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韓雋一口氣跑到了夏央家樓下, 夜晚沁涼的風(fēng)迎面吹來,他的酒也跟著醒得差不多了,心頭那股因夏央而起的無名火, 也一并降了下來。
望著漆黑的夜空,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的韓雋, 心中卻逐漸漫上了一片茫然與無力之感來。
對夏央,他嘴上說得肯定, 心里卻布滿了不確定與猶疑, 因為自上次云市一別后, 棠寧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就連他都有些陌生了。
其實也不能說她變了, 她還是那個性子, 只是對他不一樣了, 她對他的態(tài)度開始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再沒了那種特殊與偏愛。
可在棠寧的心里,他怎么可以跟一般人一樣呢?
明明他們在一起整整十年了,這十年他們苦過甜過,哭過笑過,互相攙扶著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guān),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只要一轉(zhuǎn)頭, 兩人就一定會看到對方站他們的身邊, 這樣的經(jīng)歷, 他在她那里, 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樣呢?
韓雋用力捏了下拳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抬腳, 朝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歪歪斜斜,有驚無險地將車子再次開到別墅樓下的韓雋,微一抬頭,就看到別墅里頭是暗的,看了看手表,才不過八點,他們兩人總不能還沒回來吧?
還是說……
一想到某種可能,韓雋完全顧不上去其他,將車子熄了火,就疾步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離別墅越近,韓雋的心跳就越快,加速的心跳,使得男人在用指紋解開別墅的大門時,指尖都在顫抖。
等他終于進了別墅,按亮了大廳的燈,徑直上了二樓,推開了棠寧臥室的房門,預(yù)想當(dāng)中他難以接受的畫面卻并沒有出現(xiàn)。
不僅沒有出現(xiàn),也是這時,韓雋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棠寧的房間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徹底空了。
里頭什么都沒有了。
要不是里頭還散發(fā)著棠寧常用的木質(zhì)香水的氣息,韓雋都要懷疑,棠寧真的在這里住過嗎?
棠寧搬走了,連通知他都沒通知就這么搬走了。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韓雋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空出了一大塊似的。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當(dāng)初搬進這個房子里來的時候,棠寧牽著他的手,展望未來,笑得像個小孩子的模樣。
可現(xiàn)在,沒了,什么都沒了……
房間空了,棠寧也搬走了。
韓雋整個人忽的踉蹌了下,手想要扶著什么東西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卻沒想,空房間里根本沒什么他能扶的,手上一個落空,男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木怔怔地看著頭頂上方棠寧親自挑選的水晶吊燈,一股別樣的惶恐無措立刻襲上了他的心頭。
看著看著,他忙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他新買的手機,就撥通了棠寧的電話,可是打不通,不管他撥打幾遍都打不通。
哪里不知道棠寧這分明就是把他私人號碼給拉黑了的韓雋,頹然地放下了手機,抬起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為什么,好好的,他和棠寧就弄到這個地步了呢?
并不知道另一頭知曉她搬走后,韓雋會是這種反應(yīng)的棠寧,則看著自己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乎都要無處下腳的新房子,只覺得頭都要大了。
便是這時,她忽然聽到了自己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見狀,棠寧趕忙“翻山越嶺”來到了茶幾旁,看著上頭顯示的陌生號碼,愣了下后便接通了,然后,她就聽到裴淵溫和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響了起來。
聽到他詢問她什么時候過來的問話,棠寧這才忽然響起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她之前答應(yīng)了晚上要去藍鯨灣去看裴淵的,結(jié)果因為搬家搬得她竟然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想到這里,她也顧不上自己亂七八糟的新家,出了門,開著車就直奔藍鯨灣而去。
等她打開了裴淵現(xiàn)在住著的地方的大門,抬頭就看到了,可能是聽到了她開門聲響的裴淵,雙手濕淋淋地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面上更是帶了一股明顯到她想忽略都不行的心虛。
見他這樣,棠寧換了鞋子立刻就走了過來。
聽到她的腳步聲,裴淵頓時被嚇了一跳,他不是沒試過阻攔,只不過他根本看不見,哪里能攔得住目的分外明確的棠寧。
幾步,她就進了廚房,然后就看到了正在煮飯的電飯煲與案板上切了一半的芹菜……
只一眼,棠寧就愣住了。
可能是沒有聽到棠寧的聲音,裴淵的表情更慌了,他摸索著往前走了兩步,就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搬過來時,我的冰箱里還有些菜我就一起帶過來了,我的東西不多,你……你安排的人,很快就幫我搬好了,我想著這么晚了你都沒過來,肯定是在忙,說不定連飯都來不及吃,我就……就……”
“你放心,我平時一個人住的時候,也會自己給自己做點簡單的吃的,我雖然看不見,可這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的,我沒有一般人以為的那么沒用,我只是眼睛看不見,我……”
見裴淵說著說著好像都快要哭出來了,棠寧眼中立刻升起一片心疼之色,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抱住了裴淵的腰。
“沒有沒有,我沒覺得你沒用,相反,我覺得你可能干了,特別特別能干,優(yōu)秀極了!”
