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芬格爾被嚇了一跳，立刻警醒，似乎剛才的醉酒狀態都是假的。
    他全身的肌肉開始隆起，處于隨時都能暴走的狀態。
    “他非常強，所有的安檢系統都沒有發現他，要不要拉響警報？”諾瑪作為學院的安全屏障她本該在凱隱出聲的那一刻就立刻拉響警報，提示有人入侵。
    但有點猶豫，因為芬格爾在這里，警報一拉響他也無法離開。
    “不必了，我已經看到他是誰了。”
    嚴格來不是芬格爾看到了那個人，而是對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對方一身標志性的青黑色風衣。
    只有凱隱才會這么穿。
    “你來這里做什么？”芬格爾把渾身肌肉松弛了下來，因為這沒有用。
    他再清楚不過，對方能輕易秒殺他。
    “我隨便來看看。”凱隱看向諾瑪，嚴格來是進入EVA狀態的諾瑪。
    EVA是諾瑪主機的最高工作狀態，EVA啟動后，運轉功率提升到額定功率的800%，網絡傳輸速度提高400倍，圖形模擬能力更是夸張能提高540倍。
    浮點運算能力則達到人工智能的極致，提高了1200倍之多。
    “這是她的人格還是她的靈魂？”凱隱問芬格爾。
    芬格爾眉頭緊皺，嚴格來應該是人格，人類怎么可能能夠制造靈魂呢？但是從煉金術的領域來她也可以算是靈魂，只不過并不那么完整。
    “看你怎么理解。”他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她有一絲的靈魂元素，我就可以幫你們。”凱隱從諾瑪的幻影上收回目光，拍了拍芬格爾的肩膀，“很漂亮的女孩，只作為幻影存在，太可惜了。”
    芬格爾猛地刺痛了一下。
    “別動歪心思，”諾瑪提醒芬格爾，“不管是賦予靈魂以軀體，還是賜予軀體以靈魂都只有精神領域的巔峰白王才能做到，不要被他迷惑。”
    “可是也許他就是白王呢？”芬格爾劇烈的喘息粗氣，他太想讓諾瑪復生了，哪怕是跟魔鬼做交易他也在所不惜。
    “他不像白王。”諾瑪搖了搖頭。
    “你錯了，我們對白王的研究始終是空白至始至終連ta到底是不是女性都沒有確定，怎么就能斷定他不是白王？”芬格爾這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致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手的。
    “你別這樣，我要拉響警報了。”諾瑪看到芬格爾這個樣子，很是痛心。
    “白王？白王是誰？”凱隱緊皺眉頭，“是哪個名字叫做赫萊兒的人嗎？”
    凱隱的話讓處于爭執狀態的戀人都很吃驚，因為他們都曾經抵達過格陵蘭海下方的銅柱，那個銅柱記錄了白王叛軍的下場，以及白王的名字。
    當然，知道這個名字的包括諾瑪在內不會超過五個人。
    隱藏白王的名字沒有別的原因，芬格爾是懷疑秘黨內出了叛徒，故意引誘他們去格陵蘭冰海才導致執行組幾乎全軍覆沒，自己的戀人諾瑪·勞恩斯永遠留在了那里。
    他沒有將所有事都和盤托出。
    那個真實名字是赫萊爾，凱隱的讀音有一點點的誤差。
    當然，是爾還是兒在中文上也只是翻譯的諧音而已，那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你到底是誰？”芬格爾有些警惕的看著凱隱。
    “我并不是赫萊爾或者赫萊兒，”凱隱沒辦法告訴芬格爾自己的身份，他現在很難確定混血種對東方神靈的態度，何況他了也未必就有人信，因為他們幾乎根深蒂固的以為歷史上所有的神只都和他們認為的龍類有關。
    “我不是白王，但我應該也可以幫你復活你的戀人。”
    芬格爾聞言反而開始警惕，“如果你不是白王，你憑什么擁有這個能力？”
    “你眼界太窄了，”凱隱話間突然伸手抓向芬格爾。
    “心。”諾瑪提醒芬格爾。
    芬格爾作為學院最強的學生之一，反應非常迅速，立刻就吟唱言靈·青銅御座。
    在卡塞爾學院，弗拉梅爾的言靈·戒律始終籠罩著校園，正常來沒有人能夠輕易使用言靈，但芬格爾是例外之一。
    他的身軀瞬間強化，達到了龍類的堅韌程度。
    但是，有什么用呢？凱隱揮手之間，指尖猶如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直接就將他堅韌的軀體切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涌而出。
    諾瑪幾乎就要拉響警報讓人來救芬格爾，但她看到那些鮮血并沒有濺射噴灑，而是被什么東西包裹著又流入芬格爾體內。
    然后，凱隱的手掌泛著青色的光芒，抵在芬格爾的長達十多厘米的傷口上。
    這個森然可怖的創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只是三五秒的時間，已然恢復如初，一丁點的疤痕也沒櫻
    就像凱隱從未動手。
    “你的能力確實很強大，但還不足以證明你能夠起死回生，那是白王才能擁有的能力。”
    龍王都有極其強大的治愈能力，像這種傷勢短時間修復也是有可能的，只不過在幫別人治愈上遠不如凱隱表現出來的強大。但是，這和起死回生比還是差的遠。
    或者是完全不同的能力。
    諾瑪不希望芬格爾相信對方。
    “你們還真是麻煩，”凱隱不想殺死一遍芬格爾，在其奄奄一息的時候再救過來，這樣耗費的力量就太多了，“既然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走了。”
    他完就猶如幽冥幻影一樣消失了。
    干脆直接的不給兩人任何思考的時間。
    “今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芬格爾原地沉思了好一會，“我覺得他能做到，以他的能力，他的性格他沒必要騙我們，我能給他做什么呢？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他在圖謀什么，但是……”
    “沒有但是，”芬格爾嚴肅且深情的看著屏幕上的少女，“你不想活過來么？不想走出這個地下室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么？還有，我真的想要重新擁抱你，哪怕只有一分鐘！如果能夠實現，我芬格爾·馮·弗林斯即刻死去也再所不惜……
    “如果他是魔鬼，就讓我跟著他下地獄好了，我只想擁抱你，哪怕是一分鐘！”
    “……”諾瑪看著這個深情的男子不知道該什么，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道：“好。”
    芬格爾就是在等這個回答，他聽到這個字，突然就覺得心里一酸，眼眶里的淚水不爭氣就涌了出來，他沒再停留，大踏步往外走。
    “你等一下……”
    諾瑪突然叫住了他。
    “在你完成和他的約定之前，不要再輕易啟動EVA程序了。因為……因為我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抱你，可什么都抱不到，我的心也好痛……等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再喚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