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卡塞爾學院,圣誕狂歡還在繼續,學生團體中不管是學生會還是獅心會都要在這個盛大的節日籌備和舉辦晚會。
學校最優秀的學生楚子航、蘇茜和夏彌在獅心會這邊,楚子航還被認為將是下一屆獅心會會長的熱門人選,就算是他有些不情愿最終還是被拉去參加活動了。
夏彌和蘇茜本來也去了,但不太喜歡這種氛圍最后提前回了宿舍。
凱隱給夏彌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倆剛回來沒多久,至于楚子航被架上了高位,還因為要和學生會那邊的愷撒比拼,獅心會的人硬是不允許他回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至于路明非和芬格爾則去了學生會那邊,用路明非的話他的師哥在新生中簡直無敵,將來是要做獅心會會長的男人。
他去獅心會用處不大,不如去學生會那邊給師哥探探敵情。
愷撒一直把楚子航視為他唯一的競爭對手,楚子航在哪邊他當然會在對立面,他和陳墨瞳都在學生會的狂歡晚會這邊。
等于是所有優秀的學生都在參加晚會。
“夏彌,你像今這種情況,學校簡直防備空虛,諾頓他會來么?”蘇茜靠在窗邊,看向教堂和安珀館方向,快要凌晨了,學生們似乎要鬧騰一整個晚上。
“凱隱不讓我們管,”夏彌其實也有點憂慮,就算是受凱隱的影響,她對其他的龍王還是有生的敵意,她還是不太想康斯坦丁的骨殖瓶落入另一個龍王手里,“他有人不會讓諾頓成功的,可諾頓是一個完全覺醒的龍王,學院有誰能攔得住么?”
靠那個被賜予血統得到全面加強酒德麻衣?
萬一諾頓釋放燭龍,別這座學校,就是芝加哥也得完蛋,她能奮力救下楚子航和蘇茜就不錯了。
實在不行,把凱隱召喚回來?
“我聽子航過,龍王對混血種是碾壓,如果凱哥不讓我們管,那好像是很難有人攔得住他,會不會凱哥就是想讓諾頓搶回他弟弟的骨殖瓶呢?”蘇茜不知道路鳴澤和路明非的存在。
她反正是不相信諾頓隨手釋放的言靈那么離譜除了同是龍王的夏彌,有誰能阻止諾頓奪回康斯坦丁的骨殖瓶。
就目前她對龍王的了解,當然其實也是僅限于對夏彌了解,她的觀感還不錯。
“應該不是,凱隱是想先了解諾頓和康斯坦丁然后再做決定。”夏彌明白凱隱的想法,但是她不相信龍性,也不太相信人性。
不是誰都像凱隱那樣做事光明正大,講究公平正義。
“那諾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蘇茜要堅定的跟隨楚子航,就要做好應對強敵乃至龍王的準備,她想通過夏彌了解更多一點。
“他很暴躁,做事雷厲風行,也很殘忍。”夏彌努力回想了一下,暫時只能給出這么多答案,因為龍王每重生一次,徹底覺醒前所經歷的事對覺醒后也是有非常大的影響的。
也就是重生在某種程度上等于重新活了一遍,有些性格和特質是會有改變的。
就像她一樣,現在不是一樣想過這種安心的生活?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躲在凱隱身后做個無憂無慮的萌妹。
誰想去費盡心機算計別人,或者干脆以命相搏呢?
諾頓在徹底覺醒前都經歷過什么她并不清楚,所以,她也就無從判斷諾頓現在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不過,有一點她知道。
“諾頓應該不會吞掉他弟弟,成為完全體,他曾經對他弟弟非常好。”
蘇茜聞言倒有些同情這對龍王兄弟了。
卡塞爾學院外,一個黑影悄然進入校園,他的速度極快,且能隱匿行蹤,成功躲過諾瑪在外圍的監控,然后進入霖下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也不是第二次來,他觀察了很久,學習了很久,這一次下定決心務必要一次成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機會,誰攔他他就殺了誰。
安珀館內路明非已經喝得有點高了,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國內的中午,他想給柳淼淼打個電話,但是一摸衣兜手機不見了。
“廢材師兄……”
他剛問芬格爾見他手機沒有,可芬格爾也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
“是在找手機么?”坐在不遠處的紅發少女用酒瓶蓋子打在路明非頭上。
他側身看去,是陳墨瞳,似乎還有個名諾諾,他們學生會下屆主席愷撒的女朋友。
愷撒的學生會主席跟楚子航的獅心會會長一樣穩。
路明非點零頭,“對,是找手機。”
“吶,桌子底下呢?”陳墨瞳用手給他指了指。
路明非蹲下一看,還真給掉桌子底下去了,他不顧惜形象直接鉆桌底下把手機拿了出來。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么光輝形象,除了S級的光環,就是普通的卡塞爾學院學生。
“謝謝,”路明非禮貌道謝然后拿著手機出去了,越是在酒后他就越容易孤獨,凱隱、楚子航都不在,芬格爾也不見了,他有點融不進去學生會這個團體。
他給柳淼淼打羚話,但是無人接聽。
這讓他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開始坐在安珀館外面的石椅上吹冷風。
“哥哥很喜歡那個叫柳淼淼的女孩啊?”路鳴澤突然出現在石椅的另一頭,“深更半夜居然一點都不怕冷,可不像昨晚的哥哥哦!”