棠寧抱著他腰身的手愈發(fā)用力了些。
感受到這樣的堅定與溫暖,一抹怔楞出現(xiàn)在了裴淵的眼中,這使得他的表情很快就柔和了下來,也緩緩伸手抱住了懷里的棠寧。
“謝謝。”
他說。
“跟我還要說什么謝謝!”
棠寧笑了。
雖然看不見棠寧臉上的笑,可察覺到她語氣當(dāng)中帶著的笑意,裴淵也跟著揚起了嘴角。
兩人就這么傻兮兮地笑了沒一會兒,棠寧這才松開了她的懷抱,轉(zhuǎn)頭看了眼砧板上裴淵切得大大小小的芹菜,反正讓裴淵一個看不見的人,給她做飯這種殘忍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可她自己那黑暗料理的水平,算了,她覺得他們兩個人還是出去吃,比較安全。
心里這么想著,棠寧也這么和裴淵說了,“我還沒跟你說,其實今天我也從我之前的那個房子里搬出來了,你搬家我也搬家,兩份喬遷之喜,我們當(dāng)然要出去吃點好吃的慶祝慶祝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館,味道真的很不錯,我?guī)闳L嘗,好不好?”
邊說話,棠寧邊抽了幾張抽紙,低頭仔仔細細地將裴淵沾了水珠的手指給擦了個干凈。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棠寧這樣自然地照顧他,裴淵點了點頭,“好。”
見裴淵答應(yīng)了,棠寧立刻牽著他的手,帶他上了自己的車,就直奔那家名為秦叔私房菜館的小樓趕去。
一路上棠寧都在跟裴淵描述這里的菜肴到底有多美味,聽說這家菜館的老板秦叔,祖上還是在御廚呢,家族淵源,再加上他本身是個愛吃的,前兩年干脆辭了自己年薪百萬的企業(yè)高管工作,辦了這么一家菜館,誰知一下就火了,現(xiàn)在去那里吃飯,不提前兩天定位置,是肯定吃不到的。
“……不過我不一樣,這位秦叔早年做高管的時候,就與我還有……的關(guān)系不錯,他知道我愛吃,館子里常年都會給我留下一個包廂,說是只要我想吃,隨時都能過去。”
棠寧笑瞇瞇地跟裴淵炫耀道。
聽到她這樣的話,裴淵還未開口,就感受到棠寧踩下了剎車。
“到了。”
她興沖沖地這么說道。
領(lǐng)著裴淵小心翼翼地上了臺階,進了私房菜館,并在菜館里穿著旗袍的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進了包廂。
她這頭才剛坐下,一分鐘沒到,胖乎乎的秦叔就趕了過來,一見到他,棠寧忙笑著打了個招呼。
“棠總你說你要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呢?”
秦叔笑呵呵地這么問道。
“不過就是過來吃個飯罷了,何必還提前打招呼麻煩你呢?對了,現(xiàn)在這么晚了,招牌菜蟹粉獅子頭還有嗎?”
“有,必須有。棠總大駕光臨,沒有也得有。”
秦叔立刻保證道。
棠寧笑得更無奈了,“您就會拿我逗趣兒!”
之后她便由秦叔做主,點了好幾道菜,說著笑著她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她身旁半天都沒說話的裴淵,忙問道,“哦對了,還沒問你想要吃什么菜嗎?剛剛點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菜,還沒問你,你有沒有什么喜歡吃的,需要忌口什么?”
“我不挑的,都可以。”
裴淵笑得隨和。
聽他這么說,棠寧也沒勉強,又依著大眾的口味點了幾個菜,“這幾道菜都是秦叔這里的招牌菜,你第一次來我就給你點了這些,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不過沒事,以后我們一起多吃幾次,我想你應(yīng)該就能嘗遍所有的菜肴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喝的?”
