有說，卻又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這感覺真是讓人恐慌，也糟糕透頂。
    傅燕城的手偏偏還扣住她的手腕。
    “盛眠，你試著喜歡我唄，以后我只對你一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