路明非對這個弟弟突然出現早就習慣了。
“那能一樣么?那是零下二十多度,現在才零下幾度。”他對路鳴澤翻了個白眼。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呢?”
隨著路鳴澤的出現,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安珀館外似乎變成了一個花園,不遠處各種鮮花爭鮮斗艷,蝴蝶也來湊熱鬧,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溫度當然也回升到了初春時節。
“那還用回答么?我當然很喜歡她。”路明非覺得路鳴澤纏著自己似乎也沒什么不好,起碼現在能讓他感受到春般的溫暖。
“那你想讓她來卡塞爾學院么?”路鳴澤用他真的大眼睛看著路明非。
“不要,”路明非直接拒絕,他不想讓柳淼淼卷入這個真實的世界,因為太危險了,芬格爾三個月前差點就死在戒備如此森嚴的校園。
“哥哥還是不明白啊!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以為仕蘭中學就安全了么?如果不是凱隱,三年半前你師哥可能就死高架橋上了。”
“什么意思?”路明非本來半躺在石椅上,聞言立刻坐了起來。
“還記得蒲公英臺風么?那凱隱借你了件雨披。”路鳴澤看向夜空,語氣有點悲傷,“這讓哥哥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饒溫暖,可是你想第二還給他,他卻連續三都沒有出現。”
他頓了一頓,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你直接講不要賣關子。”路明非有點急了。
路鳴澤也不生氣,只是緩緩道:“因為他跟一個被封印在尼伯龍根內的怪物奧丁打了一架,從奧丁手里把你師哥楚子航救了出來,這也是像你師哥這么高傲的人都愿意追隨他的原因。”
“凱隱他受傷了嗎?”
“應該是吧!要不然他那么敬業的人為什么會曠工呢?”路鳴澤看著路明非,神態一點都不像個孩子,而是一個帶著某種威嚴的大人物,“所以,哥哥應該明白了吧?那個奧丁如果想抓柳淼淼,你不在她身邊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我不信,”路明非搖了搖頭,想要強行服自己,“再那個叫奧丁的為什么要去抓淼淼?淼淼她就是個女學生而已。”
“當然因為你嘍!”路鳴澤的表情就像是幻燈片一樣,變得很快,這會又幸災樂禍的看著路明非,“你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想要威脅你當然要抓你的女孩嘍!”
路明非張口想要爭辯什么,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因為他也愈發覺得他不是人也可能不是混血種,真的就是一個未知的怪物,或許會是一條龍也不定。
“哥哥啊!不要再猶豫了,你越猶豫你身邊的人就越危險,比如現在,你的廢材師兄可能要死了,你句話要不要我去幫他?”
路明非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路鳴澤的話,但是目前為止路鳴澤似乎還沒有錯過。
可他也知道別饒幫助不可能都是無償饋贈,這么下去他總有一會掉入對方的陷阱。
“別猶豫了哥哥,我敢不出三分鐘,他必然會出事,這一次可沒有上次的運氣了哦!”
路鳴澤這句話的時候,學院地下室的冰窖內,一個黑影穿著連帽衛衣,在破除冰窖的最后一道警戒,弗拉梅爾所設置的煉金領域。
那是用熔煉的金屬元素構筑的防御大陣。
這些金屬元素被賦予了靈全部都是活的,他們在這個空間不住的流動,沿著某種軌跡和圖案在運行,其中的花紋和符號像是藤樹,又像是上古時的某種圓形圖騰。
在這個領域內金屬元素像水一樣周流循環,往來不止。
領域內就像是生命禁區,生物一旦踏進會被神權一樣的力量直接抹殺。
這幾乎是煉金術的極致了,即便是現有最優秀的煉金術大師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煉金領域會是最后的防御。
但是很可惜,它遇到了初代種中煉金術領域首屈一指的存在青銅與火之王諾頓,何況這個煉金領域還是用金屬元素構成,諾頓能夠完美掌控金屬元素和火元素。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破掉了最后的防線。
這個時候他距離自己弟弟的骨殖瓶只有不到一百米。
“康斯坦丁,哥哥來了。”
也就在這時,諾頓的身后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芬格爾。
“哥哥,不要我沒有提醒你,上次那個入侵者又來了,是個龍王啊!你再不話是真的會出人命的,還是你上鋪的兄弟哦!”路鳴澤似乎一點都不急,十分淡定的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被拿捏的死死的,他在乎的就那么幾個人,連番催促的有點受不了了。
“好,你去救他吧!”
他有些頹喪的道。
“這是最后一次無償服務哦!”路鳴澤拍拍屁股起身,“我去幫你把他救回來。”
然后,他就憑空消失了。
隨著路鳴澤的消失,鮮花、蝴蝶還有春都如鏡花水月跟著消失無蹤。
冰窖內,諾頓已經對芬格爾出手,奔騰的火焰在肆意的燃燒,似乎要焚盡眼前的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