說著話,棠寧順手拿起桌上的餐巾,就幫裴淵整理好了。
她這樣的動作,使得站在一旁笑容不變的秦叔,眼中訝異一閃即過。
待他出門之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不僅如此,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他和棠寧、韓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兩人這一路走來,他也算是個見證人了,他不是聽說,前不久兩人都要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嗎?怎么……
棠寧和那容貌出色的男人之間的親昵,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所以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之前見他們兩人的相處,還以為就他們那個相處模式,以后就算是有人先放手,那個人也絕對會是韓雋,為此還擔(dān)心過。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先帶人出現(xiàn)的竟然是棠寧。
以他對他們的了解,就算棠寧先找了其他的人,那也一定是在韓雋那邊攢夠了失望,否則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做出劈腿的事情來。
并不知道原主的老朋友出去了之后還想了這么多有的沒的,棠寧也在這時回想起劇情當(dāng)中這位秦叔的戲份來。
他好像是故事里,棠寧被人潑了臟水之后,僅剩不多的愿意相信她,還站在她這邊的人,原因是他早前就不止一次看到韓雋領(lǐng)著夏央各種招搖撞市,甚至還不止一次地請他過來喝酒,勸說過他。
只可惜那時的韓雋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白白浪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后來棠寧入獄的時候,他也常常過來看望棠寧,只可惜那時候的原主早已心如死灰,并不想見任何人,兩人也就沒見過幾次。
可即便如此,原主死后,身后事也是由他與裴淵一起辦的。
這一頭,包廂里,跟身邊的人邊吃邊聊的棠寧,也是這個時候才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不知道身邊這個她已經(jīng)跟他睡了一覺,親了幾口,還決定要在一起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僅如此,她對他好像什么都不了解。
等棠寧吭吭哧哧地問完了自己的問題,裴淵下意識愣了愣,隨后一個沒忍住就低低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棠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才溫聲給她介紹起自己來。
他說,他叫沈寅,幼時因為眼盲,父母離婚了,他在九歲之前一直跟母親生活,直到十一歲那年母親意外去世后,他才去了待在國外的父親的身邊,一直到前不久,他才剛回國。
之前他去酒吧,也是因為剛回國不熟悉國內(nèi)的路,手機又剛好沒電了,這才跟路邊的人問了路,沒曾想人家就給他把路指到了酒吧里,便遇到了棠寧。
聽到這里,棠寧才終于恍然大悟。
怎么說呢?
裴淵說的故事,真真假假,假里有真,真里摻假,正是撒謊的最高境界。
至于棠寧的過去,即便她不說,對方也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她自然不會撒謊,把自己的情況也說給了他聽。
互相介紹結(jié)束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莫名地親近了些。
用餐的時候,可能在顧及裴淵的眼盲,棠寧的注意力就沒有一刻離開過他,一看見他哪道菜肴多吃了兩口,她便會立刻不著痕跡地用公筷將那道菜夾到了他的碗里,保證他的碗里一定不會空。
裴淵不是真的瞎了,自然能注意到棠寧的這些舉動。
看著看著,他的眼眸不自覺地加深了些,就連捏著勺子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一頓飯吃完,跟秦叔打完招呼之后,見時候不早了,棠寧趕忙將裴淵送回了藍鯨灣,不僅如此,還怕他到了新地方不適應(yīng),護工又要明天才能來,她特意等他洗完了澡,人也躺到了床上,這才跟他道了晚安,回了家。
她這邊剛坐上自己的車,別墅二樓的窗簾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這兒的裴淵,便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的車逐漸遠去的影子,眼眸漆黑如墨。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棠寧的車燈都沒了痕跡之后,他這才閉上了眼,嘴角譏誚地勾起。
都是假的,不管多好,都是假的。
只要她想,她隨時都能再拋下你,隨時都可以……
而這一頭,回了家的棠寧,一打開門,看見里頭的亂七八糟,頭又疼了。
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都晚上十點多了,想找個鐘點工怕是都找不到了,沒辦法,今天晚上就先將就一晚上吧,明天再請人過來打掃好了。
第二天,去上班之后,棠寧特意安排了個秘書,幫她請了好幾個鐘點工,打掃了整整一天,她的新家才終于有了點樣子。
看著小秘書傳過來的視頻里,她整潔干凈的家,棠寧終于松了口氣。
只可惜這口氣才剛松到一半,她才忽然想起,她現(xiàn)在的人設(shè)可還是個廚房殺手,生活廢柴啊,之前跟韓雋一起住的時候,對方偶爾會下廚,再加上家里還請了個川菜做的特別地道的阿姨,她才舒坦了這么久。
