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疑似闖過一次卡塞爾學院的冰窖,但是被發現了,之后就倉惶退走。”酒德麻衣如今人就在芝加哥,她有第一手的資料。
蘇恩熙也來了這邊,不過她不是來協助或者給酒德麻衣布置任務的。
而是芝加哥是金融城市,如今美國大豆成熟在即,期貨市場活躍無比,她是來賺上一筆的。
當然,期貨市場的交易在電腦上也能完成,但是如何比不上拿到第一手的情報呢?
“老板怎么?要開啟行動了么?”她臉上敷著面膜,半躺在沙發椅上。
“老板還不行,我們的路明非成熟是成熟了,可是他對交易很排斥,唯恐自己中了‘惡魔’的圈套。”酒德麻衣搖了搖頭。
那句“惡魔”的圈套是路鳴澤的原話。
破曉行動如果沒有路明非配合,他擔心會玩脫了。
“那就慢慢來吧!這種事反正也急不來。”蘇恩熙很有耐心,她覺得這件事就跟投資一樣,沒到最好的時機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優秀的投資者或者棋手都是極其有耐心的。
“我們當然有耐心,但是諾頓未必會有,他不是一向以暴躁著稱么?萬一他強闖卡塞爾學院呢?”酒德麻衣沒找到諾頓前很憂慮。
現在找到諾頓了,他還成功覺醒了,她還是憂慮。
因為諾頓一旦暴怒強闖卡塞爾學院,他們這邊沒準備好的話,破曉行動就難產了,也就是前期的所有準備就都是無用功。
“你太瞧龍王了,”蘇恩熙對此反而不是很擔心,“他是暴躁,但不是愚蠢你別看現在夏彌一口一個凱隱哥哥,簡直是傻白甜一樣的花癡,真有事了,她瞬間就會變成殺伐果斷的龍王
“你可以她的弱點是凱隱,可是誰能拿凱隱威脅她?掌握權能的龍王們只要覺醒了,哪一個都不好對付,比那些只有力量的蠢蛋強太多了。”
“你的也有道理。”酒德麻衣脫去戰斗服,露出她窈窕勻稱的身體,肌膚白皙,凸凹有致,“我先去沖個澡,等我回來。”
“你要不要每次都這么‘勁爆’,還好我是女人,我要是男人看到這一幕早把你就地正法了。”蘇恩熙從沙發椅上抬起頭,面膜差點弄褶皺了。
“你現在可以來試試,看看誰把誰就地正法。”
聲音從浴室傳來。
“切,欺負我是文職么?”蘇恩熙沒在理會對方,開始看向電腦屏幕,K線圖在上下來回跳動。
這明有大資金入場了。
她這時顧不上臉上的面膜會不會褶皺,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這些K線圖的跳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多空雙方的激烈博弈,而她的賦印記演則能夠完美的預測未來的價格走勢。
當然,是完美也其實并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賺錢。
因為金融市場總是意外頻出,這種意外有可能是真的意外就比如地震或者寒流、冰雹突然來襲,也有可能是暗箱操作,財團彼此勾結,然后關鍵時刻大資金進場,又或者政商聯手割韭菜。
蘇恩熙有一次出手就遇到過意外,吃了悶虧。
前年美國大旱,大豆的價格持續飆升,她對此早有預料,于是早早就低價買入了大單黃豆,在快要達到預期價格時,芝加哥下了一場大雨。
種植大豆的地點在南方的農場,離芝加哥一兩千里,那里依然是大旱。
但是,期貨交易員們都在芝加哥,于是,他們下意識的就認為旱情會得到緩解,居然紛紛賣出手里的訂單,價格一下子又下去了。
后來,雖然因為實際生產出來的黃豆很少,價格還是又回升了回來,但是她耗費了更多的時間成本。
她懷疑芝加哥的那場大雨可能是有混血種用言靈有意為之。
金融市場就是這樣機會與風險并存。
“怎么?你要忙起來了么?”酒德麻衣這時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沒有,差不多忙完了。”蘇恩熙快速的敲擊鍵盤賣出了全部訂單,四五百萬美元的利潤到手了。
“能有你這樣的賢內助真的太好了。”酒德麻衣隔著面膜輕撫對方的臉龐,“完全不必為資金發愁。”
“切,話的好聽,沒見你真的心疼過我。”蘇恩熙揭掉面膜,去簡單洗漱。
“話,諾頓如果真的強闖卡塞爾學院冰窖,不會被凱隱打死吧!”酒德麻衣還是擔心這個。
“誰知道……”蘇恩熙邊邊漱口,“他現在太難猜了,關于他是白王的猜測,我也動搖了,他居然一口氣殺了好幾萬人,清洗了墨西哥城的所有罪惡,是物理清洗啊!姐妹。”
“確定是他一個人做的?好幾萬人站著不動,我三五都殺不完。”酒德麻衣當然也聽了這件事,但一直有一點點懷疑,因為太離譜了。
“這個我敢拍著胸脯保證就是他,除了他沒人做的出來,至于殺個幾萬人,他想讓墨西哥城一夜消失都做得到,那個城市可是有兩千兩百萬人。”蘇恩熙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表情有點惆悵,完全不像剛才敲敲鍵盤幾百萬美元到漳事業型女人。
“你這么一,我怎么對破曉行動越來越沒譜了,你快把剛才的話收回去。”酒德麻衣把蘇恩熙推倒壓在松軟的沙發上。
“你干嘛?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啊!”蘇恩熙下意識的雙手抱胸。
“這不重要,我對你感興趣就校”
酒德麻衣雙手齊動對蘇恩熙發起進攻。
蘇恩熙當然不會束手就擒,雙人鬧騰起來笑聲和驚叫充斥了整個房間。
足足有四五分鐘才安靜下來。
“老板似乎也不著急了,最近不跟我們聯絡,也聯絡不上他,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呢!”酒德麻衣手托腮看著蘇恩熙。
“等吧!我們只能等了。”蘇恩熙對這件事很冷靜,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他們老板路鳴澤搞定了路明非,才能進行下一步。
“哎,只恨自己實力微弱。”酒德麻衣嘆了口氣,破曉行動讓她屢屢受挫,她都快失去以前的銳氣了。
“別嘆氣妞,諾頓強不強?他可是龍王啊!能直接摧毀整個芝加哥,可是你看他敢輕易去卡塞爾學院么?要怪只能怪,那凱隱強得太離譜了,他如果真的不是白王,我的世界觀都要坍塌了。”
蘇恩熙拍了拍閨蜜的肩膀,鼓勵她振作一下。
強如諾頓也只能謀定而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