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白大褂的老師,走在教室的走廊上,四下巡視著同學們的進展狀況。
“嗯,同學,你拿刀的手還要再穩一些,你看這里,蛤蟆的神經都被你挑斷了,你想象一下,這要是病人該怎么辦?難道要對方下半生坐在輪椅上度過余生嗎?”
“對..............對不起老師............”
“這位同學,你這切的表皮也太多了吧?如果我們要給病人做截肢,一定要預留出相對完整的表層皮膚和皮下組織,進而使傷者可以實現自體愈合,你這樣切那么多,難道是希望現場再給病人來次植皮嗎?”
“老師,我錯了,下不為例....................”
“還有你...................”毣趣閱
老師指點著同學們的錯誤,雖然都是新人,但對于這些學生,老師的要求可是比真正的醫學院教授要求的更高,畢竟一個醫生的培養要接近十載才能算是合格,而這些要成為普通居民關鍵時刻的英雄們,必須在短時間內掌握必備的醫學常識,因而,對這些女孩子的要求就更加嚴苛。
隨著步伐的邁進,老師走到了周梅梅身邊,看著那被沿著表皮,切割出極具對稱美感的蛤蟆,看著那依然還在跳動的神經與血管,老師看了看穿著牧師長裙的周梅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同學,你做的很好,繼續加油,老師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本屆的優秀學員!”
聽到老師這沒有保留的夸贊,周梅梅的臉紅了一些,連忙回應道:
“謝謝老師的夸獎,都是老師講的好!”
老師聽到優秀的學生還如此懂事,心情更加愉悅,于是她懷著愉悅地心情看向下一位同學,也就是周梅梅的同桌,只一眼,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梗塞。
只見面前,有著粉色頭發的小女孩,站在需要墊腳才能進行操作的實驗臺前,用手里的手術針,像是土木老哥發現鋼筋打錯了位置,正玩命返工一般,用手術線將不規則分裂開來的蛤蟆,努力地縫合在一起。
看著那毫無章法的針眼,瞅瞅那蛤蟆嘴邊吐著的長舌頭,還有那兩個仿佛金魚魚泡一般,鼓著的渾濁眼珠,老師只覺得,自己的血壓似乎在蹭蹭地升高(tips:當老師的好處就是,如果你有低血壓,可以在短時間內治愈),她顫顫巍巍地指著吐著舌頭,企圖“萌”混過關的張菲菲道:
“同.......同學,我們這節課的要求是把試驗品給做開放式傷口,然后進行支架,你怎么超綱到把試驗品給......肢解了?誰教你這么干的?!”
看著已經處于憤怒值max,隨時有可能像游戲里boss開啟無雙二階段一般的老師,張菲菲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老師,我今天剛來..........實在不會那么精細的操作.............”
“那你可以單純地給它的腹部做個開放,然后向我詢問啊!你現在把試驗品弄成這樣,還怎么繼續進行接下來的課程????!!!!!!!”
說著,老師就伸手拿起了張菲菲面前,那可憐的蛤蟆君。
“老師!你別動...................”
“沒事,我不嫌臟,以為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似的,怕這玩意的粘液?我告訴你,我帶領同學們解剖的蛤蟆都可以繞學校兩圈半了!”
“不是...............”
然而張菲菲只能瞪大那雙“無辜”的眼睛,眼睜睜看著老師提起蛤蟆君的一條腿。
“吧唧!”
老師看著手里的半截蛤蟆腿傷口處那明顯是醫用膠水的痕跡,再看著掉在地上被摔成三瓣的蛤蟆君,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同學,咱們這是醫學課,不是廚藝課,你這是要做爆炒牛蛙嗎?可這是蛤蟆,不是牛蛙啊。”
“啊這個啊,老師你聽我詭辯,啊呸解釋!我以為講臺上您說‘解剖’是類似于把‘教材’的軀干和四肢進行完整分離,所以就..........嘿嘿.....老師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看著面前露出可愛笑容的粉發女孩,身為老教師的她不禁開始為這個粉毛蘿莉將來醫治的病人產生了深深的擔憂,她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某個未來的時刻,面前這個粉發女孩救死扶傷的場景:
【“英雄大人!救救我!我的腿斷了!好疼啊!”
有著粉頭發的張菲菲聞言,瞬間把白大褂披在了身上,然后開口道:
“別怕,你沒救了,等死吧!”
病人:“啊┌(。Д。)┐??????”
張菲菲:“哦,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還有救!”
病人:“我就說嘛,我只是腿斷了,怎么可能會沒救了呢?”
張菲菲:“我這就幫您截肢!您忍一下!”
病人:“x﹏x???不是???不應該是固定傷口然后打石膏,擔架抬走嗎?!!怎么要截肢???!!!!”
張菲菲:“對不起!我上課沒認真聽講........只會熟練地截肢........或者您再等等,我喊其他同事來幫忙?不著急,也就x小時左右。”
病人:“x#%$*(國際問候)!算了!你還是截肢吧,我怕我等你同事來了,我命沒了!”
張菲菲:“好的病人!你忍一下!我這就給你動刀!”
病人:“不是?!不應該是上碘伏然后打麻藥嗎?!你怎么直接拿起刀子和錘子了?!
Σ(っ°Д°;)っ???!!!!”
張菲菲:“不好意思........我.......我當時上課去晚了,沒學這部分知識........”
病人:“o(≧口≦)o!!!!!!!!!算了!遇到你是我倒霉!但我要活命!你快點,我咬牙堅持一下!”
張菲菲:“好的!我來啦(小飛棍來咯)!!!!!!!!!!”
病人:“啊!啊!!啊!!!啊!!!!(bgm:冬之雪)”
張菲菲:“病人!你看!我已經把你的腿給鋸......啊呸!給截肢下來了!”
病人(有氣無力):“不是?我難道出現重影幻覺了??怎么是兩只腿??”
張菲菲(一本正經):“您不是說‘腿斷了’嗎?可您沒說是哪條腿啊?”
病人:“x#%$*!”
張菲菲:“另外,病人您的確看錯了。”
病人: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天吶,饒了我吧。
張菲菲:“其實我幫您把三條腿都給截了下來呢,您看,您的‘第三條腿’在這里呢。”
病人(卒)】
腦內已經“還原”了面前這個學生可能出現的“救死扶傷”的場景后,老師忽然覺得自己肩膀的責任變得異常沉重,她直接兩手牢牢地攥緊張菲菲的肩膀,然后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同!學!我!要!給!你!開!小!灶!”
張菲菲:(;′⌒`)??????
這時,利用彩印打印出自己認真聽課樣子的照片,掛在自己頭頂,然后趴著睡覺的趙圓圓,聽到“小灶”,直接抬起身子,無意識地喊道:
“啊?開飯了?!我還沒拿餐盤呢!!!!!!!”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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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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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