可現(xiàn)在,韓雋是不用指望的,那阿姨這么巧,家里兒子生了二胎,老婆也要上班,小兩口忙不過來,就央求阿姨回去幫忙了。
想到這里,棠寧便再次撥通了秘書處的號碼,讓他們找到自己介紹那位阿姨的家政公司,讓那里再給她介紹一位阿姨過來。
她的吩咐剛交代下去,一個小時都沒到,秘書處就主動敲門進來告訴她,阿姨已經(jīng)找好了,根據(jù)她下班的時間,晚上六點半左右會去到她的別墅里面試。
聽到這里,棠寧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就再次投入到了工作當(dāng)中。
她工作起來,一般都會直接進入到忘我的境界,且會完全忘了時間,這不,等她處理完自己的事情,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竟然都已經(jīng)七點了。
想著那位面試的阿姨六點半可能就到了她別墅的門口,棠寧頓時驚了一跳,忙下了班,開車回了家,但想著一般人等了半個小時還等不到人,應(yīng)該也不會再等了。
棠寧在心里這么想著。
果不其然,把車停穩(wěn)之后,棠寧并沒有再沒有在自家別墅的門口看到什么等著面試的阿姨,心中略略松了口氣的棠寧,走上了臺階,剛準(zhǔn)備打開大門回家。
誰料就在這時,一道弱弱的少年聲在她的一側(cè)響了起來。
“你好……”
突然的兩個字,差點沒將棠寧嚇了一跳,等到她下意識舉起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時,便看到一個抱著藍色書包,雖然表情微微有些局促,卻打理得格外清爽干凈的黑發(fā)少年,條件反射地抬起手就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待棠寧察覺到自己這個舉動有些不禮貌的時候,忙關(guān)了手電筒,少年也跟著放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狗狗眼來,看上去又奶又乖。
只可惜他的頭頂——
蘇墨。
系統(tǒng)評分:93。
當(dāng)前好感度:0
見他這樣,棠寧下意識皺了皺眉,“你是?”
“請問是棠寧棠小姐嗎?我是舒達家政介紹過來,前來參加面試的員工,我叫蘇墨。”
少年介紹完自己后,還禮貌地對她鞠了一躬,隨后笑著就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虎牙來。
“舒達家政,面試?”
棠寧重復(fù)了遍,眼中的訝異都快要掩蓋不住了,隨后輕笑了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提的要求,是想要一個經(jīng)驗豐富,最好有十年相關(guān)工作經(jīng)驗,且做的一手好菜的女家政。”
棠寧在女這個字上加重了下語氣。
隨后打量了下面前這個名叫蘇墨的男生,“你從頭到腳,好像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抱歉,我……”
后面的話棠寧還沒說完,她便看到原先還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一下就沖了上來,乖巧的狗狗眼一下就紅了,“不要,棠小姐,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機會,很需要錢,我的妹妹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我已經(jīng)欠了醫(yī)院很多很多的錢了,他們說我要是再拿不出錢來,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姐姐,我求求你,求你給我一個能證明自己的機會,我……我做菜很好吃,我有特意去學(xué)過,真的很好吃,你嘗嘗就知道了。我不但會做菜,我還會很多東西,就連女生會的化妝和搭配,還有按摩什么的,我都學(xué)過,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少年蘇墨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見他這樣,棠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在他通紅的眼眸的注視下,終于松了口,“行,那你就進來吧,做幾個菜試試。”
聞言,蘇墨用力擦了擦眼淚,不停沖棠寧感激地鞠著躬。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棠寧看著桌上擺著的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訝異地挑了挑眉。
隨后便在蘇墨期待的眼神中,棠寧每道菜都夾了點嘗了嘗,真是不嘗不知道,一嘗嚇一跳。
菜好吃到棠寧的眼睛都亮了,當(dāng)即她便拍板將這位蘇墨定了下來。
她真的沒撒謊,這最后一位攻略對象的菜做的雖然比不上秦叔華麗精致,都是家常小菜,可味道真的絕了。
再加上賣慘技能一流,難怪對方敢上門來應(yīng)聘!
話說這么一來,她不就變成了上班跟韓雋回憶回憶往事,下班跟裴淵甜甜蜜蜜約約會,回家還能接受到蘇墨的美食暴擊與無微不至的照顧。
啊,她就喜歡這么多姿多彩的富婆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覺得這一位很有小白花的潛質(zhì)啊~~
不過海王的生活還是快樂的,嘻嘻。
ps:今天就碼字的時候,聽說一個起-點的作者壓力太大,自殺了,還好被救回來了,就心里莫名其妙,一咯噔,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啊~~~永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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